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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歸來的炎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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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銅鑼燒全部做好後,千晴把它們分成了兩份。帶著小半殘次品的那份被她裝到光滑瑩潤的白色瓷盤裏,另外一份外形飽滿,像金色圓月般的完美成品被她放進漆木餐盒,用棕色格子布細細包好。

“你怎麽還在這裏磨蹭,病號都已經吃完早餐了。”

把包裹蝴蝶結打好的那一刻,熟悉的重重腳步聲再次在房間內響起,千晴無奈地轉頭,意料之中地對上了不死川實彌的黑臉。

“我已經吃完了。”

匆忙中吃了三個銅鑼燒的千晴回答地很是認真,畢竟比起傳統的日式早飯,她還是更喜歡甜甜的和菓子。

“就吃點這個?”不死川實彌嫌棄地看著裝在白色瓷盤中的銅鑼燒,看起來下一秒就要把它們丟出窗戶,“難怪瘦成這個鬼樣子。”

“這可是我辛苦了忙了一早上做出來的成果,實彌你那是什麽眼神?”或許是千晴此時手中還沾著面糊的模樣過於有說服力,實彌皺著眉打量了這除了她確實沒有別人的廚房好幾眼,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只會做這些甜膩膩的東西,難怪長不高。”

“……”發現瘦打擊不了她就開始攻擊身高了麽?過分了啊!明明他長得太快了!

“我長不高不正好和實彌你的意了麽?十歲的時候是誰因為我的身高追上了他,特意換了厚底鞋子的?”

不想再在吃飯體型一事上和觀念奇葩的竹馬交流,千晴一邊翻舊賬把水攪混,一邊拎起打包好的木盒,越過臉色由青轉紅再轉白的風柱大人。

“……我才沒做過那種事情!”不死川實彌當然不會承認自己穿過‘增高鞋’,下意識地伸手拽住正從他身邊走過的千晴,“你要去哪裏?”

“去看天音姐姐,你要一起來?”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千晴瞪了眼大早上就沒完沒了阻礙她約會的竹馬。

“我們正好要去向主公匯報這件事,一起去。”實彌說著把千晴手上的棕色包裹拿了過來,率先邁步離開。

“我們?還有誰?”雖然有拎包小弟了很開心,但一想到這個具體人選可能會涉及到的事情,千晴就有些頭痛。

她只是想和天音姐姐好好聊會天,可不想和這家夥吵一上午的架啊!

“還有在下。”朝利雨月邁著沈重的步伐快步走了過來,一臉凝重,“在下的友人遭遇危機,必須立刻啟程。”

“這樣,那祝您一路順風,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還請開口。”雖然相處時間不長,千晴對朝利雨月的為人還是很有好感,見他皺著眉一副焦急的模樣,很是慷慨地許下了諾言。

“那真是多謝!說來慚愧,在下現在需要路資以及趁手的刀劍,所以在尋找……能買下這把竹笛的人。”

朝利雨月聲音漸低,用力握著光澤溫潤,一看就是被精心保養著竹笛的右手骨節發白,像是永遠不想放開。但語氣又無比堅定,沒有半點動搖。

“是嗎?”算了算遠渡重洋的旅費和上等名刀的價格,千晴果斷地拽了拽實彌的袖子,“實彌,聽說柱的工資不封頂,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是又怎麽樣?”不死川實彌嘴角一抽,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那能借我點錢嗎?有借無還的那種借。”千晴以最誠懇的神色,說著最無理的話,沒有半點羞愧之色。理直氣壯的模樣,讓被她拜托的人氣血上湧。

“不——可——能——!”猛地把自己的衣袖抽回,不死川實彌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重重的腳步聲,讓人不由得擔心他腳下榻榻米的身家性命。

“那個,千晴閣下。”朝利雨月為難地看著不死川實彌暴躁的背影,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謝過千晴好意再追上去,“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確實是一筆不小的錢,在下已經決定拜托產屋敷先生幫忙籌集了,還請您不要為此困擾傷神。”

這位兩袖清風的貴公子似乎真的為自己之前的失言而愧疚不已,連聲安慰千晴讓她別在意此事,反而弄得千晴有些不好意思了。

啊啊~朝利先生真是個好人,她剛剛那麽明顯的玩笑話也放在了心上不住地勸她……這麽一對比,實彌那個假竹馬真是太不友好了。

“拜托產屋敷先生嗎……”

說到鬼殺隊的當主,千晴這才想起自己辛苦了一早上做出來的銅鑼燒已經被她的暴躁竹馬搶走,不知道拎到哪裏去了!

