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這裏不能久留。”秦素然將程欣的手臂架在自己脖子上，將她大半的身體重量承到自己身上來，向門外帶去。

“秦毓怎麽把你帶進來的？”秦素然忍不住問，賀宣武和明玫二人雖然愛清靜，傭人少了點，但是基本的防護還是做到位了的，秦毓哪來那麽大的本事，能將一個大活人帶進來，還藏了起來。

又或者說，秦毓哪來的把握，能確定賀宣武和明玫就一定不在這裏？

程欣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拍完視頻之後，就看見秦毓向我走了過來，我剛想呼救，但是眼前一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秦素然站在原地，再沒有動作，老宅的外面，應該有監控之類的東西才是。

“何姨，您能想辦法調到賀家的監控嗎？”秦素然突然看向一直在旁邊默默站著的何葉。

“這個……是沒有辦法的，這只有老爺子和老太太能看到，對了，這位應該也能。”何葉突然看向賀雲楓，布置在這裏的這些措施都是賀雲楓一手搞定的，看下監控錄像，自然是很輕松的。

秦素然找到程欣之後，已經冷靜了許多，想到二人的關系，覺得求助於賀雲楓還是有一些奇怪，話一直盤旋在嘴邊，又不知道怎麽說。

賀雲楓這個時候竟然也不說話，孤零零站在一邊，卻沒有任何被冷落了的跡象，雙唇緊抿，一言不發。

秦素然想了想，自己就這樣把秦毓帶出去，也不是件輕松的事情，還是要靠賀雲楓的，又突然轉頭，一臉溫和的看著賀雲楓，“賀總，你能不能幫忙把程欣帶出去？”

賀雲楓一只手插進褲兜，另一只手抓在胯間，突然輕笑道：“看你表現。”

“這個時候你還……你想要我怎麽表現？”秦素然將罵人的話強行憋回去，咬牙切齒道。

“叫聲‘老公’來聽聽。”賀雲楓猛地俯身，將嘴唇湊近秦素然的耳朵，低聲說道，在起身時，又故意蹭了蹭秦素然的耳垂，惹得秦素然忍不住顫抖一下。

秦素然拳頭緊緊抓住，要不是這個時候有求於他，她真想一拳砸扁他的臉！

“老公……”秦素然低低叫了一聲，叫完之後，自己都忍不住跳了跳腳，“好了嗎？”

後一句兇巴巴的樣子，讓賀雲楓澀澀一笑，“我只聽到惡狠狠的‘好了嗎’三個字。”

“那是您老人家上了年紀，耳朵不好使了，怪不得我。”秦素然狠狠剜了賀雲楓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這種事情，她做一次完全夠了。

賀雲楓也心知，再進一步是不太可能了，擺乖乖作罷，掏出手機去調監控錄像出來。

這一幕都被何葉看在眼底，她上了年紀，閱人無數，從二人的互動裏能看得出來，賀雲楓對秦素然是很上心的，同時也看得出，秦素然似乎總是有所顧忌，她關心別人，關心世界，卻沒想過關心自己。

何葉嘆了口氣，也有些可惜現在的年輕人，總要相互折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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