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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天氣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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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名為晴太的小少年介紹,他本是橫濱掙紮在餓死邊緣百千孤兒中的一人,後來被路過的好心大哥哥不死川實彌救了,給了他口飯吃還教了他謀生的手段。

“誒~實彌剛來橫濱的時候還很正常,呆久了後才變成現在這副兇巴巴模樣的麽?”

千晴拼死守住實彌和晴太中間的位置,雙眼發亮地聽小少年講那過去的故事。

“是的,不死川先生真的交了我很多。比如賣報的時候要穿破舊不起眼的幹凈衣服,因為這樣才既不會引起黑幫的註意,也不會引起客人的厭惡。”

“誒~~這樣~~”

千晴又發出了一聲比之前還長的揶揄感嘆,這個小少年為什麽不怕實彌,她總算是弄清楚了。

“看過實彌原來溫柔變扭的模樣,現在再看他兇巴巴的樣子,就完全沒有在怕的對不對?”無視身旁竹馬的殺人目光,千晴和晴太越聊越投機,簡直想把對方引為知己,“與實彌重新見面後,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比我還小又完全不怕他的孩子!”

“我們兩個真是太有緣了!連名字裏都有相同的漢字!”

“名字?啊,我還沒和千晴姐姐你說吧?我的名字是不死川先生取的。”

笑容燦爛的小少年嘴甜討喜,幾句話的功夫就和千晴混熟了,一口一個千晴姐姐,完全無視了他敬愛的不死川先生越來越黑的臉色。

“因為我是孤兒沒有名也沒有姓,遇到不死川先生後——”

“哢擦。”

幹脆利落的金屬出鞘聲打斷了晴太的笑語,淡綠色的刀刃被青年拇指一頂露出一小節,像是死神的奪命鐮刀,在陽光下散發著攝人的寒意。

“——就得到了這個新名字。”晴太若無其事地接上了後半句話。

萬字小說被縮成了簡短的一句話,雖然千晴很想聽詳細的版本,迫於身旁竹馬如有實質的殺意,她還是決定暫且放棄。

嗯,為了她和晴太的小命著想,她還是先閉嘴,等晚上實彌出去幹活了再找晴太聊天好了~

“晚上你給我老老實實待在旅館,哪都別想去。”不死川實彌仿佛看穿了千晴的想法,冷笑著把刀收回刀鞘的同時拽著她的手臂把她拎到自己左手邊,自己走在她和晴太中間,隔絕了兩人的交流,“晴太你小子帶完路也給我快點回去,晚上不許出門,明白麽?!”

“是~”

被訓的千晴和晴太都很是乖巧地點頭應是,不過就是因為他們答地過於幹脆順從了,反而讓不死川實彌有種他們一定不會乖乖聽話的預感……稍微結合一下過往的經驗,他甚至能想象出他離開後千晴打開旅館的房門,晴太笑嘻嘻地從走廊拐角陰影處走出來溜進去的畫面。

嘖,這兩個家夥真是大個麻煩。這麽一比,玄彌就要聽話乖巧多了……

“到了,就是這個橫濱王子大飯店。”不知自己正被救命恩人嫌棄的晴太在一幢石磚堆砌而成的五層洋樓面前停住腳步,而後往邊上走了幾步站在墻根,不動聲色地和千晴實彌拉開了些距離,“月彥夫婦住在504的套房,不死川先生你們進去後直接去203,那個房間裏有我為你們準備好的清潔工制服。”

“五樓套房的清潔時間是下午三點到四點,酒店的規矩是兩人一組打掃,今天正好輪到我和本田先生負責五樓。本田先生已經被我支開,麻煩你們幫我們完成今天的工作了~”

聽完晴太毫無紕漏的細致安排,千晴很給面子地鼓了鼓掌,一臉敬佩,甚至有些心動:“晴太你又賣報又在這個酒店工作,真厲害!”

