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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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 向桓則一宿都沒睡。
百度的結果告訴他，穿書, 除了他理解的那個意思以外, 再就沒有別的意思了。
也就是說, 穿書, 就是指人或者物品穿越到書中的世界，僅僅只有這一個意思。
怪不得呢，明明江臨之前寫的檢討比他寫的作業都多, 他卻要說自己是第一次寫檢討。
怪不得呢，明明江臨之前成績那麽差，他卻突然說自己有能力做科學研究。
怪不得呢, 他作為家裏的老大，明明江家老二的生日已經過了, 他卻說自己的生日還沒過。
怪不得呢, 他那會兒說自己三十歲……
還有，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他如此英明神武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一世英名, 結果就只是個小說人物？
第二天早上, 向桓則按照往常一樣到石浩宿舍門口等他。
石浩見到他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我親愛的向哥哥，你昨天晚上去搶銀行了？”
向桓則無精打采的搖搖頭，“沒有, 就是失眠。”
“失眠……失了一晚上？”
向桓則點點頭。
石浩有些擔憂, “我看你精神狀態不太好啊, 你今天要不請一上午假睡一睡？”
向桓則擺擺手，“沒那麽虛，熬個通宵而已。”
“我就是心裏有點煩。”
“煩啥？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向桓則眉頭一皺，飛過去一個眼神刀子。
石浩一縮脖子，幹笑一聲，“我的意思是，雖然我不怎麽聰明，但是當局者迷，你把你覺得煩的地方跟我說一說，說不定我這個旁觀者能給你一點建議呢。”
向桓則眉頭漸漸舒展開，沈默了好一會兒，就在石浩打算借快遲到為理由收回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了。
“如果你突然知道了你所生活的空間只是一本書，你身邊接觸的一些人只是一個故事中存在的甲乙丙丁，你會有什麽想法？”
石浩沈吟了一下，“沒什麽想法啊，就……但丁不是提出了相對論嘛，相對論裏不是有平行宇宙的說法嘛，如果說我們所生活的空間是一本書，那在別人所生活的空間說不定也是一本書啊。”
“我們所在的空間是一本書，那另一個空間說不定也是一本書……”
向桓則摸著下巴點了點頭，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他輕喃道：“對啊，我在別人看來是書中人，那在我看來，別人說不定也是書中人啊。”
忽然，他擡手使勁拍了拍石浩的肩膀，一臉的讚許，“不錯啊你石浩，關鍵時刻還是有點兒用的啊。”
石浩驕傲的一甩他額前的三根劉海，“嗐！大智若愚這個詞就是為我而造！”
“那個啥，不是有一句話叫做‘啥啥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嘛，把‘曲’換成‘書’，向哥你以後再迷茫的時候，想想這句話就行了。”
向桓則嗤笑一聲，“是‘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這句話不是這麽用的好嗎。”
“額……”石浩一噎，“哎呀我學習不好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就行了嘛。”
向桓則點點頭，“好，那看在你這個旁觀者給我指點了迷津的份兒上，我免費送你一個科普，聽好了啊。”
“相對論的提出者不是但丁，是愛因斯坦。還有，平行宇宙也不是相對論裏面的，平行宇宙論也叫多世界理論，是休·埃弗萊特三世提出來的。”
說著，他又拍了拍石浩的肩膀，“記好了，下次再給別人裝13的時候，別再說錯了，丟人。”
說完，他大步流星的朝樓梯口走去，“趕緊的，沒時間吃早點了，去超市買點東西。”
石浩那張老臉瞬間一紅，他忙跟上向桓則的腳步，“你又嘲笑我沒文化，我要跟你絕交！”
