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Chapter 10.(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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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琪啊,你和周南在大學就認識了,怎麽我和他爸爸一直沒聽他提起過?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自天琪進廚房以後,周南媽媽便一直在和她聊天,雖然她幾次表達了自己可以幫忙做飯的意思,但周南媽媽最多也只要她幫忙洗洗菜拿拿食材。
這會兒,周南媽媽邊在砧板上切著蔬菜邊和天琪說話,她頭也不擡,一雙手動得飛快,刀工好得一流。
天琪將水關好,瀝幹了食材上的水,不好意思地朝周南媽媽笑了笑,“其實……其實大學時是我暗戀他來著。”
周南媽媽立即側頭,表情微微有點驚訝。“這樣啊!”
“嗯,呵呵。”她尷尬著點頭,擔心自己這樣說會不會叫周南媽媽看不起,卻沒想到周南媽媽笑了一聲說道:“那你可太不利索了!”
“啊?”她張著嘴有點不太明白。
“周南是有點不太開竅,可你也得趕緊呀!居然磨蹭到……誒?你們什麽時候好的來著?”
她低頭抹著手上的水漬,喃喃說:“前……前幾天……”
周南媽媽先是一楞,然後立即就搖著頭笑了起來:“你看看你看看!你要是有周南這效率,不早就到家裏來吃飯了嗎?”
“阿姨!”天琪被周南媽媽笑得不好意思了,捧起剛洗好的菜就堆在了砧板旁。“阿姨你別笑話我了,是周南他、他……”
她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點什麽來,她總不能當著人家母親的面說他什麽。不過,轉念一想,其實也不能怪周南,她自己到底也烏龜了些……
“好了好了,阿姨不笑你了就是!”周南媽媽抿著嘴忍笑,她將蔬菜擺好,又“噠噠噠”地切了起來。等切好了砧板上的這些,她回頭見天琪正仔細盯著自己的刀看,於是問她:“怎麽樣?阿姨刀工還可以吧?”
天琪忙點頭應道:“嗯嗯!很好!比我好太多了!而且和周南的手法好像啊!”
“那當然。”周南媽媽臉上立即露出得意的神色,“周南的廚藝都是我教出來的,你吃過他做的東西了?”
“大學時吃過幾回,不過都是大夥兒一起吃的大鍋飯。”她回想起來,雖說是大鍋飯,但那一定也是上乘的大鍋飯!
哪知周南媽媽皺著眉搖起頭來,“那不算,大鍋飯才吃不出手藝,今天阿姨給你做更好吃的!”
天琪笑了起來,“那好呀,那就麻煩阿姨了!我幫阿姨繼續打下手!”
“你打下手說不定就真的麻煩了。”周南的聲音突然響起,天琪回頭一看,他正倚著門看著自己笑。她朝他做了個鬼臉,“你過來做什麽?”
“來看看你有沒有幫倒忙。”周南邊說邊走了過來,看了看她們的分工,點頭道:“還好沒讓你掌勺。”
“周南!”天琪不禁撅起嘴嗔道。
周南媽媽在一旁看著他們也好笑,將手往圍裙上拍了拍,戳著周南說:“你呀,嘴上積點德!”
周南轉頭看向媽媽,一臉真誠。“媽,我說的是實話。”
眼看著天琪想要發作卻拼命忍著,周南媽媽笑了出來,“算了算了,你們都不要在廚房了妨礙我,我一個人做得好好的,什麽事兒都沒有!”
“阿姨,我……我能幫你的!”天琪看著周南媽媽,非常想證明自己的能幹。
“阿姨知道,但是你到底是客了,意思意思就行了,快和周南去裏屋坐,休息會開飯了我叫你們!”周南媽媽拍拍天琪的胳膊,安慰她。
“不,不用客氣的……”
“走吧,媽知道你不會添亂就是了。”天琪還想解釋,周南解下她的圍裙就將她推出了廚房,周南媽媽在身後朝他們揮了揮手轉身又切起菜來。
等到了客廳,天琪嘴一撇,瞪著周南:“你幹嘛呀,我哪有你說的那麽沒用……阿姨和叔叔會笑話我的!”
