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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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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時反應過來的梓溪連忙站直身體, 遠離宴季禮的懷抱,解釋道:“咳,不好意思,我剛剛沒註意。”

敲了半天門不出來, 再出來一點動靜都沒有, 突然就打開了門, 一點心理準備都沒給她,所以, 兩人撞上了, 真不能怪她。

宴季禮看看她紅透了的臉,眼睛裏有一絲笑意,“嗯,不怪你。”

相反, 他還很歡迎。

梓溪也不去看他, 低著頭說:“飯熟了, 下樓吃飯吧。”

說完,率先下了樓。

今天的自己簡直太糗了,梓溪只想快點離開這個讓人萬分尷尬的地方。

宴季禮步調輕快地跟在梓溪身後下樓, 等走到桌前, 意外發現, 桌上的菜看起來還不錯,坐下嘗了一口番茄,好吧,這菜只能說看著還不錯。

梓溪註意到宴季禮吃番茄的姿勢不對,明顯咬了一口後,他的臉僵了兩秒,梓溪也夾了一口番茄, 剛放進嘴裏就想吐出來,怎麽會這麽鹹?

明明剛剛試吃的時候覺得有點淡,她後來才加了“適量”鹽而已啊!

梓溪指著甜豌豆,不好意思地建議宴季禮,“要不你別吃番茄了,吃點豌豆吧,我覺得還不錯。”

宴季禮這人吧,別說鹹了的東西,就是蔬菜都不怎麽吃,這頓飯她貪圖簡單,因此做得比較“清淡”,並沒有什麽大魚大肉,想來他的胃口本就不好,這會兒讓他吃鹹味的蔬菜,他心裏不定多不高興呢。

宴季禮也不推辭,強忍著咽下番茄後,又夾了一顆豌豆放進嘴裏,嗯,雖然有點老,但至少熟了,不鹹也不淡。

頂著梓溪期待的目光,宴季禮壓根說不出一句不好的話,“嗯,還行。”

梓溪頓時就笑瞇了眼,“你再嘗嘗這湯。”

宴季禮只能拿著勺子舀了一口湯,只是那口湯剛進嘴,宴季禮只是後悔剛剛忙著公事沒有及時下來,但凡他下來了,今天中午也不會吃這樣的黑暗料理!

梓溪看著宴季禮想吐不敢吐,最後強忍著吞下去的樣子,自己連嘗試湯的勇氣都沒有了,煮這碗湯的時候,梓溪自信心爆棚,並沒有去試味道,現在從宴季禮的反應來看,很失敗。

“晚上還是點外賣吧。”梓溪有氣無力地說道。

外賣就算不衛生,總好過她做的飯菜,至少能入口,能吃飽。

宴季禮看不得梓溪失望的臉,拿著勺子又喝了一口湯,說道:“喝第二口其實也還好,湯裏有淡淡的酸味,很開胃。”

見梓溪不信,宴季禮為了讓自己說的話更有說服力,連續又喝了兩口,還舀了一些添進碗裏,搭配著米飯一起吃。

“你試試,真的還不錯。”

梓溪猶豫著也舀了一勺湯放進嘴裏,然後直接吐在了桌下的垃圾桶裏。

好吧,只能說,宴季禮在一碗奇奇怪怪味道的湯裏能品出酸味,也是hin為難他了。

“要不你還是吃甜豌豆吧。”