門口耽誤的那一會兒，讓兩人錯過了食堂的早餐時間，只能到超市裏買些面包之類的東西吃。
向桓則隨手拿了個面包，然後目光一掃，瞥到了旁邊貨架上的燕麥。
他想了一下，拿出手機點開百度，在搜索框裏輸入：中老年人適合吃什麽早餐。
百度上說：人到中年，身體機能退化，早餐要有豐富的維生素、蛋白質、鈣、磷等物質，要少食用碳水化合物、脂肪等物質。
最佳搭配早餐，例如：雞蛋、無糖豆漿、少量的饅頭。
向桓則想了一下，把手上的面包和火腿腸塞進石浩手裏，匆忙躲他說道：“我有事先走了，早點你幫我帶去教室，謝謝啊”
說完，他便飛奔出了超市。
石浩看著手上的早點，臉沖著向桓則離開的地方皺成了一個‘囧’字。
“？？？”
向桓則飛奔到食堂，買了一個水煮蛋，一杯無糖豆漿，還有一個饅頭，然後趕著時間進了教室。
離早自習還有五分鐘，班上的同學到的差不多了，江臨也已經戴著耳機坐在了座位上，看姿勢應該是在看書。
向桓則朝他走去，把雞蛋豆漿和饅頭放到他桌子上。
早點放下之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麽，又伸手把桌子上的饅頭掰了一半塞進自己嘴裏，只給江臨留下了一半。
饅頭碳水高，中老年人怕消化不了。
江臨順著那半個饅頭慢慢擡起頭，見來人是他，腦海裏瞬間閃過昨晚那個尷尬的片段，臉上劃過一絲不自然。
“你這是……”
“早點，給你買的。”
向桓則嚼著饅頭說：“這三樣搭配適合你這個……的人吃。”
“哈？”江臨指著自己，“我……哪個？”
向桓則偏了下頭，小聲嘟囔：“你這個歲數。”
可是他說的太小聲了，江臨沒有聽清。
他又問了一遍，“啥？我沒聽見，你再說一遍。”
向桓則‘哎呀’一聲，“就給你的早點，吃就行了。”
“哦……”江臨抓了抓頭發，“謝謝啊，可是我已經吃過早點了。”
向桓則一楞，接著有些懊悔的輕錘了下桌子，“對哦，我應該提前問一下你的，這下好了，買重了。”
“沒事沒事。”江臨伸手去拿早點，打算把豆漿和雞蛋放進桌洞裏，“上午課比較多，我可以十點那頓吃。”
在上高二的大男孩，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吃完早點上午加個餐很正常。
然而，在向桓則眼裏，這就變得不正常了，因為中老年人不可以吃這麽多，會消化不良的。
於是，他一把從江臨手裏把豆漿和雞蛋搶了過來，說道：“你都吃過早點了就別再吃了，吃太多對身體不好。”
“還有啊，十點鐘也不可以再吃了，要一直等到中午才能吃飯，知道嗎？不然你消化不了。”
說完，他便提著給江臨買的早點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江臨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向桓則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發出了來自靈魂深處的疑問。
“這人有病吧？”
到了中午。
繼上次化學筆記總結之後，這是向桓則第二次跟著江臨一起去吃午飯。
又是他們一行五個人，石浩宛如一個第五者。
這一路上，向桓則一直在跟江臨叨叨自己臨時抱佛腳學來的營養學。
他之所以要跟著江臨一起去吃飯，還要跟他說這麽多，是因為之前看江臨吃的飯好像都不適合他這個年齡的人。
這小家夥……啊不，這大家夥太不會照顧自己了，都這個歲數了怎麽還能這麽任性妄為呢？
所以，以後小同學……不，大同學的健康就由他來守護！
終於到了食堂，江臨飛快的跑去排隊打飯，希望能甩掉向桓則。
結果一回頭，見向桓則還是跟個狗皮膏藥一樣跟在他後面，他翻了個白眼，認命的戴上了耳機。
江臨排的這隊是賣鹵肉飯的窗口，前面的同學差不多陸陸續續打完了，該輪到他打了。
正在他掏出校園卡，準備放到刷卡機上的時候，後邊突然傳來一股力量拽著他的手，硬拉著他離開了窗口。
向桓則把江臨拉到了最受中年老師歡迎的清湯面窗口，二話不說直接給他刷了一碗清湯面不加一點肉。
江臨終於忍無可忍，“向桓則，我說你有病吧？”
向桓則則是一臉正氣，語重心長的對江臨說：“我知道我現在不讓你吃你愛吃的東西你會不開心，可是良藥苦口利於病，為了你的健康考慮，我不能再放縱你的任性了。”
“從今天開始，你的飲食我來監督，不可以再像以前一樣了。”
“哈？”
江臨腦袋上的對話框又出現了，向桓則還從來沒有在他腦袋上見過如此多的問號。
