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都幹了什麽？”老楊指著我，唾沫亂飛。“屍體呢？屍體呢！”

“母雞啊！”我攤開雙手，咬著舌頭道。

“母雞？我還公雞呢！”老楊捂著胸口，“屍體找不到，家夥必會鬧！到時候，我看你怎麽負責！”

“我昨晚睡覺了，什麽都母雞啊！”我趕緊道。

“你妹的，我讓你是來值夜班的！你給我睡覺？我一個月一萬塊，餵狗還能叫一聲呢！”老楊狠聲。

“汪汪汪！”我沖著他叫了起來。

這麽三聲汪之後，老楊他……

……

“懷著沈重的心情，我們緬懷老楊同志！老楊同志在咱們停屍間，兢兢業業三十多載！臨到了，連個老婆都沒有娶到！最後，卻獻身在一線崗位！我們……沈痛緬懷！”

葬禮之上，停屍間的領導拿著稿子朗讀。

那表情，無比的沈重。

怪我咯？

他心臟病死了，和我沒有關系！

我只是對他叫了幾聲，他就駕鶴西去了。

完全不給我心理準備啊！

“小夥子，一個老楊倒下去，成千上萬個你站起來！”領導拍了拍我的肩膀，“停屍間的未來，就交給你的知道嗎？”

“啊？”我一頭霧水。

“以後，你就是停屍間的總管！我一個月，給你三萬塊！當然，你能自由支配！再找個人幫你分擔，也是可以地！”

領導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

因為老楊是光棍一個人，屍體也被擺了進來。

我不想找別人，於是還是自己上了。

畢竟我的目的，是要找到真相。

但足足過了半個月，那女人也沒有出現。

而我百無聊賴之下……把老楊叫醒了。

“將軍！”老楊僵硬著手將旗子拍在我的面前，“你輸了！”

靠，是他們生前都聰明，還是死後被開發的？

我下象棋，居然下不過老楊。

“你能不能讓讓我？”我皺眉道。

“還要怎麽讓？”老楊瞪大眼睛，“讓你一馬一車加一炮，就差老將送上門了！你還要我怎麽讓？我這幾天躺在裏面好好的，你非要把我搞起來下棋！我也很無奈的好嗎？”

“可你不會鬥地主啊！”我悻悻道。

鬥地主，是我心底永遠的痛。

“我求求你，死一回不容易！我難道不需要幹活，只管躺著就好！你……連死都不放過！”老楊頓時淚流滿面，“這樣太不人道了！”

“好了，閉嘴！”我一把將棋盤推開，“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不再煩你了！”

“說！”老楊苦著臉。

“為什麽每次有人‘猥褻’屍體，你總能帶人捉到現場？”我盯住老楊的眼睛。

這麽一句話，頓時讓老楊站了起來。“你……你咋知道？”

“快說！”我將拳頭握的哢哢作響，“否則我就要鞭屍了！”

我才幻化成一個男人，不敢再隨便侵入意識。

我怕老楊的腦子裏面，有什麽更汙穢不堪的東西。

那我進去，怕是一時半會出不來還惡心自己。

“湊……湊齊！”老楊躲開我的視線，“都是巧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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