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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鼓鬼(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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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松間淩察覺到身側,有腳步聲不斷地傳來,聽方向正是朝向他們這邊。憑氣味可以診斷,前來的並不是鬼。

等到那人破門而入後,只見他手持雙刃,戴著野豬頭套。戴頭套的那人,看身形聽聲音,應該是和松間淩他們一樣,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

“怪物,變成屍體吧。為了讓我變得更強,為了讓我爬得更高,成為我的墊腳石吧!”

鼓鬼聞言道:“氣死我了!真的氣死我了!!”

“我要上了,豬突猛進!”喊完他就朝著鼓鬼攻去,與他還有一段距離的情況下,鼓鬼又拍響了肩膀上的鼓,房間再次轉動起來。

松間淩護住花子,掌握好落地點,然後平穩的落地。

少年踩了一下炭治郎的肩膀,借力朝著鼓鬼所在的方向追去,炭治郎對他提示道:“這只鬼會異能,不要魯莽進攻!”

“氣死我了,在小生家裏亂竄的蟲子們。”說完他又敲了一下身側的鼓。

松間淩在跳躍的時候,察覺到一股力量正向她的腰間攻來,於是她下意識一躲,這才躲過了那個帶頭套少年的腳。

“哈哈哈,不錯不錯,還是第一次有人躲開了我的攻擊。我很中意你,現在給你個機會與我一決高下。”

說完他就舉著雙刀向松間淩砍來,松間淩抱著花子連忙躲開,炭治郎疑惑地問:“為什麽要攻擊她們?!你不是鬼殺隊的嗎??”

“我的刀砍人很痛的,這可不是小爺用的刀。不過,手感就像把對手撕碎一樣,我很喜歡。”

“趕緊住手,惡鬼在那邊啊!”少年才不管炭治郎的說辭,再次向著松間淩攻去。

松間淩正打算迎戰,卻被鼓鬼的攻擊打斷了。在接下來的鼓鬼的動作,結合所呈現的,松間淩和炭治郎已經發現其中的訣竅。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讓兩人又疑惑了。因為鼓鬼並沒有敲鼓,但是房間又轉換了,而且不遠處也傳來了敲鼓聲。

兩人也察覺了,這個房間裏不止有一只鬼的氣味,或許其他鬼也有鼓。

他們不能安於現狀,必須盡快的找到光子的哥哥,讓他們盡快離開這裏。他們兩個人,才可以毫無顧忌的戰鬥。

在他們出了房門的時候,炭治郎和松間淩註意到了走廊盡頭人類屍體的殘骸。

炭治郎感覺很無力,松間淩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捂著光子的眼睛,他們背對著那殘骸,向著反方向走著。

他們來到一個門前,炭治郎推開門,三人看見了在裏面拿著鼓的少年。光子直接跑了進去,對少年喊道:“阿清尼醬!歐尼醬!”

兩人抱在了一起,阿清擡起頭看向隨後走來的兩人:“你們是?”

“我叫松間淩,鬼殺隊隊員。”

“我叫竈門炭治郎,我和小淩是前來誅殺惡鬼的。”隨後他蹲下身體,對著阿清道:“給我看看你的傷,你一個人你已經很努力了。”

看著炭治郎溫柔的摸樣,阿清忍不住捂住雙眼,低頭哭泣起來。

炭治郎從袖子裏拿出傷藥,然後他舉過頭頂:“這個傷藥可是很厲害的哦,是我師傅給我的。”

