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她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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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她的血
姜小幽除了哭泣什麽都不會，直到救護車尖銳的聲響打破寂靜，才緩過神來。
“病人家屬嗎？”護士把病人擡進車裏，叫著坐在地上的姜小幽。
“是。”姜小幽急忙站起來。
“上車。”
姜小幽後知後覺，一上車就握住劉忻的手，一旁的醫生正在進行緊急搶救。
“劉忻，劉忻，你醒醒。”
劉忻聽到姜小幽的叫聲，想奮力張開眼睛，可是眼皮像灌了水泥一樣沈重。
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沒有邊際，只有姜小幽的聲音從上面遠遠的傳來。
伸手想要抓住，卻又無能為力。
“小幽，小幽，你在哪！”用力在心中吶喊，嗓子都變得沙啞，嘴裏卻不發出一點聲音。
救護車停在醫院門口，眾人合力將他推進了急救室。
姜小幽只能在走廊門口焦急的等待著，淚水已經幹涸，印在臉上留下淚漬。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聽歐辰的話，歐辰一定是早就知道慕雲川是壞人，才會這麽反對他們來往。
信好今天遇見了劉忻，否則，自己落在他的手裏，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
正在走神，鈴鈴的電話聲想起，是歐辰。
“歐辰。”姜小幽剛接起電話，叫了聲他的名字，就開始哭了起來。
“怎麽了？”
“對不起。”
“小幽，怎麽了？”歐辰的聲音化作一縷清風，安撫著姜小幽浮躁的內心。
“我在醫院———”姜小幽帶著哭腔，勉強說出三個字。
“怎麽在醫院了？在哪裏，我馬上來。”聽到她說醫院兩個字，歐辰立刻放下手中的文件，心急如反，馬不停蹄的趕到醫院。
姜小幽坐在長椅上，目若呆雞，看著紅紅的手術燈還亮著，心中默默的為劉忻祈禱，希望他沒事。
踢踏的腳步聲在走廊想起，歐辰小跑過來，抱住她的身體：“你沒事吧？怎麽了？”
“我沒事。”姜小幽摟著歐辰的腰，從沒單獨遇到過剛剛的場景，她快被嚇壞了。
“那是怎麽了？”歐辰看到她完好無所，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
“是劉忻——劉忻他——”姜小幽斷斷續續的講不清楚，歐辰只好安慰著她，等她平覆了心情，才聽她慢慢道來。
姜小幽避重就輕的講了和慕雲川見面，被劉忻所救的事情。知道自己犯了錯，低下頭，不敢看歐辰的眼睛。
歐辰擰著眉，她居然背著他又去見了慕雲川，還差點釀成大禍。
“對不起。”歐辰的反應在她的意料之外，姜小幽覺得說任何話都顯得蒼白無力。
歐辰摸摸她的頭頂，一言不發，坐在旁邊的位置上。
“歐辰——”姜小幽紅著眼眶，抓緊他的衣角。
“別擔心了，劉忻會沒事的。”歐辰也在自責，如果他早點說出慕雲川的身份，或許就不會出現今天這種局面。
手術進行了很長時間，對姜小幽來說，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之久。
身穿白大褂的醫生率先走出來，姜小幽感覺時間都被靜止了，只等著醫生的宣判。
“醫生，病人怎麽樣了？”歐辰上前一步，摟住姜小幽的肩膀。
“流血過多，左側肋骨折了兩根，腦部有外傷，目前看來沒什麽大礙。”
“那他什麽時候能醒？”姜小幽追問道。
“這個，我們也不好保證，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三天之內。”
姜小幽聽見醫生的話，松了一口氣，謝天謝地，劉忻沒事。
歐辰的心仍舊懸著，劉忻只是凡夫俗子，擋了慕雲川的斬魂劍，不死也會把魂魄打散。從他陷入昏迷就可看出，想要重聚魂魄，可是件麻煩的事。
“歐辰，醫生說劉忻沒事。”
“恩，你也不要太擔心了。”
把劉忻送回病房，歐辰打發姜小幽去給劉忻買些生活用品，自己趁這個時間，給他號號脈。
脈象平穩有力，身體無礙，神魂紊亂。奇怪了，他不是替小幽擋了一劍嗎？神魂只是紊亂，沒有被打散！
歐辰把著脈，心裏猜不透他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只好把他的手放下。
姜小幽買了一堆生活用品，為了表達自己的愧疚，一連幾日，吃睡都在醫院，無微不至的照看著劉忻。
歐辰心中有些醋意，但畢竟劉忻是為了就姜小幽才受傷的，就不和他計較了。
“醫生，三天都過去了。為什麽他還沒醒？”第三日清晨查房，姜小幽終於忍不住向醫生發問，說好的三天之內就會醒過來，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
