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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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二，藏玄宗封九離勝！”
從裁判宣布開始，到封九離獲勝，總共才過去不到五息。有的比武臺上兩方剛開始過招，這邊的比試就已經結束了。
築基境的比試與煉氣境不同，只要戰勝雙方，便可取代對方排名。結束比試後也無需再去抽簽，只等對手前來挑戰即可。
封九離的名字依舊高高懸在第一，坤字區看臺上大部分人的目光都不自禁被他吸引去，而他自己卻仿乎對這些視線毫不在意，當對手離開比武臺後，他便隨意地席地盤膝而坐，靜待下一位對手的到來。
過了約莫一盞茶功夫，坤字二號比武臺才又有人過來。
來者身披一件金絲勾邊的中品法衣，手持一對嵌著融金石、寶光四溢的短劍，一看就頗有‘來頭’。
“這人很厲害？”褚盈盈輕輕碰了下喬雙兒的胳膊，疑惑問。
“這人是武極殿的！”喬雙兒示意褚盈盈看向那修士法衣下擺處繡著的武字，隨即小聲叨咕道，“應該也沒多厲害吧，聽說武極殿和凈業宗一直是往年墊底的兩家……”
聽到‘武極殿’這三個字，褚盈盈對這修士的扮相也就見怪不怪了。
在藏玄界八大宗門裏，若說藏玄宗傳承最為悠久，那與之相比，底蘊最為淺薄的便是武極殿了。
這是個一千多年前才建立起來的‘新門派’。
若是以青澤山脈北端與月亮灣南端之間這條線為界，將其北部稱為修真界，南部散修、凡人聚居之地則該被稱為凡修界。而武極殿的門派駐地，就建立在這條線上，也是八大宗門內最靠近凡修界的一家。
這宗門最大的特點便是兩個——‘弟子多、會斂財’。
這斂財和紫霞門的還不大一樣，紫霞門以煉器見長，賺的是修士們乾坤袋裏的靈石，而武極殿賺得卻是凡人兜裏的靈石。
“聽說凡修界那裏，每年都有不少天賦入不了其他七大宗門眼的，捧著大把靈石拜入武極殿。”喬雙兒小聲八卦道。
她們說話的時候，下方的比試也已經開始。
與第一場不同，這回封九離沒有一開始就使出攻勢強勁的招式，而是一步步消磨掉對手身上那層出不窮的防禦招式，約莫過了十招後，封九離才揚手聚出一團金光，將對手震飛出比武臺。
“這個武極殿弟子，應該還沒有上一把的常念遠厲害吧？”
馮瑞端和喬雙兒都有些想不通，為何封九離這一場比試用的時間，反而比上一場更多了些。
褚盈盈的目光落在下方那抹玄色身影上，沈吟片刻，猜測道，“這個武極殿弟子身上可能有不少防禦法器。他應當是算好了，如何在不觸動那些防禦法器的前提下，用最節省靈力的方式戰勝對方……”
這樣精準的判斷力，是許多結丹境真人或許都沒有的。
照他如今的修煉速度，不出五年就能成就金丹，等到百年以後說不準已是出竅境乃至化神境大能。
她實在想不通，這樣的人日後如何能夠甘願仰人鼻息、為顧淩風那樣的人所用？
——
築基境的比試一連持續了七日半。
直至最後一日下午，築基後期組的比試方才結束。而在這整整七日內，封九離的名字就沒從第一位上掉下過哪怕片刻。
宣布此屆交流會正式結束之前，紫霞門的文闌尊者親自為他送上了獎勵——
一枚完美無瑕的上品凝金丹。
據說這種品質的凝金丹，藥王宗每年最多僅能煉制出三枚，且甚少對外售賣，早就成了有價無市的存在。
而服用這種凝金丹，能夠將結丹的成功率足足提高近四成。也就是說，但凡不是資質差到不可救藥的人，服丹後都能順利凝結金丹。正因此，哪怕這種上品凝金丹已經被擡出了天價，仍舊有不少人對它趨之若鶩。
