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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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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秋夜的夜風本就涼寒無比,韓悟身上帶著鬼氣陰森,窗外的慘叫聲傳來時,玻璃粉碎的聲音傳來時,我在他留下的涼風鬼氣中,打了個抖,然後用力的裹緊了被子--

好冷!

第一次,嗅著空氣中韓悟熟悉的冰冷味道,我一點也不覺得安心,只覺得……冷!掏心掏肺的冷,刺骨的冷。

“呃啊--”

窗外,望月少年的慘烈呼痛似乎是在往下墜,我躲在被子裏哆哆嗦嗦的看著撞破的玻璃,第一次……為望月少年,心疼了。

嗯,是我認識他這麽久以來,第一次心疼……說心疼,也就那麽一丟丟,一丟丟、幾乎微弱不見的心疼伴隨著窗外的“嗯~”、“哼”、“砰”以及是不是的“嘶”地倒抽氣聲隱隱有些上升的趨勢。

這望月少年出來的也真不是時候,好死不死,韓皇帝不爽的時候,他冒出來了!

“砰!!”

又一聲劇烈的碰撞聲,不知道是碰撞在哪裏,然後是接二連三的“砰砰砰”撞擊聲。

我這邊兒寒氣消散了許多,聽著窗戶外激烈的打鬥聲、悶哼聲、呼痛聲……後兩個,全部都是來自望月少年。

“唉,阿彌陀佛,早死早超生。”

我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念起佛語來,念得時候,耳邊激烈暴怒的過招聲是一聲比一聲沈悶、低烈,然後……我猛然掀了被子!我想出去看!看看他們打鬥的場面,看看韓皇帝欺負人的場面。

記得前兩次和少年打架,第一次是浴室,我和韓悟正要那啥,他來了……那天,我埋頭在浴缸裏;後來,郭家寨刀山下的墓前,少年要找小娘娘,和韓悟還沒打呢,就跑了,那這一次……我聽著外頭的打鬥聲,左右無聊,去看打架去!

夜風習習,我哆嗦的下床時,有些猶豫要不要去看了,好冷,韓悟走過的屋內,冷的像是冰窟,也許,是我病的緣故,總之我渾身都不舒服,可是不看的話……心裏癢癢啊!

一步步走出去,中途不斷聽到望月少年悶哼,而這打鬥聲,我心下計量了繼續,他們早已過了不下百招!

“韓悟!你夠了!不就是個太歲,我給它變回來就是!”

終於,一直光打架不說話的兩位,少年先開口,聲音帶著威嚴怒氣,然他對的是大聖,高傲的大聖會理少年的威嚴麽?當然不!只會比他更威嚴、更冷酷,冷酷又妖艷的磁性嗓音冷冷的從窗口飄過來,“我打你,不是因為太歲。”

我這皺眉,心裏無奈嘆息,是啊,傻孩子,他哪裏是因為太歲啊,他現在是城門失火殃及你這條池魚。只怪你出現的太不是時候了,在韓皇帝最不爽的時候。

卻萬萬沒想到,我正尋思著,好不容到窗戶口,就聽少年道:“那是因為什麽?”

韓悟聲音轉低,傲然冷酷又霸道--

“因為她是我夫人,我不許你想她。”

倏地間,我心裏對少年那一絲絲心疼,沒了……因為讓韓悟一說,我才想起來望月少年剛才上來就說“小妮子,想我沒?”……

哎,這嘴欠的家夥,活該挨打啊!典型的NO、ZUO、NO、DIE!

心中思及此人罪有應得,我直接沖韓悟喊,“說得好,大聖,打的更好~打他、打他丫的!”

第一次,我感覺到了有個強大男人保護,為虎作倀的快感。

在我大聖說時,兩個人齊齊看過來。

這兩個人,一個在南方,一個立在北,一個黑紅的袍子烈烈,發帶飄揚;一個黑襯衫黑長褲,蓬松的發隨風而動;

兩種截然不同的美,古代和現代的視覺沖擊,就這樣呈現在眼前,然後--

我只看韓悟。

“大聖!加油!”