周南卻不理會她的佯怒,“在你廚藝這一點上,我可沒說錯。”
她被他的話堵住,停著想了想,側頭嘟囔道:“早知道那幾次農家樂就不搶著做菜了……底都要被你揭光……”
他想起那幾次見她做菜,架子十足卻步步出錯還不許別人來指揮……真是……廚品極差啊。
周南越想越覺得好笑,天琪看著他的模樣就知道他又想到了什麽可以嘲笑自己的事,索性先開口譴責他。
“哼哼,滿嘴胡言亂語,誰知道你!”
“我說錯什麽了嗎?”他斜眼看她,一臉別冤枉我的樣子。
“當然!你在樓下水果攤的時候還說要做飯給我吃呢!現在還不是要阿姨做啊!”她理直氣壯地瞪他。
周南也不著急,雙手一環懶懶地靠在沙發上。“嗯,還不如我想的那麽笨。”說完,他不顧她冒火的小眼神,又問:“那你在樓下怎麽問我的還記得嗎?”
她使勁點頭,一字不落地重覆一遍:“你不是要回家做飯給我吃吧!”
“那我怎麽回答你的?”
她腦海裏浮現出他垂眼思索的樣子,突然叫了起來:“周南你又耍我!什麽叫‘算是吧’?”
天琪一臉又被欺騙的模樣,周南坐直了給她解釋。“我媽和你說了我的廚藝都是她教的對嗎?”
“嗯,對的。”她想了想,點頭稱是。
“那我做的飯和我媽做的飯味道是不是應該差不多?”他又問。
“這個我不知道……大概是吧。”她仔細一想,再點頭。
周南雙手一攤:“那你一會吃到教我廚藝的我媽做的和我做的飯味道差不多的飯菜是不是就算是我做給你吃的了?”
“嗯……嗯?”天琪見周南語速飛快地說了一通,被繞了半天差點就著了他的道兒,還好她反應也快,多少察覺不對立即將話止住。“餵餵!這哪裏算了啊!”
“不算嗎?”他挑眉反問。
天琪被他逗得要炸毛,但又怕周南爸媽聽見,只能將聲音壓低咬牙切齒地說:“你究竟覺得我是有多笨才會認為這算啊!”
看著她幾近炸毛的樣子,周南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他伸手摸她的頭,想繼續逗她的話在嘴邊又轉了彎:“就當這次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我做飯給你吃。”
以後,有的是機會……
天琪楞了一下,聽到這句話她心頭的火仿佛一下子被澆熄。他的手順著她的發輕輕撫摸,她突然低下頭淺淺嘆了口氣。
眼前的人忽然靜了下來,周南覺得有些不對,歪著頭去看她沒想到卻被她躲開。他眉頭一皺,正想開口發問,天琪卻猛然笑著擡起頭來。
“將將將將!哈哈!有沒有被嚇到!”她誇張地張牙舞爪揮向他,這回換成周南楞住。
天琪見他不明所以,笑著站起拍了拍他的頭,“你也有被我騙的時候嘛!”
“你……”周南盯著她的眼睛看了片刻,忽然認真起來。“天琪,以後不要這樣,我會擔心。”
最近這段日子他極少有這麽認真的時候,天琪看著他、聽著他的話,心突然就悸動起來。她對他一笑,伸出右手彎起小指:“所以,你以後也一定不要騙我了,說過的話就一定要兌現!我等著……吃一輩子你做的飯。”
不知為什麽,周南忽然覺得有一絲絲的不心安。他頓了頓,為了不讓天琪擔心立即也伸出小指勾住她的。“嗯,一輩子。”
“喲!大忙人回來了啊!”