“我聽徐道友說，這個盛寶軒，能賣出好幾萬靈石呢……”
丁吉言幾日前與一位紫霞門的修士不打不相識，那修士的父親，據說就在淩霄城的盛寶軒裏做事。
正說著，褚盈盈袖口裏的小毛球便鉆了出來，跳上肩頭，聳著鼻子使勁嗅了嗅。
“吱吱吱……”
褚盈盈一聽就黑了臉，輕拍了它一下，“別瞎想了，這可買不起。”
“吱吱吱！”
可是這個丹藥很香啊，沒準吃了以後，小鳳凰能快點孵化呢！
“可這是人修服用的，未必適合你，”褚盈盈將金寶從肩頭拽下，放在懷裏呼嚕了兩把毛，說道，“還是接著喝祖母給的靈液吧，炳榮尊者的赤炎雕都說了，奉仙花的靈液很適合鳥類幼獸服用。”
“吱——”
我又不是鳥！
金寶抗議地蹬了蹬腿，踹開褚盈盈的手，一溜煙又鉆回了寬大的袖口中。
半晌，褚盈盈的聲音幽幽傳來。
“你不是鳥，可你現在孵著一只鳥啊。”
——
修士交流會結束後，各大宗門的隊伍還會在淩霄城多停留幾日，以便門下弟子相互交流。
炳榮真君一早便交代過，蒼元宗的隊伍會在五日後啟程返回宗門，這五日他們可以隨意安排，或與其他門派的弟子去比武場切磋，或逛逛坊市、添置些趁用的東西。
褚盈盈本想去比武場看看，可挨不過金寶的軟磨硬泡，同意帶它先去坊市裏轉轉。
正巧丁吉言、馮瑞端和喬雙兒也要去坊市，幾人便一道同行。
這大抵是每十年以來淩霄城裏最熱鬧的一段時候。
坊市內除了一些固定的店鋪，還有許多人沿著街邊擺起攤子，不時還會有些小販走街串巷地叫賣著。
沒走兩步，喬雙兒就被一個攤子上的簪花吸引得挪不動腳。
擺攤的是位煉氣境女修，攤子上賣的都是些做工精巧的首飾，其中最引人註目的就是擺在正中央的幾朵簪花。這些簪花好似是由盛開的鮮花所制，也不知女修是怎麽弄的，讓它們時而含苞待放，時而又全部盛開，在盛開的同時還能飄散出絲絲縷縷的香氣。
攤子旁已經圍了好幾位女修，都在詢問簪花的價格。
女修態度十分堅決，“五枚靈石一件，看上就選一個，我這裏不講價。”
立馬就有兩個女修付了靈石，從攤上拿走兩支簪花。
喬雙兒生怕等下就搶光了，趕忙拉著褚盈盈擠了過去。
馮瑞端見這圍的全是女修，有些不自在道，“你們在這逛吧，我和吉言先往前走，等會兒咱們在先前去過的那家茶樓門口碰頭就行！”
倆人剛走沒多久，喬雙兒就殺出重圍，成功買到了兩支簪花，遞給褚盈盈一支。
“我買了兩支，咱倆一人一個！你聞聞，這個簪花好香啊，味道特別像我們奉淮那的花蜜～”
褚盈盈低頭看向手中的簪花，擡起另一只手，拿手指輕輕戳了戳。緊閉的花苞綻放開來，花芯處散發出一陣香甜的氣味。
“……你說得沒錯，就是奉淮蜜的味道。”
“啊？”喬雙兒不明所以。
“你看。”
褚盈盈捏著花蕊，往上輕輕一拽，便露出了藏在花芯內的一枚靈珠，靈珠有些發熱，上面塗抹著一層黏糊糊的東西。
“這個花芯裏畫了個小型的納溫陣，花苞緊閉的時候，納溫陣停止作用，花苞綻放後，陣法從外部吸熱使靈珠變熱，塗抹在上面的花蜜就會散發出更濃郁的味道。這枚靈珠裏的靈氣已經消耗大半了，若是保持花朵綻放的狀態，大概還能撐上一盞茶功夫吧。”
“……”
喬雙兒看看褚盈盈，又低頭看看手裏的簪花，半晌憋出一句話來，“這個納溫陣難畫嗎？”
“應該不難……我在一本陣法圖鑒上看到過，和除塵陣的難度差不多。”
也就是說，這朵簪花的構造頂多就是一朵鮮花、一枚靈珠外加一小勺奉淮蜜，造價撐死了不超過半塊靈石，售價卻足足擡高了十倍。
“不行，她這也太坑人了。”
喬雙兒拉著褚盈盈扭頭往回走，攤子上的簪花已經賣出去了大半，那女修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見喬雙兒拿著簪花回來，女修蹙眉先開口道，“已經錢貨兩清了，你再拿回來，我這也不會收下的。”