“加油!”

我大聲喊著,眼裏只有韓悟。

窗外,韓悟淩空姿勢甚帥,長身鶴立與空,披星戴月的一身榮白的光。

他本是個冷酷的人,可月光好似有意讓他變柔,給他撒著溫和的銀輝,讓那清冷的人變得妖艷起來,哦,如果沒有那個望月少年礙眼的話,我想,他現在,應該可以用遺世獨立來形容。

“嗯哼~”

星空下,“加了油”的美艷大聖聽到我的聲音,緩緩一揚下巴,挑了眉,那顛倒眾生的挑眉動作讓我心臟怦然一動,趕緊咽了咽口水,就見他飛揚跋扈的又看去少年。

一身冷意,聲音陰森淩厲:“既提到太歲,就新賬舊賬一起算。”

那輕視傲物,絲毫不把少年放在眼中的桀驁口氣,伴隨著拳頭握的咯吱作響,下一秒,人就沖過去了……

你見過暗夜裏黑色的煙火嗎?韓悟就是。

絢爛的黑色煙火眨眼就到了望月少年面前,他根本來不及說什麽,無暇說話,略慌張的接招,雙手擡起擋住了韓悟的雙拳,而那筆挺的長腿又似煙火,肅然一下擡起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火光,少年猛然後撤,險險躲開,韓悟緊隨其後,再度出拳!

我眼睛始終一眨不眨的看著,也註意到他的指甲……他的指甲沒長出來,而那捏緊的拳上隱隱發紅,似乎……還有血跡!

靠!那一瞬間,我就心疼起來。所謂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就這麽赤手空拳的打,手疼不疼?

皺了皺眉我還沒問,這一閃神的功夫,忽然聽到“錚”的一聲響!好像是劍錚鳴的聲音,而這一擡頭,我就睜大了眼--

真的是劍錚鳴的聲音!

韓悟的拳頭,居然打在了劍上!

我本不想看少年,可看到那劍的瞬間,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心裏十分不爽!合著我們家大聖赤手空拳,這家夥倒好,居然拿出長劍!

“你耍賴!你這癩皮狗!”我忍不住的破口大罵時,望月少年卻沒理我,他有劍在手,明顯游刃有餘了,對韓悟道--

“想不想是我的事,但你因為這個打起來,完全是不講道理。我這個人,最講道理,但遇到你這樣的人,我實在不能理解,這次……真動手了。”

幾招又過去,劍風呼嘯,劍花淩亂。少年的劍法精準,畢竟手裏有武器,對付一個赤手空拳的人,簡直是……欺負人!

“靠!你這癩皮狗!”

我在窗戶口氣的大罵時,他們似乎聽不到似得!

月光下,少年一向蒼白若石膏的面上,因為劍光的反射,劃過一抹狠色,看到那抹狠色我的心跳一頓,好在韓悟也沒落了下風,時不時的在劍花繚繞中,長腿踹過去,幾次三番,兩個人居然還是平手!

我這焦急的心懸起來,也忘了寒冷不寒冷,到韓悟突破劍氣時,心跳一緩,眉目舒展,然後那長腿終於踹到了--望月少年!

“砰!”

“嗯哼~”

少年被踹出去的同時,我幾乎是瞬間跳起來拍手叫好:“大聖威武!”

可話音沒落,我忽然發現被踹出去的望月少年鬼魅的……消失了。

夜幕中,韓悟真是如我所想的獨立了,煢煢獨立的背影有著一夫當關的氣壯山河,可他擋的了前方“萬兵”,卻擋不住後背的小人!倏然之間,在韓悟冷酷桀驁的後背處,消失的望月少年終於出現--

他居然到了韓悟的身後,而最主要的是,韓悟……並未發現!