劉忻不會變成植物人吧！
姜小幽心中冒出這個想法，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
“小姐，這個我們也不好說，檢查各項都沒有什麽問題。也許是他本人不想醒來。我們只有等。”醫生把手揣進白大褂的上衣兜裏，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讓人看著就生氣。
歐辰本著良好的修養，沒有送醫生一個白眼，什麽他不想醒來，明明是神魂受損，不能醒來。
科學就是科學，永遠不能淩駕於哲學之上。
姜小幽緊張的送走醫生：“歐辰，劉忻會不會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不會，放心吧。”歐辰已經給袁媽遞了消息，醫術陣法方面，他只略同，做不到精。讓行家來，省的他誤人子弟。
姜小幽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打了一盆水，給劉忻擦臉。嘴中還講著小時候的事情，想要勾起劉忻的回憶，讓他快快醒來。
劉忻在白茫茫的混沌之中，已經沒有力氣繼續走下去。沒有時間，沒有盡頭，他感覺自己快要被折磨瘋了。躺在原地，嘴幹舌燥，聽著姜小幽從天空飄來的聲音，看著白光照下來的深處，心中只剩下兩個字，絕望。
當天晚上，歐辰請的救兵就到了。
袁媽依舊一身繡花黑衣，鑲了金絲，大朵的牡丹，開的鮮艷。
“袁媽，又要麻煩你了。”歐辰把床邊的位置讓出來。
“和我客氣什麽。”袁媽坐下，打開黑布包裹，從中拿出一個長方形黃色的小布包，墊在劉忻的手下，為他診脈。
“怎麽樣？”姜小幽很早就知道袁媽醫術很高明。想想，自己也是笨的可以，劉忻明明是被斬魂劍所傷，平常的醫院怎麽會診斷出他的病情呢。
袁媽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半晌，換了另外一只手。
姜小幽不敢再多嘴，靜靜的等著袁媽宣布結果。
袁媽從懷裏掏出一個匕首，沿著房間的四周畫了一個正方形，把他們四人圈在裏面。
“想要救他，只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
“小幽，你的血。”
“我的血可以救劉忻？”姜小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次姜母喝了她的血醒了過來，她只以為那是她媽媽，所以她的血才會有效。現在，她的血還可以救劉忻！太不可思議了。
“袁媽，你確定？”歐辰站在一旁。用質問的眼神看著她。
袁媽點點頭，在劉忻身體重要的穴位紮了幾針：“他受人一劍，雖然身體沒有什麽大礙，但神魂散亂，只有用銀針壓制住，再用小幽的血讓它們重聚，才會醒過來。一劍沒把他打到神魂消散，就算他大難不死。”
袁媽的動作幹凈利落，姜小幽似懂非懂的聽著，只要能救活劉忻，別說她的血，就算是她的命，她都不會猶豫。
袁媽低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這次算他命好，救得是姜小幽，否則，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
“袁媽，我同意，什麽時候能救他？”
“三天後，這次需要的血有點多，你最近好好休息。”
姜小幽連忙點著頭，就算為了劉忻，她這幾天也一定調理好身體。
歐辰把姜小幽留在醫院繼續照顧劉忻，自己一個人把袁媽送到她原來居住的地方。
“你還沒和小幽說她的身世？”
“沒有。”
“哎，她早晚都會知道的。”袁媽嘆了口氣，看向窗外，這人間雖好，終究抵不過生老病死，一世輪回。
“我知道，這事以後再說。”歐辰握緊方向盤，前方發生了車禍，車輛堵在立交橋上，等著交警處理。
袁媽都沒有正眼瞧前面發生的事故，這對於一個生活在地府的人來說，確實是一件平常的小事。
“袁媽，酒劉忻會不會對姜小幽有影響？”
“不會，流掉的血還會再造，不用擔心。”
歐辰點點頭。雖然他也很感激劉忻救了姜小幽，但還是不舍得姜小幽為了他鋌而走險。
汽車堵在橋上半個小時，前進不了，後退不得，歐辰搖下窗戶，點煙一根煙。
“最近，地府不太平。”袁媽隨便找了一個話題掩飾尷尬。
“閻王沒通知我。”
“恩，是我攔著他沒告訴你。你每日對付歐銘，已經很耗神了。”
歐辰深吸了一口香煙，吐出大大的煙圈：“這是我的職責。”
“這件事過去了那麽久，我們終究還是放不下。”袁媽裝作不經意的吐露心跡，轉過頭，一只胳膊放在在車窗上。
歐辰沒有說話，前面的車通了，一腳油門跟上去。發生過的事情，只有時刻牢記它給人帶來的傷痛，才能避免犯同樣的錯誤。
“我放棄找兒子了。”
又一記重磅炸彈，歐辰一腳急剎車，看著袁媽的眼睛：“放的下嗎？”
