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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痛苦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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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竈門家門外】

炭治郎緩緩地走向家的方向,忽然他聞到血腥味,瞳孔劇烈收縮,快速向家跑去。

當他跑到家門前,看到那躺在血泊的家人,整個人都楞住了。

下一秒他甩掉背簍痛苦的喊著,跑到他們身側。

“媽媽!禰豆子!竹雄!六太!阿茂!花子!小淩!”無論他如何的叫喊,幾人不會再像往常一樣回應他了。

“你們怎麽了?!這是怎麽回事,到底發生什麽了?!!”

緊接著他檢查了一下幾人,就只有禰豆子和松間淩還有體溫,所以他將松間淩用布條系在身前,背著禰豆子。

因為托著兩人奔跑,吸了太多的冷空氣,炭治郎現在的肺很痛,但他仍然堅定信念,向前極速奔跑著。

忽然背上的禰豆子開始劇烈掙紮起來,嘴裏還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堅持不住的炭治郎與其他兩人直接摔下山坡。

他忍著疼痛起身觀察著四周,尋找著兩人的身影。炭治郎首先看到昏迷在不遠處的松間淩,連忙跑到她的身邊,將她扶起:“小淩,怎麽樣,你沒事吧。”

見她沒反應,炭治郎觀察四周,看著不遠處正緩緩走向他們的禰豆子,他喊道:“禰豆子,你還好吧?!”

“你不用走路,我會把你背到鎮上的!”說完他抱起松間淩,放在一旁的樹前,讓她靠在一旁樹上。

然後炭治郎走到禰豆子扶住她的雙肩,擔憂地喊道:“禰豆子!”

誰知禰豆子下一秒竟向他咬來,他連忙拿起身側的斧頭擋住,讓她咬在了木棍上。禰豆子的力氣越來越大,將他撲倒在地。

看著禰豆子此時的模樣,炭治郎震驚了。

【這,這是……鬼!】

一旁的松間淩漸漸蘇醒,就見炭治郎被鬼化的禰豆子壓在身下,她連忙喰化將禰豆子輕撞開,將炭治郎護在身後。

看著禰豆子現在的模樣,松間淩十分的心痛,都是因為她沒有早點覺醒,不然大家也不會死去,禰豆子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身後的炭治郎,看著松間淩的尖尖的黑指甲,黝黑的發現在已變為純白。

【我想起三郎爺爺的話了,禰豆子和小淩是食人鬼?】

緊接著想起禰豆子小時候的樣子,還有平日裏與松間淩相處的樣子。

【不對!禰豆子和小淩是人類!】

從回憶中醒來,看著眼前兩人對峙的樣子,炭治郎心裏思考著。

【不過,她們的氣味和平時不同,但那不會是他們幹的!禰豆子將六太、花子護在身下,小淩以守護的姿態,躺在媽媽不遠處,胸口被捅了個大洞。】

【而且,現在她們的手上和嘴上都沒有血,而且還有另一個氣味。】

這時,禰豆子向他與松間淩所在方向攻來,松間淩迎戰但是一直註意著不讓禰豆子受傷。

不多時,松間淩因為之前一戰,身子十分虛弱,因此被禰豆子壓在身下。

手臂此刻為了抵擋,被禰豆子咬在嘴裏,鮮血流了下來,炭治郎見狀喊道:“禰豆子不要傷害小淩,她是我們的家人啊!”

“要堅持住,不要變成鬼!加油禰豆子,忍住!”

松間淩對著身上的禰豆子喊道:“豆內醬,要加油啊!不要變成鬼,振作一點!”似是感受到了兩人的期盼,禰豆子清醒過來,眼裏劃過臉頰落在松間淩臉上。

忽然,松間淩看到禰豆子身後有一個人舉刀揮向她,於是她一個掉轉,刀斬斷了她的頭發。

因為受到刀的餘震,她抱著禰豆子滑到一邊,狠狠地撞在樹上。炭治郎見狀跑過去,將兩人扶起:“沒事吧,小淩!”

“我沒事。”被禰豆子咬傷的手腕,此時已經漸漸愈合了。

之前要砍禰豆子的那人,對松間淩問道:“為什麽要護著她?”

“她是我的姐姐,我當然要護著她。”那人十分疑惑地問:“原來鬼之間,也是有感情的嗎?這種感覺,真的很神奇。”

少年臉上只是單純好奇的意思,並沒有任何的鄙夷,松間淩淡聲道:“就算是鬼,也是由人變成的,怎會沒有感情。”

這時,禰豆子劇烈掙紮起來,顯然剛剛只是意識恢覆了那麽一瞬間而已。

“那種東西,不能再稱之為家人了,我說得對吧?”

炭治郎見少年問自己,他反駁道:“不要將我的家人稱之為東西,這樣很不禮貌,她們無論變成什麽樣,都是我的家人。”

少年見炭治郎如此頑固不化的樣子,直接舉刀向她們攻去。炭治郎見狀彎下身子,想要將兩人護在身下,卻還是被少年抓了過去。

他站起身,對著不遠處的少年喊道:“你快放開她們,禰豆子!小淩!”緊接著他就要向少年所在方向跑去,少年淡聲道:“站住,不準動!”

