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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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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明顯感受到身在不同地方,但大佬們一一掃過來的視線。

他身子不自主一僵,還是堅持著說道:“前輩們一致決定,絕對不會來打擾大佬們行事。”

——實在是知道以大佬們的實力,他們不足以為敵。

那既然這樣,不到萬不得已的關頭,怎麽可能輕易來招惹大佬們?

這一點,也是很早的時候,上頭就有的共知——只是那會兒並沒有現在這麽正式。

“然後就是關於暗地組織的討論,只是線索還是很少。”本來這些就不必要一定跟容墨說了。

但,黎夢川覺得就算容墨知道也不為過,畢竟,說起來,容墨算是被這個組織的人,刺殺過的了。

——容墨也是牽扯其中的人,知曉多些,雖然可能是知道的越多越危險,但也可以多一些防備。

“這次抓到的邪法師,也是那個組織的人?”

說起的這個被幾位隱匿進京的大能,堵個正著的倒黴蛋,黎夢川不由露了個笑容。

可真是慘啊。

因為跟父母聯系上了,黎夢川當時就多問了幾句。

聽說是被不是法師的金剛佛身懟的那叫一個沒脾氣。

——反正再想罵什麽,那是有氣無力了。

“根據他跟畬老九相熟的情況來看,他確實是。至少很大的可能是。”

“只是,到底他們自己其實也不知道這組織到底有多少人,有哪些人,所以也不能相互證明太多。”

說道這些,黎夢川原本的一絲笑意也徹底陰霾了。

調查了這麽久,出動了那麽多人,可其實得到的消息,實在是太少了。

這個組織未免隱藏的太深了。

——更不知道傳承了多久

“但是我始終不明白的是,如果以前他們是一點蹤跡都沒有暴露的話,為什麽現在卻頻頻現身呢?是這個時機,有什麽特殊?”

容墨可以說是剛開始接觸玄門,遇上的事件就是對方的手筆。

黎夢川的手指不自覺在桌子上規律的敲擊,知道這個組織的存在之後,他們確實翻了不少以前的檔案,將稍微可能有些聯系的,都拎出來推敲。

但說實話,明確下來的,也沒幾個。

所以,正如容墨所說,即便是以前這個組織就存在了,那為什麽以前那麽多年都沒冒個影子,現在卻接二連三的出現?

都令人有一種,迫不及待的錯覺?

“羅誠那邊,果然也沒問出什麽來嗎?”容墨問。

黎夢川點頭,一問及羅誠關於那個法師的問題,他的回答就開始顛三倒四,一會兒那人是胖子,一會兒那人是矮子。

而羅誠自己卻不知道自己說的前後矛盾,顯然是受到了那個法師的術法影響。

兩人相對沈默著,關於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怎麽往下接,各自思索的時候,容墨的手機忽然響了。

——竟然是趙坤彥和聶思霜兩個人趕了個前後腳。

還都是接連給容墨發過來好幾個鏈接,讓容墨有些莫名其妙。

接著,趙坤彥就說讓趕緊先看最後一個視頻,是講他的。

看著聶思霜的話好像也差不多,也就回了個消息之後,點開了鏈接。

應該是經過了剪輯,視頻的時長只有一分多鐘,主要人物算是容墨的熟人——江純霖。

當初在《沒起名字的主寵綜藝》裏,大概除了那只黑豹,就是江純霖跟他相處的最多。

畫面裏,江純霖正接受采訪,看樣子像是在給新影片做宣傳。

記者提及了幾句關於江純霖出道不久就能擔綱大影片大制作,是怎樣的心情。

江純霖回應了幾句很榮幸又很有動力之類的官話。

一個記者的問題就陡然尖銳了起來:“不知道純霖還記不記得‘黑豹與容墨’呢?”

“好多人認為純霖你當時明明懼怕黑豹的不行,但是為了鏡頭還是粘著容墨,說是容墨搶鏡頭,其實是你蹭容墨鏡頭,不知道對此你有什麽回應嗎?”

