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十七和王妍同時作為人質，帝玄夜選擇了王妍的時候，十七都沒有現在看起來恐怖。

那不是墮落的魔，是魔鬼！

嗜血的魔鬼。

這和平時的十七差別太大，大到祈月都不敢相信。

此刻的十七和平時的十七一對比，分明就是兩個人

十七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祈月知道帝玄夜的死給十七的打擊很大，也知道十七沒那麽容易放下。

可她沒想到，十七會如此痛恨墨雲。

是因為帝玄夜是為了救他而死，所以他才更痛恨墨雲嗎？

“先出去。”十七看向祈月，淡漠道“有什麽想問的，等我出去之後再問。”

祈月看了一眼墨雲，隨後點了點頭，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南門莫三人見此，也跟著祈月一起離開。

等到南門莫四人離開之後，墨雲看著十七笑出聲“白曦曳，沒想到你還會有在乎的人，怎麽？不希望那個人看到你這麽陰暗的一面嗎？可惜啊，她已經看到了，你說她會不會害怕你，畢竟你現在的樣子，和魔鬼沒有差別。”

“她會不會害怕我，不用你來操心，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比較好。”話落，十七雙手結印，黑色力量形成一條條的鎖鏈，將墨雲死死捆綁在十字架上，隨後才轉身離開。

十七從地牢下面上去，剛出入口，便看到了等候在外面的南門莫四人。

站在入口處，十七看著幾人，淡漠道“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

南門莫聽到十七這麽說，第一個開口道“十七，你沒必要讓自己變成這個樣子，你大可以直接殺了他。”

“那樣無法解我心頭之恨。”

“你是恨他嗎？”南門莫看著十七說道“你恨的是你自己，你恨自己為什麽無用，讓他替你擋下了攻擊，你恨自己，明明那麽恨他，卻無法真的殺了他，你恨自己，明明和他是仇人，卻依靠他的保護活了下來，十七，你恨的不是墨雲，是你自己！”

十七身體一震，半斂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光，嘴角輕扯，十七看向南門莫“六哥，並非你說的那樣，我只是恨他，不是恨自己。”

“十七，你可以騙我們，但你能騙你自己嗎？”南門莫看著十七道“我也有過一個很喜歡的女子，他死了之後，我唯一的想法便是隨他而去，可我最後因為一些原因還是選擇了活著，但我心裏很難受，也恨，所以我選擇了報覆那些害死她的大嘴巴之人，我花心，對每個女人都可以溫柔的聊上幾句，我知道那些丫環會排擠我溫柔對待的丫環，但當初如果不是因為她們的妒忌，我喜歡的那個人不會死，所以我選擇了隨心所欲，沈默不語，任由她們自己鬧，我報覆的是她們，可你報覆的是自己，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模樣，你豈止是墮魔，你簡直就是惡魔！”

“那你們希望我怎麽做？”十七看向南門莫“自殺？”

“還是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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