雖然她現在已經走遍了大半個日本,但每次在每個地方都只是和游客一樣住旅館然後出門玩玩,都沒深入體會當地的風俗人情。或許下次她可以找個地方打打短工?這樣說不定會接觸到更多有趣的東西……

“都是些不起眼的小活,唯一的好處就是能接觸到不少人消息比較靈通。”晴太年紀雖小,卻早已練就寵辱不驚的本領,面對千晴的誇獎很是謙虛,“而且這些活也都是靠不死川先生給我搭線,要不然橫濱王子飯店這種地方,哪怕是清潔工也輪不到我來做。”

“鬼殺隊的柱權利這麽大?還能幫人安排工作?”

千晴笑著打趣了兩句,本想順著這個思路說一說鬼殺隊散漫的財政情況,卻發現晴太笑容一頓,像是想說些什麽,但餘光掃過氣息愈發危險的不死川實彌時,還是很乖覺地閉上了嘴。

“說夠了就快點拿鑰匙出來。”

忍耐達到極限的風柱大人伸出手,一把搶過晴太慢吞吞拿出來的鑰匙,幹脆利落地轉身往酒店大門走去,半句話也沒招呼千晴。

畢竟這種有趣刺激的事情在前,他完全不擔心自己愛湊熱鬧的青梅會不跟上來。

“餵實彌——!”雖然很想留下來繼續聽晴太分享八卦,但扮做清潔工去打探情報也很有趣。眼看著不死川實彌白色的羽織已經消失在拐角,千晴跺了跺腳,和晴太交換了個我們待會再細聊的眼神,飛快地追了上去,“等等我啊你這個毫無紳士精神的家夥!”

“你沒腳嗎不會自己跟上來?”

“是是,都怪我腿短,沒能跟上風柱大人您的步伐。”

“知道就好。”

哪怕走在鋪著昂貴長絨地毯,雪白大理石為壁,水晶吊燈晃眼的奢華酒店大廳裏,不死川實彌依舊微皺著眉一臉不耐之色,無視了那些穿著剪裁高級定制西服,頭戴西洋圓帽精英人士的好奇目光,目標明確地走到樓梯口,目不斜視地往上走去。

恰好,因為這裏是黑幫橫行的橫濱,像不死川實彌這樣面帶疤痕神色兇狠的家夥隨處可見,看到他身後容貌姝麗的少女,大廳沙發上的精英人士交換了一個暧昧的眼神,很快就進入了下一個話題,誰也沒把這個穿著打扮與豪華酒店格格不入的家夥放在眼裏。

畢竟這裏是能包容一切惡的橫濱,每天都有人獲得大筆財富至高權力,也有無數人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陰暗角落。

如果沒有足夠的力量就貿然闖入這個世界,最終脫皮換骨走出去的時候,你可能會變成連最親近之人都會感到陌生的模樣。

“203,203,就是這個吧?”來到二樓後按照指示牌往右手邊走到盡頭再一拐,千晴就找到了他們的目標房間,“實彌實彌快來開門——”

“你是小孩子麽?嘰嘰喳喳的煩死了!”

嘴上嫌棄著,不死川實彌餘光一掃確認沒有異況後,飛快地拿出鑰匙打開了203的房門。

“待會我一個人去五樓,你就——”

雖然知道可能沒什麽用,不死川實彌還是板起臉打算好好叮囑威嚇千晴一番。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凝出幾分真假參半的殺意,就被映入眼簾的房間裝潢哽住。

“……這都是些什麽玩意?!”短暫的沈默後,不死川實彌額角血管一突一突,喉嚨口湧上一股腥甜,差點給這滿是熱烈大紅的房間添上兩分色彩,“我看晴太那小子是好日子過多了,想重回貧民窟翻垃圾桶搶食物了!!!”

