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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章:關鍵時刻還得靠美男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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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4-8-20 22:35:35 本章字數:6853

這幾日,因為馬兒貼了神行符速度太快,應變不易,而朱蕤身上有傷,人又略新鮮有趣,適宜旅途娛樂觀賞等等,所以在花朝月的堅持下,一直是雲歸兮駕車,朱蕤幾次要替換他都不肯。可是這次他一說,花朝月立刻發話:“歸兮,你進來!”

於是不大會兒,雲歸兮便應命推門進來,花朝月趕緊勾手指,讓他坐到她身邊,神秘兮兮地湊到他耳邊,擺出說秘密的標準姿勢,可是話到口邊,突然有些遲疑,總覺得這種事似乎不宜分享……再說一只鳥懂什麽啊!變人的時候跟她形影不離沒見他勾搭過誰,變鳥的時候嘴巴這麽尖,誰親他肯定紮出一嘴血!

可是親親的事兒不能說,別的事情還是可以溝通一下的,於是她把手鐲向他一曬,“歸兮,你看這個,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雲歸兮瞥了一眼,頓時就是一驚。他雖然不知這手鐲是幹嘛的,可是有很重要的一點,她不知道,他卻知道,就是關於情魄對她的影響……這手鐲是花漫天專門為她煉制的法器,自出生時就戴在腕上,隨著身體生長而變大,一定是跟這個情字有關系的,這樣說起來,難道朱蕤,竟是第一個令她心動的男人?或者說,第一個教她懂得愛的人?那麽他會不會是她的良人?

花朝月看他一直發楞,不耐煩起來,拍了拍他的手:“你快說啊!熹”

雲歸兮急定了定神:“我不知道。”

“哦!”花朝月失望的縮回去,隨手拍拍他的鳥頭:“不知道就算了。”

雲歸兮默然,側頭瞥了她一眼,終於還是忍不住八卦了一嘴:“你覺得朱蕤……他這人怎樣?選”

她正舉著手鐲細看,隨口道:“很好看。”想了想,又加註一句:“比我爹爹還好看。”

“……”雲歸兮強忍著話嘮的欲-望,淡定臉望著她。你這樣說你娘親會跟你拼命的,真的會跟你拼命的!

原本天狐大多是顏控,可是一直以來,花朝月眼中的男人只有:一看就很有錢,和一看就很窮……的區別,從來不在意人家好不好看,包括她家神仙爹,也只是基於維護自家人的本能,把他暫定為好看的標準……可是你究竟是從哪兒比較出朱蕤比紫微帝君好看的?雖然朱蕤的確是世間難得一見的好容貌,人又器宇軒昂光明磊落,愈顯得俊帥出塵。可是紫微帝君根本就是世間絕無的好容貌,完全無可挑剔那種……

雲歸兮長長的吸了口氣,緩緩的道:“我不是問他的長相。”

“那你問什麽?”花朝月很善解人意:“哦哦!他的腰很細!”

雲歸兮一頭黑線,咬牙道:“我也不是問腰!我是問……”

“難道問腿?”花朝月周到的搶答,然後眨眨眼睛,簡明扼要的,“很長!”頓了一下,註解一句:“還沒摸過,不知道軟硬。”

餵!由守財奴到花癡,你的轉變會不會太快了些?外面駕車的大俠,早就無恥的用上了諦聽神術,句句聽在耳中,心情十分覆雜……裏頭雲歸兮喃喃的道:“難道你看人只看這些嗎?”

“那要看什麽?”花朝月用看文盲的眼神看了看他,很不屑的:“一只鳥懂甚麽,這是定福說的,他說男人看女人第一眼要看眼睛……”

雲歸兮皺眉:“眼睛?”聽起來略高雅啊!

“對啊!第一眼要看眼睛,如果她沒在看他,第二眼就看胸!”

雲歸兮:“……”

朱大俠:“……”

這都什麽人啊!

花朝月續道:“他還說,女人看男人,第一眼要看腰!男人不怕看,所以不用管他有沒有看你,直接看腰就好!腰跟男人的能力悉悉相關,腰好的男人一定很厲害。所以一定要認真看,最好順便摸摸,柔韌有力者為上佳!”

雲歸兮瞪著她,一個字也說不出,車外的某大俠已經聽的快要吐血了……他們家用猥瑣大叔的小黃篇兒教小孩子……這真的沒問題嗎?

