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的情況一直都處於完成的邊緣。

也就是告訴江苒，只差最後一步她才算是改變了楊玲瓏原本悲慘的軌跡。

可就是這一步，很神奇的怎麽都沒動彈。

這也是說，如果她現在離開不管，楊玲瓏可能會真的按照好的方向走，但也有可能再一步走錯。

為了這事江苒真是愁壞。

本來這裏完成之後她就能跟沈懷郎先回京。

沈懷郎將她手裏的毛筆奪下，放到筆架上，然後將她抱過來，“怎麽？這麽煩躁。”

就差一步，但她卻完全不知道為何會差這一步，明明最近楊玲瓏是從心底裏開始認真對待。是不是裝出來的她能看出來。

就是因為確定楊玲瓏真有靠自己努力改變生活的想法，但都已經這樣了還不算改變了她的悲劇，那她是真沒轍。

“我是不是影響你了？”

“就這？”

“你總跟我在外頭。”

“微服私訪能夠了解的方方面面，比在那些看不透心思的官員遞上來的奏折來的多。”他點了點她的鼻子，“所以你一直都在幻想我是想你想得不行，才會放下國事追你來了？”

好吧，她還真這麽想。

“傻瓜，沒這國家，我怎麽困住你！所以我怎麽可能掉以輕心。”他將她攬住到懷裏。

這句話就是真實到不能更真實的了。

他沒忘記江苒之前甚至都考慮過嫁給前三皇子。當時他完全無法理解，但之後知道的越多他就越明白。當初江苒的考慮是什麽？是這個國家吧，或者是她所認為的“命定”和軌跡。

有時候他也會想，那如果當初自己並沒有野心，她還會選擇跟他在一起嗎？

這個答案，得不到了。

但沒關系，到現在他反而很感激有這樣的一層在能夠牢牢將她困住！

而對於沈懷郎偶爾總放出一些“可怕”的言論，江苒說實話，她已經習慣。

只是吧，對於他能如此精確分析出她的行為軌跡，然後完全利益最大化的能力，總忍不住感慨

“你怎麽總想著困住我？我們不是好好的嘛。”她嘀咕一句。

他笑而不答。

“還沒說呢，到底在煩惱什麽。”

“想快點離開這裏，但還差一步。”

“原因？”

“沒頭緒。”

他知道，她肯定是在那個叫楊玲瓏的女子那兒遇到了阻礙。

“有時候，最後一步關系著一個人的想法。一念天，一念地。”

“我也是這麽想。”但她並不知道，關系著楊玲瓏的想法會造成天翻地覆差別的關鍵到底是什麽。

“她想要什麽？權？錢？報仇？”沈懷郎再引導。

“我不能幹涉這麽多。”

“傻瓜，那些人的話你一直抱著當信念，吃虧的還是你。”

“那些人？”江苒準確抓住重點。

她還不知道沈懷郎在當初她靈體分離的時候，“跟”著她看到了她所在地方，見識到了她的時代。

而且也知道了很多消息。

比如在這個地方，有好幾個可以聯絡那邊的點。

比如，她可能“陪”他過了“一輩子”之後，還能回去。

可他不會允許。

成親的時候就說過，生同裘死同穴！

而她們不想改變的事，也都不可能，在江苒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改變了。

他們的理想化沒辦法真成為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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