“實彌你冷靜點,這麽多玫瑰花瓣可要花不少錢呢,晴太也是費了不少心思的。”對房間正中那個鋪滿了鮮艷紅色玫瑰花瓣的豪華大床,千晴還是挺喜歡的,“我還沒睡過滿是鮮花花瓣的床呢~”

“那你就老老實實地在這裏睡到天亮,別到處跑惹事。”

看著床頭櫃上那一套小號的白色清潔工制服,不死川實彌為自己之前寫信給晴太,讓他為千晴安排一個房間休息之事深感後悔。

他本來只是覺得這種高級酒店的安保措施比較好才挑中了這,早知道這裏會住進個可疑人物……

“這才幾點?大白天的怎麽可能睡得著?”房間裏漂亮新奇的裝飾雖多,重要任務在前,千晴也沒伸手碰床上嬌嫩的花瓣,而是拿起了床頭櫃上那明顯是為自己準備的小一號清潔工制服,“晴太還特意為我找來了制服,我怎麽能丟下實彌你一個人在這睡覺發呆,辜負他的好意呢?”

說完,千晴不給實彌拒絕的機會,抱著衣服飛快地溜進了衛生間,砰的一聲關上門後還落了鎖。

“……”反鎖是什麽意思?他還能在她換衣服的時候沖進去把她拖出來打一頓不成?而且如果他真的想進去這種破門怎麽可能攔得住他?

不等等,他這想的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揉了揉太陽穴,實彌深吸口氣平覆了一下自己已經有暴走趨勢的心情,拿起床頭櫃上另一套大號清潔工制服換了起來。

事已至此,無論他說什麽,千晴那家夥都肯定會堅持要和他一起去了。

雖然比起瘦小的晴太,會些步伐跑路能力一流的千晴確實是個更好的任務搭檔,而且現在是白天,有什麽事大不了砍翻屋頂讓那家夥站在陽光能照到的地方就好。

把事情在內心反覆過了兩三遍後,不死川實彌也已經換好了制服,戴上口罩拉低帽檐,遮住自己臉上惹眼的疤痕,他朝窸窣衣料摩擦聲早就消停了的衛生間喊了一聲:“千晴你還要磨蹭到什麽時候?不就換個衣服?你——”

“衣服我是早就換好了,就是這個蝴蝶結發帶——”穿著麻袋一樣白制服的千晴打開衛生間的門走了出來,小臉皺成一團,如臨大敵地盯著手中的白色發帶,“綁了大半天還是沒綁好。”

最小號的制服,在千晴身上也松松垮垮,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樣。過腰的黑色長發淩亂地披散在肩上,一眼就能看出被很粗暴地野蠻對待過。

“這麽多年過去,你還是連頭發都不會紮嗎?”看到少女熟悉的狼狽模樣,實彌內心的燥郁漸漸消融,嘴角的笑意一直蔓到了眼底,“難怪還是和原來一樣天天披著頭發。”

“我頭發這麽長,一個人紮不好才正常吧!”千晴無視了不死川實彌的打趣,不由分說地把發帶塞到他手裏,轉過身去背對他,“而且還是最近流行的西式蝴蝶結發帶……這種東西怎麽能紮起來!”

“自己笨還怪發帶。”

嗤笑一聲,不死川實彌從千晴手中抽過發帶,布滿厚繭的手指輕柔地從她發間劃過,三下兩下將亂蓬蓬的黑發理順,用發帶將其紮成個低馬尾。發尾不全部抽出,留出手掌長的小發揪,而後沿著發揪扭轉纏繞剩餘的頭發,最後再用絲帶將尾部固定住,熟練地打了個蝴蝶結。

“不錯不錯,四年不見,實彌你紮頭發的手藝不退反進。以後鬼被殺完失業了,還可以去當發型師再就業。”

跑到梳妝臺面前看了看自己的小發揪,千晴很是滿意地點頭,毫不吝嗇地誇起自家賢良的竹馬。

“帶好帽子走了。”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實彌沒再和千晴玩鬧下去,把日輪刀塞到角落裏清潔車最上層的白色床單底下,打開房門,推著它走了出去。