“斬殺鬼是我分內之事,當然包括你的家人。”

“等等!她們並沒有傷害任何人。我家還有另一個我從沒聞過的氣味,把我家人殺……殺掉的,應該是那個家夥,不是她們做的!”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但是!”

少年開口為他解釋:“這個很簡單,她們的傷口接觸了鬼的血,所以變成鬼了,食人鬼就是這樣增加數量的。”

炭治郎上前一步反駁道:“無論是禰豆子,還是小淩,都不會吃人的!”

“真虧你說得出來,剛才若不是你所說的小淩救你,自己差點就被吃了。”

“不對!既然小淩認出我來,禰豆子應該也是認識我的,我不會讓她傷害任何人,一定會讓她變回人類的,絕對會治好她的,小淩也一樣!”

少年淡聲回答:“不會治好的,一旦變成鬼,就再也不會變回人類了。”

炭治郎展開雙臂道:“那就找啊!我一定會找到方法的,所以,請你不要殺她們啊!”

見少年沒有反應,他繼續保證道:“殺害我家人的兇手,我也會找出來的,我會解決一切的。”

少年根本不聽他的話,舉劍就要殺了她們,炭治郎慌了:“所以!所以……請不要再奪走我的家人了。”

說完炭治郎跪下,向著少年叩首。

見他這樣,松間淩想要掙開少年的手,奈何自己現在太虛弱,奈何少年力氣過於強悍,她根本就掙脫不開。

少年似是因為炭治郎的行為憤怒了,摔下禰豆子拔出別在腰間的刀,對著炭治郎喊道:“不要把生殺大權交給別人!”

炭治郎聞言一驚,然後擡頭看向他。少年緊接著對他吼道:“別低聲下氣,跪地求饒。”

“如果這樣有用的話,你的家人就不會被殺了。連生殺大權都要讓別人做主,你這種弱者還想治好你的家人,找到仇人,簡直可笑至極!”

“弱者沒有權利,無從選擇,只能老老實實屈服於強者的力量!鬼也許知道治好你家人的方法,但是!別以為鬼會尊重你的意志和願望。”

“當然!我也不會尊重你,這就是現實。為什麽你剛才被妹妹按住了,為什麽你需要家人小淩的保護。”

“是因為你太懦弱了,你以為那樣就是在保護她們嗎?!為什麽沒有揮起斧頭,為什麽背對著我?! ”

說到這,少年舉起刀指向他:“就是因為你的這些過失,家人才會被奪走。你這種人,還不如和家人一起死了算了。”

炭治郎聞言淚劃過臉頰,松間淩明白了少年的意思,所以沒有出聲阻止。

松間淩可以感受到少年的身上,傳來愧疚的氣息。他應該是愧疚的,自己若早來一步,我與禰豆子就不會這樣,家人們就不會被殺害,炭治郎也不用面對這殘酷的現實。

緊接著少年舉起刀,就要向自己腹部捅去,炭治郎見狀想要阻止:“不要!”

少年不聽他的呼喊,將刀狠狠地刺入松間淩的腹部,炭治郎哭喊道:“不要——!”然後他將石子投了過去,然後他斧頭拋在空中,繞過前面的樹,向少年假意握著斧頭跑去。

在炭治郎接近少年的時候,被他用刀背劈暈,一旁被束縛的禰豆子,見到此狀瞳孔驟然一縮。

拋在空中的斧頭,向著少年的頭部砍去,少年微微側頭躲過了,眼睛裏透露著絲絲驚訝,低下頭看向已經昏迷的炭治郎。

松間淩趁其不備,掙開少年的束縛,一腳踢向他腰間。少年沒註意,只得受了這一腳,然後跳遠了。

松間淩跑到炭治郎身邊,將他扶起頭靠在自己身上,禰豆子也掙開繩子的束縛,護在兩人身前。

對面的少年看著此番景象,漸漸瞪大了雙眼,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

禰豆子發怒攻了上去,劇烈打鬥了一番後,少年一個手刀將她劈暈,然後抱著她來到松間淩身側。

將禰豆子放在她身側,然後退到一旁的樹邊靠住。松間淩知道他沒有惡意,於是也就不去管他了。

將披在身上的鬥篷,蓋在炭治郎的身上,然後脫下外衣將禰豆子包住,然後將兩人挪到一側樹旁,自己靠在樹上,讓兩人靠在自己身上。

已經十分疲憊的松間淩,漸漸地閉上了雙眼。在她睡過去的那一刻,少年走到她身邊,不知從哪拿的一件衣服,然後蓋在了她的身上。

然後將一半截竹筒,掛在了禰豆子嘴前,讓她咬住不咬人。

在要給松間淩掛竹筒的時候,少年遲疑了最終還是沒有給她戴。

不久後,炭治郎醒了,轉過頭看著松間淩精致的側顏,還有靠在松間淩另一側的禰豆子,他輕松地笑了笑。

忽然傳來少年的聲音:“你醒了?”炭治郎下意識護在兩人身前,少年無視他的警惕,淡淡道:“去狹霧山山腳下,找一個叫鱗瀧左近次的老人吧,就說是富岡義勇叫你來的。”

“現在沒出太陽倒是沒事,別讓你的家人曬到太陽。”說完他“嗖”的一聲,便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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