實彌這家夥!上一秒還說要和她一起去看天音姐姐,結果轉頭就跑的不見人影!連朝利先生的一半風度都沒有!

“正好,我也要去和天音姐姐敘敘舊,一起去吧。”

雖然內心把丟下自己的不靠譜竹馬罵了千百遍,千晴面上沒有露出半點倪端,考慮到此時朝利雨月的焦急心情,她腳步邁得飛快,轉眼間就走到了走廊盡頭。

“那個——”

就在千晴右腳一錯打算右拐時,朝利雨月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袖。

“千晴閣下。”穿著純白狩衣的俊秀青年躊躇了一下,對上少女靈動的好奇眼眸,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大門不在右邊,在左邊。”

“您走反了。”

千晴:“……”

朝利雨月的神情太過誠懇,沒有本分虛假,讓千晴有種使不上力的無力感。

算了,還是易燃易炸的實彌更好玩,啊不是好相處些,她還是回去把小夥伴找回來吧。

於是,不自在地站在蝶屋大門門口,散發著讓方圓十米生物都不敢靠近死亡低氣壓的不死川實彌,忽然收到了青梅無比親切的溫柔笑容。

“實彌你果然在門口等我!”推開大門就看到小夥伴不離不棄的身影,千晴堅定了要對他好一點的決心,“還一直幫我拎著銅鑼燒,真是太感謝了~”

“……我是因為要監督這個要去主公大人宅院的家夥,才會等在這裏。”無數前車之鑒在前,不死川實彌對千晴燦爛的笑容報以十二萬分的警惕。

肯定是又想出了什麽怪點子要他配合有求於他,或者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否則這鬼丫頭才不會突然對他笑得這麽甜!

“是麽?”因為剛剛才下的決心,千晴沒有點出若沒有實彌帶路,他們兩個根本不知道產屋敷宅院在南還是在北的人連路都無法上這一事實,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實彌你果然很愛戴產屋敷先生,真是個了不起的下屬。”

“那是當然。”

收下千晴真誠的誇讚,實彌面上不動聲色地一擡下巴示意他們兩人跟上自己,實際上把內心的十二萬分警惕提升到二十四萬分,邊趕路邊想了百十種應對方案。

他沒想到的是,產屋敷宅院都到了,千晴除了堅持從他手中接過銅鑼燒說要親自送到她的天音姐姐手上外,沒有多說任何一句話。

麻煩了,這家夥該不會想在主公面前搞事吧?!

“天音姐姐,產屋敷大人,早上好~”不知道自家竹馬正以最大的惡意把自己當做犯罪審視,再次與天音相見的千晴很高興,但也沒失了禮數,規規矩矩問過安後,才把自己面前的食盒推了出去,“這是我做的銅鑼燒,一點小點心不成敬意,還請笑納。”

“千晴你做的?”天音像是想到了什麽,秀眉微挑,平靜端莊的面容出現一絲波動。

“是的。”

羞澀地低頭裝淑女的千晴沒有發現天音的不對,因為身旁朝利雨月眼中火苗都快燃了衣裳,她沒有一個勁地推薦自己的辛苦之作,而是開口把話題引到了正事上。

“天音姐姐你們認識樂器商人嗎?朝利先生想把他的笛子賣了換錢買刀去意大利幫助他的好友。”

千晴半口氣不喘地替朝利雨月交代清楚了整件事情,而早有耳聞的產屋敷耀哉也很配合地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

“原來如此。雖然不大巧,鬼殺隊的合作方中沒有樂器商人,但收集上等樂器恰好是我的私人愛好之一。如果朝利先生願意把這把紫竹笛割愛與我,真的感激不盡。”

“至於刀劍,如果朝利先生急用,可以直接去庫房的武器庫挑選。”

產屋敷耀哉還是那副笑如春風的溫和模樣,說話不疾不徐,把事情安排地條理有序。

“這真的是……”

朝利雨月不是不谙世事的公子哥,對方這針對他的需求體貼細致安排好的‘交易’,讓他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大恩不言謝,日後如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在下一定全力相助。”

正坐著的白衣青年深深地彎腰伏地,鄭重地對產屋敷耀哉行了一個大禮。

“在下在意大利的朋友恰好有擅長晴之火焰的人,此行必會與他相遇。替友人解圍後,在下一定帶他回來替您看診!”