這人話似乎問的很尖銳,但江純霖卻是臉色絲毫未變。

——也不知道是因為修養好,還是因為早有心理準備。

江純霖依舊掛著笑臉,甚至開了個小玩笑:“容墨也不是我們圈內人,搶鏡頭、蹭鏡頭的這話,從何說起呢?只是個誤會吧。”

“要真說蹭鏡頭的話,那大概我們都是蹭的黑豹的鏡頭吧。聽說現在,黑豹它現在可火了,每天去看它的人,都要把散養區的道路堵成了京市主幹道了。”

另外的幾個鏈接,都是黑豹與容墨的cut,被配上了各種背景音和字幕,在各種圈子裏流傳。

看的容墨囧囧地。

反倒是一旁旁觀的黎夢川,笑的直拍大腿。

“我的弟呀,你也太實誠了。還有還有,這豹子頭,給你搓的還好嗎?”

容墨無語的看了一眼大笑不止的黎夢川。

——就,有什麽可笑的嘛。

而且,搓豹子頭這事兒也不是他樂意的啊。

這不是他按照劉導的任務要求在做事兒嗎?

劉導表示不能背這個鍋。

聶思霜的奪命連環信息又發來過來。

聶思霜:小容弟弟,這個江純霖你們相處那天,他有沒有欺負你?

聶思霜:真是個lower,竟然還敢內涵你。

聶思霜:……

容墨又感受到了被聶思霜一個人刷出一個群消息支配的恐懼。

甚至原本捧在手上的手機都放在了桌子上,任由它嗡嗡嗡的“輾轉騰挪”。

倒是黎夢川對聶思霜的話,有幾分認同,覺得江純霖那話,有幾分深意。

容墨也不知是該辯解還是該反駁,頓了半晌,才說道:“反正,我也不進娛樂圈嘛。隨便吧。”

現在晚上也確實沒有對容墨的大規模的黑。

偶爾一些“吃瓜路人”對容墨不太喜歡,說話也沒有人身攻擊。

所以容墨也並不太關註這件事,但現在想法依舊還是“實誠”的容墨,並不知道,有些風暴洶湧在表面,有些,卻是湧動的暗流。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你的視頻網絡流傳度還是很廣的,短期內,你出門的話,還是註意一下吧。”

黎夢川拍了拍容墨的肩頭,一句話,又讓容墨想起來當時在機場被人前後圍堵的場景。

冷不丁的抖了一下。

——早知道就不為了那幾萬塊,答應劉導的邀請了。

現在,容墨又要為了幾萬塊,頂著熱度,出門了。

許棠的事情,雖然走的不是論道APP,容墨也沒有收許家多少錢,只是意思了一下。

但,還是記錄在了容墨的檔案之中。

還有敬望山上,他的表現。

所以容墨這個剛剛考核沒多久的新人,現在,也不怎麽新了。

至少,在APP上,能接的任務分類,多了一類。

容墨翻來覆去的比較了這些任務的內容,琢磨了一個自己比較有把握的一個。

還在琢磨著完成了一個任務,去哪裏休假,想問問容墨要不要一起的黎夢川,見他分分鐘又在手機上搗鼓下一個任務。

“……你搞什麽?”

“你這連軸轉,能吃的消嘛?”

“幹嘛這麽拼命,你不是剛得了快十萬塊?”

容墨露出一個略有些淒慘的笑容,不,哪來的十萬塊。

本來就不夠十萬,再有這幾天的消耗——雖然許家請了好幾餐,但是,不妨礙大佬們又新添宵夜、和屯零食這兩個愛好啊。

鑒於之前睡著了,餓了大佬們好幾頓,容墨敢不答應大佬們這兩個小愛好嗎?

看著急劇縮水的小金庫,容墨能怎麽辦?

容墨刷新了一下APP裏的任務板塊,找了幾個自己能力範圍內的任務對比。

——他十分眼饞那個被掛在首位的任務,畢竟光是初始獎金,就有二十萬啊!

可是容墨看了任務的資料,覺得自己還有些琢磨不透,就沒接。

他即便再眼饞酬金,也得對人家負責吧?

