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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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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就是~會用心記住。記憶這個東西,是人們生命的一部分,它不會丟失,只會淘氣的藏起來,所以,你永遠都不要擔心,會失去它!因為,它會分成小小的碎片,不斷的在你腦海裏提醒著你。。。By:潔兒

“咳咳!”道路上,潔兒難受的蹲在了地上,輕咳著一下又一下。她的眼淚,也在不自覺的滑落了。。。

“潔兒!你沒事吧?”小馬站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手,在擺動著,卻不知道該怎麽做。。。

潔兒突然激動的站了起來,雙手在他的脖間緊扣著。。。

“你去哪裏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潔兒!”小馬的眉頭加重了,伸手輕輕的環繞著她的背部。

盡管眼睛緊閉著,她的淚水卻沒有停息,依靠著他的脖間,一種熟悉的安全感。“你為什麽那麽久都沒回來!你答應過我,一定會回來,三年了!我等了你三年了!你為什麽現在才出現!”

小馬不知所措的只能任由她哭訴著自己的痛苦。。。

“潔兒!我。。。”

“為什麽你會不認得我了!黃世楷!”潔兒激動的喊著那個名字,小馬雙腿不穩的開始向後退。“我帶你去!我們以前常去的地方!為什麽你會沒有印象!你說過,我的樣子在你腦子裏刪不掉!為什麽現在又要把我忘掉!為什麽我還要看著你喜歡上別人!為什麽我還要笑著祝福你!”潔兒擡起頭看著他的臉,小馬的眼神中透露了無助,雙手滑下了她的背部,無力的在兩側晃動著,聽著潔兒一句一句的講訴著她心中沈溺了很久的那番話。。。

她的手輕輕的在他的胸口滑動著。

“為什麽~就連這裏~曾經屬於我的心跳聲~都沒有了。。。”

“潔兒!”她終於哭累了,無力的倒了下去。。。

“還是把她交給我吧!我送她回去!陳在天!過來幫忙!”陳在天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慢慢地走到了小馬身邊,接過了潔兒,將她抱到了車上。

陳琳對他說著:“看來!我要照顧她一個晚上了!你如果心裏有什麽疑問!明天,到三聯會大樓來,我在那等你!我想,我可以解決你所有的疑問!”陳琳和陳在天帶走了醉倒的潔兒,留下了呆在原地的小馬。。。

三聯會大樓——

小馬的臉上眉頭還在緊接,他慢慢的推開了門,看向裏邊的陳琳。

“你來了!”陳琳回過頭來看向他。

“嗯!”他只是心事重重的點著頭,沒有開口講任何話。陳琳將那個皮夾遞給了他,小馬低下頭看著,臉上的表情,讓人難以形容,震驚兩個字掛在了他的臉頰兩側。照片上那個女孩~是潔兒,笑得很開心!旁邊那一個的眼睛被膠帶擋住了。。。

“是不是覺得很眼熟!”小馬慢慢的伸出手將那塊膠帶扯開了,那個人毫無疑問,是自己。。。

陳琳接著說著:“潔兒曾經對我說過,她之所以擋住那個人,是因為無法面對,但是又扔不掉!她怕自己忍不住會看,所以~把自己弄的很矛盾。”小馬的腦海裏什麽都沒有,空白的讓他自己無法接受,他想到的,只有昨天晚上,潔兒哭的樣子,很傷心,很委屈。

“當我看到~那張抽屜裏的照片,我才知道~這一切的存在!那天,我本來就是要帶著潔兒,去問你!結果,遇到西英出事,我才等到現在。你看過照片,有什麽要說的嗎?”

小馬只是擡起頭來看著她,呆呆的講不出話來。。。

“我不知道!我居然想不起來。”

門突然被推開了,潔兒看著大廳裏的情景,轉頭快步的走掉了。。。

“潔兒!”大樓外,小馬追了上來,停下腳步,在後邊喊住了她。。。

潔兒的眼淚已經開始在眼眶中旋動了,她還是很堅強的轉身笑著:“哇~我在想什麽!不是說好~再看到你的時候,要用笑臉迎接的嗎!怎麽變成這種情形了!”