此情此景，讓他不由得有些疑惑，他哪裏做的有問題嗎？
江臨長出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心平氣和的面對他，他硬扯出一個微笑，問：“能不能告訴我，你今天發瘋的理由是什麽？你是知道了什麽？還是夢到了什麽？又或者你那機靈的腦袋瓜又意.淫出了什麽？”
這反應不對啊。
向桓則想了一下，不答反問：“你多大了？”
“十八。”
不對啊，不是三十嗎？
不不不，也有可能是他怕曝露，所以對外宣稱是十八。
可是……向桓則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他一下，眼前的江臨看著確實是不太像三十歲。
哦，對了，他昨天搜穿書的時候，好像百度給介紹了有兩種，一種是人穿，一種是魂穿。
江臨這個不會是魂穿吧？！
有可能！
因為之前他看江臨的心裏話說的是三十歲，再加上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他腦子裏有些亂，所以就下意識的以為江臨是連帶著他三十歲的身體一起穿過來了。
所以現在看來，可能是他判斷失誤？
“那個，你等會兒啊。”
向桓則讓江臨等在原地，然後往遠走了走，繼續問百度：三十歲的人和十八歲的人可用肉眼分辨的最直觀的區別。
百度回答：最直觀的可用肉眼看的話就是看皮膚，十八歲的人的皮膚和三十歲的人的皮膚有很大的差別，最好判斷的方法就是看有沒有皺紋。
得到答案以後，向桓則將手機裝起來，走回到窗口跟前。
江臨皺著眉頭問他：“你幹什麽去了？”
向桓則沒有回答，而是猛地湊近他，以幾乎相親的距離去看他的臉。
溫熱的呼吸噴灑他的臉上，江臨身子一僵，呼吸猛地一滯，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幹嘛？”
向桓則沒發現他的異樣，他慢慢退開，滿腦子想的都是：這一臉的膠原蛋白，感覺真不像三十啊。
在江臨疑惑警惕的眼神中，向桓則嘿嘿一笑，拉著他回到了鹵肉飯的窗口，“走啊小同學，哥請你吃鹵肉飯。”
不管，反正不管多大，都是他的小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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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的結果告訴他，穿書, 除了他理解的那個意思以外, 再就沒有別的意思了。
也就是說, 穿書, 就是指人或者物品穿越到書中的世界，僅僅只有這一個意思。
怪不得呢，明明江臨之前寫的檢討比他寫的作業都多, 他卻要說自己是第一次寫檢討。
怪不得呢，明明江臨之前成績那麽差，他卻突然說自己有能力做科學研究。
怪不得呢, 他作為家裏的老大，明明江家老二的生日已經過了, 他卻說自己的生日還沒過。
怪不得呢, 他那會兒說自己三十歲……
還有，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他如此英明神武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一世英名, 結果就只是個小說人物？
第二天早上, 向桓則按照往常一樣到石浩宿舍門口等他。
石浩見到他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我親愛的向哥哥，你昨天晚上去搶銀行了？”
向桓則無精打采的搖搖頭，“沒有, 就是失眠。”
“失眠……失了一晚上？”
向桓則點點頭。
石浩有些擔憂, “我看你精神狀態不太好啊, 你今天要不請一上午假睡一睡？”
向桓則擺擺手，“沒那麽虛，熬個通宵而已。”
“我就是心裏有點煩。”
“煩啥？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向桓則眉頭一皺，飛過去一個眼神刀子。
石浩一縮脖子，幹笑一聲，“我的意思是，雖然我不怎麽聰明，但是當局者迷，你把你覺得煩的地方跟我說一說，說不定我這個旁觀者能給你一點建議呢。”
向桓則眉頭漸漸舒展開，沈默了好一會兒，就在石浩打算借快遲到為理由收回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了。