花朝月當然看到了雲歸兮覆雜的表情,心說這一定就是傳說中的聞道輒喜……於是語重心長的續道:“歸兮,做學問一定要曉得舉一反三,所以腿也應該順便看一下……”

你就非得往下看,就不能往上看看麽?隔了好一會兒,雲歸兮才無力的道:“公子,我覺得,這些人說的也不可全信……”

“為什麽?”花朝月不解,“娘說他們是人間最有學問的。”

“……”其實是最八卦的吧?據說她的睡前故事員中有竈神、門神、井神、廁神和中溜神,她所說的定福,就是竈神,乃東廚司命九靈元王定福神君……單看這幾只神,想也想的出,講的一定都是些家長裏短雞毛蒜皮……可是連欲-求-不滿幹柴-烈火也隨便就講,這也太過份了吧!紫微帝君帝後居然就這麽聽之任之?

雲歸兮正色道:“公子,人間極講究三從四德,你是姑娘家,德行上尤其要處處留心,你這樣會被人看輕的,你也不希望他……”

花朝月很是不以為然,打斷他:“我這不是在教你嗎?你不說我不說,外人怎麽會知道?你以為我不明白嗎,人類是很虛偽的,不管背地裏怎麽男-盜-女-唱,表面上一定要道貌岸然!”

朱大俠:“……”

做為一只打不死的小鳥,雲歸兮堅--挺的換了一種方式:“我的意思是說,看人不可以這樣看的,不能只看模樣,你總得先看看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

“為什麽?”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花朝月嚴肅的道:“子曰‘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也’!”她搖頭晃腦:“這句話的意思你懂不懂?就是說好人壞人都要看……換句話說,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根本無所謂。”

“……”居然扯上子曰了!並不能算是文盲的雲歸兮敗倒在主子的雅俗並施之下……然後在她一臉求誇獎的眼神下,違心的稱讚:“你說的太有道理了!”

“……”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座騎……偷聽的大俠風中淩亂中……花朝月也說的累了,打了個哈欠,雲歸兮訓練有素,立刻鋪平毯子,拿過枕頭塞到她腦袋下,然後抖開被子蓋在她身上,細心的掖好被角,花朝月卷起被子,翻了個身,不一會兒便沈沈睡去。

約摸兩個多時辰之後,馬車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雲歸兮小心翼翼的推開車門,向外一張,便見朱蕤長鞭一甩,取下了馬腿上的神行符。放眼看時,地面漸漸泥濘,前方樹木倒伏,長草卻是詭異的茂盛,處處呈現出水災肆虐後的情形,不時有衣衫襤褸的百姓步履蹣跚的走過。

朱蕤神情漸漸凝重起來,雲歸兮雖然自出生就去了九天界,幾次來人間只是浮光掠影,可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天災人禍,心情也不由得沈重起來。

再走了一程,馬兒已經舉步維堅,朱蕤跳下馬車,從儲物袋裏掏出大張的牛皮,裹了長草將馬腿分別包了起來,避免四蹄陷入,雲歸兮忍不住道:“還要再往前嗎?若要置辦米糧救濟災民,應該在沒有受災的地方才能買到吧?”

朱蕤道:“還要再往前大約五六十裏,有一個建在山上的鎮子叫樓鎮,應該未被水淹,我們要去那兒,天黑前應該可以趕到。”他頓了一頓,遲疑的看了車廂一眼,“不然,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落腳吧。”

雲歸兮默然,便跳了出來,朱蕤早已經見過他的本體,他也不掩飾,直接飛上半空盤旋了一圈,然後落回車上,指了一個方位:“那兒有個小土丘,我們停下來吃點東西吧。”

朱蕤點了點頭,也不多說,便馭使馬兒向前,不一會兒便到了,馬兒自行嚼食旁邊的野草,朱蕤和雲歸兮便上了馬車,關了車門。花朝月仍舊整個人包在被子裏,睡的沈沈的,朱蕤的眼神一落到她臉上,便變的溫柔……可是一想到剛才偷聽到的種種,又免不得多了些奇異的味道。

兩人安靜的坐了一息,她始終不醒,朱蕤便向雲歸兮道:“進了樓鎮,也許會有事情發生,還望雲兄多多留心。”

雲歸兮擡眼道:“會有甚麽事情?”

朱蕤溫言道:“錦衣侯性子極傲,雖然不知他為何親自出馬,可是他既出手,便是勢在必得,他不在飛鷹門,想必在寧縣守株待兔……倒有八成可能會在樓鎮,只怕會設下埋伏。”

雲歸兮默然,花朝月翻了個身,一頭撞到朱蕤腿上,終於迷迷糊糊的張了眼睛,來回的看了看兩人,朱蕤低頭向她一笑,柔聲道:“醒了,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花朝月向來嬌氣,睡不飽就會犯迷糊,可是不知是不是最近從來沒睡飽過,居然只隔了一小會兒,便回過神兒來,爬起來抱著被子,懶懶糯糯的喚一句:“蕤哥哥。”

小臉兒紅撲撲,大眼睛猶籠著霧氣,頭發蹭的軟茸茸的,小模樣極是可人疼,朱蕤目不轉晴的瞧著她,怎麽都移不開視線:“嗯。”

雲歸兮冷眼旁觀,輕咳了一聲,然後緩緩的擡手,理了理她的頭發,花朝月眨了下眼睛,心領神會,略一垂睫,便從雲歸兮識海中讀到了兩人剛才的交談,頓時張大了眼睛:“錦衣侯?是那個會用毒的錦衣侯嗎?”

