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在看到她之後，都沒有正眼看一下秦素然，直接擦著肩膀離開。

秦素然一怔，這個面孔，自己倒是從來沒有見過，不過賀家其他的女傭倒是都很有禮貌啊。

帶著狐疑，秦素然又緩緩向前走了幾步。

但是剛走幾步，又碰到一個女傭，在看到秦素然之後，非常禮貌的對著秦素然彎了彎腰，面容尊敬卻又不讓人覺得卑微。

秦素然像是中了魔一般迅速跑回去，憑借記憶中女傭走路的姿勢，判斷她朝哪個方向走去。

但是剛這麽一會兒的時間，她就已經找不到那個奇怪女傭的身影。

“可惡……”秦素然低罵一聲，神情中滿是不爽。

又想起自己似乎不該出來這麽久，仔細想一下，又打算折回書房。

剛一轉身，一張臉赫然在眼前放大。

秦素然嚇了一跳，猛地向後退了幾步。

“哇……”秦素然忍不住低呼了一聲，等穩住身形的時候，這才看到眼前的人。

不正是剛才自己跟丟了的女傭嗎？

再一看，女傭相貌平平，身材幹癟，年齡大概四十歲左右，面上帶著一股說不清的味道……

似乎是……對任何事情都滿不在乎，因為你在她的眼中，看不到任何對未來生活的憧憬，這個人的眼睛，是灰色的，是黯淡的，沒有光芒，就像是被吹滅了的喇叭，燃盡了的煤油燈。

秦素然看著這人的面容，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總之她知道，她在一瞬間似乎是很心疼這個女人的……

因為她好像從她的身上，看到了她當年的影子。

她在死前的一段時間裏，表情一定也像現在這個女人一樣吧……雙眼也是這般無神。

女傭看著秦素然打量自己，竟然也沈得住氣，並不去問她緣由。

倒是秦素然先沈不住氣了，率先打了招呼，“那個……您好。”

但是打完招呼後，並沒有得到女傭的回應，秦素然開始尷尬，她不知道該說什麽，難道她要直接問有沒有見過一個年輕的女孩嗎？

但是誰知道這個人是敵是友？

“你在找什麽？”突然，女傭開口問道，聲音像是被冰封了千年，一張口，竟然帶著一絲悠久。

秦素然強忍住自己的好奇，和心中的悸動，“我在找人。”

秦素然在冥冥之中覺得，這個女人一定可以幫助自己！

“是嗎？我也在找人。”女傭聽到“找人”這兩個字中，一雙沈寂的眼睛突然有了一絲變化，雖然是瞬間的變化，但還是被秦素然收進眼底。

她憑借她的敏銳，可以感受到，這個女傭，肯定有一段很悲傷的故事。

秦素然突然做出哀傷的表情，“我很擔心她……我不知道她現在是死是活……”

女傭聽到這裏，臉上露出不解，“她是你的什麽人？”

“她是我一個……很要好的妹妹……”秦素然繼續說道，還伸出手捂著胸口，一臉痛苦的模樣。

女傭突然淒慘一笑，“是妹妹啊……原來我們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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