“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還請不要有太大壓力。我的生命還有一段時間,請先以您朋友的事情為重。”

聽到或許能延長自己性命的能力,產屋敷耀哉神色依舊沒有大變化——但或許是被千晴燦爛的笑容晃了眼,他婉拒的話說了兩句,就有些生硬地拐到了他處。

“而且如果您是要去意大利,我恰好認識一個與那邊有貿易往來的橫濱商隊。他們下一次出海,應該就在五日之後。”

五日!以他的腳程日夜兼程的話,足夠從這裏去橫濱了!

朝利雨月猛地直起身,深吸口氣平覆心情,緩慢而堅定地產屋敷耀哉再次拜下。

“多謝。”

無需多說,此情銘記在心,他日必將相報。

見朝利雨月沒有推脫地應下此事,產屋敷耀哉含笑的目光轉向了一邊一臉不爽的實彌。

“橫濱那邊是實彌你的地盤,要如何快速地去那邊,恐怕沒人比你更清楚。”產屋敷耀哉溫柔的聲音像是把人浸泡在冬日陽光中,再桀驁的野貓也被順毛,懶洋洋的生不出反抗之意,“可惜杏壽郎來信說他要傍晚才到,不然可以讓你們二人與朝利先生一同出發了。”

“不過是橫濱,我一人足以,不需要兩名柱。”

主公大人都這樣說了,單膝跪地的不死川實彌只能把忿忿不爽咽回肚子,恭敬地應是。

哼,正好他還沒對這家夥消除戒心。那個遠在西邊的彭格列近來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對他們這個東邊小國起了興趣,雖只是一些少之又少的暗線,但這封信能這麽平穩地一路走到蝶屋,要不是他在橫濱的一些舊友發現不對給他提了個醒都無人知道,就足見他們線埋得有多深了。

目前看起來是沒什麽壞苗頭,但他還聽說有的火焰還有制造幻境操控人心的作用……以防萬一,他這一路除了觀察外,再多和這家夥好好‘交流交流’好了。

“橫濱啊——”千晴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忽然興致勃勃地發聲加入了他們的談話,“正好我還沒去過那邊,和你們一起去好了!”

“……你去那種亂七八糟的港口城市幹什麽?”對上千晴滿是期待的天真笑臉,不死川實彌額角青筋一跳,下意識呵斥道,“連劍都握不住的家夥想玩就去些大城市吃菓子觀光,別到處亂逛搗亂!”

為了讓千晴知難而退,不死川實彌狠下心,毫不避讓地點出她的致命弱點。

這個天真的家夥根本沒見過社會陰暗面!橫濱那種混亂陰暗人流量大的城市一直是鬼的最愛!再加上某些心思不比鬼要幹凈多少的人類……

“實彌。”天音少見地忽然開口,警告地瞥了瞥擔憂之下忘了分寸的暴躁風柱。

“沒事的,天音姐姐,我已經習慣實彌他這個暴脾氣了。”千晴笑著安慰了天音兩句,示意她不要擔心自己。而後笑吟吟地轉向回神後就流露出幾分懊悔之色的不死川實彌,“雖然握不了劍,我還有能跑的腿。”

“而且,這不是還有實彌你在嗎?”

從小被吼到大的千晴半點不虛,很是熟練地避開竹馬鋒芒,順著他的話說下去給他遞梯子。

“……如果你不亂跑乖乖聽話,我倒也不是不能帶你一起去。”看到千晴毫不避讓的堅定模樣,實彌知道事情已經沒了轉圜餘地。他權衡了一下,覺得比起讓她一個人到處亂跑,還是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比較安全,遂松口答應,“不過你要記住,全程要聽我的話,不準亂跑知道嗎!”