“放不下又如何，只能算的上庸人自擾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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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幽除了哭泣什麽都不會，直到救護車尖銳的聲響打破寂靜，才緩過神來。
“病人家屬嗎？”護士把病人擡進車裏，叫著坐在地上的姜小幽。
“是。”姜小幽急忙站起來。
“上車。”
姜小幽後知後覺，一上車就握住劉忻的手，一旁的醫生正在進行緊急搶救。
“劉忻，劉忻，你醒醒。”
劉忻聽到姜小幽的叫聲，想奮力張開眼睛，可是眼皮像灌了水泥一樣沈重。
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沒有邊際，只有姜小幽的聲音從上面遠遠的傳來。
伸手想要抓住，卻又無能為力。
“小幽，小幽，你在哪！”用力在心中吶喊，嗓子都變得沙啞，嘴裏卻不發出一點聲音。
救護車停在醫院門口，眾人合力將他推進了急救室。
姜小幽只能在走廊門口焦急的等待著，淚水已經幹涸，印在臉上留下淚漬。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聽歐辰的話，歐辰一定是早就知道慕雲川是壞人，才會這麽反對他們來往。
信好今天遇見了劉忻，否則，自己落在他的手裏，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
正在走神，鈴鈴的電話聲想起，是歐辰。
“歐辰。”姜小幽剛接起電話，叫了聲他的名字，就開始哭了起來。
“怎麽了？”
“對不起。”
“小幽，怎麽了？”歐辰的聲音化作一縷清風，安撫著姜小幽浮躁的內心。
“我在醫院———”姜小幽帶著哭腔，勉強說出三個字。
“怎麽在醫院了？在哪裏，我馬上來。”聽到她說醫院兩個字，歐辰立刻放下手中的文件，心急如反，馬不停蹄的趕到醫院。
姜小幽坐在長椅上，目若呆雞，看著紅紅的手術燈還亮著，心中默默的為劉忻祈禱，希望他沒事。
踢踏的腳步聲在走廊想起，歐辰小跑過來，抱住她的身體：“你沒事吧？怎麽了？”
“我沒事。”姜小幽摟著歐辰的腰，從沒單獨遇到過剛剛的場景，她快被嚇壞了。
“那是怎麽了？”歐辰看到她完好無所，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
“是劉忻——劉忻他——”姜小幽斷斷續續的講不清楚，歐辰只好安慰著她，等她平覆了心情，才聽她慢慢道來。
姜小幽避重就輕的講了和慕雲川見面，被劉忻所救的事情。知道自己犯了錯，低下頭，不敢看歐辰的眼睛。
歐辰擰著眉，她居然背著他又去見了慕雲川，還差點釀成大禍。
“對不起。”歐辰的反應在她的意料之外，姜小幽覺得說任何話都顯得蒼白無力。
歐辰摸摸她的頭頂，一言不發，坐在旁邊的位置上。
“歐辰——”姜小幽紅著眼眶，抓緊他的衣角。
“別擔心了，劉忻會沒事的。”歐辰也在自責，如果他早點說出慕雲川的身份，或許就不會出現今天這種局面。
手術進行了很長時間，對姜小幽來說，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之久。
身穿白大褂的醫生率先走出來，姜小幽感覺時間都被靜止了，只等著醫生的宣判。
“醫生，病人怎麽樣了？”歐辰上前一步，摟住姜小幽的肩膀。
“流血過多，左側肋骨折了兩根，腦部有外傷，目前看來沒什麽大礙。”
“那他什麽時候能醒？”姜小幽追問道。
“這個，我們也不好保證，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三天之內。”
姜小幽聽見醫生的話，松了一口氣，謝天謝地，劉忻沒事。
歐辰的心仍舊懸著，劉忻只是凡夫俗子，擋了慕雲川的斬魂劍，不死也會把魂魄打散。從他陷入昏迷就可看出，想要重聚魂魄，可是件麻煩的事。
“歐辰，醫生說劉忻沒事。”
“恩，你也不要太擔心了。”
把劉忻送回病房，歐辰打發姜小幽去給劉忻買些生活用品，自己趁這個時間，給他號號脈。
脈象平穩有力，身體無礙，神魂紊亂。奇怪了，他不是替小幽擋了一劍嗎？神魂只是紊亂，沒有被打散！
歐辰把著脈，心裏猜不透他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只好把他的手放下。
姜小幽買了一堆生活用品，為了表達自己的愧疚，一連幾日，吃睡都在醫院，無微不至的照看著劉忻。
歐辰心中有些醋意，但畢竟劉忻是為了就姜小幽才受傷的，就不和他計較了。
“醫生，三天都過去了。為什麽他還沒醒？”第三日清晨查房，姜小幽終於忍不住向醫生發問，說好的三天之內就會醒過來，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
劉忻不會變成植物人吧！