朱蕤定了定神,從她小臉兒上移開視線:“錦衣侯雖鋒芒太露,但名聲尚算不錯,且心高氣傲,不像是會用這種劇毒的人,只是尚武營本就是他的人馬,依常理而論,他不可能不知情……總之,到時咱們見機行事罷。”

花朝月發急道:“可是你還沒好!萬一錦衣侯就是壞人呢!”

朱蕤不由得一笑,看著她,眼神溫柔欲滴:“花兒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池藥師教了我化毒的法門,東方閣主也送了我可以解毒的良藥。”

“那怎麽行!”花朝月想了想,忽然興奮起來,一把掀開了被子湊過來:“我倒有個好辦法!”

朱蕤笑道:“什麽好辦法?”

“很簡單啊!”花朝月道:“我問你,我的神行符厲不厲害?”

朱大俠毫不猶豫:“厲害的很。”

“所以呀!”她得意洋洋:“所以我們一路過來,不可能有人能跟蹤我們的,也就是說,根本沒人知道我們是三個人。如果錦衣侯真的在守珠待兔,那我們就將計就計嘛!讓歸兮扮做你進樓鎮,然後你在暗中尾隨,這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她啪啪啪說完,然後用“看我多聰明快點誇我啊誇我啊”的眼神兒看著他,飽含期待。不承想朱蕤皺了下眉,一口拒絕:“不成。太危險。”

“怎麽會危險?”花朝月老大不爽,翹起嘴巴:“我們歸兮很歷害的。”

朱蕤溫言道:“錦衣侯身手不弱,手下又是高手如雲,而且若他真的敢抗旨用毒,即使雲兄神勇,也未必能萬全。”

花朝月道:“不是還有你嗎?我們遇險你就是一支奇兵嘛!”

其實她的法子真的不錯,可是他也是真的不放心,“不成,我怕相救不及。”

她試圖撒嬌:“蕤哥哥,我們一定會小心的……”

他搖頭:“真的不成。”

花朝月怒了,跳起來:“憑什麽你說不成就不成?這兒我說了算!不然你走你的……獨木橋!我們走我們的陽關道!我們自己去對付錦衣侯!”

這就是傳說中的翻臉比翻書還快麽?朱蕤不由得搖頭,急道:“別胡鬧!這種時候還要頑皮?”

花朝月楞了一下,這天上地下誰不是把她放在手心裏疼,就算自家神仙爹罰她時,也最多冷冷臉,從來沒有人吼過她!雖然他聲音不大,花朝月還是怒了,直接站起來,“歸兮,我們走!”

雲歸兮猶豫了一下,想起剛才的災民,破天荒沒有第一時間響應她的命令:“公子,我們還是先聽聽朱蕤的意思。”

花朝月楞了楞,轉回頭瞪著他,這是他頭一次沒有令出即行……她才剛跟小夥伴兒翻臉,自家座騎就倒戈撂挑子……可憐的小少女遭遇了人生中最悲摧的變故……她大眼晴裏淚珠滾來滾去,僵了好一會兒,實在下不來臺,於是恨恨的一跺腳,推門就要走,雲歸兮嚇了一跳,急站起來。朱蕤也吃了一驚,急道:“花兒!”

她理都不理……然後不會吵架的朱大俠情急之下,做了一個十分錯誤的決定……他屈指一彈,一縷指風彈出,花朝月身子一軟,便跌了回去,直跌入了朱蕤懷中。他低頭看她,輕聲道:“聽話,不要擅做主張。我,”他抿了抿唇,還是柔聲續道:“我是擔心你。”

花朝月哪管他說什麽,只是瞪著他,手足四肢軟綿綿的,只有一對大眼睛有力的噴著火……她絕不會原諒他對她動手的行為!一向都是她動手動口甚至動刀,別人只有受著的份,他居然敢說不過就動粗!何況她還是一心為他好!太不講理了!發誓要跟他絕交!