正當二人沈默下來各自想著心事時,一個清亮的聲音從玄關處傳來。天琪楞了一下,門被打開人還未到聲先到,她怎麽想起了紅樓夢裏王熙鳳的出場……
聽到聲音,周南皺了皺眉,他站起來看向玄關處,門後一個長發的女人正彎腰脫著高跟鞋,等關好了門換好鞋子,她直起身來隨手將肩上的頭發甩到了肩後,然後大方地笑了起來。
天琪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雖然客廳裏掛的全家福是幾年前的,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那是周南的姐姐。
她莫名地就覺得有好感,朝著周南姐姐打招呼:“姐姐好,我叫宋天琪。”
周北聞言看向她,一雙眼睛閃著光似的看得天琪有點緊張。
“周南?”她小聲問向身邊的周南,不等周南回答她,她便又聽見周南姐姐笑了起來。
“大忙人,這就是你的小女朋友?”天琪一楞,就見周南姐姐笑著朝她走了過來,仔細打量了會兒。“真是符合你的口味。”
“周北。”周南立馬沈下聲音。
“噗。”周南姐姐沒理會周南,向著天琪伸出右手:“你好,我是周南的姐姐,周北。”
周北特意強調了姐姐兩個字,天琪明顯看到周南臉上一黑,雖不知道周北這個姐姐到底給周南留下了如何的陰影,但她就是很有興致。
她馬上伸出手握住周北的右手:“周北姐好!”
“好乖呀!”周北見天琪如此熱情,直出聲讚賞。“周南,天琪可比你禮貌多了啊!”
“嗯,她話也比你少得多。”周南瞟了周北一眼,周北立即“嗤”了一聲。
天琪看著他們像是小孩賭氣一樣在用眼神交戰,尷尬中想笑又只能拼命忍著,直到周南媽媽在廚房裏喊了一聲眼神之戰才被迫停止。
“臭小子,我懶得理你了,我去廚房看看媽,天琪,你好好休息,別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哈。”周北放下手包對著周南和天琪說,天琪笑著答應就見她轉身進了廚房。
“這麽大的人了沒個正經。”望著周北的背影,周南突然像個長輩似的說了這麽一句。天琪在一旁挑著眉笑看他,她看得出其實這兄妹二人關系很好,只是表面上鬧著罷了。想到這,她不禁露出羨慕的表情,而這表情剛好被周南看到。
“你這是什麽表情……”
“啊?”她回神過來,惋惜地搖了搖頭,“要我也有個像周北姐這樣的姐姐或者哥哥一起長大該多好。”
周南微微皺眉否定她的話:“像周北的姐姐就不用了,像我一樣的哥哥倒是還可以考慮。”
天琪:“……”
周南是什麽時候開始暴露這麽多爛俗的性格的?天琪心想,看來她還得好好再觀察觀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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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琪將水關好,瀝幹了食材上的水,不好意思地朝周南媽媽笑了笑,“其實……其實大學時是我暗戀他來著。”
周南媽媽立即側頭,表情微微有點驚訝。“這樣啊!”
“嗯,呵呵。”她尷尬著點頭,擔心自己這樣說會不會叫周南媽媽看不起,卻沒想到周南媽媽笑了一聲說道:“那你可太不利索了!”
“啊?”她張著嘴有點不太明白。
“周南是有點不太開竅,可你也得趕緊呀!居然磨蹭到……誒?你們什麽時候好的來著?”
她低頭抹著手上的水漬,喃喃說:“前……前幾天……”
周南媽媽先是一楞,然後立即就搖著頭笑了起來:“你看看你看看!你要是有周南這效率,不早就到家裏來吃飯了嗎?”
“阿姨!”天琪被周南媽媽笑得不好意思了,捧起剛洗好的菜就堆在了砧板旁。“阿姨你別笑話我了,是周南他、他……”
她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點什麽來,她總不能當著人家母親的面說他什麽。不過,轉念一想,其實也不能怪周南,她自己到底也烏龜了些……
“好了好了,阿姨不笑你了就是!”周南媽媽抿著嘴忍笑,她將蔬菜擺好,又“噠噠噠”地切了起來。等切好了砧板上的這些,她回頭見天琪正仔細盯著自己的刀看,於是問她:“怎麽樣?阿姨刀工還可以吧?”