看著炭治郎耍寶的樣子,知道他是為了讓阿青不傷心,所以才這樣子,她不免在內心感嘆。

【炭尼醬,總是這樣溫柔呢,像太陽一樣。和他在一起,總是很快樂。】

炭治郎邊講故事轉移阿清的註意力,一邊很小心、動作很輕柔地塗著藥膏。

包紮完後,炭治郎向阿清詢問了這裏的事,阿清將他的所見所聞都說了出來。

“身上有鼓的,是那個家夥吧,他好像說過稀有血。”炭治郎用手托著下巴思考著。

阿清聞言擡頭附和:“是的,沒錯,他們都叫稀有血。”這時候,炭治郎的那只信鴉出聲解釋,嚇了所有人一跳。

總之,擁有稀有血的人很少,越稀有就越有營養。相當於吃掉五十人,甚至一百人的營養,所以稀有血是鬼的大餐,是鬼的最愛。

“冷靜點,會沒事的,我們會去打倒惡鬼的。”炭治郎察覺到阿清的心情,將雙手放於他雙肩安慰道。

他放下雙手後,對光子囑咐道:“你聽好了,光子。”他將手放在光子頭頂,對她道:“你哥哥現在真的很累了,要靠你來幫他。”

“我們一離開房間,你就立即敲響鼓,移到別的地方去,就像阿清一直在做的事一樣。”

“要是有人試圖開門,或是聽到了什麽聲音,就立刻敲鼓逃跑,我們一定會來找你們的,會循著你們的氣味找來。”

“我們開門的時候,會叫你們的名字,再堅持一下,能做到吧?”

見兩人堅定的點了點頭,炭治郎笑道:“很好!你們很堅強。”說完他起身,對他們道:“我們走了。”

當他們離開屋子,炭治郎喊道:“快敲鼓!”花子如他所願敲響了鼓,房間門瞬間關上轉移。

“蟲子,真可恨!”鼓鬼惡狠狠的說道,然後又敲響了右肩的鼓。

松間淩與炭治郎拔刀向左邊躲去,然後他們之間倒掛著面對面。鼓鬼見狀繼續敲鼓,他們又朝著右邊躲去。

這麽僵持著也不是個事兒,松間淩直接放出赫子,向著鼓鬼攻去。見她靠近,鼓鬼拍下腹部的鼓,松間淩極力躲開,爪刃還是劃斷了她的一只尾赫。

“小淩!沒事吧?!”松間淩忍著疼痛對炭治郎喊道:“我沒事!放心!摸準他的順序,然後慢慢靠近他,不能魯莽。”

“好!”

經過一段周旋,他們確定了一些規律。

左肩的骨會向左轉,右肩的鼓會向右轉,左腿的鼓向後轉,右腿的鼓向前轉,而腹部的鼓是爪子攻擊。

但是他拍鼓的動作一旦快了,這些規律即使知道也來不及反應。

“炭尼醬,我擾亂,你借機接近,一舉拿下。”松間淩在靠近炭治郎的時候,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說道。

“了解!”

松間淩運出羽赫,向著鼓鬼發起攻擊,在他躲避之際,炭治郎向著他逐漸靠近。

這個計劃很快被鼓鬼察覺了,於是他忍著疼痛,向著炭治郎攻去,炭治郎此時再躲,已經來不及了。

炭治郎一時間腦子裏一片空白,在一股熱騰騰的液體打在他的臉上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 。

看著眼前的一幕,他瞪大了雙眼:“小淩——!”

爪刃割斷了松間淩的羽赫,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她抑制不住口裏的鮮血,一口噴在了炭治郎臉上。

接住了松間淩後,他根本不敢動她。松間淩背上的傷口正慢慢愈合,只是羽赫一時之間沒辦法再使用了。

“別管……我,先解決他,不然在這裏的其他人,都會有生命危險的,快!”

看著受了重傷的松間淩,仍然不忘解救他人,炭治郎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無論是為了小淩,還是其他正需要拯救的人也好。作為長子的自己,作為鬼殺隊隊員的自己,必須肩負起責任。】

他將松間淩放下,舉刀面對著鼓鬼。

【水之呼吸有十個型,能夠和任何敵人戰鬥。既然我受傷了,就用其他動作來彌補傷痛,水可以變成任意形狀,絕不會停止流動。】

【直視前方,鼓舞自己,加油啊,炭治郎!】

“迄今為止,我做的都很好。所以,從今天乃至以後就算斬斷了,我也絕對不會放棄。”

但是在之後的戰鬥中,還是沒有任何的改變。所以,炭治郎決定,以智鬥為主、武鬥為輔。

“你叫什麽名字?”