梓溪已經沒有一點吃飯的欲望了,但見宴季禮似乎肚子很餓的樣子,因此好心建議他,畢竟比起其他兩盤菜,只是煮老了一點的豌豆已經算是良心菜了。

宴季禮也不問梓溪為什麽不繼續吃,更不像從前一樣逼她吃飯,只是嗯了一聲,又夾了一些豌豆放進碗裏,混合著湯,沒兩分鐘就吃完了一碗飯。

放下筷子,宴季禮對梓溪說了聲“我還有工作,先回樓上了”,就大步上了樓。

梓溪看著他的背影,心裏猜測,宴季禮應該是回房間吐去了,不管怎麽樣,當著自己的面,吃下了一碗飯,還沒吐出來,梓溪覺得宴季禮已經很給她面子了。

嘆了一口氣,梓溪毫不猶豫地把自己做的第一頓“處女菜”全都倒進了垃圾桶,算了,自己就不是做飯的料,以後還是老實吃外賣吧。

而宴季禮並沒有像梓溪想象中那樣,憋著一口氣回了房間就大吐特吐,倒是喝了很多水,才把一直往上湧的飯菜全都壓下去,卻是真的。

沒吃飯的梓溪收拾好廚房後,又在廚房找了不少零食回房間,零食雖然不能跟飯比,至少能飽肚子,因此,一邊看電視一邊吃吃喝喝,並不覺得太餓。

下午,大門外傳來電鈴聲,梓溪好奇地打開臥室門,只見宴季禮也下了樓,梓溪猜想外面的客人應該是找他的,於是也沒多問,轉身正準備回房。

宴季禮卻叫住她,“晚飯來了,吃飯吧。”

梓溪轉頭看向客廳的落地鐘,下午四點還差五分,現在就吃飯?她還不餓呢。

但這種猶豫很快在聞到濃郁的烤肉味道,頃刻間煙消雲散——不,我還能吃!

宴季禮看著似乎在流口水的梓溪,唇邊帶著笑意地問她:“想在哪裏吃晚飯?”

梓溪一眼看出送餐的人不僅送了大塊羊排,還有一個烤架,說道:“去花圃吃吧,那邊更有意境!”

一邊賞花一邊吃肉,沒有什麽比這更美好的事了。

宴季禮沒有意見,領著人就去了花圃,而梓溪快速進了廚房,拿了自己想喝的果汁,又準備給宴季禮選一款他常喝的紅酒,但酒櫃上並沒有他喜歡的那種,梓溪轉身去了地下二層的酒窖。

等花圃裏的烤架擺好,宴季禮回到別墅找梓溪,卻怎麽都找不到她,不管是房間還是廚房,連個人影都沒看見,最讓宴季禮擔心的是,她連手機都沒帶,要不是眼睛親眼看著送餐的人離開,他都要懷疑那個傻女人是不是被人給打暈帶走了。

找了十分鐘,就在暴躁的宴季禮想把整個別墅翻過來的時候,梓溪拿著一瓶紅酒,鼻子被凍得通紅地出現了宴季禮面前。

“你去哪裏了!”

宴季禮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語氣依然好不起來。

梓溪不明白宴季禮為什麽要生氣,她揚起手上的紅酒,笑著說道:“幫你拿紅酒去了,酒窖太大了,酒又太多了,我不太熟,在裏面迷路了,所以就晚了一點。”

原本以為拿瓶就是幾分鐘的事,哪知一下浪費了十多分鐘,只穿了一件珊瑚絨家居服的她在酒窖裏凍得瑟瑟發抖。

宴季禮也不看她手上的酒,繼續訓斥她:“喝什麽酒有關系嗎,你知不知道,酒窖裏能凍死人!”

難怪鼻子都被凍紅了,原來是去了酒窖,宴季禮更來氣了。

無端被宴季禮吼,梓溪臉上有些委屈,她嘟著嘴巴為自己解釋,“這個酒你喜歡啊。”

宴季禮一怔,低頭看向她手上拿的紅酒,認出確實是他一直喜歡的款,他看著面前的梓溪,再也生不出半點的氣來。

他很想問她,既然都不要他了,還記得他喜歡吃什麽糕點,喝什麽茶,喝什麽酒,有意義嗎?

既然什麽都記得,為什麽不順便把他放在心上?