“是是,我一定半步不離地跟在實彌身後,連上廁所洗澡睡覺也不避開~”

千晴很是乖巧地應下,笑瞇瞇地看著兇名在外的風柱大人從脖子一路紅到耳根,在發出燒開水壺一樣嗚嗚聲時爆發。

“千——晴——!!!”

最終,還是產屋敷耀哉出面調解,讓實彌帶著忍笑忍得十分痛苦的朝利雨月去武器庫挑選刀劍,自己則在兒女的陪伴下去後山掃墓,留下千晴與天音在和室內聊天。

“呼——,煩人的家夥終於都走光了。”一片寂靜的和室中,千晴站起來向前走了幾步,在天音面前重新跪坐下,“還好我今天帶來的不是熱食,要不然等他們折騰完早就冷了。”

棕色的格子布頂上蝴蝶結被靈巧的纖細手指打開,露出了繪著花草黃鸝的漆紅食盒。

“我記得天羽說天音姐姐你喜歡紅豆餡的菓子,就做了我最拿手的銅鑼燒。”

精致的食盒頂蓋被輕輕拿開,露出了一排排圓鼓鼓的棕色小銅鑼。

無論是作為神官的女兒還是現在的產屋敷夫人,天音都見過不少精致的點心。而面前這一份銅鑼燒,完全不比京都老字號店鋪做出的要遜色。

“我也記得,天羽來信說過。”天音清冷的目光劃過精致的食盒,落在推著它的單薄少女身上,“下一代天氣巫女愛吃愛玩,就是不愛自己動手。”

“把雞蛋打好在碗裏給她讓她打勻,她都能打著打著在墻上畫出一幅畫來。”

天音長而卷翹的眼睫擋住了她眼底深處的情緒,聲音比平日柔和緩慢了一些,像捧著顆古老的玉石,小心翼翼,深怕碰壞了它。

“看來幾年過去,事情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是啊,畢竟女大十八變嘛~”千晴嘴角弧度擴大,笑容明媚,燦爛到看不出其他任何情緒,“而且當不了巫女後,總要學點其他的謀生手段才行。”

“……”天音垂眸沈默。

“嗯?天音姐姐你別擺出這麽一副悲傷的表情啊~要是被天羽知道我欺負他的寶貝妹妹,肯定會千百倍地在我身上報覆回來!”

千晴越說語速越快,飛揚的眼角染上真實的笑意,頓時鮮活了不少。

“所以,誰都不能欺負的天音姐姐你,一定要幸福快樂地活下去。”

“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就交給我,我現在無事一身輕,有的是時間管閑事。”

天音看著背脊直挺,笑容自信的明媚少女。目光從她和服領口露出的削瘦鎖骨下滑到她規規矩矩交握平放在膝頭,骨節分明的纖白手指。

剛從眼底浮上的笑意還沒來得及綻開,就像肥皂泡泡一樣破裂了。

‘……天音你知道嗎?這一代都天氣巫女是個愛吃愛玩的小團子,長著肉窩的小手上連個薄繭都沒有,天天逃避練習,被巫女大人發現了就可憐巴巴地躲到我身後,真是……’

她還記得哥哥來信時飛揚到幾乎躍出紙面的愉悅,雖然從未相見,這代天氣巫女玉雪可愛的模樣早就在天音心中烙下了痕跡。不過可惜,昨日第一次見過後,這些過往全部就破碎,消失在支零的過往中。

有關天氣巫女的傳聞,天音略知一二。但即便如此,她依舊不知道京橋天之神廟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才會落得那樣一個結局……

“我真的沒事的。”從天音下垂了一微米的眼睫中窺出她沈重了兩分的心情,千晴收斂了笑容,很是認真地強調,“我還活著,這就足夠了。”

“……是啊,只要還活著就好。”