沒有把握的事情,他還是不要做為好。

放在那裏,自然有能力更強的前輩去處理。

不過,容墨接的這個任務,酬金也不少,基礎金額十五萬,也承諾要是麻煩可以再加。

就是路途相距有點遠。

——當然,容墨雖說接任務多有考慮酬金數額,但這是出於他的現實情況考慮。

並不是代表,在玄門一脈之中,處理任務都以酬金為標準。

有些任務,雇主本身不但沒人脈來發布,也沒有能力提供很多資金,但這樣的情況也會被高掛在論壇之上。

——由玄門組委提供積分作為報酬,不讓弟子們白做事,也不讓真正遇事的人家得不到解決。

容墨這次沒有選擇坐飛機,實在是飛機上餐飲量有限,而按照航程時間,容墨怎麽也避免不了在飛機上就餐一次。

到時候,大佬們怎麽辦?

所以,容墨知道買了高鐵票,並且計算好用餐時間,幾次倒車,趁著下車的時候,找家餐廳大吃一頓。

——也就搞的整個行程更長了一些,等他到了地方都已經第二日傍晚。

雇主知道容墨接單之後,就一直翹首期盼著他的到來。

等知道他路上花了快一天的時間,雇主都以為他半路還要處理別的什麽重要事情。

——給大佬們準備滿意的吃食,可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嗎?

青陽市首屈一指的房地產商,恒安地產的老板肖柏順這段日子,過的那可真是又不安又不順。

好不容易等來轉機,連連叫人安排好大師的接待工作。

甚至自己撇開那些焦頭爛額的會議,親自到了車站,恭敬的等待大師的到來。

哪知道,等來的是一個帶著黑帽,架著黑超,捂著黑口罩的人。

——嗯,這是明星,還是□□?

☆、防止你不來了

肖柏順不是第一次聽聞一些奇奇怪怪,玄之又玄的事情。

但確實是第一次“親身經歷”。

對比自己的經歷與聽聞之後,他心底不禁擔憂,這位大師是不是年輕的過分?

說句不好聽的話,這還沒他兒子的年紀大呢。

——他兒子還整天也就知道向他伸手要錢。

而且,也真不是他帶著有色眼鏡看人,覺得“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因為不僅僅是他聽聞的那些事件裏,大師們的形象就算不都是長須美髯吧,但都是仙氣飄飄、保養得宜之類的。

——可他又知道,他好不容易找到門路發出去那個任務,也規定了是只有真大師能夠接。

原本他是覺得,這樣安全,靠譜,不用擔心被什麽江湖騙子騙錢還耽誤事兒。

可來了個這麽年紀輕輕的大師,他就覺得心裏更沒底了。

——特別是,這個大師看著清清瘦瘦地,卻格外能吃。

他也不是小氣,畢竟為了迎接大師,他早就定好了青陽市頂好的酒樓,最大包間。

但是吧,他總覺得自己不過就是眨個眼啊,低個頭的功夫,這個眼前的菜就一次比一次少的太明顯。

就好像他對面不是一個少年大師,而特麽的是一群……難民。

肖柏順吞了一口口水,不是太長時間食不知味而有些饞,而是被容墨這能吃的架勢給嚇著了。

“大,大師,還要嘛?”肖柏順努力掛著笑臉。

容墨點了點頭。

其實他吃的一點也不兇,但這不是要給大佬們打掩護麽,所以每次肖柏順看他都是胡吃海塞的架勢,其實那也真就是架勢。

他現在五分飽都沒吃到。

——畢竟因為大佬們的存在,這個用餐過程時長有點長,他要是吃的急,後面一口都不吃,怎麽好意思讓人再上菜?

看肖柏順一點吃東西的興致都沒有,容墨想了想,一邊趁機將大佬們的盤子裏添上吃的,一邊問肖柏順,除了之前資料上寫明的內容,肖柏順還有沒有要補充的。

多說些話,也好過他吃著,肖柏順看著。

看這個包廂就容墨和肖柏順兩個人,就知道肖柏順並不想把這事兒鬧的太多人知道。

肖柏順見上菜的服務員出去了,並且按照這重新換了一桌子菜的分量推算,應該短時間不用再上菜,就開口說了起來。

“除了之前說的,我們建好的樓盤那邊出現的問題,現在,我們正在建設的樓盤,也出了岔子。”

恒安地產的樓盤銷售量銳減,都已經算不得大問題了。

肖柏順最新一單承建的小區,分為三期。

一二期早已經建成,並且入住率多為百分之七八十。

三期雖還在建,但購買率也已經超過百分之五十,可謂是勢頭正好吧。

——但就正在肖柏順準備進行下一步計劃的時候,開始出簍子了。

先是自己的公司內部,好些得力幹將接連生病,病都不重,可小病不斷,也十分影響工作。

當然,這個問題一開始雖然讓肖柏順心煩,但也沒太在意,畢竟員工個個都只是尋常人,總不能要求別人不生病不是?

