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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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伯，其實這個龍眼幹我們還有點想法的，就是這個需要跟淩爺爺證實了才好說，你看？”想著以前聽說龍眼幹有藥效的事，何禾再三思考後才提出來。
果然，柳掌櫃聞言就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沈吟半響，他才招來夥計讓人立刻去淩氏藥堂請淩老爺子過來。
“小於你去請淩老大夫，就說柳某請他來酒樓一敘。”
“是，掌櫃，小的這就去。”
“對了，吩咐下去，讓人看著點，今天二樓暫時不接客了，然後再讓人送壺熱水來，去吧！”
小於聽了就忙下樓吩咐事情去了，柳掌櫃站在樓梯口望了一會才走回來。
這邊何禾他們在柳掌櫃吩咐夥計時，他悄悄朝兩位大人招了招手，等兩人低頭過來，他才跟兩人如此這般的低聲說了幾句，他人小言微，這生意的事還是交給大人們來談吧。葉成何二雖然有些半信半疑的，但是沒有開口說問什麽，靜等人到來。
淩老爺子來得也快，一杯茶都沒喝完就到了。
眾人又寒暄了幾句才入座。
“幾位找老朽過來可是有話說？”
淩老喝了一口茶然後先出聲問了，葉成何二兩人對視一眼，又見柳掌櫃悠然坐在那喝茶，顯然是沒有出聲的大算，這才開口回答。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我們家幾個孩子搗鼓出了點小玩意，想讓您過來掌掌眼。”說著示意孩子們把龍眼幹拿給人看。
葉林從葉森背著的斜布包裏抓了一把出來，放到淩老的面前桌上。
“龍眼？”淩老有點疑惑的拿起一個，“嗯？這是……幹的？”一入手他就知道不對，很快就猜出來了。
“是的，”葉成給掰開幾個，把果肉放在一個碟子裏，又推到對方面前，“您嘗嘗。”
這邊之前柳掌櫃讓人送來的熱水何二也給在座的都倒了一杯，又都放了兩個幹龍眼進去泡。
“這個據說對身子不錯，補血什麽的，我家哥兒最近早晚都有泡來喝……不過還得淩老您看過才知道是否真的了。”
淩老爺子一聽，不由得對這個幾個小小的龍眼果子認真起來，要是真的有這功效，那在杏林界可謂是一大發現了。
淩老爺子也沒有立刻說什麽，而是細細的品嘗了一番，又看看何禾，最後還給他把了一下脈，摸著白胡須沈吟不語，這讓葉何兩家人都緊張忐忑的都望著他，大氣都不敢出。
“如何？”
“嗯……”淩老放下茶杯，沈吟了一會才開口，“這個老朽也是一時不清楚，這小哥兒的身子的確有些好轉，不過幾位還是要當心，萬不能再讓他有什麽閃失，不然再怎麽補都於事無補了。”
說到這頓了一下，才又笑著說道：“其實也不用太緊張，就繼續養下去總會好的。要是幾位放心的話，這個讓老朽仔細琢磨琢磨？就是不知這幹龍眼可還有？”
葉成何二相視片刻，然後點點頭，“當然可以，不過數量並不多了。”
“無妨，只需一些給老朽試過一下就成，無需太多。”
“那就拜托淩老了。”柳掌櫃也發話了，他是個生意人，看得自然較常人要敏感和長遠一些，“若成了，明年兩位老弟可要多弄些啊，老哥先訂下了，到時多了幫你們找人買。”
“呵呵，自然自然!那我們就在此多謝柳掌櫃了。”
“對對，就麻煩掌櫃您了。”
柳掌櫃笑瞇瞇的，“應當應當的，說好了啊，有什麽新吃食可要第一照顧我們酒樓啊。”
淩老見不得他得意樣，當下一瞪眼，吹著白胡子搶道：“柳小子你不厚道啊，什麽叫第一照顧你家，老朽還在呢。”
轉過來對葉何兩人道：“老朽雖然不像柳小子生意做這麽大，但還是認識一兩個人的，要是到時候柳小子不認賬就來找老朽，不怕他不認賬。”