但宴季禮什麽都沒問,只是接過紅酒,心平氣和地對梓溪說道:“羊排烤好了,快去吃吧。”

梓溪明白他是關心自己才發怒,並沒有往心裏去,此時聽出他沒再生氣,笑著跟在他身後去了花圃。

花圃的空地上,被塗滿各種調料的羊排正在烤架上慢慢旋轉,冒著油,發出滋滋滋的聲音,空氣中滿是烤肉的味道,梓溪忍不住流口水,想吃。

“過來坐。”宴季禮叫她。

梓溪不舍地又看了一眼羊排,走到桌前坐下。

宴季禮把一杯水遞到梓溪的面前,“先把這杯水趁熱喝了。”

在酒窖待那麽久,沒有姜湯驅寒,只能先喝點熱水了。

眼前的水杯冒著熱氣,梓溪看看你水杯,又看看眼睛,即使還沒喝,杯中的暖意早已進入了心裏。

其實宴季禮也並沒有她認為的那般冷漠呢,她想。

宴季禮看著她乖乖喝水,拿了一個大盤子走到羊排邊,夾了幾塊羊排和羊棒骨放在盤子裏,然後又走回梓溪身邊,把盤子放在她面前。

羊排和羊棒骨送來前已經六分熟,在找梓溪的這十多分鐘裏,剛好烤熟,可以直接吃。

梓溪的眼睛全程跟著宴季禮,直到羊排盤子擺在面前,她再也看不到宴季禮,抽出一張紙包住骨頭就開始啃。

羊排肥瘦相間,哪怕是泛著油花的酥皮一點也不膩,在孜然、芝麻和辣椒粉的多重夾擊下,吃到停不下來。

梓溪嘴上沒空,只能豎起大拇指向宴季禮比了一個“棒”,以此表達自己的喜歡。

宴季禮見她吃得開心,轉身給自己弄了一些羊排,坐在梓溪面前開始吃。

梓溪見他拿著刀叉吃羊排,一邊喝紅酒,默默在心裏吐槽,還是他會裝逼,想想宴季禮喝的這款紅酒的味道不錯,梓溪有些心動,於是擡手伸向紅酒,也想嘗一點,不料,手還沒摸到瓶子,就被宴季禮拿走了。

“你不能喝。”

梓溪不樂意,“為什麽?”

他自己喝卻不給她喝,人幹事?

宴季禮:“你剛剛受凍了,不行。”

雖然這只是不讓她喝酒的其中一個原因,重要的是,她只要沾酒就醉,早上起床還會喊頭暈,因此宴季禮一向不允許她喝。

梓溪想也不想,“你不知道酒能驅寒嗎?”

所以,喝熱水還不如來點酒實在。

宴季禮猶豫著要不要跟沒有一點常識的女人說,紅酒性偏濕熱,驅寒有一定效果,但不明顯,想驅寒,喝白酒才有效,但他沒開口,因為怕自己一開口,面前的女人便吵著要喝白酒了。

於是就這幾秒猶豫的時間,梓溪站起身拿起紅酒就給自己倒了一杯。

宴季禮看了她一眼,沒有再阻止。

一邊喝酒一邊大口吃肉,梓溪的身體很快就暖起來了,臉頰紅撲撲的,眼睛裏泛著水光,有一點熏熏然的意思,她看向宴季禮,突然說道:“其實你這個人還不錯。”

宴季禮喝了一口酒,看向她,“哦?哪裏不錯?”

哪裏不錯?

梓溪撐著下巴想了想,但又想不出具體哪裏不錯,只是模模糊糊地回答:“哪裏都挺不錯吧。”

宴季禮面帶微笑,卻對這個看似敷衍的回答,十分滿意。

看著梓溪心情不錯的樣子,宴季禮想到之前兩人的誤會,開口說道:“我那時會給你買紅色高跟鞋,不是因為把你當成了別人,只能說完全是誤會。”

雖然這個時候把之前的錯誤歸結在“誤會”上有些甩鍋的意思,但宴季禮是真的誤會了。

第一次見她時,那只掉在地上的高跟鞋讓宴季禮印象深刻,隨後跟她在一起後,某次他想為她買禮物,那雙高跟鞋便出現在了腦海裏,當時,他指著鞋對導購說“包起來”後,導購問他要多少碼,他楞了楞,原本想打個電話問問梓溪,但導購說“問過就不是驚喜了,你告訴我她的身高,我幫你預估一下,等她試了,不管是大是小,都可以過來換”。

即使知道導購這麽說只是想趕快賣一雙鞋出去,但他還是覺得有一些道理,於是告訴了導購她的身高,導購說一般這個身高的女生37或者38碼,宴季禮選了37,再後來,他把鞋子送給了梓溪,梓溪只說喜歡,從沒有跟他提過合不合適,宴季禮便默認了37碼是她合適的碼,從沒懷疑。