鼓鬼雖疑惑但是如實回答:“響凱。”“響凱,我不會把阿清……把稀有血交給你的。我不會屈服,也不會放棄的!”

響凱聽到他的話,似乎受到了刺激,對著他們喊道:“小生要吃掉稀有血,重回十二鬼月之列。”

說完他便開始胡亂拍著鼓,炭治郎與松間淩閃躲起來都費勁。

低著頭沈浸在過去痛苦的響凱,他忽然擡頭喊道:“消失吧,臭蟲們!尚速擊鼓!”

【難道他的鼓還可以加速嗎?!】炭治郎與松間淩兩人不禁想道。

果然,房子轉動不停,他們落腳都是問題。松間淩強忍著疼痛,促進了赫子的恢覆。

一根尾赫纏住炭治郎,兩根保護他,另外兩根保持身形穩定,而羽赫發射羽鏢抵禦攻擊。

在落地的時候,松間淩註意到了下面的稿子,特意停在了空餘的地方,並沒有踩在稿子上。

因為他的舉動,響凱停下了敲鼓的手。

正是因為這個間歇,讓松間淩與炭治郎有時間調整呼吸,準備呼吸招式殺敵。

用呼吸可以強化受傷處的肌肉,根據紙張傳來的氣味,在攻擊襲來之前提前躲避。

兩人並列站在響凱面前,運足呼吸準備擊殺招式。同時呼吸運足後,開始各自的招式攻擊。

【水之呼吸-玖之型-水流飛沫-亂】

【鬼之呼吸-四式-幽冥鬼手】

炭治郎兩人向著鬼所在的方向,平穩地奔去,已然是適應了。

在靠近他的時候,松間淩喊道:“響凱,你的血鬼術很厲害,作為同類的我,很佩服!”

在他楞神的時候,炭治郎來到他身前,將他的頭快準狠的砍下。

落地後,炭治郎深吸了一口氣,他捂著胸口流著冷汗。見他這樣,松間淩上前擔憂地問:“沒事吧,炭尼醬!”

“我沒事,倒是小淩明明傷到比我厲害。”松間淩搖了搖頭:“無礙,我好的很快。”

“小姑娘……”松間淩轉過頭看向他,只見他說道:“回答我,小生的血鬼術,真的很厲害嗎?”

松間淩發自內心的回答:“恩,很厲害。”緊接著她又道:“但是你的罪孽,已經無法洗清了。”

“是嗎……”響凱的頭顱漸漸地在消失,炭治郎忽然想起來,連忙拿出收集血液的容器,扔在了響凱的身上。

他慢慢走進後,看著裏面已經裝滿了血液,這個容器真的很方便。

等他拿下容器的時候,隨著一聲貓叫,一只貓突然出現。

炭治郎很驚訝,待看到熟悉的符咒後,明白了這是愈忠郎派來的使者。把收集好血液的容器,放在了小貓背後的小皮箱裏面。

之後兩人正打算離開,到門口的時候,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

轉過頭對著響凱的殘軀,微微彎下腰,對他柔聲道:“請安息。”鞠躬過後,兩人抓緊去找光子他們。

看著松間淩離開的門口,響凱眼裏留下了淚水。

【小生的文章,至少那個小鬼沒想踩下,而那個小姑娘甚至為此躲避。】

【還有小生的鼓技和血鬼術,都被她認可了。】

而這些,離開的兩人,並不知曉。

在拉開門的時候,炭治郎喊他們名字喊晚了,被扔來的東西砸中好幾次。

發現是他們兩個,兩人才放下手了的東西,炭治郎委屈地喊道:“你們幹嘛扔我啊?!”

