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根本舍不得，讓他陪著我一起死！

所以，我選擇獨自承受。

在這個世界，只有我記得一切。

悲劇由我開始，也由我結束吧！

‘砰’的一聲，碾過警示牌。

車子越過亂石，直接撞上了巖壁。

視線一黑，意識消失。

……

“病人呼吸停止，脈搏探測不到！”

“進行心臟除顫！”

“是！”

……

“病人有生命體征了，不過眼球裏碎片……”

“請眼科過來會診！”

“好的！”

……

痛，隨著呼吸而無邊無際的蔓延。

像是有壓土機，正在一點一點的碾壓骨頭。

碾碎了捏好，捏好了再碾碎。

而我的意識中，總是浮現著幽冥的臉。

他看著我微笑，可下一秒便瞬間破碎。

碎片成灰，我抓不住也碰不到。

最後，完全消失在視線之中。

……

似乎過了很久、很久。

睜開眼，一片漆黑。

我伸手試著摸索，卻被一把握住。

“醒了？”是炎烮的聲音。

所以，我還活著。

呵呵，這樣都無法擺脫？

“把燈打開！”我掙脫自己的手。

“現在天亮著！”炎烮淡淡道，“之所以看不見，是因為你瞎了！”

這句說起來，風輕雲淡。

像是事不關己！

呵，原本我的事就和炎烮無關。

我瞎了，之前我想過要瞎的。

不過沒有想到，是這麽瞎的。

撞上巖壁之前，有東西刺進了我的眼睛。

也許是車上的碎片，也許是尖銳的石子。

只是可惜，我沒有死。

伸出手，摸了摸眼睛。

摸到了紗布，也帶出了疼痛。

“可以出院了！”炎烮突然道。

我沒有做聲，而是撐起了身子。

在醫院待了多久，可以不可以出院一點也不重要。

如果折磨能讓炎烮痛快，那麽我願意。

不管能不能回去，至少我還留在他的身邊。

所以，以後我不會跑了。

“你什麽都不問嗎？”炎烮突然抓住我的胳膊。

我搖搖頭，沒有做聲。

而後甩開炎烮的手，摸索著往外走去。

……

還是那間房間，因為我走過去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鐵鏈。

聽到腳步聲拉遠，我將臉轉了過去。“怎麽不鎖住我嗎？”

“現在的你，還能跑嗎？”炎烮不冷不熱道，“送你一雙翅膀，你也飛不遠了！”

咽下了喉頭的梗阻，我坐在了床上。

可那腳步聲，卻沒有移開。

“你可以走了！”我開口道。

“我要看著你！”炎烮緩緩道，“否則會忘記仇恨的滋味！”

沒有做聲，而是小心翼翼平躺在了床上。

將衣服上的扣子，一顆一顆的解開。

等解到了第四顆的時候，一只大掌突然按住我的手。

而我順勢抓住，讓那大掌緊緊貼在我的胸口。

“我和小洛是姐妹，多少有些相像！你有沒有一瞬間，把我當成是她？”我緊緊抓住炎烮的手，“有沒有？”

“你不配和她比！”炎烮將唇覆上我的耳畔。

沒有做聲，我一把摟住了炎烮的脖子。

而後，不管不顧的吻了上去。

炎烮沒有掙脫，由著我啃咬他。

我心頭一寒，松開了手。

拽著被子蒙住自己的瞬間，被子卻被一把掀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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