“可你剛才賣的時候說，這是二品靈花，有獨特的花香……你這不是忽悠人嗎？”
喬雙兒不服氣道。
褚盈盈正欲開口，金寶卻先一步從袖子裏鉆了出來，聳這小鼻子“吱吱”叫了兩聲。
褚盈盈聞言楞了一下，驚訝地低頭看去，金寶已經從她懷裏跳下了地，竄到女修的攤子上，抱起擺在最邊緣處的一朵幹花。
“道友，請管好你的靈獸！”女修擡高聲音，語氣不滿道。
“金寶喜歡這個幹花？”
喬雙兒見那女修死活不松口，金寶又抱著幹花不撒手，索性說道，“算了算了，我不要你退我靈石了。你這朵幹花想必也不值什麽靈石，正巧我們靈獸喜歡，就當賠給我們的好了。”
女修還打算去坊市其他門口擺攤，見周圍已經有不少人看了過來，也不願再多生事，擺著手道，“那就送你們吧，你們買了兩朵簪花，就當是送你們的添頭了。”
女修走後，金寶竄回了褚盈盈懷裏，獻寶似的舉起幹花，吱吱吱地使勁叫著。
“金寶在說什麽？”喬雙兒好奇道。
“它說，這個花聞著很香，應該挺值靈石的，但它看不上，所以送給我們。”
褚盈盈接過金寶手中的幹花，遞了過去。
“你拿著吧，就當是剛才買簪花的補償了。”
“那就謝謝金寶啦？”
喬雙兒權當金寶是在耍寶賣乖，隨手將幹花收進乾坤袋後，就指著前面一家鋪子說。
“我們去買點碧霜果吧，金寶剛送了我花，我也送它點幹果吃呀。”
“吱吱！”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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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九離的名字依舊高高懸在第一，坤字區看臺上大部分人的目光都不自禁被他吸引去，而他自己卻仿乎對這些視線毫不在意，當對手離開比武臺後，他便隨意地席地盤膝而坐，靜待下一位對手的到來。
過了約莫一盞茶功夫，坤字二號比武臺才又有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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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很厲害？”褚盈盈輕輕碰了下喬雙兒的胳膊，疑惑問。
“這人是武極殿的！”喬雙兒示意褚盈盈看向那修士法衣下擺處繡著的武字，隨即小聲叨咕道，“應該也沒多厲害吧，聽說武極殿和凈業宗一直是往年墊底的兩家……”
聽到‘武極殿’這三個字，褚盈盈對這修士的扮相也就見怪不怪了。
在藏玄界八大宗門裏，若說藏玄宗傳承最為悠久，那與之相比，底蘊最為淺薄的便是武極殿了。
這是個一千多年前才建立起來的‘新門派’。
若是以青澤山脈北端與月亮灣南端之間這條線為界，將其北部稱為修真界，南部散修、凡人聚居之地則該被稱為凡修界。而武極殿的門派駐地，就建立在這條線上，也是八大宗門內最靠近凡修界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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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斂財和紫霞門的還不大一樣，紫霞門以煉器見長，賺的是修士們乾坤袋裏的靈石，而武極殿賺得卻是凡人兜裏的靈石。