而那時的他對她也不夠用心,從來沒有意識到她每次穿著高跟鞋都會不舒服。

梓溪聳聳肩,不甚在意笑笑,說道:“我從來不喜歡紅色的高跟鞋,第一次穿也是在認識你的那次,那雙鞋是張倩逼我穿的,說是男人都喜歡看女人穿,這件事我從來沒告訴過你,也不能完全怪你吧。”

後來跟他結束交易後,再心平氣和地想這件事,大概是處境不一樣了,她的視野也不再一樣。

一開始她會以為宴季禮按照楚凝的喜好給她買禮物,除了跟周圓圓她們故意的誤導有關系,另一方面也是她的原因,因為覺得跟他是交易關系,所以,她從來不敢跟他說“不喜歡”“不適合”,不敢說真話,一直戰戰兢兢,生怕會惹他不高興,從而中止交易,讓她孤立無援,只能說當時她太卑微了。

宴季禮這才知道,紅色高跟鞋的事件中還有這樣的曲折,但說到底,還是他做得不夠好。

趁著梓溪願意對她說真心話,宴季禮又說了另一件事。

“另外,當初也不是我找人跟你爸爸說我們的事的。”

關於“交易”兩個字,宴季禮說不出口,一來,他現在十分後悔當時的自己會提出這個智障的要求,如果那時的他哪怕能收斂一點被他媽媽暗算的怒火,不遷怒到梓溪身上,他現在的生活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難過。

二來,明明一開始說不會愛她,兩人之間只有交易的他,早就愛上她還不自知,此時的他根本就沒有臉提這件兩個字。

當然,最重要的是,“交易”這兩個字是他們之間的禁忌,梓溪從來都不喜歡這兩個字。

“我知道啊。”

梓溪臉上沒有一點意外。

早就在張倩提到“宴季禮女秘書”時,她就懷疑了,後來施明修跟她說過,楚凝在背後做了不少害她的事,雖然沒具體提到冒充的事,但梓溪的直覺告訴她,很有可能就是楚凝。

知道了?

宴季禮看向她,如果她知道了告密的人不是他,那當初結束交易也就沒有任何理由了,那,她有後悔做了草率的決定嗎?

梓溪捧著臉看向宴季禮,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想什麽,大概是酒精的作用作祟,讓她的膽子變得格外大,敢說出平時不會講的那些話。

她笑看著他,直接戳破了他的幻想,“不過,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會找機會跟你說‘拜拜’的。”

不是這件事,也會是別的事作為借口,梓溪都會在留學前跟宴季禮撇清楚關系。

就在宴季禮的臉逐漸不好看的時候,梓溪笑瞇瞇補刀,“你說我這個青春無敵美少女,有顏還聰明,憑什麽要跟你繼續做交易,我找一個長得比你帥比你有錢還愛我的男人,一點都不難呢!”

宴季禮:“......”

頓了幾秒鐘,宴季禮還是把這個一直忍著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所以,你現在找的男朋友比我帥比我有錢還愛你嗎?”

語氣中有一絲咬牙切齒。

梓溪看著他笑,眼睛亮得能倒映星光。

此時的她,有兩分醉意,但理智還是占上風,並沒有忘記曾經的謊言,“對啊,他特別特別特別好。”

宴季禮聽她連用三個“特別”來形容自己的男朋友,心裏的醋意翻江倒海,他危險地看向梓溪,問道:“那你‘特別特別特別好’的男朋友有沒有告誡過你,可不要拿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著別的男人看?”

“嗯?”

