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握緊尖刀，“還恩！”

說到這裏，我舉起刀。

漫不經心的，用指腹磨蹭著刀刃。

嗯，足夠的鋒利。

只是輕輕一抹，表皮便劃開了。

說真的，我什麽都不在乎。

但唯獨讓我欠著那麽一份恩情的，只有養母。

如果這份情，我不還掉。

他日，勢必留下隱患。

而我不想有任何的因素，能影響我和幽冥的感情。

“你雖不是親生，卻養育了我！這份情，必須還！”說到這裏，我揚唇望向養母。

“你想怎麽還？”養母擰眉，“二十年的光陰，二十年的撫育！沒有我，就沒有你！炎小火，你要怎麽還你告訴我啊！”

“古有削骨還父、剔肉還母！不如效仿，還你正好！”說完這句，我猛的將刀插進了大腿。

利刃入肉，鮮血飛濺。

養母慌了臉色，跟著後退一步。

“你……你這是做什麽？”養母顫了聲調。

沒有做聲，我握住刀柄用力的一擰。

只聽‘哧’的一聲，一塊肉順著鮮血飛濺而出。

一聲悶響，掉在了養母的腳下。

疼，很疼！

盡管表面上不露聲色，心臟卻疼的抽搐起來。

可氣勢上，不能輸。

以前我就感覺到，自己的人性正在慢慢的消弭。

唯一留下的那點，正是和養母之間的牽系。

如今，該是徹底解決的時候了。

沒有人性，沒什麽不好。

至少，還能分得清善惡。

因為人性中的怯懦、自私和狹隘，會限制著我的成長。

會限制我，變回真正的自己。

想到這裏，我拿起染滿血的刀，放在了左臂之上。

盯著養母的眼，直接切進手肘。

而後側著刀刃，用力的往下一拉。

一整條皮肉，直接落地。

那白骨，甚至清晰可見。

“就算你不是我親媽，我也要以親媽的待遇來償還這一生的養育之恩！”我揚起嘴角。

“病了！病了！你這是瘋了！”養母大喝一聲，“你寧願割肉，也要和我斷絕關系？你怎麽這麽不孝？你怎麽這麽狠毒的心？”

養母帶著哭泣的嘶吼，瞬間便讓我成為了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可遂了她的心願，我就會萬劫不覆！

“謝謝你收養我！”我對養母鞠躬。

鞠完，割下一塊肉。

“謝謝你養大我！”

話畢，將刀劃向小腿。

“謝謝你呵護我、憐惜我！”

再一次舉起刀，我的身上已然是鮮血淋漓。

那地板上，嫣紅一片。

皮肉大大小小，各種形狀的落在養母的面前。

幾乎，將她完全的包圍住了。

而我已經痛的麻木了過去，到了此刻已完全沒有了知覺。

“炎小火，你這樣只會傷透我的心！”養母沖我大吼。

“我的名字叫……小丫頭！”我垂著頭，氣喘籲籲。“既然你覺得我傷了你的心，索性把心也還給你！”

急促的說完這句話，我拿起刀刃直接刺向胸口。

……

尖銳的刀刃快要刺破胸口的瞬間，卻突然被一只大手緊緊的握住。

那血瞬間，便湧了出來。

順著那只手，我看到了幽冥冷冽的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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