可接著,苓萃苑小區第一期的住戶樓,開始出現了問題。

一開始是無故失火,但這個問題好像又掛不上開發商的什麽事吧?

至少一開始,不但住戶沒往這方面想,恒安地產也不能往身上攬這個事情。

接著,有居民家中的墻壁上出現了不明陰影,有居民深夜在家總能聽到古怪的聲響,像是誰在撓外墻?

可是這家住的是二十一樓。

——這時候,雖然沒有石錘跟開發商相關,但隱隱已經有些風言風語。

畢竟一家兩家出點不大不小的事故,還能說是那家人不小心,可短期內接二連三都出事情,這麽集中的情況,難免讓人聯想起來不是?

再往後,出現了第一次傷人事件。

有住戶夜歸,在地下車庫停好車,路過消防設備的時候,整個玻璃窗無緣無故就炸了,裏頭的管道更像是“受驚”似的飛射出來。

正砸在這位住戶的腰間。

人不但被砸傷,還被玻璃碴子紮一身,現在還躺在醫院。

雖然這消防設備炸的詭異,但這事兒的責任,肯定被按在了恒安地產頭上。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的詭異,聯想到之前的事情,關於苓萃苑小區風水不好的傳言便就此甚囂塵上。

“前兩天,還有兩棟樓的幾處樓道窗玻璃爆裂。”肖柏順簡直要揪禿了頭上本就稀疏的頭發。

現在不單苓萃苑三期的房子賣不出去,買了苓萃苑的,不少人開始退房,住戶也要求恒順退房並賠償損失。

“三期剛建一半的八號樓,前天大白天的,墻體忽然開裂,最粗的地方寬過手指。”

“但是大師,我,我真的沒有偷工減料,一切都是根據規定要求來的,甚至好些材料我都超過安全級別好些呢。”

“昨天下午,我們的工程師上樓檢驗,忽然頭暈,直接從三樓滾落了下來。但是,被下一層的安全網接住了。”

現在只是受了驚嚇和一些擦傷,正在醫院治療養傷。

越說,肖柏順的神色就越淒苦。

一開始聽到些什麽風水不好、犯煞之類的傳言,肖柏順還能義正辭嚴的怒斥。

——他平時並不太深信風水之說,但畢竟開了房地產公司,所以每次也按照“規矩”,開工前必然有祭典的。

以往也是一直順風順水,甚至好些人還說是不是就是因為他的名字取的好,柏順,柏順,百事百順。

容墨看著一個快五十歲的大叔都要哭出來的臉色,有些不忍。

將桌上的熱湯盛了一碗,遞給肖柏順。

“肖先生你先喝一碗熱湯緩一緩吧,過會兒,我們先去你沒完工的三期去看看?”

“哎。好,好。”肖柏順一番話說下來,倒也真有幾分餓了。

噸噸噸喝完一碗湯,忍不住又盛了一碗。

——可能因為訴苦一番後,肖柏順的食欲被打開了,這食量,也不愧是擁有這個體型。

又往包廂裏添了半桌菜,看著撤下來的幹幹凈凈的盤子,深覺得自己是不是不會數數。

包廂裏就兩個人,難道她也數不清楚了?

今夜的月色不錯。

建築工地總是有些雜亂,不過開了大燈,看的也十分清楚。

因為出了亂子,工地已經停工幾天了,只留了幾個人輪流值班看守著。

今天輪到的是兄弟兩人,真的是一個比一個長的高壯。

哥哥臉上掛著憨憨的笑,但眼神看著還是很精明的。

弟弟冷肅著一張臉,比哥哥更高大的身形杵在那裏,威勢嚇人。

“大師,你看,這就是開裂的八號樓。”肖柏順帶著容墨一路直奔八號樓。

畢竟三期這塊,也就是八號樓出了問題。

——一開始見老總帶著一個小年輕來,心裏還在低估的兩兄弟,這時對視一眼,更不解了。

都說老板去請有本事的大師了,怎麽地就請來這麽個小娃娃?

