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的話，讓我頓時疑惑起來。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皺眉道。

“上去再說！”小慧指了指樓上。

沒有多想，我跟著小慧去到了樓上。

推開一扇貼著大紅喜字的門，一股濃烈的煙味撲面而來。

墻上掛著婚紗照，看樣子該是朱敏和張軍的新房。

房間很大，裝修的算是不錯。

不過木地板上，到處都是煙頭和爪子果皮。

淩亂的腳印，亂七八糟的印在上面。

小慧掀開床上的被子，到處翻找起來。

見此，我四處打量著。

所有的家具和擺設都是新的，還透著淡淡的油漆味。

那梳妝臺上，有幾個盤子，裝著紅棗花生什麽的幹果。

旁邊，還放著幾瓶白酒。

“說說吧！”我徑直走向小慧，“為什麽飯也不吃就離開了？”

剛說到這裏，小慧一下拿著一張身份證倒退幾步。

為了躲避，我跟著後退。

不小心撞在了梳妝臺上，而後便聽‘砰’的一聲響。

一瓶白酒，摔碎了。

可奇怪的是，這白酒居然一點酒味也沒有。

按正常來說，打了這麽一大瓶的酒，應該有很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的。

想到這裏，我蹲下了身子。

用手沾了沾地上的液體，放在鼻間卻沒有問道酒氣。

“這不是酒？”我下意識的低呼一聲。

“是水！”小慧轉頭望我，“這幾瓶都是水！”

見我疑惑的皺眉，小慧將身份證塞進了包裏。

“這些水，都是我和朱敏灌進瓶子裏面的！你知道，結婚得敬酒！這麽多的客人，要是一個個的敬不是得醉死了！”說到這裏，小慧撇了撇嘴。“所以，我們灌了自來水！”

“你是說，張軍其實喝的並不是酒？”我鎖緊眉頭。

“是！”小慧突然悻悻道，“如果真的喝醉，還能那麽欺負人的？”

小慧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有火在燃燒。

那後槽牙，似乎咬在了一起。

“那麽，現在說說吧！”我拖來一張椅子坐下。

小慧背著包，而後將拳頭握緊。

“這些鄉下人，太沒有素質了！”說到這裏，小慧望向我。“不是我歧視，是他們真的太過分！我就是一個伴娘，來是塗個喜慶！他們居然鬧我，把我堵在浴室動手動腳！”

小慧指向一旁緊閉的推拉門，胸口急促的上下起伏。

“讓我給他們點煙也就算了，還把生雞蛋塞進褲襠讓我去摸！摸不到，按在地上就打屁股！我還是個小姑娘啊，我連男朋友都沒有，這分明就是耍流氓！”

小慧的話，讓我心裏一沈。

農村流行鬧婚，算是一種傳統。

但簡晴表妹的婚禮我也參加了，頂多是咬咬蘋果蒙著臉摸手猜新娘什麽的。

沒有想到張家的鬧婚，竟然如此的低俗！

“就是因為這個，你就走了？”我緊接著問道。

“那還不走？”小慧突然紅了臉，“雖然朱敏說了，別鬧我！但張軍帶頭起哄，甚至關上燈也不知道讓誰乘機摸了我！所以，我急匆匆離開了，連包都沒有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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