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卿沒有答應他，帝無涯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他早該知道，鳳九卿不是一個聽話乖巧的人，但這件事，事關她的性命，她這麽喜歡惹禍，怎麽能夠沒有足夠的安全保障？

鳳九卿笑嘻嘻地牽起帝無涯的兩只耳朵，笑著道，“帝無涯，沒想到，你還這麽關心我的死活，看在你對我這麽好的份上，我決定……”

帝無涯的心不由得被吊了起來，此時他的眼裏暗紫色的光芒流轉，如同盛開了一片煙花，目光灼灼地望著鳳九卿，心裏已是歡呼一片，這小東西，總算是能夠接受他的心意了嗎？

帝無涯只覺得，孤寂已久的心，一下子被填得滿滿的。

“我決定以後把你當好哥們兒，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帝無涯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他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失望，閉了閉眼，聽到自己心不由衷的聲音，“真是本座的榮幸！”

他等了半天，等到這樣一個結果，只覺得天昏地暗，心裏一陣悲苦，好像又回到了曾經昆侖山巔，每日裏除了修煉，無可尋求的日子。

“卿卿……”

帝無涯皺了皺眉頭，才開口，就被鳳九卿捂住了口，她呵呵一笑，“帝無涯，要知道，在我所有的生命裏，除了我的家人，還從來沒有任何人有這樣的榮幸。哪怕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也沒有給過他們這種待遇。”

“所以，你是第一個！”

你是第一個讓我珍重以待的人，你是我第一個想要性命與共的人，你是第一個讓我……想要放在心上的人。

帝無涯楞了半響，心裏非常不甘。鳳九卿說，他是第一個，可鳳九卿又何嘗不是他的第一個？也是唯一！

唯一想要捧在手心裏的人，唯一想要寵到天荒地老的人，唯一想要命運與共的人，唯一想要牽著手，共度餘生的人。

從太子府出來，鳳九卿站在皇城的大街之上，她仰望星空，深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氣，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不是對的。

就在剛才，帝無涯要向她說什麽的時候，她竟然在害怕，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真是好笑，前世今生，她連死都不怕，可就在剛才，她害怕了，不敢聽了，甚至不敢去面對。

“帝無涯，我鳳九卿說過的話一定會算數，這輩子，我說把你當兄弟，當哥們兒，我就一定會做到！”

帝無涯懸浮在太子府的上空，隔了雲層，他看到鳳九卿踟躕遠行的背影，朝著星羅城的方向，越走越遠，卻始終不能走出他的視線，“鳳九卿，本座有的是時間陪著你耗，本座單看你怎麽逃，如何逃出本座的手心！”

“你可以從星辰大陸，逃到法華境之地，逃到星海緣，恰好逃到本座為你準備的家，逃到本座的掌心裏來！”帝無涯勢在必得，既然是他看中的女人，他願意寵著，不管她是上天，還是入地，不管她是屠神還是誅佛，他護著就好，只要她玩得開心，盡興。她總有累了倦了的一天，他等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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