阿清聞言向炭治郎道歉:“對不起,鼓消失了,我們很害怕。”

“是嗎?”炭治郎明白了緣由,放下捂住頭的手:“不過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

他話音剛落,光子就哭了起來。松間淩走到她的面前,蹲下摸著她的頭,對她溫聲道:“光子,你很棒!”

然後她轉過頭對著阿清道:“阿清也是。”阿清聞言一楞,然後對著她微微點頭。

“好了,我們差不多該出去了。”炭治郎看著眼前的三人開口說道。

本來炭治郎打算背著阿清的,松間淩考慮到他的傷,所以表現的態度十分的強硬。最終松間淩背著阿清,光子在她與炭治郎中間跟著。

等到他們出來的時候,眼前的一幕震驚了兩人。

一直很柔弱的善逸,竟為了護住裝有禰豆子的箱子,被打得鼻青臉腫仍然不放棄。

他看著兩人出來,對著炭治郎道:“炭治郎,我保護住了。因為你說,這是比你性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緊接著他看向松間淩,對她道:“我也是很厲害的,我也是很有男人味的。淩醬,可以考慮嫁給我哦。”

“笨蛋,這都什麽時候了!”松間淩眼眶濕潤,對著善逸吼道。

看著還在踩著善逸的少年,她將阿清輕輕放下,然後快速向少年攻去。

若是未曾受傷的松間淩,對上少年或許可以輕而易舉的制服她。但此時的松間淩,背部和腰部的內傷,嚴重影響到她的發揮。

所以她最終敗下陣來,少年正要挑落她的鬥篷時,炭治郎舉起拳頭,全力向少年揮去。

聽著骨頭斷裂的聲音,善逸驚慌地喊道:“骨頭斷了!”

“你不是鬼殺隊的隊嗎?!難道你不知道善逸為什麽不拔刀嗎?!!因為瑣事對隊員拔刀相向,這是違反規定的。”

“你單向毆打他,覺得很有趣嗎?!真是惡劣至極!”

“還有,你竟然想要傷害我的家人,不可原諒!”

少年竟然忍著痛意,邊咳嗽邊笑道:“原來是這樣,不好意思啊,那就徒手打吧。”

“不!感覺你完全沒聽懂啊。”炭治郎舉手表示拒絕,但是少年根本不聽,仿佛就像是戰鬥機器一般。無視自己的傷痛,向著炭治郎攻去。

“隊員之間不能達到,就算是徒手也不可以。”炭治郎在此之間還試圖勸阻,但見勸阻完全沒用於是只能暴力制服了。

受傷的兩人之間,一時間能分出勝負。炭治郎察覺到少年的攻路很低,於是他打算比對方更低、更迅速。

卻沒想到被對方躲過,自己被他的腳踢到在地。少年的關節真的很靈活,一時間炭治郎陷入困境。

沒想到少年跳離他,還不斷重覆著自己很厲害。緊接著他下腰後,雙手扶住雙腳頭從□□穿過,看著站在對面的炭治郎。

“別做這樣的動作,骨折的時候別做這樣的動作,容易使傷勢惡化的!”

“求之不得!”說完少年又重新快速攻回

過去。

看著他這般不冷靜,炭治郎抓住他的雙肩,然後將頭狠狠地撞向他的頭。

善逸見狀松開扶住松間淩的手,捂住自己的頭骨:“頭骨沒骨折嗎?!”

只見少年微微搖晃著身體,緊接著後退了幾步,頭套滑落掉在地上。讓他擡起頭時,其他人看到他的容貌,紛紛楞住了。

善逸指著他,震驚地喊道:“女的?!這臉……”少年碰了碰被炭治郎裝傷的頭,質問善逸道:“你小子什麽意思,對我的臉有什麽意見嗎?”

“真惡心,一身肌肉居然頂著個女人臉。”善逸看著他吐槽道。

見周圍的人都看向自己,少年疑惑地問:“為什麽都盯著我的臉看?你們看什麽看?!”

