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時候，這問題就無法調和。

江苒在一定程度來說，的確不可能只有沈懷郎，只心心念念伺候他一個人。她也不可能放下責任和任務。

但這並不表示她真的毫不在意，或者表示她胸有成足。

她只是盡力做到自己能做的最好。

肖十三見江苒失神，默默頓在旁邊當蘑菇。

江苒回神，看到腳邊的肖十三，失笑出聲，“你這孩子怎麽回事？”

“娘娘！奴婢不是孩子！”

“好了，那現在你家娘娘想去討好陛下，讓你之前吩咐人做的南瓜豆皮卷、紫薯炸糕、排骨燉湯，都準備好了？”

“好了的呀。”

肖十三站起來。

她好像被什麽給難住了。

“這又是怎麽了？”她捏捏她的臉。

“奴婢突然搞不清楚。”

“搞不清楚什麽？”江苒讓肖十三扶著自己，一邊走一邊逗小丫頭。

肖十三自己想了半響，說出自己弄不清楚的事。

“大家都說娘娘不在乎陛下，可奴婢看，又不是這樣回事啊。”

“哦？那要你看，又是怎麽回事？”

“就是……恩，就是！奴婢說不出來，反正跟她們說的都不一樣！”

她跟在江苒身邊當然知道江苒在做什麽。從老三他們口中，她也早聽說這些事。況且還聽說，當初本就是皇帝自己即便如此也要娶江苒，所以之後怎麽還能怪江苒。

更更重要！

她在江苒身邊，自然就能看到一些別人所看不到，知道別人所不知道的事。

江苒對沈懷郎的好，並不是猶如那些人口中，要體貼關懷，要以夫為天，要天天夜夜就念著一個人的好。

可是，這樣就真的不好？肖十三平常跟著江苒，卻能感覺到江苒對沈懷郎很好。

江苒看小丫頭一臉煩惱的樣子覺得好笑。

其實，好不好，她也無法替自己說。

沈懷郎忙是真的忙，登基大典祭天儀式之後，他更是忙到除了“工作”就只有擠出時間陪江苒而已，別的吃喝玩樂都是陪江苒的時候才順帶的事。

江苒敲門，被告知能進去之後接過肖十三的食盒進去。

“忙著呢？”

聽到是江苒的聲音，沈懷郎忙放下了奏折，起身朝她走過來。

“你身子重，有事差人喚我就成。”他過去接過她手裏的食盒，然後扶住她。

“這什麽啊？”

“開小竈啊。”

午餐才過……他剛想說呢，擡頭看旁邊的石鐘，原來這都過了申時。

這話就咽了回去，兩人坐到軟榻上他把餐盒裏的餐盤端出來。一邊就開始撒嬌。

“怪不得都餓了。還是你心疼我。”

“想心疼你的人多了去。”

她一個沒註意，他就親了親她。

“這話，我就當你吃味。拒絕其他解釋的可能。”沈懷郎才不接受其他反駁。

江苒被偷襲，抿了抿唇，嘴角的弧度卻是怎麽也下不去。

無所謂了，到這裏之後對於肖十三說的事都已經不再重要。她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好好在一起。

“笑什麽？”沈懷郎被她的笑容晃了眼。

“沒什麽，只是沒想到我也會突然被迷了眼。”她聽肖十三傳達別人說的話，面上沒表現但心裏其實是有波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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