“聽說凡修界那裏，每年都有不少天賦入不了其他七大宗門眼的，捧著大把靈石拜入武極殿。”喬雙兒小聲八卦道。
她們說話的時候，下方的比試也已經開始。
與第一場不同，這回封九離沒有一開始就使出攻勢強勁的招式，而是一步步消磨掉對手身上那層出不窮的防禦招式，約莫過了十招後，封九離才揚手聚出一團金光，將對手震飛出比武臺。
“這個武極殿弟子，應該還沒有上一把的常念遠厲害吧？”
馮瑞端和喬雙兒都有些想不通，為何封九離這一場比試用的時間，反而比上一場更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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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實在想不通，這樣的人日後如何能夠甘願仰人鼻息、為顧淩風那樣的人所用？
——
築基境的比試一連持續了七日半。
直至最後一日下午，築基後期組的比試方才結束。而在這整整七日內，封九離的名字就沒從第一位上掉下過哪怕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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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服用這種凝金丹，能夠將結丹的成功率足足提高近四成。也就是說，但凡不是資質差到不可救藥的人，服丹後都能順利凝結金丹。正因此，哪怕這種上品凝金丹已經被擡出了天價，仍舊有不少人對它趨之若鶩。
“我聽徐道友說，這個盛寶軒，能賣出好幾萬靈石呢……”
丁吉言幾日前與一位紫霞門的修士不打不相識，那修士的父親，據說就在淩霄城的盛寶軒裏做事。
正說著，褚盈盈袖口裏的小毛球便鉆了出來，跳上肩頭，聳著鼻子使勁嗅了嗅。
“吱吱吱……”
褚盈盈一聽就黑了臉，輕拍了它一下，“別瞎想了，這可買不起。”
“吱吱吱！”
可是這個丹藥很香啊，沒準吃了以後，小鳳凰能快點孵化呢！
“可這是人修服用的，未必適合你，”褚盈盈將金寶從肩頭拽下，放在懷裏呼嚕了兩把毛，說道，“還是接著喝祖母給的靈液吧，炳榮尊者的赤炎雕都說了，奉仙花的靈液很適合鳥類幼獸服用。”
“吱——”
我又不是鳥！
金寶抗議地蹬了蹬腿，踹開褚盈盈的手，一溜煙又鉆回了寬大的袖口中。
半晌，褚盈盈的聲音幽幽傳來。
“你不是鳥，可你現在孵著一只鳥啊。”
——
修士交流會結束後，各大宗門的隊伍還會在淩霄城多停留幾日，以便門下弟子相互交流。
炳榮真君一早便交代過，蒼元宗的隊伍會在五日後啟程返回宗門，這五日他們可以隨意安排，或與其他門派的弟子去比武場切磋，或逛逛坊市、添置些趁用的東西。
褚盈盈本想去比武場看看，可挨不過金寶的軟磨硬泡，同意帶它先去坊市裏轉轉。
正巧丁吉言、馮瑞端和喬雙兒也要去坊市，幾人便一道同行。
這大抵是每十年以來淩霄城裏最熱鬧的一段時候。
坊市內除了一些固定的店鋪，還有許多人沿著街邊擺起攤子，不時還會有些小販走街串巷地叫賣著。
沒走兩步，喬雙兒就被一個攤子上的簪花吸引得挪不動腳。
擺攤的是位煉氣境女修，攤子上賣的都是些做工精巧的首飾，其中最引人註目的就是擺在正中央的幾朵簪花。這些簪花好似是由盛開的鮮花所制，也不知女修是怎麽弄的，讓它們時而含苞待放，時而又全部盛開，在盛開的同時還能飄散出絲絲縷縷的香氣。