“是~”把帽子戴好,千晴走出房間後輕輕帶上房門,步履輕快地追上了前方的竹馬,“不過這個酒店真的很高級,竟然還有電梯。”

橫濱王子大飯店的直升電梯是去年新裝的,墻上鋥亮的鏡子能清晰地映出人影,到達目標樓層一晃後,實彌拉開鐵柵欄,率先推著車走出電梯,同時收斂了周身的氣息,“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好。”

504套房就在電梯口左轉第二間,目標近在眼前,千晴也沒再繼續和實彌擡杠,落後他半步,靜靜地看著他敲門。

“打擾了,我們是酒店的清潔工,請問現在方便進去嗎?”

不死川實彌雖然天天板著個臉說話發狠噎人,但他本身音色低沈富有磁性,不厲聲戾氣說話時,略帶沙啞甚至有些勾人。

但在這大提琴般低沈動聽聲音的禮貌問詢下,503的客人沒有任何反應。實彌微皺著眉,再輕輕敲了三下門,然而依舊是一片寂靜。

“失禮了——”

實彌邊說邊拿出鑰匙打開房門,沈重的黃木花雕門發出吱呀的聲音,木門完全敞開的那一刻,不死川實彌繃緊了身上每一塊肌肉,右手甚至按上了藏在床單中的日輪刀刀柄。

不過,讓他失望的同時也松了一口氣的是,奢華的套房主臥裏空無一人。

“不在?”不死川實彌走進去查看副臥衛生間時,站在套房門口的千晴覺得事情不大對頭,“不是說這位先生見不得光白天從不出門嗎?不在房間還能去哪?大廳裏也沒看到與晴太形容相似的男人……”

“你先去把衣服換回來,然後換個旅館住。”搜查一遍無果後,不死川實彌眉頭反而皺得更深了,“太陽下山後不要出來,紫藤花香囊不要離身。”

能扮做人類融入人們正常生活不露痕跡,基本只有十二鬼月級別的鬼能做到。但他在這個鬼待過的房間裏沒感受到半點鬼的氣息……如果這個叫月彥的男人真的是鬼,那至少是上弦級別的!

分析完現狀,背冒虛汗的不死川實彌維持著表面的鎮定,推著清潔車回到他們二樓的房間,催著千晴換好衣服,把她帶到建在懸崖上,游客稀少的高檔度假村住下。

“這次的鬼很棘手,你給我惜命點別亂跑,知道嗎?”

“好,我知道。”看出自家竹馬鎮定自若下的焦躁,千晴沒說什麽俏皮話,只是很簡單地應是道別,“一路小心。”

“明早見。”

漸漸西沈的太陽就像不死川實彌此時沈重的心情,他胡亂對千晴點頭道別,雪白的羽織隨著他急促的步伐迎風鼓起翻滾,諾大的‘殺’字像是刻在骨頭裏的誓言,堅定地有些殘忍。

房間大門被輕輕關上後,千晴收起了笑容。她站起來,走到西邊的落地窗旁拉開窗簾,搬了把椅子坐在旁邊。

不死川實彌除了殺鬼無欲無求,出門從來是住最普通的旅館,但這次哪怕是步履匆匆,他還是為嬌氣的青梅挑了個面朝大海景色優美,帶有獨立衛生間的高級套房。

收下了竹馬與暴躁外表相反溫柔的少女面容沈靜,她坐在紅木花雕椅的柔軟刺繡軟墊上,靜靜地看著橘紅太陽一點點沒入天邊深藍海面,黑玉般剔透的眼眸像是能吸收一切光亮的黑洞,沒有半點波動亮光。

在最後一絲天光也被大海吞沒,星星與月亮開始在夜空中閃爍時,千晴拉開栓鎖推開窗門,走到只能容納一人的西式小陽臺上。在潮濕微鹹的海風中,她左手搭在羅馬柱石質欄桿上,右手擡起,對忽然出現在半空中的俊秀紅眸青年打了個招呼。

“晚上好~見不得光的鬼先生。東躲西藏地等到現在,真是辛苦你了。”

千晴嘴角微勾眉眼彎彎,笑意不達眼底。

“那個瑪麗蘇教主死前看到的畫面,你喜歡嗎?”

