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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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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前。

“抱歉啊唯奕,本來答應你今年聖誕就回來的,可是我們老師突然說要帶我參加一個畫展,這個畫展是必須很有名望的畫家才能去的......你知道這個機會對我有多重要......”女孩子的瓜子臉就算在像素不太好的畫面裏依然清純可人。

“這樣啊.......”喻唯奕無奈地點點頭,“你上次說想吃餛飩了吃不到正宗的味道,我還特意去跟阿婆學了呢想等你回來給你嘗嘗看呢。”

“唯奕你別說了我都要流口水了......”女孩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還有一年半我就能把學分修夠了,回來讓你把這些年學的菜一樣一樣做給我吃。”

“那可說定了,你要是兩年內不回來我就做給別人吃了。”喻唯奕溫柔地笑道。

“你敢?!”女孩嘴一撅,“我告訴你,追我蘇小冉的人可以從學校東門排到西門,你要是敢做給別人吃我就去當別人女朋友。”

“行了姑奶奶,我不做還不成?我要抓緊時間再睡一覺,還有三個小時又要去學校了。”喻唯奕戀戀不舍地關了電腦,翻身回床上補覺。

“聖誕節又要到了嗎......明明才十二月開頭......”某知名推理小說家正走在從便利店回家的路上,“果然又到了寫寫言情小說掙點外快的時候了嗎......”

“嚴疏!”手機那頭嚴晗的聲音響起。

“沒大沒小,叫哥。”嚴疏努力維持著自己的長兄形象。

“哥~~”嚴晗聽話的喊了。

“......”這麽乖,非奸即盜。嚴疏在心裏默念道。

“哥我能預支下個月生活費嗎?”嚴晗賣乖的聲音響起。

“不能。”果然。嚴疏心裏一哼,就知道這丫頭不會這麽乖。

“哥......”

“你要預支生活費幹什麽?你每天住宿周末還回家一個月八百還不夠用?”嚴疏義正言辭,自己掙的錢自己不心疼誰心疼。

“快要聖誕節了嘛......要買禮物啊。”嚴晗的聲音弱弱的響起。

“買禮物?”嚴疏心裏盤算了一下,小女生的禮物用不了多少錢吧,“兩百塊錢夠不夠?哥給你。”

“不夠......”

“那你要多少?”

“哎呀哥你就預支一個月生活費給我吧......”嚴晗眼見著又要被逼問,直接開起了撒嬌攻勢。

“你告訴我要買什麽我就同意,不然免談。”

“那你不能再問其他的事情了。”嚴晗猶豫了一會,才說。

“好。”嚴疏同意。

“我要買個籃球。”

“籃球?”嚴疏一楞,雖然和自己妹妹並沒有太多生活在一起的時間,但是他還是知道自己妹妹能不運動就不運動的個性的,籃球......難道是有男朋友?

“哥你說了不再問的啊......”嚴晗趕緊說道。

“我等下就把錢打給你。”嚴疏也沒再問,心裏盤算著是時候去和嚴晗的班主任了解了解情況了。

於是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嚴疏瞞著嚴晗自己到了市三中。

“請問喻唯奕老師在嗎?”嚴疏問到了高二語文組的辦公室,推門進去就看到四五個女老師坐在座位上改作業或是備課,並沒有嚴晗平時口中說的“帥破了天際”的喻老師。

“小喻老師不在這,在音樂教室。”有個戴眼鏡的女老師擡起頭來,“他在準備給他們班的聖誕晚會的表演節目呢。”

“那......我等他回來?”

“您是學生家長?”女老師疑惑地問道,“也太年輕了吧?”

“我是他學生的哥哥......”嚴疏笑了笑。

“也是學生家長啊,”女老師點點頭:“我們不是都給家長都發過短信了說如果要交流的話等到元旦假期後嗎?”

“啊......”嚴疏這才想起自己好像是在若幹條被催稿的短信裏看過這樣一條短信......一時間頗為尷尬。

“來都來了,我帶你去找他吧。”女老師熱心地站起來,“小喻老師人很好的,不會不和你交流的。”

“那......多謝了......”嚴疏感激地一笑,隨著女老師下了教學樓,朝著另一棟大樓裏走過去。

“鋼琴房就在二樓,207房,你直接進去就行了。”女老師把嚴疏送到門口,告訴他。

“謝謝......”嚴疏道了謝,自己往裏面走了進去。

剛走到樓梯,就聽見有鋼琴聲傳出來。

“真羨慕會彈鋼琴的人啊......”嚴疏一面感慨一面往207房走。

207的門是半開著的,嚴疏站在門外正好能看見裏面人的背影,白色的鋼琴前坐著一個男人,穿著灰色的衛衣,自如地彈著琴。

“您是?”喻唯奕本身就不是個敏感的人,於是一直到彈完整首曲子才發現自己身後站了人,還被嚇了一跳。

“喻老師您好......我是嚴疏,嚴晗的哥哥......我沒有看到那條等到元旦假期後的短信就貿然來了實在不好意思。”嚴疏趕緊自我介紹,和他握手。

“沒關系,幸會,”喻唯奕點點頭,又看了眼開著蓋的鋼琴,“剛剛見笑了。”

“沒有沒有......”嚴疏搖頭,“特別好聽。我很喜歡這首曲子......”

“您知道?”喻唯奕笑了。

“卡農......我一直很羨慕鋼琴彈得很好的人......”嚴疏撓了撓頭,“您這個水平是十級了嗎?”

“差不多。”喻唯奕想了想,回答道。

“九級嗎?”嚴疏糾結於這個問題。

“演奏級。”喻唯奕笑了笑,“您來找我是想要了解嚴晗的情況嗎?”

“啊......是......”嚴疏猛然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對不起啊我偏題了......呃......我忘記了說要元旦假後才能來的短信,今天就直接過來了......”

“沒關系。”喻唯奕失笑,雖然之前從嚴晗高一的老師那裏已經了解過嚴晗家裏的大概情況,但是看到和嚴晗的雷厲風行截然不同的嚴疏還是有點好笑,“辦公室應該還有老師在備課,那邊有桌椅。你介意在這裏了解情況嗎?”

“就在這吧......”嚴疏不甚在意地點點頭,糾結了半天,又問道,“嚴晗......她在班裏人緣好嗎?”

總覺得直接問“我妹妹是不是有了男朋友”這樣的話太尷尬,嚴疏只好迂回的問。

“嚴晗人很好,在班裏和同學們的關系也都很不錯。”喻唯奕保持著微笑,對這個和平常一上來就問學習成績的家長不同的人多了點好感。

“那......和男生們呢?有沒有特別不同的?”

“男生?”喻唯奕蹙了蹙眉,有點領略到嚴疏要問什麽了,“也都關系很好,但是感覺都是朋友之間的相處。您是擔心嚴晗和男生早戀?”

“她前幾天找我預支生活費來著,說是要買籃球做聖誕禮物......嚴晗不喜歡運動,一般女生也不會喜歡籃球吧......她又不願意和我細說......我就覺得會不會是有男朋友了......”嚴疏蹙著眉頭,很認真地說,完全沒有註意到喻唯奕有些尷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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