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折磨我？”我忽然掀開被子。

可等我想要再度蓋上的時候，雙手卻被炎烮一把握住。

使勁的掙紮，卻最終被按在頭頂之上。

“我是在折磨我自己！”炎烮蹙眉，“如果你能感受到我的心痛，你會知道之前我所對你的折磨，現在已經千倍萬倍的都還回來了！”

說到這裏，炎烮將臉緩緩的埋進我的頸窩。

“對不起，我愛你！”

這麽一句話，讓我徹底淚奔。

是炎烮的錯？

不，不是！

是女兒的錯？

也許，也不是!

如果不是當初曾想過打掉那個孩子，也許她的性格也不會扭曲至此。

但原諒這種傻事，我只做一次。

她讓我受盡折磨，將我送到這個世界。

那麽，正好抵消了我對她的愛以及愧疚。

所以，如果我還能回得去。

那麽，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哪怕，所有的人都給我按上一個殘忍的形容詞。

閉著眼，任憑眼淚滑落。

可下意識的，卻摟住了炎烮。

緊緊的摟著他，不肯松懈半分。

直到，鬼嬰兒再次啼哭。

炎烮沒有做聲，只是在我的淚眼上落下一吻。

而後起身，將鬼嬰兒抱來了我的跟前。

那嬰兒一看到我，便伸出了小手。

我往後退了退，將嬰兒靠近我的懷裏。

而炎烮，則無聲無息的睡在了另一邊。

嬰兒張著小嘴，發出‘啊啊’的聲音。

小手握住我一根手指頭，似乎不肯松開。

而我和她四目對視的一瞬間，心頭居然溢起了暖流。

“來爸爸這！”炎烮忽然開口。

這麽一句話，居然讓嬰兒轉過身，對著炎烮咧嘴微笑。

看到這麽一幕，我直勾勾的望向炎烮。

而炎烮伸出大手，落在我的發間。“幸虧你找到了我們的孩子！”

……

一時間，我反應不過來。

炎烮說這個鬼嬰兒，是我和他的孩子。

是那個早夭之後，被取下眼角膜的孩子。

我怔怔的望著炎烮，半張著嘴巴滑下眼淚。

“她和出生時的，一模一樣！”說到這裏，炎烮皺眉。“對不起，我忘記他出生的時候，沒有讓你看看她！”

是，我沒有看過！

等我看到的時候，她已經被泡在玻璃缸之中。

早已經浮腫，且變了形狀。

但我怎麽可能會想到，這就是我的孩子！

這就是……我和炎烮的孩子？

想到這裏，我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嬰兒的小臉。

嬰兒楞了一下，而後便笑瞇瞇的將臉埋進我的懷裏。

嘴裏咿呀咿呀的，發出奶聲奶氣的聲音。

而我望了望嬰兒，再望了望炎烮。

捂著嘴，不敢發出哭聲。

這一回，炎烮沒有再說對不起。

而是將我和嬰兒，一起摟進了懷裏。

“我不是人，不能給你人的承諾！”炎烮緩緩開口，“但作為鬼，我可以保證！只要我的魂魄還有知覺，就會一直護你！只要我的魂魄還沒消散，就會一直愛你！”

說到這裏，炎烮捧起我的臉。“既然我愛上的是一個瘋子，就會用瘋子的方式瘋狂的去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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