善逸被他的眼神嚇住,躲到松間淩的身後,抓著松間淩的衣服,回答少年的疑問:“沒,沒什麽,我才沒看呢!”

炭治郎很真男地回答了:“我對你的臉沒什麽意見,很小巧。還很白皙,我覺得很好看。”

“信不信我殺了你?!放馬過來!”

“不行!我不會再動手了。”

“你再來一發頭槌試試。”

“不來了!”

這一場口舌之爭,在炭治郎的堅決態度下結束。

“那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嘴平伊之助,給我記好了!”

說完他看向一側的松間淩,對著她吼道:“還有你,有機會我們再來對決。”

見他認真的樣子,松間淩淡笑著點了點頭。

看著松間淩答應了,伊之助興奮地笑了起來。忽然他不僅停下了笑,動作也停住了。

緊接著他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炭治郎猜測應該是因為自己全力的頭槌,所以他現在應該是腦震蕩,才會這樣口吐白沫暈厥。

光子聞言直呼“厲害”,還想要摸摸炭治郎的頭,炭治郎也如願讓她摸了。

不久後,伊之助醒了,吶喊著蹦起了身,然後便追著善逸要決鬥。

然後追人追到炭治郎他們準備埋葬逝者的地方,伊之助還問他們在幹嗎。通過這麽簡短的相處,松間淩察覺伊之助本性不壞,但是缺乏常規知識,所以才會行為如此怪異。

就好像……一直活在山裏,從未去過城市一樣。

最後,伊之助在炭治郎的激將法下,十分聽話地動手幫忙。

埋葬逝者後,他們三人得到新任務,所以要趕緊趕下山,而伊之助因為對決的事,所以與他們一同下山。

到了要分道揚鑣的時候,炭治郎的信鴉從嘴裏吐出了一個香袋,是裝有紫藤花的香袋。

拜別三位小友後,四人踏上下山的旅途。

章十一:美好夜晚

【夜晚-某旅館門前】

看著刻有紫藤花家徽的門,四人站在原沒有動作。

炭治郎的信鴉忽然叫了起來:“休息!休息!你們負傷了,在痊愈之前好好休息。”

“真的可以休息嗎?我和小淩這次可是帶著傷和鬼戰鬥的。”炭治郎疑惑地問,信鴉“開開開”的他聽不懂。

伊之助提議吃掉信鴉,這把炭治郎的信鴉嚇得不輕,不敢再多說什麽話,這時門忽然開了。

緊接著裏面走出一個老婆婆,對他們打招呼:“你們好。”

炭治郎禮貌的回話:“抱歉,這麽晚打擾您了。”一旁的松間淩面上帶著微笑,若不仔細觀察,是看不到眼底的深意。

而善逸和之前一樣,被嚇的瑟瑟發抖,認為婆婆是妖不是人。

伊之助走進婆婆,對她問道:“你在幹什麽?”“各位是獵鬼人吧。”婆婆微微鞠躬,禮貌的回答。

結果下一秒伊之助戳著老婆婆的頭發,諷刺地說:“真的是弱爆了。”

“快住手!”炭治郎有些生氣地喊道。

老婆並不介意伊之助的無理行為,對著他們說道:“裏面請。”

於是四人便跟隨著老婆婆,進了她的宅子裏。

伊之助明探著四周,而松間淩用意念感知著周圍,發現並沒任何異動。

“這邊請。”