朱大俠只跟她對視了片刻就敗下陣來,心虛的別開眼,柔聲道:“花兒,餓不餓,先吃點東西好不好?想吃什麽?我這兒有腌肉……”

她繼續恨恨的瞪他,他沒有點她的啞穴,可是她就是不說話……朱蕤苦笑了一下,只得解了她的穴道,抱著她輕聲哄:“別生氣了……”

花朝月氣的滿眼是淚,直接往地上一坐,閉上眼睛就要呼召護法神,雲歸兮急了,脫口道:“殿下!”一邊沖上前握了她手。

朱蕤身子一震,不能置信的擡眼看他,雲歸兮並未察覺,只用力握著她手,求道:“別生氣,是我錯了,你想走我陪你就是……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其實花朝月要呼召護法神,不過是一動念的事兒,又哪用的著盤膝做勢,可是若不如此怎能表示出她很憤怒……她用力甩開他手:“你滾開,我不要你了!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別說朱蕤,就連雲歸兮也是第一次瞧見她發這麽大的脾氣。雲歸兮直急的想哭,手上也不敢用力,便被她甩開,這下他是真的急了,就地一滾,已經化為一只金色的鳥兒。他本體巨大,可是這時身在車廂,卻化的極小,只有她手掌這麽大,匍匐在地,雙翼微張,直湊到他手邊,一副懺悔的姿態。

花朝月憤怒之下,一巴掌揮開,小小的鳥兒飛出去,重重的撞在車壁上,然後再一步一步挪回來,她再揮開,他便再挪回來。兩人自小形影不離,感情本就深厚,花朝月雖然是在氣頭上,可是接連摔了它兩次,第三次便有些下不了手,重明鳥急鉆入她掌下,她便恨恨的甩開手,站起來:“我們走!”

重明鳥低頭跟上,朱蕤看在眼中,心裏實在說不清是甚麽滋味,卻只有一點清晰異常,若真的放她走了,也許今生永不能再見……他終於還是一把拉住她手,道:“小花兒。”她暫停了一下動作,然後想要甩開,朱蕤緩緩的道:“是我不好,是我錯了,你想怎樣呢?你說了,我沒有不答應的。

花朝月恨恨的看了他一眼,氣憤之下,頓時又想起最重要的東西,毫不猶豫的:“朱蕤!把我的銀子還給我!”

朱蕤楞了一下。已經進了寧縣,這時候若把銀子還她,他是真的沒辦法在短時間內籌足了,剛放下話的朱大俠窘的俊面泛紅,咬牙道:“我不能還你。”

餵!她瞪大眼睛:“你……你……”

他關鍵時刻傲嬌病發作,脫口道:“已經給了又要討回,你不覺得慚愧麽?”

她不敢相信他會這樣無恥:“當初明明是你說銀子全給我的……”

“……”他的確說過。他微微抿唇看了她一會兒,緩緩的垂下了眼簾,盯著一個角落出神,手卻沒有松開,他眼睛本來就圓大,睫毛偏又長又密,直襯的眼睛水汪汪的,這般英挺磊落的男兒,卻是這般示弱的姿態,平白就多出了幾分黯然神傷的味道。

她火氣漸消,瞧著他出神,朱蕤聽她忽然不說話了,擡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微微一怔……在她超會說話的眼神裏,病急亂投醫的大俠根本沒時間多想,一句話脫口而出:“不然這樣,等寧縣事了,你想怎樣摸就怎樣摸可好?”

話說出口,朱大俠自己都驚到了,耳根子唰的一下變的燙熱,窘的只想找個地洞鉆。這種女人附體的話,若是被江湖朋友知道了,一定會笑他一輩子的!

可是不得不說,關鍵時刻還得靠美男計啊!她居然考慮了一下:“真的?”

他屈辱點頭,她坐回來:“哼!”

這就是接受協商了?朱蕤看著她傲嬌的小臉,心頭百味雜陳,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有一天,拈花郎需要靠出賣色-相貞-操甚麽的達到目的……

車中兩人一鳥,俱是默默無言,外面忽有人叩了幾下車壁,輕聲道:“有人在裏面嗎?”

聲音嘶啞,卻能聽的出是個女人。花朝月楞了一下,下意識的便看向朱蕤,朱蕤也正看著她,兩人視線一撞,她急別開眼,昂起下巴,做出不屑一顧的姿態,朱蕤抿了抿薄唇,便打開車門彎腰出去,聲音十分溫和:“姑娘?”

花朝月隨手把小金鳥攏在手裏順毛,一邊豎起耳朵聽著,那聲音道:“請問……有吃的嗎?”

朱蕤急道:“有,”一邊轉身做勢回車廂,手腕一轉,已經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些糕餅,遞了過去,那聲音急道:“謝謝!謝謝!”然後便是急急的咀嚼之聲。

花朝月實在好奇,也顧不上兩人正在鬧別扭,便推開車門走了出去,一眼看到車外情形,她便呆了一呆,喃喃的道:“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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