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願意留下我？”沈懷郎回頭，“留下我意味什麽，阿姐應該知道。”

話音落的同時，江苒的手就下意識松開了他。

沈懷郎看著落空的手臂，只餘下淒冷的微笑而已。他提醒她不要在冰涼的椅子上睡覺然後離開。

這一次，江苒便是無法再喚住他。

想想吧，自己的身份！其實現在他的糾纏，未來一定會自然而然改變。要知道，歷史都在變相回歸正途。

終於將一切捋順，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圖書館”也在平州開起來，也虧得她當初在這地認識了不少讀書人。

歸一宗。

柯瑾崙在搗鼓藥材，看了一眼旁邊的江苒。

“我一直沒問你，我們的敵人是誰？都跟那女的一樣？”

如果都是跟那可怕的女子一樣，他不覺得在歸一宗裏的一眾“瘋子”能夠對抗得過。

“你哪裏來的敵人？”

“餵！”柯瑾崙生氣。

這是沒當他是一家人？

江苒不知道他為什麽生氣，傻楞楞看著他。

“說你笨吧，那些傳聞可不答應。可說你聰明，嘖嘖。”

最後兩個字非常形象表達了他的心情。

江苒見他後話不提，也沒去追究。現在看起來沈懷郎這回應該是真放棄，他應該也知道，她做旁的事，比如幫他輔佐他會比做他的女人更合適。

至於她自己這邊考慮，不說自己要“離開”這一點，就說她要對付那些人，找到自己哥哥就已經夠嗆。絕對不可能滯留在一個男人的後院。

自認達到了共識的江苒，便是更加盡心盡力想要輔佐沈懷郎。現如今，他身邊的那些大能或沒有出現，或像諸葛老先生一般已經改變了人生軌跡。她必然得多一分力。

同年五月。

在大秦西北，鉬河為界的一邊發現了出逃三皇子的蹤跡。

三皇子以一同逃離的一隊精兵為條件，占據了一地之後隱藏大半年，大秦西北多荒地未開墾未發展，三皇子攻下其中一城堡，以此為根據地企圖反撲。

“王爺，這是臣所獲，他們便是用這武器，將我軍逼退。”

身上還帶著傷的信兵，他跪地擡手手裏捧著木盒子。內侍過去接過小步放置桌案。

沈懷郎要打開，被江苒阻止。

她下意識擋在他面前，然後要去開箱子。

沈懷郎抓住她的手。

他為了阻止她而已，她停下動作，他便松了手。

“我豈是要一女子擋在身前的人。”況且還是江苒，他怎麽可能讓她置身在危險之中。

言三在一旁看著，自動請纓。

沈懷郎點頭。

最後就有言三出面打開鐵盒。盒中是爆炸過的踩碎和廢棄料。

火藥！

江苒心中有想，然後快速伸手捏了一把，確定下來果真是火藥。

她並不像要過分幹涉歷史，特別是關於冷兵器和熱兵器的交融。但果然，當代也是人才輩出。

火藥居然比她所知道的還要早發明。

“先生知道這是何物？”

“略知。”

“那先生可會制作？”旁人忍不住插話。

對江苒，現在接受的人多了很多。不但是她提出了有用的措施，還有一點，她能“罩住”沈懷郎，在他身邊沈懷郎的戾氣通常會減弱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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