老婆婆先進了房間裏,緊接著門關上。當門再次開啟的時候,老婆婆跪在榻榻米上,身邊並排放著四件衣服。

門再次關閉,再次開門的時候,老婆婆身邊不僅只有那四件衣服,還有四桌飯。

這種現象,把善逸嚇了個半死,直呼老婆婆是妖怪。

待老婆婆離開後,四個人換上新衣,面對面坐下吃飯。當然礙於松間淩是女生,在她換衣的時候,其他三人都回過身避嫌。

而此期間炭治郎一直擔任監督者,唯恐其他二人偷看。一個是天真無邪,一個是圖謀不軌。

看看對面的伊之助正用手吃飯,松間淩更加確定她之前的那個結論,或許伊之助就是自己在森林裏生活的。

善逸對著伊之助道:“用筷子啊。”結果下一秒伊之助,從炭治郎跟松間淩的碗裏,個抓了一只炸蝦,還對著兩人笑得一臉的挑釁。

看著他這般孩子氣,松間淩無奈地笑了笑,將剩下的幾個炸蝦夾到他的碗裏:“伊之助若是喜歡,和我說就是,我直接夾給你。”

“對啊對啊,若是還不夠,那我的這個也給你。”炭治郎舉起碗,對著伊之助笑得溫柔。

看著兩人沒有自己預想中的生氣,伊之助覺得十分的無趣,甚至自己還在生悶氣。

等到他們吃完飯後,老婆婆來快速收走碗碟,然後等他們去裏屋的時候,被褥已經給他們備好了。

下一秒伊之助躺在了最右邊,左手支著頭右手拍著被子,對他們說道:“先到先得,我睡這裏。”

“好,挑自己喜歡的地方睡吧。”炭治郎微柔地笑著,松間淩一臉的淡然,表現的十分無所謂。

松間淩轉過頭對善逸問道:“善逸,你打算睡在哪?”“我……”善逸還沒回答,就被伊之助用枕頭打倒了。

緊接著老婆婆帶著醫生,來到他們暫住的房間裏,為他們簡單檢查了一下,然後說出了傷情及註意事項。

除了松間淩是老婆婆幫忙上藥包紮,其他都是醫生給上藥包紮的。

治療後,老婆婆送醫生離開,囑咐他們早些休息。

他們排排躺好,從左到右依次是,善逸、松間淩、炭治郎、伊之助。

本來老婆婆之前打算讓松間淩自己一人一個房間的,但是她說自己怕黑一個人不敢睡,所以老婆婆也就隨她去了。

“沒想到我們三人的肋骨都斷了,而淩醬的胸椎、腰椎還有一部分骨裂了。”善逸看著天花板說道。

伊之助將頭發撩到一邊,露出頭上的包,然後說道:“比起肋骨,這個包更痛。”

“抱歉。”炭治郎一臉歉意地說道。

善逸對伊之助道:“你也給我道個歉,很痛的。一個勁兒地打我,快道歉。”

“不要!”

“趕緊的!”

“不要!”

炭治郎也不禁喊道:“快道歉!”善逸看向伊之助的方向道:“你要是不道歉,我就不和你一起吃飯了。”

“哈!那什麽啊?”伊之助很不解地問,善逸解釋:“吃飯要大家一起吃才香。”

炭治郎點頭道:“是的啊。”“你們腦子沒問題吧?”伊之助一臉鄙視地看向了他們兩個。

“我才不要被你說這話!”善逸大聲喊道。因為他的叫喊,老婆婆出現在外面:“有什麽吩咐嗎?”

善逸起身看著老婆婆的影子:“妖怪!”炭治郎一臉無奈地喊道:“你夠了!”

老婆婆走後,他們就開始閑聊起來。他們得知伊之助不是鬼殺隊隊員,他所擁有的兩把日輪刀。

其實他在還不是鬼殺隊隊員時,跟鬼殺隊隊員比力氣,然後鬼殺隊隊員輸了,他就搶走了人家的刀。

然後他說了有鬼的存在,所以才加入了鬼殺隊。其他三人聞言,心裏都紛紛同情那個未見面的隊友。

看著伊之助說完那些充滿單純氣息的話語,然後他將頭套戴在頭上,松間淩十分羨慕他無憂無慮的樣子。

困意逐漸籠罩四人,伊之助睡著了,炭治郎也進入淺眠,松間淩睡意萌生,而善逸睡不著坐起了身。

“炭治郎,淩醬,都沒有人問,所以我來問吧。為什麽炭治郎你會帶著鬼,而淩醬也是鬼,雖然氣味有些特殊。”

松間淩炭治郎兩人聞言具是一楞,然後相繼緩緩坐起身。松間淩對善逸問道:“善逸,知道我是鬼,不怕我嗎?”