姜小幽心中冒出這個想法，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
“小姐，這個我們也不好說，檢查各項都沒有什麽問題。也許是他本人不想醒來。我們只有等。”醫生把手揣進白大褂的上衣兜裏，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讓人看著就生氣。
歐辰本著良好的修養，沒有送醫生一個白眼，什麽他不想醒來，明明是神魂受損，不能醒來。
科學就是科學，永遠不能淩駕於哲學之上。
姜小幽緊張的送走醫生：“歐辰，劉忻會不會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不會，放心吧。”歐辰已經給袁媽遞了消息，醫術陣法方面，他只略同，做不到精。讓行家來，省的他誤人子弟。
姜小幽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打了一盆水，給劉忻擦臉。嘴中還講著小時候的事情，想要勾起劉忻的回憶，讓他快快醒來。
劉忻在白茫茫的混沌之中，已經沒有力氣繼續走下去。沒有時間，沒有盡頭，他感覺自己快要被折磨瘋了。躺在原地，嘴幹舌燥，聽著姜小幽從天空飄來的聲音，看著白光照下來的深處，心中只剩下兩個字，絕望。
當天晚上，歐辰請的救兵就到了。
袁媽依舊一身繡花黑衣，鑲了金絲，大朵的牡丹，開的鮮艷。
“袁媽，又要麻煩你了。”歐辰把床邊的位置讓出來。
“和我客氣什麽。”袁媽坐下，打開黑布包裹，從中拿出一個長方形黃色的小布包，墊在劉忻的手下，為他診脈。
“怎麽樣？”姜小幽很早就知道袁媽醫術很高明。想想，自己也是笨的可以，劉忻明明是被斬魂劍所傷，平常的醫院怎麽會診斷出他的病情呢。
袁媽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半晌，換了另外一只手。
姜小幽不敢再多嘴，靜靜的等著袁媽宣布結果。
袁媽從懷裏掏出一個匕首，沿著房間的四周畫了一個正方形，把他們四人圈在裏面。
“想要救他，只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
“小幽，你的血。”
“我的血可以救劉忻？”姜小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次姜母喝了她的血醒了過來，她只以為那是她媽媽，所以她的血才會有效。現在，她的血還可以救劉忻！太不可思議了。
“袁媽，你確定？”歐辰站在一旁。用質問的眼神看著她。
袁媽點點頭，在劉忻身體重要的穴位紮了幾針：“他受人一劍，雖然身體沒有什麽大礙，但神魂散亂，只有用銀針壓制住，再用小幽的血讓它們重聚，才會醒過來。一劍沒把他打到神魂消散，就算他大難不死。”
袁媽的動作幹凈利落，姜小幽似懂非懂的聽著，只要能救活劉忻，別說她的血，就算是她的命，她都不會猶豫。
袁媽低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這次算他命好，救得是姜小幽，否則，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
“袁媽，我同意，什麽時候能救他？”
“三天後，這次需要的血有點多，你最近好好休息。”
姜小幽連忙點著頭，就算為了劉忻，她這幾天也一定調理好身體。
歐辰把姜小幽留在醫院繼續照顧劉忻，自己一個人把袁媽送到她原來居住的地方。
“你還沒和小幽說她的身世？”
“沒有。”
“哎，她早晚都會知道的。”袁媽嘆了口氣，看向窗外，這人間雖好，終究抵不過生老病死，一世輪回。
“我知道，這事以後再說。”歐辰握緊方向盤，前方發生了車禍，車輛堵在立交橋上，等著交警處理。
袁媽都沒有正眼瞧前面發生的事故，這對於一個生活在地府的人來說，確實是一件平常的小事。
“袁媽，酒劉忻會不會對姜小幽有影響？”
“不會，流掉的血還會再造，不用擔心。”
歐辰點點頭。雖然他也很感激劉忻救了姜小幽，但還是不舍得姜小幽為了他鋌而走險。
汽車堵在橋上半個小時，前進不了，後退不得，歐辰搖下窗戶，點煙一根煙。
“最近，地府不太平。”袁媽隨便找了一個話題掩飾尷尬。
“閻王沒通知我。”
“恩，是我攔著他沒告訴你。你每日對付歐銘，已經很耗神了。”
歐辰深吸了一口香煙，吐出大大的煙圈：“這是我的職責。”
“這件事過去了那麽久，我們終究還是放不下。”袁媽裝作不經意的吐露心跡，轉過頭，一只胳膊放在在車窗上。
歐辰沒有說話，前面的車通了，一腳油門跟上去。發生過的事情，只有時刻牢記它給人帶來的傷痛，才能避免犯同樣的錯誤。
“我放棄找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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