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這兩個字，有時候是非常具有殺傷力。

之前之後，為什麽不同態度？

因為改變了啊。

這就是人世間最難把握的事。

改變的人心！

沈懷郎避開了江苒的視線，“之前是之前，你現在是現在。以後你記住就成。”

“是怕我打擾你？”

“……”他沒回答，也就是默認。

白依依在旁邊看著。

雖然心裏很高興，但沒完全失去理智，所以她還是感覺到了沈懷郎的態度改變的也太快。

雖然很可能男人就是這麽一個德行，但她必須小心謹慎。

江苒看了看沈懷郎，又看了看白依依。

如果是要完成任務，那麽現在他們兩人的進展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她忍著，在白依依看來很做作的福了福身，“那是我不好，我現在就走！”可謂是非常不客氣了。

平常是沒什麽，可時間久了，皇帝肯定會覺得威嚴被駁。

白依依等她走了，才茫然看向沈懷郎。

然後，她發現沈懷郎正眼神覆雜看著江苒離開的背影。果然，他並不是突然不愛江苒。

她聽到沈懷郎神色憤慨喃喃自語：“這就是你想要的？什麽原本應該！你就想要這樣的結果！”

白依依低頭。

看來沈懷郎的“異樣”並不是因為懷疑她而試探她，而是因為江苒。

“本來？”她心裏琢磨這兩個字。

難道，江苒真打算做她這個任務？所以沈懷郎才有如此反應？

“陛下？”她想確定自己猜測對不對。

沈懷郎已經沒了之前跟她的親昵，坐回軟榻上想著事。

她喚了幾聲，他才回神。

“是不是依依的原因，讓陛下和皇後娘娘有所誤會。”

“跟你沒關系，朕現在有點混亂。”沈懷郎未親近她，但也未跟之前傳聞中對除了江苒之外的女子都冷落冰霜不同，還算親厚，“你先回吧。”

“可依依是來陪皇後說說話的。”

“去吧。”

“是，陛下。”

白依依走出去幾步又好像不放心回頭，見沈懷郎神色疲憊她才告退離開。

方才肯定是江苒得到消息她被沈懷郎喚了過去，所以她才會急匆匆趕來。

這不是自找嘛。

一方面秉持任務要完成，另一方面卻搞得心裏不舒服。

白依依特別看不起她們這樣的人。

白依依來到留芳殿，聽說皇後在旁邊的暖閣待著，她又改道過去。已經做好了會被拒見的準備，反正她們這幫人最是矯情不過。

沒想到，江苒還見了她。

她進去，江苒神色暗淡而且看起來像是哭過。

“娘娘。”

“坐吧。”

“娘娘是不是不相信剛剛的事，剛剛真的是不小心。”

“無所謂了。”

江苒疲憊道了一句，然後她看白依依。

“你有沒有想過，想要做什麽？”

“！”

“沒有嗎？”江苒又問。

白依依跪到了江苒面前，“娘娘，您別這樣。其實，依依有一個很大的秘密。”

“秘密？”

“是的，依依總是會做夢，夢到很多稀奇古怪的事。”

她把跟沈懷郎說過的事，又跟江苒說了一遍。

不過，目的自然是不同。

告訴沈懷郎，是讓沈懷郎知道他原本的人生不該如此。告訴江苒嘛，當然是暗示她，她可是要做“任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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