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的臉，無限放大在視線之間。

而我看到周圍的景物，已然快速變幻成為了李默然小時候記憶中的那般。

而此刻，這裏正是裏屋。

秦翠縮在墻角，小臉上滿是淚痕。

看起來，不過是十一二歲。

兩個小羊角辮子，已經有些松垮淩亂。

李福望著秦翠，伸出手握住她的肩膀。

手指不停的收緊，關節哢哢作響。

“翠翠啊，別害怕！幹爸在呢！”李福似笑非笑，“你媽去你外婆家，這些天幹爸照顧你！”

秦翠搖頭，小辮子使勁的搖晃。“不要！我不想和你睡！”

“瞧你這孩子，說的什麽話！”李福一把將秦翠摟在懷裏，“以前媽媽不走，不都是我陪你的嗎？”

“不要！”秦翠一把將李福推開，而後挺直小身板站了起來。“我們老師說了，男的和女的不能睡一塊！而且女孩子那裏不能被男的摸，不能被男的碰！”

秦翠的這句話，讓我擰緊了眉頭。

想來這個李福，早已經侵犯秦翠了。

只不過之前秦翠年紀小不懂事，而現在長大了知道廉恥了。

這麽一句話，讓李福微微皺眉。“傻孩子，我又不是外人！”

“不能！不能！”秦翠躲開李福的手，“你要是在和我睡一起，我就告訴媽媽！告訴老師！告訴警察！”

終於，李福的臉猙獰起來。

他猛的伸出手，一把掐住了秦翠的脖子。

力道不至於讓秦翠窒息，卻讓她無法掙紮。

秦翠望著李福，眼中閃過恐懼。

那小小的身體，不停的顫抖。

“你敢說試試看！”李福惡狠狠的噴著口水，“你和你媽都是養的，沒有我你們吃shi啊？這種事你有臉說出去，別人會笑話你一輩子的！你媽、你同學所有的人，都會笑話你！”

說到這，李福臉上的肌肉抽搐起來。“翠翠，要是大家都知道你那麽小就被男人睡了，丟的是你媽你外婆家的臉，到時候還要不要活了！”

冷哼一聲，李福將秦翠舉起。“你不怕醜，還不怕死嗎？要是敢說出去，我就殺了你媽媽！然後殺了你，再把你外婆一家都殺死！”

“不要！不要！”秦翠突然嚎啕大哭。

“是不是不想死啊？”李福捏了捏秦翠的臉，“不想死就乖乖聽話！以後我還會養著你媽，還會對你好的！”

說完，李福坑窪不平的臉慢慢的壓近。

……

猛的睜開眼睛，我一把松開了秦翠。

望著已經哭成淚人的秦翠，我的心一陣陣的抽痛。

“你該果斷報警！”我悶聲開口。

我的話，讓秦翠楞了一下。

而後，哭的更大聲。

“我不敢！我不敢！”秦翠使勁的搖頭，“我太小，什麽都不懂！等懂了的時候，被他死死的控制住！他威脅我、打我！不管高不高興，習慣性的打我！我懦弱，我害怕！我不敢跟他硬來，我被囚禁到已經和社會脫節！”

哭喊到這裏，秦翠一把抓住了李默然的肩膀。“對不起！對不起！但我沒有害人！我沒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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