“天氣巫女不在神廟裏侍奉神靈,跑到這裏來做什麽?”黑夜來臨,鬼舞辻無慘褪去了白日溫和的外皮,微擡著下巴,秀氣的五官精致卻不顯女氣,透著高高在上漠視一切的冰冷,“雖然我不怎麽喜歡童磨,但他好歹是個上弦,死了要補充又是件麻煩事。”

“這麽冷漠地說自己已經死去下屬的壞話,你不怕手下跑光沒人給你幹活嗎?”雖然自己也不喜歡那個活在自己的世界中難以溝通的自戀瑪麗蘇教主,把他曬成灰後再聽到他被自家老板如此不留情面地嫌棄,千晴還是很形式化地為他默哀了半秒,“和鬼殺隊的當主一比,你真是半點領袖風範也無。”

“領袖風範?那是軟弱無能的人類才需要的東西。”

鬼舞辻無慘冷笑一聲,但在他大放厥詞前,千晴搶先一步奪過了話頭。

“因為鬼都由你賦予生命受你控制,所以哪怕你是個沒有領導能力的自大獨裁者也能穩當鬼王,對吧?”

見鬼舞辻無慘俊秀的五官扭曲了一瞬,千晴眼底這才有了幾分真實的笑意。

“但反過來推,只要你死了,這世界上其他的鬼,也都會和你一起消亡。”

雖然只是個不成熟的假設,千晴卻以無比肯定的語氣說了出來。

看到無慘像是喝了摻雜紫藤花汁人血一樣漆黑的臉色時,她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是又如何?!”自視甚高的無慘,越看越覺得覺得千晴那副事情盡在我掌控中,游刃有餘的笑容很是刺眼,沒能維持住自己高高在上不與平民爭論的格調,諷刺一笑,“天氣巫女只能操控天氣變化,無法幹涉太陽的起落。”

“而且歷代天氣巫女都很短命,我找個新玩具的功夫,你們短短十幾二十年的生命就走到了盡頭。”

“所以,擁有無限生命與力量的我,才是真正掌握天空的,理應被敬畏服從的神!”

鬼舞辻無慘越說越自信,之前那股睥睨天下的中二氣勢,又從他不可一世的高傲姿態中流露出來。

“鬼殺隊那些愚蠢的人類,明明連天災都不敢反抗,卻天天對我——”

“等等,你這是在自比為天為神?”

在這走南闖北的的一年半裏,三教九流西裝革履的家夥千晴都見過不少,但像是鬼舞辻無慘這樣狂的,她還真是第一次看到。

尤其是這家夥實力腦子也就那樣,根本沒什麽狂的資本。

“你還真是和我想象中一樣,是個蠢而不自知的自大狂,真是白瞎了這副好皮囊。”

千晴收起放在陽臺欄桿上的左手,在鬼舞辻無慘不屑的目光中,與右手輕輕一擊。

“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

“天氣巫女,是掌控天氣之人。”

無慘猛地驟縮的冰冷紅眸中,倒映出劃過天際的電光。海浪在颶風的卷席下撞上崖壁,轟隆隆的雷鳴聲從四面八方響起,無數碗口粗的紫色雷電從半空落下,將他剛分裂的數百個身體肉塊劈了個正著。

“你這種見不得光的鬼,修煉個萬年成精後,再來和我討論誰是天災吧!”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被告知今晚要聚餐沒法碼字了(絕望),我們先用雷劈一劈屑老版,明天再給他上天災十大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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