葉成何二幾人只能尷尬的笑著道謝，並承諾明年一定多曬一些，今年就先拜托淩老爺子了。
等話談了一段落，暫時定下來年合作的意向，之後就一起去後院把獵物把秤過，柳掌櫃很爽快的結清了銀錢，還一再挽留他們吃過飯再走，不過兩家人都沒留下，因為他們還想趁時間還早，帶孩子們去街上逛逛，他們都還沒好好逛過鎮上的集日呢。
見此柳掌櫃就不再挽留，只再次叮囑他們下次還有野物就帶到他這裏賣，不論何時他們這都會收的，就和他們分別了。
……
不愧是大集日，估計十裏八鄉的人都來了，街上的人真的多到數不勝數，甚至都出動大量的衙禦來巡邏了。牛車根本難以走動，他們只好把車拐進東街，情況才好了一些。
但也只有東街好點，等準備到南街時，照舊是擁擠的人群，他們只好下車分開走。
淩老爺子也跟著他們一起走的，路上一句沒一句的聊上幾句，不過沒有問他們果子是如何曬制，也沒問怎麽知道幹龍眼有那些藥效，就是提幾句那個老郎中的事，顯然是對對方挺感興趣的，不過葉成何二他們了解的也不多，畢竟不是一個村，還隔了挺遠。
張老頭把牛車從另一條小路趕到城門口附近托熟人幫忙照看，然後帶著孫子自己逛街買東西去了，只是分開前約好了時間在城門口集合，再一起回去。
這邊淩老也告辭帶著人回藥堂了，葉成何二要去買媳婦交代買的東西，於是就給葉林何天各自拿了十個銅板，讓兩人帶著弟弟去玩，但一定要看好弟弟。
至於李柳兒，她自然是萬分希望跟著葉林他們的，可由於今天實在人太多，葉成覺得還是自己帶著吧，不然若是把人家好好的閨女給磕了碰了，那到時候就不好說事了。
“爹，叔叔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看好弟弟們的，你們也快去快回。”
“那好，別到處亂跑啊，記得看好時辰，別錯過了。”
“知道了。”四人同時回答，兩位父親這才放心離去。
“我們去哪？”等父親們身影鉆進人群裏，不見了身影，葉森就迫不及待的問。
何禾看著街上人擠人的情景，不禁皺起了小眉毛。時刻留意他們的葉林一下就註意到了，微微低下頭來問：“怎麽了？可是不舒服？”
“啊？沒有。”何禾搖頭，“只是人這麽多，怎麽走？”
聞言，葉林何天看看人群，再看看他們四個，不由得眉頭也是微鎖。
他們人小倒是鉆得快，就是也容易走散了。看著人群犯難，可也不能就這麽傻站在原地啊，最後他們只能手拉手盡量靠邊走了。
“炸油粑咯，好吃炸油粑～”
四人吃力的鉆出人群，視野稍微寬闊了一點，原來是個賣油炸糍粑的小攤，圍了一圈不大的小孩，給空出來一塊地方，難怪視野一下變寬了。
雖然之前在酒樓已經吃了好些糕點，但是看見油鍋裏炸得黃燦燦的油糍粑，就像一個個金蛋擺在綠色的芭蕉葉上，葉森頓時就走不動路了，就是何禾見了也暗吞了吞口水，似乎一變成小孩後，總忍受不住這些小吃食的誘惑。
“老板，多少錢一個啊？”葉林受不住兩人渴望的目光，擠進去問老板。
或許是常有人問價錢，那老板在炸油糍的空餘回答得非常順口。
“一個銅板三個，不貴，我家賣的也是大個的。”
一個銅板三個油糍粑，最後四人花兩個銅板分吃了，把周圍的小孩饞得直盯著他們看，一般的人家可是很少有給孩子買這些吃的。
四人頂不住孩子們的視線，灰溜溜的鉆進人群遁了。
之後的每個攤位幾乎都擠有人，就是後面鋪子裏也是，賣布料的更是擠滿了叔麽大嬸們，估計是趁著秋收前的大集買些布回去給家人縫幾件衣裳，畢竟天氣也開始轉涼了，年前的大集只怕人更多，布料到時還有漲價的可能。
何禾無意中瞥見了那幾家布店的情況，再想到似乎娘有跟爹說他們家也要買些棉布的話，頓時感到一陣惡寒。
還好任務不是交給他們，不然沒買到布就先被人擠扁了。
“楞著幹什麽？走了。”見人停在一個攤子前沒動，葉林忙拉了一把，有些奇怪的掃了他一眼問道，“你喜歡這個？”
何禾先是一楞，之後也看清攤子賣的東西後黑線，趕緊往前走了兩步，“誰喜歡這東西了!”