“不怕,因為淩醬不會傷害我,甚至之前還保護我。”善逸看著松間淩認真地回答,然後他疑惑地問:“淩醬似乎可以吃我們的飯,鬼不是應該食人肉喝人血的嗎?”

松間淩回答:“善逸不是說了,我的氣味很特殊,所以我與常規的鬼,還是存在很大不同的。”

“所以,這就是淩醬為何用繃帶綁著左眼,為何淩醬可以使用日輪刀,且日輪刀如此的奇特嗎?”

“是的,善逸。”

松間淩看著善逸很驚奇地看向自己的“左眼”,於是她解開了擋住左眼的繃帶,然後緩緩掙開左眼。

當看到松間淩左眼的時候,善逸眼裏先是閃過一絲懼怕,緊接著驚奇的光芒充滿眼眶。

“厲害啊淩醬,酷斃了!”松間淩聞言淡笑不語。

一旁的炭治郎忽然問道:“也就是說,善逸你知道箱子裏是鬼,還保護著箱子啊?你真是個好人,謝謝你。”

“對啊,善逸才是很厲害呢!”松間淩將繃帶綁回去,對著善逸溫和地笑著。

善逸聞言臉上滿是羞意,然後倒下抱住枕頭,對他們說道:“你們誇我也沒用的啦。”

“我的鼻子很靈,所以一開始就知道了。知道你很溫柔,也知道你很強。”

忽然善逸畫風突變:“不,我不強了,所以別開玩笑了。你阻止我帶上正一,我還沒原諒你呢。”

炭治郎聞言一時語塞,被要出箱的禰豆子拯救了。善逸聽見箱子發出聲音,嚇得跑到松間淩身後,警惕地看著箱子:“要出來的聲音!要出來的聲音!!”

“沒事的。”炭治郎試圖安慰,善逸反問道:“哪裏沒事了啊?!”

松間淩見狀起了捉弄之意,微微側頭對善逸笑得詭異:“雖說我不是惡鬼,但善逸你離我這麽近,是覺得我的自制力很強,不會將你吃掉嗎?”

“你會吃掉我嗎?!”

“或許吧。”

“啊啊啊!炭治郎救命啊!”

看著躲到炭治郎身後的善逸,松間淩詭笑著問:“炭治郎是我的哥哥,也是豆內醬的哥哥,你說他會幫我們還是幫你。”

“伊之助!快醒醒!”誰知伊之助睡的很死,根本聽不到他的喊叫。

松間淩幽幽道:“善逸,你覺得和你一直不對付的伊之助,醒過來後會幫誰呢?”

“啊啊啊,我要完蛋了!完蛋了!”

炭治郎無奈地對松間淩道:“小淩,別嚇善逸了。”“嗨!”松間淩笑得格外乖巧。

善逸在怎麽,也猜得出來松間淩是嚇唬他,委屈巴巴地看著她:“淩醬……”

“好了善逸,是我不對,抱歉。”

“沒事,我原諒你了。”

等到箱子打開的時候,善逸還是嚇得躲到松間淩身後。等到禰豆子出來的時候,善逸明顯松了口氣。

“炭治郎……”

“嗯?”

“你稍微有些過分了。”炭治郎聞言一楞:“為什麽這樣說?”

“你有又靚又颯的淩醬陪著也就算了,居然還帶著這麽可愛的小姑娘。兩人一起陪著你,每天都愉快的旅行。”

炭治郎聞言惶恐道:“善逸,不是……”“把我流的血還給我,我要跟你說清楚。我所付出的努力,可不是為了讓你每天都和女孩子搞這搞那的!”

