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目擊者，我被帶回了警局。

詢問我的，是林玥婷。

盡管還很嚴肅，但是態度比以前好了很多。

“你看著她自殺的？”林玥婷目不轉睛的望著我。

“不，你說的話不嚴謹！”我糾正道，“我看到她沖道了公交車下，但是不是自殺不敢確定！”

聽我這麽說，林玥婷微微皺了皺眉頭。

“死者叫何靜二十一歲，兩年前從大學畢業。進入了向日葵幼兒園當幼師，現任小一班的班主任！”說到這裏林玥婷停頓了一下，“事發之前，何靜正在組織操場活動的小朋友回教室，可是突然沖了出去！”

“林警官，我已經從特別行動組辭職了！”我微笑著望著林玥婷。

“辭職了？”林玥婷一臉的驚愕，“怎麽沒有人通知我？”

沒有通知？

想來那魏嚴和簡晴，覺得我還能回去。

“嗯，我知道了！”林玥婷起身對我伸出手，“那麽你可以走了！”

離開林玥婷的辦公室，在外面的走廊上遇到了好幾個和死者何靜穿著同樣衣服的女孩子。

看起來，都是幼師。

有幾個是驚慌失措，可其中一個編著兩條麻花辮的女孩極其的平靜。

甚至眉眼之中，透著那麽一絲說不出的雀躍。

我放慢腳步，從那女孩的身邊經過。

在女孩的胸牌上，我看到了一個名字；秦暖暖。

“暖暖，你先回去吧！那些孩子趕緊安撫好，園裏不能沒人啊！”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拍了拍秦暖暖的肩膀。

“嗯！園長我知道了！”秦暖暖點頭，“我現在回去！”

說完，秦暖暖轉身便走。

下意識的，我跟了出去。

因為警局離幼兒園不遠，所以秦暖暖選擇步行。

在警局的時候，她面無表情。

可出去走了約莫幾百米遠，表情與一個拐彎處瞬間改變。

那嘴角，是抑制不住的弧度。

甚至走路的時候，像是小女孩一樣的蹦跳。

那嘴裏，還哼哼著清脆的童瑤。

何靜是秦暖暖是同事，同事突然死亡她居然這樣的開心。

這看起來，太不正常了。

跟著秦暖暖，一路到了幼兒園的門前。

因為有門衛把守，陌生人不能隨便進入的。

所以我只能隔著墻上的護欄，看著秦暖暖進到了教室。

約莫半個小時左右，秦暖暖笑容滿面的帶著一群孩子走向操場。

她帶著孩子又蹦又跳，甚至高興了一度將他們摟在懷裏。

那臉上的笑容，像是一個母親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一般。

終於時間大約到下午四點，幼兒園放學了。

大概是因為是民辦幼兒園的緣故，所以家長們沒有專門的門禁卡。

是各個班的老師，帶著自己的小朋友們一個一個的交到他們的手上。

但等家長帶著孩子陸續離開之後，秦暖暖的手中還牽著一個小男孩。

“爸爸真討厭！爸爸又遲到！”小男孩不開心的跺腳。

秦暖暖微笑，蹲下身子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毛毛，爸爸上班很辛苦的！你不要埋怨知道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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