清冷如白樺樹妖精般美麗的女子淡淡一笑,單調空蕩的和室頓時一亮,像是有斑斕彩虹浮現。

像是之前的沈重談話從未發生過一般,天音伸手從食盒中拿了塊銅鑼燒,細細地品嘗,時不時地和千晴聊一些隊士孩子們的趣事,畫面無比和諧溫馨。

“不好意思夫人,打擾了。”

銅鑼燒才吃了四五個,伴隨著重重的急促腳步聲,木拉門被刷地拉開,領頭的不死川實彌跪坐著對千音低頭行禮,毫不客氣地瞪了眼啃銅鑼燒啃得正歡的千晴。

“朝利雨月已經挑好了武器,事不宜遲,我這就帶他出發。”

“這麽快就要走了啊?真可惜,我還沒聽天音姐姐說實彌你是如何為了搶先對產屋敷先生問候而和蛇柱打起來呢~”

“我才沒做過那種事情!”

“但你這個反應,像是很想嘗試的啊~”把手中最後一小塊銅鑼燒塞進嘴裏飛快地咽下,千晴拍了拍手起身,拉著和服下擺俏皮地對產屋敷天音行了個禮,“那麽天音姐姐,我出門了~”

“路上小心。”

天音也站起來,輕聲囑咐,以少有的微笑目送少女一蹦一跳遠去的背影。

“對了!實彌你吃了我做的銅鑼燒後還沒告訴我感想,好吃嗎?”

“嘁!那種邊緣比我的刀顎還不規則的東西,你也好意思說是銅鑼燒?”

“這已經是你今天第二次嫌棄我的勞動成果了!太過分了!以後只給你吃我做的殘次品!”

“呵,說的你過去不是這麽做的似的。”

“我哪有每次都……”

千晴一行人從產屋敷宅院熱熱鬧鬧出發時,蝶屋的女孩子們都圍在餐廳的料理臺旁,人手一個銅鑼燒,小口小口地幸福吃著,餐廳門被人推開了都沒發現。

“肚子餓了!急著趕路卻忘了吃飯!實在是太大意了!”聲音洪亮熱烈的少年長腿一邁,三步兩步就走到了被女孩子們圍著的料理臺旁,“你們在吃什麽好吃的?!能分我一份嗎?我用手帕和你們換!”

“啊,是煉獄大人!”因為來人是柱中年紀最小最喜歡照顧人的煉獄杏壽郎,他又掏出了一沓繡著新奇小動物圖案的手帕,女孩子們面面相覷,猶豫了好一會後才忍痛答應,“煉獄大人請用,但能不能留幾個下來,這麽好吃的銅鑼燒,我們想讓忍姐姐也嘗一嘗。”

“哦?這個銅鑼燒竟然這麽好吃嗎?”

被女孩子們齊齊用力點頭的仗勢鎮住,本來只是想隨便找點幹糧填肚子的煉獄杏壽郎好奇地湊上前,仔細看了看裝在純白瓷盤中的點心。

大部分蓬松的金色松餅呈漂亮的圓形,中間隱約露出的豆沙中還有飽滿的紅豆,小肚子鼓鼓十分可愛。但還有一小部分,雖然彭起弧度依舊漂亮,邊緣卻不規整,似乎是因為主人在倒面糊時沒能維持住手的重心……

“這個!是不是一個頭發很軟的女巫小姐做的!!!”

湊近後聞到熟悉的香味,哪怕還沒來得及品嘗,煉獄杏壽郎也猜到了這個銅鑼燒是出自誰人之手,金紅的明亮眼眸中閃過熾熱的驚喜。

“做銅鑼燒的大姐姐叫千晴,但她穿的是繡著金色花邊的白色和服不是巫女服,頭發軟不軟我也不知道。”

一個家曾在神社附近,對巫女著裝有幾分了解的小女孩歪了歪頭,眨著充滿了困惑的杏眸,看著這個忽然激動起來,形容很是些奇怪的大哥哥。

一般男生在形容認識的女生的時候,會用頭發很軟這個詞嗎?

作者有話要說:新的一年讓大哥露個臉,下一卷就是大哥的場合了!

不過為什麽我寫師兄的時候想風哥,寫風哥的時候想大哥(沈思)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棄坑什麽的最討厭了10瓶;兔子抱緊胡蘿蔔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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