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整張臉，被映的通紅。

他望著那火焰如浪一般的掀起，直到快要蓋住他頭頂的時候。

終於，他轉身往我這邊跑來。

距離一米左右，男人停下。

他看著我，額頭上不停的有汗滑落。

可那汗水還沒有滴下，便已全部的蒸發消失。

明顯的，我看到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

“你……你不是人！”男人恐慌的瞪大眼睛，而後一把拽出胸口的一塊玉。“別過來！”

聞言，我擰緊了眉頭。

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扯掉男人脖子上的掛墜。

握在手中端詳了一下，便丟了回去，男人一把接住。

“男戴觀音、女戴佛，你卻戴一玻璃雞，保佑自己下蛋嗎？”我似笑非笑。

“我……我兩百塊買的玉……是玻璃的？”男人頓時結巴起來。

我收起嘴角的弧度，目不轉睛的望了過去。

“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你對劉佳王紅做了什麽？”我突然狠戾了眼神。

“我沒有殺他們！”男人突然大叫一聲，抱著頭蹲在了地上。

這麽一句，讓我楞住了。

殺？

所以劉佳和王紅，已經……死了？

沒有多想，我一把揪住男人的衣服將他拽了起來。“最後問一句，到底說不說？如果不說，我就自己看了！”

我的話，讓男人滿眼的疑惑和驚恐。

他臉上的肌肉抽搐，嘴唇哆嗦的厲害。

約莫五六分鐘後，男人終於點了點頭。

坐在地上，男人就著身後的火點起了一根煙。

深深的吸了一口，他望向我。

“我叫小四，外地來打工的！說是打工，卻一直沒有找到正式的工作只能在附近的窯廠搬搬磚。”說到這裏，小四擰緊眉頭。“我喜歡玩游戲，這些很花錢，買套裝備什麽的，就只能啃方便面了！”

“說重點！”我微微不悅道。

“嗯！”小四點頭，“兩年前那晚，我在游戲上正和另外一個幫派廝殺，結果被團滅了！我想著要搞一套好裝備，可工作還有半個月才發，於是就想去借點！”

見我挑眉，小四趕緊解釋。“好聽點叫‘借’，實際就是偷！於是，我隨機找到了那小夫妻的家！”

深深的吐出一口煙，小四垂下腦袋。“家裏上鎖了，肯定是沒人。所以，我翻墻進去了！可剛偷了一條鏈子和一個戒指，兩個人就回來了！於是……於是我就躲在了床底下！”

說到這裏，小四急忙望向我。“那種席夢思，一般人鉆不進去！幸虧我瘦，不然也許我也會被殺死！”

聽小四這麽說，我頓時心頭一緊。“劉佳和王紅他們……被人殺死了？”

小四趕緊點頭，“嗯！他們睡著之後，有兩個男的進來了！進來之後，好像在拼命折騰那女的！因為躲在床底下，我也看不到真實的情況！直到……”

小四‘咕咚’一聲，咽了一下口水。

那渾濁的眼睛中，閃過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直到那個女的，不穿衣服的掉在了地上。

她瞪大血紅的眼睛，正好望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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