天琪忙點頭應道:“嗯嗯!很好!比我好太多了!而且和周南的手法好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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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時吃過幾回,不過都是大夥兒一起吃的大鍋飯。”她回想起來,雖說是大鍋飯,但那一定也是上乘的大鍋飯!
哪知周南媽媽皺著眉搖起頭來,“那不算,大鍋飯才吃不出手藝,今天阿姨給你做更好吃的!”
天琪笑了起來,“那好呀,那就麻煩阿姨了!我幫阿姨繼續打下手!”
“你打下手說不定就真的麻煩了。”周南的聲音突然響起,天琪回頭一看,他正倚著門看著自己笑。她朝他做了個鬼臉,“你過來做什麽?”
“來看看你有沒有幫倒忙。”周南邊說邊走了過來,看了看她們的分工,點頭道:“還好沒讓你掌勺。”
“周南!”天琪不禁撅起嘴嗔道。
周南媽媽在一旁看著他們也好笑,將手往圍裙上拍了拍,戳著周南說:“你呀,嘴上積點德!”
周南轉頭看向媽媽,一臉真誠。“媽,我說的是實話。”
眼看著天琪想要發作卻拼命忍著,周南媽媽笑了出來,“算了算了,你們都不要在廚房了妨礙我,我一個人做得好好的,什麽事兒都沒有!”
“阿姨,我……我能幫你的!”天琪看著周南媽媽,非常想證明自己的能幹。
“阿姨知道,但是你到底是客了,意思意思就行了,快和周南去裏屋坐,休息會開飯了我叫你們!”周南媽媽拍拍天琪的胳膊,安慰她。
“不,不用客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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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客廳,天琪嘴一撇,瞪著周南:“你幹嘛呀,我哪有你說的那麽沒用……阿姨和叔叔會笑話我的!”
周南卻不理會她的佯怒,“在你廚藝這一點上,我可沒說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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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越想越覺得好笑,天琪看著他的模樣就知道他又想到了什麽可以嘲笑自己的事,索性先開口譴責他。
“哼哼,滿嘴胡言亂語,誰知道你!”
“我說錯什麽了嗎?”他斜眼看她,一臉別冤枉我的樣子。
“當然!你在樓下水果攤的時候還說要做飯給我吃呢!現在還不是要阿姨做啊!”她理直氣壯地瞪他。
周南也不著急,雙手一環懶懶地靠在沙發上。“嗯,還不如我想的那麽笨。”說完,他不顧她冒火的小眼神,又問:“那你在樓下怎麽問我的還記得嗎?”
她使勁點頭,一字不落地重覆一遍:“你不是要回家做飯給我吃吧!”
“那我怎麽回答你的?”
她腦海裏浮現出他垂眼思索的樣子,突然叫了起來:“周南你又耍我!什麽叫‘算是吧’?”
天琪一臉又被欺騙的模樣,周南坐直了給她解釋。“我媽和你說了我的廚藝都是她教的對嗎?”
“嗯,對的。”她想了想,點頭稱是。
“那我做的飯和我媽做的飯味道是不是應該差不多?”他又問。
“這個我不知道……大概是吧。”她仔細一想,再點頭。
周南雙手一攤:“那你一會吃到教我廚藝的我媽做的和我做的飯味道差不多的飯菜是不是就算是我做給你吃的了?”
“嗯……嗯?”天琪見周南語速飛快地說了一通,被繞了半天差點就著了他的道兒,還好她反應也快,多少察覺不對立即將話止住。“餵餵!這哪裏算了啊!”
“不算嗎?”他挑眉反問。
天琪被他逗得要炸毛,但又怕周南爸媽聽見,只能將聲音壓低咬牙切齒地說:“你究竟覺得我是有多笨才會認為這算啊!”