雖說就算老板請了個騙子,被騙的也不是他們的錢,可他們也還等著開工呢,這耽誤一天,不是耽誤一天他們賺錢嗎?

兩個人守在肖柏順和容墨身後,一直不停的對著眼神。

容墨卻沒管這些,望著眼前六層高的八號樓,也沒有上去看看的意思。

這八號樓的裂縫,確實還殘存著一絲陰邪氣息。

“大師,您看這……”見容墨好一會兒一點沒出聲的意思,還只站在樓前,一點上去的意思都沒有,肖柏順實在沒忍住開口。

容墨點了點頭:“確實是那方面的問題,但是具體作怪的是什麽,還沒看到。”

容墨這個回答,實誠的讓肖柏順都沒法兒往下接話。

後面的兩兄弟心頭更是不知說什麽好,這怎麽一點大師的氣質都沒有,不都該說一些文言文之類的東西,說的他們腦袋發暈嗎?

——現在的大師,不但都這麽年輕,還都這麽簡單明了嗎?

肖柏順道:“那,大師您看這要怎麽解決?我這耽誤一天,損失真的不小。”

何況,每天都還有人在鬧著退房,這再不解決掉問題,他們不但要虧本,可能還要破產。

——畢竟賣掉樓盤的錢,他也是已經投入周轉裏了。

容墨又四處看了看,才說道:“我先幫你把這裏的晦氣祛除掉,讓你先不影響開工?”

“但有一點,我很奇怪。”

在肖柏順激動地連連點頭時,容墨卻是話鋒一轉。

“我怎麽看,你這裏都不像……”

關於風水的專業知識,容墨不是這一行的,所以也並不太清楚,但以他的“視野”來看,他在這裏,看不到問題的根結所在。

“這麽跟你解釋吧,就是這八號樓上雖是纏繞著陰邪之氣,開裂的問題,也確實是因為這氣息。”

“但這道氣息,就像是無根的浮萍。”

“它是從別的地方來的,至於是意外而來,還是有針對性,鑒於你這個苓萃苑發生了不少事情,我偏向於有針對性的。”

即便容墨說的“不清楚”,但肖柏順在業內混了這麽久,哪能是個傻子。

當下就道:“大師您的意思是,這是有人針對陷害我?”

只是話音剛落,他自己就覺得也不太對,畢竟,剛開始出問題時,他就考慮過是不是哪個對手來搗的亂。

——等這些“非人力可為”的事件出現後,他就不這麽認為了。

——可信了大師們真有這樣“非人力可為”的本事後,接受了這個設定,又覺得這事兒可以了。

但像之前仔細思考後得出的結論一樣,什麽人能跟他有這麽大的深仇大恨?

“暫時只能確定,根結不在這三期裏,如果不是因為這縷氣息只是無根浮萍,只怕後果就不是這麽簡單了。”

這氣息雖只少,可氣勢卻不弱。

肖柏順被容墨話裏的認真激的哆嗦了一下,一咬牙道:“那實在不行,大師您先別管這個,我多停幾天就幾天。您先緊著幫我鏟草除根。”

損失幾天,他還有的救,但要是因為加緊趕工的一時大意,到時候真的出了更嚴重的後果,甚至出了人命,只怕他是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原本已經準備將氣息揪出來的容墨,看了看面色堅定的肖柏順,便點了點頭。

又掏出幾個疊好的符箓給肖柏順。

“你要讓人守著這裏的話,把這個符帶上。如果真的是有人害你,這個護身符能保護一二。”

肖柏順連忙給兄弟二人遞了兩個,囑咐他們記得放在工地的宿舍那邊,讓換崗的人也記得巡邏的時候要帶上護身符。

雖說這八號樓上的氣息也不沾染人,但是難保還有什麽其他手段不是?