“我居然為了這種事,被野豬怪拳打腳踢了一通。”

炭治郎看著激動的善逸,企圖安撫他:“善逸,你冷靜點,你突然為什麽會這樣子啊?”

“鬼殺隊啊——!可不是玩樂的地方!你這種垃圾就該被肅清,立刻肅清!”

說到這,善逸居然舉起刀,將要將其□□:“對了,你還妨礙我結婚,還把正一放走了。”

“立刻肅清——!別小看鬼殺隊!你,你這種人……”

說完善逸拔出刀,向炭治郎砍去,炭治郎邊躲邊喊道:“善逸,快住手!”

“別小看鬼殺隊,給我下地獄吧——!”

不一會兒,你追我趕的兩人都累了。善逸覺得這樣做有點太麻煩,於是他打算換一種策略。

於是他快速地來到松間淩身邊,然後抱住了她的腰:“既然炭治郎都有禰豆子了,那淩醬就是我的了。”

松間淩也沒料到這種轉變,一時間楞在了原地。

“善逸別這樣,小淩不是貨物。她不屬於任何人,只屬於她自己。”炭治郎過來欲分開兩人,善逸拉著松間淩跑了起來。

“善逸,站住!”

“不要——!炭治郎是老巫婆,要拆散我跟淩醬,我絕對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你在說什麽啊,善逸!”

伊之助受不了屋裏的吵鬧,所以去了外面,雙臂撐在身後,擡頭看著掛在天空中皎潔的月亮。

之前的那個婆婆來到伊之助身邊,為他送來衣服,還告訴他明日的吃食是什麽。

伊之助換上了幹凈的衣服,然後快速地推開門,加入了剛剛的戰圈。

【幾日後-客棧內】

四人身上的傷都痊愈了,他們該重新踏上旅程,去完成下一個任務。

他們接下來要前往的是,位於北北東的那田蜘蛛山。

拜別了婆婆,四人朝著蜘蛛山趕去。

章十二:艱苦奮鬥

四人已經到蜘蛛山腳下,這時善逸忽然喊道:“等一下!”

在他前面的三人聞聲,轉過頭看向他,只見他繼續道:“能稍微等一下嗎?”

炭治郎疑惑地問:“善逸,怎麽了嗎?”下一秒善逸就蹲在地上,然後雙臂抱住自己:“好可怕,快到目的地了,我好害怕!”

“你這家夥坐在地上幹嘛?”伊之助淡淡地問,然後沈聲道:“你這種行為,可真惡心。”

善逸聞言瞬間怒了:“你還好意思說我啊,野豬頭!”

緊接著他指著前面的山說道:“眼前這座山,你們什麽都沒感覺到嗎?”

聞言三人轉過身,看著不遠處的蜘蛛山。的確如善逸所言,整座山看上去顯得很詭異。

“但是坐在這種地方,也無濟於事啊。”炭治郎再次轉過身,皺著眉對著善逸道。

“果然很惡心啊。”善逸對著伊之助吼道:“我才不惡心!這很正常。我很正常,你們才異常。”

忽然,松間淩聞到了什麽不知名的氣味,還有那隱約的彈動聲,她快速轉頭看向森林深處。

“怎麽了,淩醬?”

松間淩沒有回答善逸的疑問,和炭治郎對視一眼後,朝著森林深處跑去。

“炭治郎!淩醬!你們這是去哪兒?!”

緊接著伊之助追了上去,善逸伸手朝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喊道:“等等,不要啊!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不要丟下我!”

說完他站起身,朝著他們離開的地方追去。

他們跑了不久,便看到不遠處跌倒在地,拿著日輪刀的鬼殺隊成員。

四人連忙跑過去想要扶起他,忽然他的背部白光一閃,然後他整個人被拉起,他惶恐地喊著:“我也被連上了,救命啊!”

忽然,空氣中傳來熟悉的血腥味,松間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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