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卿憤憤地白了帝無涯一眼，這話，只當她沒有說，她撇撇嘴，眼睛透過窗戶，看向外面黑沈沈的夜，夜已經很深了，她來這裏的目的還沒有達成，“我可以幫你殺了司徒牡丹，不過，你要告訴我，我大弟和大妹的氣府，要怎麽樣才能夠修覆？”

“否則，我寧願永遠欠著你從前的那些人情。”

“嗯！”帝無涯似乎還很認可鳳九卿這種無賴的習性，他點點頭，將濕巾扔到一邊，接過鳳九卿手裏的空碗，幫她舀了一碗紫米元羹湯，“你這無恥的性子，倒是和本宮有幾分相像，鳳七，欠別人的人情不可怕，可怕的是，總想著要去還，就會吃大虧！”

鳳九卿眨巴著眼，盯著帝無涯，這才是無恥的祖宗好不好？要修煉到帝無涯這份上，她覺得自己任重而道遠。

“今晚，本宮就幫你把你大弟和大妹的氣府給修覆了，至於這份人情如何還法，等本宮想好了再告訴你！”帝無涯倒是很爽快。

這大大地出乎鳳九卿的意料之中，她頓時大喜，連帶的，看帝無涯也順眼多了，“帝無涯，你只要幫了我這個忙，將來我任由你差遣一次……”她頓了頓，略有些不甘願，但還是堅定地承諾“不管你要我做什麽！”

“哦！”帝無涯此時的表情非常可怕，他瞇著眼睛，一副要吃了鳳九卿的樣子，手裏捏著的一根元晶做成的筷子，在他的用力之下，在變形，“鳳七，本宮希望你記住，從現在開始，你是本宮的人，直到你還了本宮這個人情為止。”

“從現在開始，你若是敢跟第二個人許下這樣的承諾，不管對方是誰，本宮都會讓他灰、飛、煙、滅！”

帝無涯從未對鳳九卿如此威嚴過，他被鳳九卿氣急了，眼中跳躍著怒火，令得他一雙暗紫色的眸子，變得暗沈，如同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天際，黑得只看得見電閃雷鳴，“鳳七，你可以處處忤逆本宮，但不要輕易挑釁本宮的極限。”

他是九天之龍，也有逆鱗，他或許現在還不知道鳳九卿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麽。但他從來都是一個遵循本心的人，也絕不會讓自己傷心難過，他也從來不問因果，看上眼了就寵著，寵的時候就極致盡興，不問實力尊卑。

只要一想想，如果今天，能夠幫鳳九卿治好她大弟大妹的是另一個人，她也會如此向對方許下諾言，帝無涯就滿腔怒火。

鳳九卿是如此冰雪聰明，她應該明白，她許下的這個諾言有多麽沈重，一旦被人利用，會是怎樣的下場，可她偏偏把這話說了出來。帝無涯怎麽可能忍受得了她如此愚蠢的做法？

鳳九卿當然知道，這個諾言對自己意味著什麽，但她也不是傻子，也不是當著任何人的面都會說出這樣的承諾。她其實是利用了帝無涯的傲慢，他如此驕傲的人，怎麽可能會逼著她去做一些她做不了的事呢？

鳳九卿甚至想到，帝無涯好男色，或許他對她的確有所企圖，他若想得到她，也不會鉆她這樣的空子。他必然是要她心甘情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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