看著她幾近炸毛的樣子,周南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他伸手摸她的頭,想繼續逗她的話在嘴邊又轉了彎:“就當這次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我做飯給你吃。”
以後,有的是機會……
天琪楞了一下,聽到這句話她心頭的火仿佛一下子被澆熄。他的手順著她的發輕輕撫摸,她突然低下頭淺淺嘆了口氣。
眼前的人忽然靜了下來,周南覺得有些不對,歪著頭去看她沒想到卻被她躲開。他眉頭一皺,正想開口發問,天琪卻猛然笑著擡起頭來。
“將將將將!哈哈!有沒有被嚇到!”她誇張地張牙舞爪揮向他,這回換成周南楞住。
天琪見他不明所以,笑著站起拍了拍他的頭,“你也有被我騙的時候嘛!”
“你……”周南盯著她的眼睛看了片刻,忽然認真起來。“天琪,以後不要這樣,我會擔心。”
最近這段日子他極少有這麽認真的時候,天琪看著他、聽著他的話,心突然就悸動起來。她對他一笑,伸出右手彎起小指:“所以,你以後也一定不要騙我了,說過的話就一定要兌現!我等著……吃一輩子你做的飯。”
不知為什麽,周南忽然覺得有一絲絲的不心安。他頓了頓,為了不讓天琪擔心立即也伸出小指勾住她的。“嗯,一輩子。”
“喲!大忙人回來了啊!”
正當二人沈默下來各自想著心事時,一個清亮的聲音從玄關處傳來。天琪楞了一下,門被打開人還未到聲先到,她怎麽想起了紅樓夢裏王熙鳳的出場……
聽到聲音,周南皺了皺眉,他站起來看向玄關處,門後一個長發的女人正彎腰脫著高跟鞋,等關好了門換好鞋子,她直起身來隨手將肩上的頭發甩到了肩後,然後大方地笑了起來。
天琪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雖然客廳裏掛的全家福是幾年前的,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那是周南的姐姐。
她莫名地就覺得有好感,朝著周南姐姐打招呼:“姐姐好,我叫宋天琪。”
周北聞言看向她,一雙眼睛閃著光似的看得天琪有點緊張。
“周南?”她小聲問向身邊的周南,不等周南回答她,她便又聽見周南姐姐笑了起來。
“大忙人,這就是你的小女朋友?”天琪一楞,就見周南姐姐笑著朝她走了過來,仔細打量了會兒。“真是符合你的口味。”
“周北。”周南立馬沈下聲音。
“噗。”周南姐姐沒理會周南,向著天琪伸出右手:“你好,我是周南的姐姐,周北。”
周北特意強調了姐姐兩個字,天琪明顯看到周南臉上一黑,雖不知道周北這個姐姐到底給周南留下了如何的陰影,但她就是很有興致。
她馬上伸出手握住周北的右手:“周北姐好!”
“好乖呀!”周北見天琪如此熱情,直出聲讚賞。“周南,天琪可比你禮貌多了啊!”
“嗯,她話也比你少得多。”周南瞟了周北一眼,周北立即“嗤”了一聲。
天琪看著他們像是小孩賭氣一樣在用眼神交戰,尷尬中想笑又只能拼命忍著,直到周南媽媽在廚房裏喊了一聲眼神之戰才被迫停止。
“臭小子,我懶得理你了,我去廚房看看媽,天琪,你好好休息,別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哈。”周北放下手包對著周南和天琪說,天琪笑著答應就見她轉身進了廚房。
“這麽大的人了沒個正經。”望著周北的背影,周南突然像個長輩似的說了這麽一句。天琪在一旁挑著眉笑看他,她看得出其實這兄妹二人關系很好,只是表面上鬧著罷了。想到這,她不禁露出羨慕的表情,而這表情剛好被周南看到。
“你這是什麽表情……”
“啊?”她回神過來,惋惜地搖了搖頭,“要我也有個像周北姐這樣的姐姐或者哥哥一起長大該多好。”
周南微微皺眉否定她的話:“像周北的姐姐就不用了,像我一樣的哥哥倒是還可以考慮。”
天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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