可惜人家只當他不好意思，口不對心，就特善解人意的拍拍他肩體貼的說：“沒事，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一般富人家的哥兒也都喜歡用這些，要買一盒嗎？”
“你才喜歡，你全家都喜歡!”何禾有些惱羞成怒，“哪個男人會喜歡胭脂，又不是小姑娘!”甩開對方的手，冷著小臉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一臉錯愕的葉林，“……餵。”不喜歡就不喜歡唄，至於突然發這麽大脾氣嗎？
看看胭脂攤，再看看鉆進人群快不見影子的人，葉林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迅速追了上去。
難怪爹說世上的女子與哥兒的心思最難懂了，這還真是啊!
等追上了，面對小夥伴疑惑的目光，葉林神色不變，若無其事的搖頭表示沒什麽。這讓何禾稍稍消了點尷尬，起碼這小孩沒有多嘴說出去，那他估計得尷尬死。
是的，尷尬，比起生氣來更多的是尷尬，誰叫他要站住思考，還該死的正好是胭脂攤前呢，難怪人家會誤會。
不過他現在很慶幸自己是個面癱臉，別人無法看出他的尷尬。
任誰見到一人直楞楞的望著某樣東西瞧，九成九都會以為那人喜歡那樣東西了。
……
何天信他們才有鬼了，要是沒什麽，他弟會氣鼓鼓的自己跑來？那比以往還要冷的小臉，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了。可惜他怎麽問都沒問出來。
兩個人一致對此事閉緊了嘴，搞得他很不明白倆人什麽時候這麽有默契了。
之後逛街何禾都有點心不在焉，還好不放心他的何天緊拉著他，才不讓他被人擠倒，回神的時候才發現手裏塞了好些吃的，一條街走下來，四人手裏的二十個銅板花了個精光。
盡是買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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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柳掌櫃聞言就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沈吟半響，他才招來夥計讓人立刻去淩氏藥堂請淩老爺子過來。
“小於你去請淩老大夫，就說柳某請他來酒樓一敘。”
“是，掌櫃，小的這就去。”
“對了，吩咐下去，讓人看著點，今天二樓暫時不接客了，然後再讓人送壺熱水來，去吧！”
小於聽了就忙下樓吩咐事情去了，柳掌櫃站在樓梯口望了一會才走回來。
這邊何禾他們在柳掌櫃吩咐夥計時，他悄悄朝兩位大人招了招手，等兩人低頭過來，他才跟兩人如此這般的低聲說了幾句，他人小言微，這生意的事還是交給大人們來談吧。葉成何二雖然有些半信半疑的，但是沒有開口說問什麽，靜等人到來。
淩老爺子來得也快，一杯茶都沒喝完就到了。
眾人又寒暄了幾句才入座。
“幾位找老朽過來可是有話說？”
淩老喝了一口茶然後先出聲問了，葉成何二兩人對視一眼，又見柳掌櫃悠然坐在那喝茶，顯然是沒有出聲的大算，這才開口回答。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我們家幾個孩子搗鼓出了點小玩意，想讓您過來掌掌眼。”說著示意孩子們把龍眼幹拿給人看。
葉林從葉森背著的斜布包裏抓了一把出來，放到淩老的面前桌上。
“龍眼？”淩老有點疑惑的拿起一個，“嗯？這是……幹的？”一入手他就知道不對，很快就猜出來了。
“是的，”葉成給掰開幾個，把果肉放在一個碟子裏，又推到對方面前，“您嘗嘗。”