揪緊的心臟在一瞬間跳到嗓眼去,我猛然大喊道:“韓悟!小心身……”後字還沒說出來,我的只覺得後背汗毛直豎,因為少年舉起劍已然--重重的砍了下去!

前方,韓悟仍沒回頭。

他背影修長,脖頸白皙,而我渾身的汗毛豎起,心臟驟停,瞳孔猛然放大……

“韓……”

“不--”

在劍落在韓悟的脖頸瞬間,我長大的嘴巴瞬間失了聲,我就知道,那少年方才的狠厲神色,有事情要發生!我就知道的!

倏然之間,我周身暗流四起,我沖出去抓望月時,忘記了自己並不會禦風,還沒碰到望月少年,我的身子已經朝著高樓下重重墜去!

“啊--”

尖叫破喉而出時,我只覺得周身一涼,韓悟那熟悉又清冽的味道席卷而來!

倏然一瞬間,我眼眸睜大,錯愕的看著韓悟,不過一秒,身子一輕,人被他重重的扔回屋裏--

“老實呆著!”

他冷酷說時,我被他冰冷的體溫凍得渾身哆嗦,而窗外,傳來少年的驚呼:“幻紙術!靠!”在少年罵出口的瞬間,我透過韓悟的肩就看到少年手裏拿著一片被砍掉腦袋的小紙人……

一瞬間,我的心落回原處而韓悟又沖出去,少年狼狽的擡起劍再度招架時極為狼狽。我則在床上,捂住了臉:誰來告訴我,我剛才那一跳,是不是添亂了?

如果我沒出去,韓悟現在是不是已經把少年幹掉了?

我不願意想下去,指縫緩緩的張開,因為聽到韓悟低冷譏諷的笑讓夜風吹來,“呵。”

極為低冷的笑,還不如面無表情吶,這笑,滲的我渾身汗毛又豎起來,因為韓悟的歸來,我覺得身體又開始冷,冷的厲害,我趕緊裹緊了被,然後餘光看見望月少年所有的狠厲得意,都變作狼狽!

窗外,少年丟盔棄甲、臉上有的風流這會兒全是蒼白。

我這哆嗦時,不管少年,還是擔心韓悟,擔心韓悟的手,打的時候,會不會疼?

“停!不打了!”

倏地,望月少年一聲怒喝,韓悟似乎也發完脾氣,冷冷的站著,“嗯,那你下面該做什麽。”

高高在上領導的口氣,長輩一樣的口吻,顯然是等望月少年自己乖乖把太歲恢覆。

可望月少年在這時候,看向了我,忽然笑了:“呵~”

少年這會兒和韓悟都剛巧在我能看到的範圍內,我躺在被窩裏,看他自嘲的笑,又低下頭,那肩膀因笑而緩緩地聳動,下一秒,他手中長劍消失,取而代之,他身上——

緩緩出現的貂裘。

黑色貂裘一如初見,襯得人如高貴的世家公子。

夜風淩淩,黑色的絨毛晃動,愈發襯得他蒼白的面虛弱起來。

我見狀忽然想起初見……那時他救過我,後來……好似又救我。

然後我忽然意識到,望月少年……沒做錯什麽。

忽然的,我那不忍心又浮上心頭,而他就在我不忍心的時候,看我,問我,生硬蒼白的口氣,連名帶姓的喊我——

“白霂,你是不是一點也不喜歡我。”

他說時,夜風忽然沈靜下來,我則微微一怔,第一時間看韓悟。

那邊兒,韓悟的眸光似冷箭般射過去,少年不以為然,我則咽了咽唾沫,在韓悟要吃人的目光下,迅速點頭,斬釘截鐵的回答:“是的,但不是一點是從來沒有,你看見了,我已經有韓悟了。”

我其實是想說,我謝謝你的喜歡,但是我有韓悟了。

所有的人中,望月少年算是最無辜的吧,雖然他不講道理,可他真沒害過我。

“嗯,我知道了。”