兩兄弟心底覺得容墨這個大師太年輕,但事關自己的安全,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肖先生,我們再去你家看看,明天再去你公司看看。”

“對方又是對您承建的小區下手、又是對您的公司下手,這布的局實在不小。”

“對,對,去我家。大師呀,你看我這就剩兩個護身符了,我家除了我夫妻倆,還有一個老母親和一個兒子,您看這……”

肖柏順一邊激動的領著容墨回家,一邊攥著兩個護身符,掛著討好的笑向容墨開口。

他可以買,多少錢他都不帶還價的,但是也得看人大師有沒有多的。

——聽說能擋煞的護身符,可也不容易制作。

容墨看肖柏順先前給護身符那爽快勁,還真沒想到他家裏還有這麽多人。

但是他手裏,也沒有多餘的了啊。

這東西也不是他自己做的,也是用積分在APP上換取的。

也有幾個是黎夢川給他的,之前就給許棠用了幾個。

“……先看看你家的情況再說吧。”

“雖然你的工地和公司員工都或多或少出了點狀況,但是你和你家,不還沒事兒嗎?”

或許這次的人,也不外乎就是正對肖柏順的事業。

並不想要鬧出人命。

這麽想的容墨,在言大佬看來,頗有些天真。

——只是天真,絕不是天真的可愛。

但即便是言大佬,也沒有料到,這些事情之所以沒有鬧大到出了人命,並不是因為對方不想鬧出人命,僅僅是因為,對方怕鬧出了人命,這個任務的等級就會評高了。

到時候他們真正想要他命的那人,還怎麽來呢?

☆、我加錢

所謂一場秋雨一場寒,青陽市忽然驟降的天氣,讓並沒有帶上什麽厚衣服的容墨,早起的時候,猝不及防的打了個哆嗦。

——好在,看他背這個背包就出門的肖柏順媳婦,是個周到人。

早早就問了肖柏順後,給容墨準備了好幾天風格各異大小合適的外套叫容墨挑。

這才沒讓容墨囧於凍成狗。

昨夜到了肖家,容墨熬夜將肖家別墅細細查看了一遍,也不知算不算意料之中,肖家果然沒什麽問題。

肖柏順這才稍微安心一些。

在容墨休息之後,跟自家媳婦躺在床上時,一陣絮絮叨叨,這只針對他的事業的競爭對手,那可就有好幾個有利益爭端的。

分析來分析去,都有一種會害他的可能。

難得起的早,早就饑腸轆轆的肖家兒子肖天賜一下樓,就看到一些風格各異、品牌不小的外套擺在沙發上。

他還以為是他媽給他準備的,正要拉起來看,就被他媽扯了一下。

緊接著,容墨就下來了。

肖家別墅裏倒是不冷,容墨正琢磨著早上去肖家公司前,先去買件衣服。

就見肖夫人熱情的湊上來,讓他來挑一挑外套,這周到的讓容墨怪不好意思的。

——初見容墨的肖天賜簡直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他不過就是昨晚多喝了幾杯,回來睡的比較早,今兒一早餓醒了,這家裏怎麽就多了個小子?

這特麽的誰啊,是他爸的私生子不成?

不對,他爸要是有私生子,他媽還能這麽平靜,還對他這麽好?

容墨挑選了一件後,肖夫人見他鐵了心只要一件,便就將其他的都攏到一起塞給了兒子。

反正兩個人身形差不多,都是新衣服,別浪費了嘛。

看到自己懷中一摞新衣服,但又想到剛剛自己看一下都不行,肖天賜頓時就憤憤不平。

——他媽這是親媽?把他當什麽了?

可偏偏這時候,肖夫人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兒子,邀請容墨入座,趁熱吃早飯。

餐桌上,早餐種類繁多。

而見識過容墨的食量,肖柏順特意交代過要數量多一些,哪怕稍稍浪費,也別讓客人吃不飽。

肖天賜看著比以往豐盛且量大過三倍的早餐,心中更加不平。

他自然知道待客之道,可這未免也太浪費了吧?

容墨一人坐在一個方向,依舊如法炮制以前的做法,在肖家三人不註意的時候,給大佬們偷渡了足夠多的食物。

——特別是早餐有不少餐包、肉包之類的單個單品。

拿了就整個塞給大佬們,也不在乎一時吃不完。

不知容墨“戰鬥力”,見父母對容墨很是殷勤,心中有些不爽,又宿醉有些頭疼的肖天賜,吃起東西來慢慢悠悠的。

還有些打瞌睡——也算是眼不見心不煩。

但哪知道,就這麽一個迷瞪的功夫,他手邊的盤子空了,身前的盤子空了,足五人份的大粥碗只剩下一個底。

搞什麽?氣的肖天賜簡直要將桌子給掀了。

等容墨和肖柏順出門,還沒有吃飽的肖天賜火冒三丈的念他媽媽,這是請了個什麽祖宗回來嗎?