這邊之前柳掌櫃讓人送來的熱水何二也給在座的都倒了一杯，又都放了兩個幹龍眼進去泡。
“這個據說對身子不錯，補血什麽的，我家哥兒最近早晚都有泡來喝……不過還得淩老您看過才知道是否真的了。”
淩老爺子一聽，不由得對這個幾個小小的龍眼果子認真起來，要是真的有這功效，那在杏林界可謂是一大發現了。
淩老爺子也沒有立刻說什麽，而是細細的品嘗了一番，又看看何禾，最後還給他把了一下脈，摸著白胡須沈吟不語，這讓葉何兩家人都緊張忐忑的都望著他，大氣都不敢出。
“如何？”
“嗯……”淩老放下茶杯，沈吟了一會才開口，“這個老朽也是一時不清楚，這小哥兒的身子的確有些好轉，不過幾位還是要當心，萬不能再讓他有什麽閃失，不然再怎麽補都於事無補了。”
說到這頓了一下，才又笑著說道：“其實也不用太緊張，就繼續養下去總會好的。要是幾位放心的話，這個讓老朽仔細琢磨琢磨？就是不知這幹龍眼可還有？”
葉成何二相視片刻，然後點點頭，“當然可以，不過數量並不多了。”
“無妨，只需一些給老朽試過一下就成，無需太多。”
“那就拜托淩老了。”柳掌櫃也發話了，他是個生意人，看得自然較常人要敏感和長遠一些，“若成了，明年兩位老弟可要多弄些啊，老哥先訂下了，到時多了幫你們找人買。”
“呵呵，自然自然!那我們就在此多謝柳掌櫃了。”
“對對，就麻煩掌櫃您了。”
柳掌櫃笑瞇瞇的，“應當應當的，說好了啊，有什麽新吃食可要第一照顧我們酒樓啊。”
淩老見不得他得意樣，當下一瞪眼，吹著白胡子搶道：“柳小子你不厚道啊，什麽叫第一照顧你家，老朽還在呢。”
轉過來對葉何兩人道：“老朽雖然不像柳小子生意做這麽大，但還是認識一兩個人的，要是到時候柳小子不認賬就來找老朽，不怕他不認賬。”
葉成何二幾人只能尷尬的笑著道謝，並承諾明年一定多曬一些，今年就先拜托淩老爺子了。
等話談了一段落，暫時定下來年合作的意向，之後就一起去後院把獵物把秤過，柳掌櫃很爽快的結清了銀錢，還一再挽留他們吃過飯再走，不過兩家人都沒留下，因為他們還想趁時間還早，帶孩子們去街上逛逛，他們都還沒好好逛過鎮上的集日呢。
見此柳掌櫃就不再挽留，只再次叮囑他們下次還有野物就帶到他這裏賣，不論何時他們這都會收的，就和他們分別了。
……
不愧是大集日，估計十裏八鄉的人都來了，街上的人真的多到數不勝數，甚至都出動大量的衙禦來巡邏了。牛車根本難以走動，他們只好把車拐進東街，情況才好了一些。
但也只有東街好點，等準備到南街時，照舊是擁擠的人群，他們只好下車分開走。
淩老爺子也跟著他們一起走的，路上一句沒一句的聊上幾句，不過沒有問他們果子是如何曬制，也沒問怎麽知道幹龍眼有那些藥效，就是提幾句那個老郎中的事，顯然是對對方挺感興趣的，不過葉成何二他們了解的也不多，畢竟不是一個村，還隔了挺遠。
張老頭把牛車從另一條小路趕到城門口附近托熟人幫忙照看，然後帶著孫子自己逛街買東西去了，只是分開前約好了時間在城門口集合，再一起回去。
這邊淩老也告辭帶著人回藥堂了，葉成何二要去買媳婦交代買的東西，於是就給葉林何天各自拿了十個銅板，讓兩人帶著弟弟去玩，但一定要看好弟弟。
至於李柳兒，她自然是萬分希望跟著葉林他們的，可由於今天實在人太多，葉成覺得還是自己帶著吧，不然若是把人家好好的閨女給磕了碰了，那到時候就不好說事了。
“爹，叔叔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看好弟弟們的，你們也快去快回。”
“那好，別到處亂跑啊，記得看好時辰，別錯過了。”
“知道了。”四人同時回答，兩位父親這才放心離去。
“我們去哪？”等父親們身影鉆進人群裏，不見了身影，葉森就迫不及待的問。
何禾看著街上人擠人的情景，不禁皺起了小眉毛。時刻留意他們的葉林一下就註意到了，微微低下頭來問：“怎麽了？可是不舒服？”
“啊？沒有。”何禾搖頭，“只是人這麽多，怎麽走？”