梓溪一時之間有些怔楞地看著宴季禮,心說她都沒有這樣一個“特別特別特別好”的男朋友,“他”又怎麽會對她說這個奇怪的問題呢。

就在此時,宴季禮突然起身站了起來,推開凳子,走到梓溪面前,強行移動梓溪的靠背椅,讓她面對自己。

頂著梓溪衣服呆楞的臉,宴季禮一手支起她的下巴,湊過去,直接用唇堵住了梓溪的嘴。

時隔近三個月,兩人再一次靠得這麽近,梓溪身上的清甜味道一個勁兒地往宴季禮的鼻子鉆,讓他忍不住想要更多。

但現在的情況實在不適合即繼續下去,或許連這個吻都不適合,宴季禮卻控制不住自己。

這個吻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宴季禮只是把她唇上的味道吸進嘴裏,再在梓溪的兩片唇瓣上印上了自己的痕跡,就說服自己退開,隨後繼續剛剛未完的話題。

“因為,這樣的你,讓男人很想寵愛。”

宴季禮的目光中熟悉的情動,讓呆呆被吻後的梓溪心亂如麻,她努力讓自己更清醒一些,並裝作一副很生氣的樣子,狠狠地一抹嘴上多出來的水漬,站起來,厲聲質問宴季禮,“你這樣的行為很過分,請你記住你現在的身份!”

說完,不等宴季禮說什麽,推開他,快速跑出了花圃。

宴季禮看著她的背影,淺淺地嘆了一口氣,曾經他拿身份說事,此時報應全回到了自己身上。

身份重要嗎?

不。

在愛的人面前,不僅是身份,任何東西都一文不值。

梓溪回到房間,捂住自己的臉躺在床上,心裏十分唾棄自己,剛剛宴季禮親她,她為什麽沒有及時推開他?

如果說那時的自己沒有反應過來,那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為什麽不伸手給他一巴掌?

為什麽內心還可恥地覺得有一絲眷念?

對於其中的原因,梓溪不願去深究,也不想讓自己想太多,很快收拾好心情,起身去了浴室。

梓溪走後,宴季禮又在花圃坐了很久。

桌上美酒佳肴,烤架仍然在繼續旋轉,空氣中的肉香味仍舊濃郁,只是對面少了一個最為重要的人,整個氣氛遠遠沒有之前歡快,隱隱透著一股冷清和頹廢,就像宴季禮荒涼的內心。

即使在親上的那一刻,他就預想過現在的境況,甚至可以猜到,明天梓溪見到他,大概又會回到曾經那種冷淡淡的相處模式中,但他依然忍不住。

他不喜歡她強調她的男朋友很好,甚至比他好,當然,他更不喜歡她居然會屬於另一個男人。

難道在她心裏,施明修或者別的某某某,真的比他強這麽多嗎?

對於那個不確定的男人,宴季禮的內心充滿了戰意。

當晚,同住一座別墅,分別住一樓和二樓的男女很默契地都沒睡好,睜著眼睛幾乎到了天明。

第二天,宴季禮下樓來時,梓溪正彎腰站在門口,一邊換鞋一邊打電話,語氣裏帶著絲絲嬌嗔。

“行啦,別催啦,馬上出門!”

餘光看到宴季禮下樓,她用另一只手捂住手機,擡頭對宴季禮說道:“廚房裏有稀飯和鹹菜,還有包子,你去吃吧。”

說完又對著手機說道:“沒有跟誰說話,行了,我馬上就來。”

宴季禮的眉心微蹙,看著梓溪,問道:“你要出去見誰?需要送嗎?”

梓溪把斜挎包背在身上,聞言回答:“哦,不用了,明修就是門口等我,我晚上吃完飯回來,你不用等我吃飯了。”

宴季禮站在原地看著梓溪拿著鑰匙出門,連頭都不回,心情很不好,聽她話裏的意思,施明修居然開車到了家門口?宴季禮大步走到窗邊,向外看去。

大門外,施明修靠在大奔車頭,看著出門的梓溪,似乎說了什麽,隨後拉著她走到副駕駛,等梓溪安全進去後,他這才繞到駕駛室,打開了車門。

而就在施明修準備上車時,他的目光突然朝著宴季禮的方向看來,然後咧開嘴,開心地笑了笑,朝宴季禮揮揮手,這才上了車。

在宴季禮看來,施明修剛剛的動作不是打招呼,而是作為成功者對他的蔑視。

想到梓溪說的“特別特別特別好”男朋友可能是他,宴季禮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六千合一,這章也繼續發紅包~

等下去發上章的紅包,感謝各位寶寶的支持呀,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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