“如果你突然知道了你所生活的空間只是一本書，你身邊接觸的一些人只是一個故事中存在的甲乙丙丁，你會有什麽想法？”
石浩沈吟了一下，“沒什麽想法啊，就……但丁不是提出了相對論嘛，相對論裏不是有平行宇宙的說法嘛，如果說我們所生活的空間是一本書，那在別人所生活的空間說不定也是一本書啊。”
“我們所在的空間是一本書，那另一個空間說不定也是一本書……”
向桓則摸著下巴點了點頭，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他輕喃道：“對啊，我在別人看來是書中人，那在我看來，別人說不定也是書中人啊。”
忽然，他擡手使勁拍了拍石浩的肩膀，一臉的讚許，“不錯啊你石浩，關鍵時刻還是有點兒用的啊。”
石浩驕傲的一甩他額前的三根劉海，“嗐！大智若愚這個詞就是為我而造！”
“那個啥，不是有一句話叫做‘啥啥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嘛，把‘曲’換成‘書’，向哥你以後再迷茫的時候，想想這句話就行了。”
向桓則嗤笑一聲，“是‘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這句話不是這麽用的好嗎。”
“額……”石浩一噎，“哎呀我學習不好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就行了嘛。”
向桓則點點頭，“好，那看在你這個旁觀者給我指點了迷津的份兒上，我免費送你一個科普，聽好了啊。”
“相對論的提出者不是但丁，是愛因斯坦。還有，平行宇宙也不是相對論裏面的，平行宇宙論也叫多世界理論，是休·埃弗萊特三世提出來的。”
說著，他又拍了拍石浩的肩膀，“記好了，下次再給別人裝13的時候，別再說錯了，丟人。”
說完，他大步流星的朝樓梯口走去，“趕緊的，沒時間吃早點了，去超市買點東西。”
石浩那張老臉瞬間一紅，他忙跟上向桓則的腳步，“你又嘲笑我沒文化，我要跟你絕交！”
門口耽誤的那一會兒，讓兩人錯過了食堂的早餐時間，只能到超市裏買些面包之類的東西吃。
向桓則隨手拿了個面包，然後目光一掃，瞥到了旁邊貨架上的燕麥。
他想了一下，拿出手機點開百度，在搜索框裏輸入：中老年人適合吃什麽早餐。
百度上說：人到中年，身體機能退化，早餐要有豐富的維生素、蛋白質、鈣、磷等物質，要少食用碳水化合物、脂肪等物質。
最佳搭配早餐，例如：雞蛋、無糖豆漿、少量的饅頭。
向桓則想了一下，把手上的面包和火腿腸塞進石浩手裏，匆忙躲他說道：“我有事先走了，早點你幫我帶去教室，謝謝啊”
說完，他便飛奔出了超市。
石浩看著手上的早點，臉沖著向桓則離開的地方皺成了一個‘囧’字。
“？？？”
向桓則飛奔到食堂，買了一個水煮蛋，一杯無糖豆漿，還有一個饅頭，然後趕著時間進了教室。
離早自習還有五分鐘，班上的同學到的差不多了，江臨也已經戴著耳機坐在了座位上，看姿勢應該是在看書。
向桓則朝他走去，把雞蛋豆漿和饅頭放到他桌子上。
早點放下之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麽，又伸手把桌子上的饅頭掰了一半塞進自己嘴裏，只給江臨留下了一半。
饅頭碳水高，中老年人怕消化不了。
江臨順著那半個饅頭慢慢擡起頭，見來人是他，腦海裏瞬間閃過昨晚那個尷尬的片段，臉上劃過一絲不自然。
“你這是……”
“早點，給你買的。”
向桓則嚼著饅頭說：“這三樣搭配適合你這個……的人吃。”
“哈？”江臨指著自己，“我……哪個？”
向桓則偏了下頭，小聲嘟囔：“你這個歲數。”
可是他說的太小聲了，江臨沒有聽清。
他又問了一遍，“啥？我沒聽見，你再說一遍。”
向桓則‘哎呀’一聲，“就給你的早點，吃就行了。”
“哦……”江臨抓了抓頭發，“謝謝啊，可是我已經吃過早點了。”
向桓則一楞，接著有些懊悔的輕錘了下桌子，“對哦，我應該提前問一下你的，這下好了，買重了。”
“沒事沒事。”江臨伸手去拿早點，打算把豆漿和雞蛋放進桌洞裏，“上午課比較多，我可以十點那頓吃。”
在上高二的大男孩，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吃完早點上午加個餐很正常。