聞言，葉林何天看看人群，再看看他們四個，不由得眉頭也是微鎖。
他們人小倒是鉆得快，就是也容易走散了。看著人群犯難，可也不能就這麽傻站在原地啊，最後他們只能手拉手盡量靠邊走了。
“炸油粑咯，好吃炸油粑～”
四人吃力的鉆出人群，視野稍微寬闊了一點，原來是個賣油炸糍粑的小攤，圍了一圈不大的小孩，給空出來一塊地方，難怪視野一下變寬了。
雖然之前在酒樓已經吃了好些糕點，但是看見油鍋裏炸得黃燦燦的油糍粑，就像一個個金蛋擺在綠色的芭蕉葉上，葉森頓時就走不動路了，就是何禾見了也暗吞了吞口水，似乎一變成小孩後，總忍受不住這些小吃食的誘惑。
“老板，多少錢一個啊？”葉林受不住兩人渴望的目光，擠進去問老板。
或許是常有人問價錢，那老板在炸油糍的空餘回答得非常順口。
“一個銅板三個，不貴，我家賣的也是大個的。”
一個銅板三個油糍粑，最後四人花兩個銅板分吃了，把周圍的小孩饞得直盯著他們看，一般的人家可是很少有給孩子買這些吃的。
四人頂不住孩子們的視線，灰溜溜的鉆進人群遁了。
之後的每個攤位幾乎都擠有人，就是後面鋪子裏也是，賣布料的更是擠滿了叔麽大嬸們，估計是趁著秋收前的大集買些布回去給家人縫幾件衣裳，畢竟天氣也開始轉涼了，年前的大集只怕人更多，布料到時還有漲價的可能。
何禾無意中瞥見了那幾家布店的情況，再想到似乎娘有跟爹說他們家也要買些棉布的話，頓時感到一陣惡寒。
還好任務不是交給他們，不然沒買到布就先被人擠扁了。
“楞著幹什麽？走了。”見人停在一個攤子前沒動，葉林忙拉了一把，有些奇怪的掃了他一眼問道，“你喜歡這個？”
何禾先是一楞，之後也看清攤子賣的東西後黑線，趕緊往前走了兩步，“誰喜歡這東西了!”
可惜人家只當他不好意思，口不對心，就特善解人意的拍拍他肩體貼的說：“沒事，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一般富人家的哥兒也都喜歡用這些，要買一盒嗎？”
“你才喜歡，你全家都喜歡!”何禾有些惱羞成怒，“哪個男人會喜歡胭脂，又不是小姑娘!”甩開對方的手，冷著小臉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一臉錯愕的葉林，“……餵。”不喜歡就不喜歡唄，至於突然發這麽大脾氣嗎？
看看胭脂攤，再看看鉆進人群快不見影子的人，葉林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迅速追了上去。
難怪爹說世上的女子與哥兒的心思最難懂了，這還真是啊!
等追上了，面對小夥伴疑惑的目光，葉林神色不變，若無其事的搖頭表示沒什麽。這讓何禾稍稍消了點尷尬，起碼這小孩沒有多嘴說出去，那他估計得尷尬死。
是的，尷尬，比起生氣來更多的是尷尬，誰叫他要站住思考，還該死的正好是胭脂攤前呢，難怪人家會誤會。
不過他現在很慶幸自己是個面癱臉，別人無法看出他的尷尬。
任誰見到一人直楞楞的望著某樣東西瞧，九成九都會以為那人喜歡那樣東西了。
……
何天信他們才有鬼了，要是沒什麽，他弟會氣鼓鼓的自己跑來？那比以往還要冷的小臉，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了。可惜他怎麽問都沒問出來。
兩個人一致對此事閉緊了嘴，搞得他很不明白倆人什麽時候這麽有默契了。
之後逛街何禾都有點心不在焉，還好不放心他的何天緊拉著他，才不讓他被人擠倒，回神的時候才發現手裏塞了好些吃的，一條街走下來，四人手裏的二十個銅板花了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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