他說的時候,聲音很是低沈,我則始終看韓悟,好在我剛才那番話,讓韓悟身上的冷意消散幾許。

裹著被子,我還是覺得冷,韓悟回過頭,可他身上有野獸的氣息,我相信,只要我一句話不對,他就能隨時能沖過去把少年撕碎,粉碎。

窗外,少年不語,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好時,看少年雋秀的劍眉和漆黑的丹鳳眸中,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難過,然後他背過身去——

“從此以後,我不會再來,而你的蛇蠱,這輩子也別想解開了。”他說著,就走,走到窗戶外我看不到的地方,繼續嘀咕:“其實我喜歡的不是現在的你,我喜歡的是那個一言不發,能陪我看一整晚月亮的小妮子、那一天,是我最快樂的一天,不,是那一夜,是我最快樂的一夜……只可惜,我沒有快樂到偉大,偉大到你討厭我,我還上趕著給你解蛇蠱。”

“噗……咳咳咳……”

在少年說話的時候,我有一萬個念頭想去掐死他。我拜托你啊兄臺,你說話就好好說話,別說什麽“快樂的一天一夜”很容易讓人遐想無限!?雖說,我和韓悟說過和望月少年看月亮的,但是你這麽說……大醋壇子還是很容易誤會啊!

果然,在我劇烈咳嗽時,我感覺韓悟冷冰冰的眼神看向我。

而窗戶外,我看不到的地方,少年還在嘀咕:“哎,還好,認識那麽久,我也沒欠你什麽、是你欠的我……嗯……”

他自顧的說著,我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就是想掐死他,對他那點感激也沒有了,全是害怕,可最主要的不是這個,而是——

“你有解蛇蠱的辦法。”

韓悟聲音傳來時,我忽然就坐起來,反映過來,剛才少年說——

“蛇蠱,我這輩子別想解開!”

一瞬間,我就沖出去了,“怎麽解除!”我說的時候,人已經到窗戶口,我太想解除這破東西了雖然能制衡夜漸離,可是夜漸離已經不需要制衡了,而這七日吸血的妖艷,我再也不想要。

卻是少年已轉身,離得數米,腳步往前走,背影落寞孤單,披起貂裘被風吹的晃動,格外伶娉。

“別問了,我已經忘了怎麽解。”

他顯然是故意的!他怎麽能忘呢!

“你!你騙人!”我不敢再往下跳,大聲地說時,少年回頭,他踩在夜空中,如履平地,回頭的一瞬間回到當日初見的陌生模樣,那墨黑的丹鳳眸中,毫無感情色彩,只有寂寞:“姑娘,我認得你麽?”

他忽然這麽說,我怔了一怔,還沒說什麽,他已回頭,往前走:“呵,我會記得那一夜,唯獨忘記你。”

我聞言,完全石化,而他說著,身形逐漸隱沒在黑暗中,那瞬間,我面前又是疾風一閃,那是韓悟飛快沖過去——

“把解蠱方法留下再走!”

不由分說的口氣,冷硬又帶著命令。

少年這次跑得極快,快到韓悟追得也極快,他對我說的“等我回來”,四個字說完的功夫,人已經跑遠到我看不見!

“啊餵,你……你們………”

倏然一瞬間,我面前就空無一人,只剩下滿天星和月亮的夜空還有……冰冷的鬼氣寒意。

皺了眉,我再度感覺到寒冷時,忽然就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腳步聲,伴隨花香——

“別想著追,你追不上。”

身後低沈動人的嗓音是夜漸離。

我微微一怔,看著空無一人的夜,抿了抿唇,想到韓悟那句“等我回來”,又咬住了下唇,點頭,“嗯。”

說完,就要轉身,卻被呼呼的風吹過來一陣鬼氣然後打了個抖,下一秒,我就肩上一暖,餘光瞥見,肩膀上漂亮白皙的手,那是夜漸離的手,而我身上……是他的袍子。

夜漸離渾身都是香香的,袍子更是。

“還難受麽?”

