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楓微微垂眸，躍入眼簾的是，秦素然那柔軟的細發松松垮垮地在他胸前，還散發著若有似無的清香香味，不斷地竄入賀雲楓的鼻間。

像只可愛溫順的小貓，特別的惹人憐。

他忍不住輕輕摸了上去，安慰道：“是啊，幸好沒成，感謝他當年的退婚之恩。”

被抱在懷裏的秦素然，微微怔了怔，黑白分明的眸子睜著忍不住顫了顫。

她慢慢地伸出手，想伸到賀雲楓的身後，環住他的狹腰，可猶豫過後，又縮了回來。

她擡起頭，沒對上賀雲楓的眼神，雙手抵在胸膛前，輕輕地推開了。

“這次，蘇珍想翻身沒那麽容易了，明天的頭版頭條非她莫屬。”她嘴角輕輕勾了勾，朝著辦公桌走去，也離開了賀雲楓的身邊。

賀雲楓眼睜睜看著她從自己的懷裏離開，她身上的香味還殘留在空氣裏，在鼻間縈繞，手上似乎還有著她發間的觸感。

他薄唇抿了抿，放下了手，插到西裝褲兜裏，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不知道為什麽這麽煩躁，又把手從褲兜裏拿出來，煙盒裏抽了根煙出來，“啪嗒”一聲點著了，香煙夾在手指尖，頓時煙霧裊裊。

賀雲楓輕輕吐出一口煙，“這次你想怎麽對付蘇珍？這麽大張旗鼓的當著記者的面，給你難堪。”

“對付她？”秦素然翻看著手裏的文件，擡眸怔楞地看向賀雲楓，雖然多次被蘇珍針對陷害，但她還真沒有想過要怎麽對付她。

賀雲楓在煙灰缸裏抖了抖煙，放到唇邊又吸了一口，問道：“難道，你沒想過以牙還牙嗎？讓她一次次這麽肆無忌憚變本加厲？你越心軟越退步，只會助長她的氣焰。”

秦素然瞧著賀雲楓一字一句地把這些話從嘴裏說出來，放下了手裏的文件，往椅子後一躺，用手擰了擰眉心處。

她覺得，蘇珍是很可惡，以前自己的確是恨透了她，恨不得吃她的肉，扒她的皮，喝她的血，才能報自己前世的仇。

但是現在她腦海裏不自覺地浮現出秦毓的臉，一下一下地時不時閃現，將她那些報覆的念頭都打了下來。

“算了，今天的事情也當做一個教訓了，秦毓現在這個樣子，下半輩子也不知道怎麽過，她還要照顧秦毓，暫且就放過她吧。”

秦素然說完後，也像是想通了一件事心緒安定下來，從椅子上直起身，再次翻閱起桌子上的文件。

賀雲楓抽煙的動作一頓，隔著煙霧瞇著眼睛看了眼秦素然，見她臉上什麽神色也沒有，輕嘆了口氣道：“你啊，還是太善良了。”

秦素然聽到他的嘆息聲，不知想到了什麽，一笑置之。

“善良，可不是一個褒義詞，其實我也挺憎惡自己的。”秦素然呆滯的目光落在門口。

賀雲楓把手裏的煙蒂摁滅在煙灰缸裏，起身走到秦素然的辦公桌前，說道：“走吧，今天溜出去一天。”

“溜出去？”秦素然擡眸，有些不明所以。

賀雲楓卻已經上前，把秦素然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大手輕輕一帶，已經走到了賀雲楓的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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