攤子旁已經圍了好幾位女修，都在詢問簪花的價格。
女修態度十分堅決，“五枚靈石一件，看上就選一個，我這裏不講價。”
立馬就有兩個女修付了靈石，從攤上拿走兩支簪花。
喬雙兒生怕等下就搶光了，趕忙拉著褚盈盈擠了過去。
馮瑞端見這圍的全是女修，有些不自在道，“你們在這逛吧，我和吉言先往前走，等會兒咱們在先前去過的那家茶樓門口碰頭就行！”
倆人剛走沒多久，喬雙兒就殺出重圍，成功買到了兩支簪花，遞給褚盈盈一支。
“我買了兩支，咱倆一人一個！你聞聞，這個簪花好香啊，味道特別像我們奉淮那的花蜜～”
褚盈盈低頭看向手中的簪花，擡起另一只手，拿手指輕輕戳了戳。緊閉的花苞綻放開來，花芯處散發出一陣香甜的氣味。
“……你說得沒錯，就是奉淮蜜的味道。”
“啊？”喬雙兒不明所以。
“你看。”
褚盈盈捏著花蕊，往上輕輕一拽，便露出了藏在花芯內的一枚靈珠，靈珠有些發熱，上面塗抹著一層黏糊糊的東西。
“這個花芯裏畫了個小型的納溫陣，花苞緊閉的時候，納溫陣停止作用，花苞綻放後，陣法從外部吸熱使靈珠變熱，塗抹在上面的花蜜就會散發出更濃郁的味道。這枚靈珠裏的靈氣已經消耗大半了，若是保持花朵綻放的狀態，大概還能撐上一盞茶功夫吧。”
“……”
喬雙兒看看褚盈盈，又低頭看看手裏的簪花，半晌憋出一句話來，“這個納溫陣難畫嗎？”
“應該不難……我在一本陣法圖鑒上看到過，和除塵陣的難度差不多。”
也就是說，這朵簪花的構造頂多就是一朵鮮花、一枚靈珠外加一小勺奉淮蜜，造價撐死了不超過半塊靈石，售價卻足足擡高了十倍。
“不行，她這也太坑人了。”
喬雙兒拉著褚盈盈扭頭往回走，攤子上的簪花已經賣出去了大半，那女修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見喬雙兒拿著簪花回來，女修蹙眉先開口道，“已經錢貨兩清了，你再拿回來，我這也不會收下的。”
“可你剛才賣的時候說，這是二品靈花，有獨特的花香……你這不是忽悠人嗎？”
喬雙兒不服氣道。
褚盈盈正欲開口，金寶卻先一步從袖子裏鉆了出來，聳這小鼻子“吱吱”叫了兩聲。
褚盈盈聞言楞了一下，驚訝地低頭看去，金寶已經從她懷裏跳下了地，竄到女修的攤子上，抱起擺在最邊緣處的一朵幹花。
“道友，請管好你的靈獸！”女修擡高聲音，語氣不滿道。
“金寶喜歡這個幹花？”
喬雙兒見那女修死活不松口，金寶又抱著幹花不撒手，索性說道，“算了算了，我不要你退我靈石了。你這朵幹花想必也不值什麽靈石，正巧我們靈獸喜歡，就當賠給我們的好了。”
女修還打算去坊市其他門口擺攤，見周圍已經有不少人看了過來，也不願再多生事，擺著手道，“那就送你們吧，你們買了兩朵簪花，就當是送你們的添頭了。”
女修走後，金寶竄回了褚盈盈懷裏，獻寶似的舉起幹花，吱吱吱地使勁叫著。
“金寶在說什麽？”喬雙兒好奇道。
“它說，這個花聞著很香，應該挺值靈石的，但它看不上，所以送給我們。”
褚盈盈接過金寶手中的幹花，遞了過去。
“你拿著吧，就當是剛才買簪花的補償了。”
“那就謝謝金寶啦？”
喬雙兒權當金寶是在耍寶賣乖，隨手將幹花收進乾坤袋後，就指著前面一家鋪子說。
“我們去買點碧霜果吧，金寶剛送了我花，我也送它點幹果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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