在客人面前,特別是父母都哄著的客人面前,他還是很有分寸的。

但是等他媽說,這是個大師,給他爸來解決這段時間的古怪事情的,肖天賜就坐不住了。

不是,這年紀比他還小呢,能頂事兒?

坐不住的肖天賜,顧不上他媽的三令五申,趁他媽一個不註意就竄了出去。

——他要去看看這個小天師的真面目!

容墨跟肖柏順去了他的公司,果然見到公司裏縈繞著不少駁雜的氣息。

有陰邪之氣、晦氣、甚至還有不少怨氣。

一個個員工也有些無精打采的。

——原本一些小姐姐要是看到容墨的模樣,或許能夠打起點精神,可是容墨卻包的很是嚴實。

所以他們蔫頭耷腦的,在肖柏順這個老總眼前,都提不起精氣神。

若是一開始,肖柏順見員工這樣子,自然是不高興的,可知道這些員工也算是被害人,甚至可以說是被他牽累的時候,他也不好苛責。

只期望大師趕緊幫他把事情解決了!

他要養家,員工也要恰飯啊。

恒順房地產是青陽市房地產業裏的知名公司,但其實大部分的員工,都是外勤,就連工程師在辦公室的時間都少。

所以其實,現在公司裏,並沒有太多的員工。

這層租賃的辦公區面積不算大,容墨仔細查探,十來分鐘也把所有的部門轉悠了個遍。

連幾個不在公司的,或是請假或是外勤的員工的辦公室都檢查了一遍。

——可能是因為捂得嚴實,所以得到小道消息,知道容墨就是大師的員工們,只討論了幾句這大師的身材挺好。

並沒有因為知道了他的年紀,就直接不信任他。

但等看到他一會兒搬花盆,一會兒扣墻角,這議論聲就更加窸窸窣窣。

“哎呀,這是個啥?快快快,那個小汪,快去給我查監控,老子倒要看看是哪個龜孫搞老子。”

肖柏順見真被容墨找到古怪的東西,心情那是又氣又高興。

氣的自然是被人混入自己的地盤搞事,他都一無所知,高興地自然就是容墨是個有真本事的,他不但很快就能脫離困境。

還得給那龜孫把這段時間他受的一切苦,都還回去。

在等人看監控找線索的時候,肖柏順還問容墨:“大師,你看這人這麽害我,我老肖也不是什麽好脾氣的,讓人欺負上頭拉屎都不吭聲,所以,您看能不能幫我搞回去?”

——現在的肖柏順先生跟昨天那個哭訴的肖先生簡直判若兩人。

容墨看著不知是氣還是急,正團團亂轉盤算要給那個龜孫怎麽樣的報覆的肖柏順,一瞬間還真不知道怎麽接話。

肖柏順也不管他接沒接話,就接著說道:“您看還能不能幫我布置布置,我也不能日後總提心吊膽有人這麽搞我是不是?再來一次我可能真就要交代了。”

“還擊,布置,您看需要多少酬金,我按市價多三層給,您看合適嗎?”

——能賺錢又不是害無辜的人,我覺得都挺合適的。

容墨險些就答應下來了。

最終在出口的前一刻,只掛了個笑臉,道:“我先把這個害人的法師揪出來吧?”

“至於幕後有沒有其他人害你,到時候再看怎麽處理。”

這方面,玄門一脈也有相關的條例。

到時候依照條例來辦就是了。

——如果雇主強烈要求,在按條例懲處的時候,他們也可以適當的搞一搞的。

得到這個並不是說正道大師一點不能向普通人動手的答案後,肖柏順滿意了,琢磨著要怎麽搞那個龜孫,一副牙都要咬碎了才解恨的模樣。

容墨則是揪著找到的三塊刻了符篆的玉片上的氣息,開始找尋施法之人的位置。

因為這次是能夠清晰“看到”的氣,所以容墨對找到施法之人很有把握。

肖柏順一知道現在能夠直接去暴打那人的狗頭,就連忙叫司機準備,還準備跟著一起去,親眼看看對方的下場。

“……我感覺這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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