然而，在向桓則眼裏，這就變得不正常了，因為中老年人不可以吃這麽多，會消化不良的。
於是，他一把從江臨手裏把豆漿和雞蛋搶了過來，說道：“你都吃過早點了就別再吃了，吃太多對身體不好。”
“還有啊，十點鐘也不可以再吃了，要一直等到中午才能吃飯，知道嗎？不然你消化不了。”
說完，他便提著給江臨買的早點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江臨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向桓則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發出了來自靈魂深處的疑問。
“這人有病吧？”
到了中午。
繼上次化學筆記總結之後，這是向桓則第二次跟著江臨一起去吃午飯。
又是他們一行五個人，石浩宛如一個第五者。
這一路上，向桓則一直在跟江臨叨叨自己臨時抱佛腳學來的營養學。
他之所以要跟著江臨一起去吃飯，還要跟他說這麽多，是因為之前看江臨吃的飯好像都不適合他這個年齡的人。
這小家夥……啊不，這大家夥太不會照顧自己了，都這個歲數了怎麽還能這麽任性妄為呢？
所以，以後小同學……不，大同學的健康就由他來守護！
終於到了食堂，江臨飛快的跑去排隊打飯，希望能甩掉向桓則。
結果一回頭，見向桓則還是跟個狗皮膏藥一樣跟在他後面，他翻了個白眼，認命的戴上了耳機。
江臨排的這隊是賣鹵肉飯的窗口，前面的同學差不多陸陸續續打完了，該輪到他打了。
正在他掏出校園卡，準備放到刷卡機上的時候，後邊突然傳來一股力量拽著他的手，硬拉著他離開了窗口。
向桓則把江臨拉到了最受中年老師歡迎的清湯面窗口，二話不說直接給他刷了一碗清湯面不加一點肉。
江臨終於忍無可忍，“向桓則，我說你有病吧？”
向桓則則是一臉正氣，語重心長的對江臨說：“我知道我現在不讓你吃你愛吃的東西你會不開心，可是良藥苦口利於病，為了你的健康考慮，我不能再放縱你的任性了。”
“從今天開始，你的飲食我來監督，不可以再像以前一樣了。”
“哈？”
江臨腦袋上的對話框又出現了，向桓則還從來沒有在他腦袋上見過如此多的問號。
此情此景，讓他不由得有些疑惑，他哪裏做的有問題嗎？
江臨長出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心平氣和的面對他，他硬扯出一個微笑，問：“能不能告訴我，你今天發瘋的理由是什麽？你是知道了什麽？還是夢到了什麽？又或者你那機靈的腦袋瓜又意.淫出了什麽？”
這反應不對啊。
向桓則想了一下，不答反問：“你多大了？”
“十八。”
不對啊，不是三十嗎？
不不不，也有可能是他怕曝露，所以對外宣稱是十八。
可是……向桓則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他一下，眼前的江臨看著確實是不太像三十歲。
哦，對了，他昨天搜穿書的時候，好像百度給介紹了有兩種，一種是人穿，一種是魂穿。
江臨這個不會是魂穿吧？！
有可能！
因為之前他看江臨的心裏話說的是三十歲，再加上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他腦子裏有些亂，所以就下意識的以為江臨是連帶著他三十歲的身體一起穿過來了。
所以現在看來，可能是他判斷失誤？
“那個，你等會兒啊。”
向桓則讓江臨等在原地，然後往遠走了走，繼續問百度：三十歲的人和十八歲的人可用肉眼分辨的最直觀的區別。
百度回答：最直觀的可用肉眼看的話就是看皮膚，十八歲的人的皮膚和三十歲的人的皮膚有很大的差別，最好判斷的方法就是看有沒有皺紋。
得到答案以後，向桓則將手機裝起來，走回到窗口跟前。
江臨皺著眉頭問他：“你幹什麽去了？”
向桓則沒有回答，而是猛地湊近他，以幾乎相親的距離去看他的臉。
溫熱的呼吸噴灑他的臉上，江臨身子一僵，呼吸猛地一滯，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幹嘛？”
向桓則沒發現他的異樣，他慢慢退開，滿腦子想的都是：這一臉的膠原蛋白，感覺真不像三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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