他問我時,唇齒間的氣息也是香的,我再嗅到那香味,不是那麽反感了,而他衣服極暖,好像能阻擋鬼氣似得,搖搖頭,我想用赤繩感受下韓悟的位置……可是……

我忘了夜漸離在的時候,我無法感受韓悟。

想趕他走的時候,我看著身上暖意洋洋的香袍子,又作罷:“夜漸離,你說……那望月少年真的有解蠱的辦法嗎?”

我說著,偏頭看夜漸離時,忽然心臟劇烈一收——

好妖嬈的男人。

沐浴在月光下的男人,姿容並不遜色與韓悟。反而因為面具的緣故,若隱若現,更撩人目眩。

若說韓悟是曇花一現的驚艷,夜漸離應是盛開的紅玫瑰,極艷麗,極妖嬈的玫瑰,且不是一支,是一片花海。

那一支的香味不足以他身上的濃烈花香。

“或許。”

夜漸離說著,修長極深邃的眼眸朝窗外看一眼,那眼裏沾染了星星的光芒,鮮少的晶亮,動人。

我心跳加速時,他低了頭又問我:“你冷不冷,冷就去床上,他一會兒就回來。”低沈的嗓音一旦溫和起來,異樣動聽,我忽然回神,然後慌張低頭,該死的情蛇作祟,讓我……有些心跳加速,趕緊的轉身走去床上,可轉身時動作太烈忘了袍子一事,袍子倏然掉下來時,我下意識的伸手抓,卻……

抓住了夜漸離的手。

冰冷滑膩的手讓我轟然一下覺得被電到,下一秒,我飛快的縮回來時,心裏小蛇狂舞。

“對不起!”

我慌張道歉,袍子掉下來也不管他飛快的跑去床上,“別給我袍子了,我蓋被子就好!”

我說的時候,發現他還維持那個姿勢,下一秒,袍子披在了自己身上,淡漠的嗯了一聲,別開臉道:“你的體溫摸起來還是正常的。”他說著,我又一怔,因為剛才的觸碰啊,他發現了我的提問。

我嗯了一聲,還是覺得尷尬。

大概是情蛇吧,讓我不敢看他了。

屋內,萬籟俱寂,窗外,月光如水,撒在一片叫夜漸離的玫瑰花海上,花海在陪我。

我……我怎麽說呢?我還真有些……不適應!我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全是來自心臟,都是情蛇,聞著他的味兒,我默念著靜心咒慶幸韓悟不在,要是讓他知道我對夜漸離這麽心跳加速,非得拆了我的骨頭。

相顧無言很久,久到屋內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別說是我的心跳了!

為了掩飾心跳,我趕緊說話道:“我什麽時候才能再接近韓悟?”

我說著一下下的把手腕試著感應韓悟,沒有……情蛇阻撓,我感覺不到。、

我其實很想趕走夜漸離,可是……好歹人家是暗線,為了我奮鬥那麽多年。不對,不是我,是白將軍。倏地,一個念頭劃過我的腦海,可是我並沒有捕捉到。

“起碼一天一夜,他的身體有熔巖精氣在其中。”夜漸離說著,我這“哦”一聲,熔巖不熔巖,精氣不精氣我是不在乎的,抿了抿唇,我有些局促,一下又不知道說什麽了,腦袋裏挺多挺多想問他的,比如……

白將軍,到底是怎麽讓你當上暗線的?可是,我沒問。、

這問題需要問嗎?我是我,她是她,還是不問了。

可是……我總覺得我疏漏了什麽,而這時候,我聽夜漸離重覆道:“記住了,以後他吃過鬼,別接近,尤其是……那件事。”

他說的是Z,我這嘴角扯了一扯,尷尬無比的點頭。

我能感覺得到,他沒有嘲笑揶揄的意思,是真關心我。

可嘴上我對他不服輸道:“我,我當時又不知道~”

“所以我說了,下次不要這樣。”

他說完,漂亮的眼睛中,眸色暗沈幾許:“還有,韓悟是明知故犯,你就不生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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