小馬站在對面,看著她的無助,講不出話來。。。

“三年了!現在你平安回來了!我應該開心吧!你知道嗎?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多希望你是楷!可是,我還是要堅定的告訴自己~他不是!因為楷~不會認不出我。當我知道你是楷,知道這三年發生在你身上的那個故事,我差點崩潰了。但是,我還要告訴自己,為了你!我要堅強!在那一刻,我的心真的好暖和,駐紮在我心裏,三年的冰山,終於在那一刻,徹底融化了!雖然,你已經忘掉了我們之間的一切,但是,我還是堅信,你會想起來!”

小馬依舊站在原地不出聲,眼睛卻從沒有離開過她的視線。潔兒低下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強笑著說著:“也許~這是三年前,就應該說的~黃世楷,我們分手吧!”

潔兒轉頭走掉了,帶著她已經無法抑制的眼淚。。。

“事情~還是到了這個地步!”小馬側臉看去,發現阿吉從另一邊走向了他。

“你來~是要跟我說些什麽嗎?”小馬皺了下嘴巴,問著阿吉。

“我從小看著潔兒長大!每次,她有危險,都會第一個叫我!因為~她一直把我當大哥!雖然~我不是這麽想。我知道!在她的心中,我永遠都是一個好哥哥。”

阿吉的表情,此時,卻沒有那麽冷,溫柔的讓人覺得很奇怪。。。

“我要保護她!哪怕~是以哥哥的身份!所以,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小馬在一旁,輕輕的點著頭,繼續聽著阿吉的講話。。。

“她這個丫頭,平時很愛逞強!明明做不到~卻還是會表現得,讓大家很放心她!你們的故事,我雖然只是聽過,沒有經歷,但我可以猜得到,潔兒~在等你的這三年,是怎麽度過的。我也知道,就算時間再長,他也會去等,這是她的個性!”阿吉深深的嘆息著:“所以!我再怎麽阻攔你們~都是沒有用的!但是我要提醒你!身為男人,就應該做到自己的責任!如果你沒有辦法保護好她!就讓她離你遠點,不要讓她存在於,你的危險世界裏。”

阿吉講完了這一番話,瀟灑的走了,小馬知道,這個男人對潔兒的深情並不簡單,卻還是要故作灑脫,覺得,很佩服他,以微笑,送走了他的背影。。。

鈴~~

“餵?”小馬接起了那個匿名電話。

“那女人在我手裏!我想看看你,敏捷度和思考能力~到底有多少!你自己找來!”

“餵?餵?”電話掛斷了,小馬飛奔著跑回自己的家,去查詢那個地點。。。

森林裏,他焦急的穿梭著,四處張望,知道~她一定在那個附近。一個漆黑的山洞突然映入了他的眼簾,他迅速的跑了進去,在那裏,他發現了一個地下基地。礦大的空間浮現在他眼前,他的眼神掃射著周邊。。。

“唔~唔~唔~”那個吱唔的聲音吸引了他的眼球,是潔兒,她跪在了對面的墻壁邊上,手腳被綁的緊緊的,眼睛嘴巴都被封住了,他緊張的跑了過去,卻有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Ken 叫我在這裏等你!讓我替他試驗一下,你的攻擊能力!”

這一戰,一定會發生,小馬拼命的攻擊著。廝打聲傳入了她的耳中,潔兒使勁的在一邊掙紮。。。

陳在天的公寓——

陳琳和大家講了整個過程,他們坐在了一起,靜靜的談論著。。。

“你們是說~小馬就是潔兒一直在等的那個人?”吳英雄驚訝的問著。

西英在一旁點了點頭:“嗯!我幫小馬檢查過,我發現~他的腦部,存在著很大的問題!他的記憶裏,什麽都不缺!偏偏只缺少感情的那一部分!要知道,一個人的一生,不可能一點感情的痕跡都沒有,而小馬的那部分,起初,就像是一個無底的深淵,被清理得很幹凈,現在雖然已經慢慢填滿,但有些地方,還是坑窪不平。我想~肯定就是那場腦部手術導致的結果。當然,小馬已經能夠控制自己,可以開始對我們付出感情,可是~他卻忘記了潔兒!”

陳在天若有所思的低下頭喃喃著:“難怪,他那天可以打開那扇門!”

“可是潔兒,為什麽從一開始,就裝作不認識小馬呢?”吳英雄有些疑惑。

“這個,我也不大清楚!”陳琳聽後搖了搖頭。大家都在思索著。

“會不會是~潔兒也跑去薩克奇,做了腦部手術!”陳在天誇張的說著。大家擡起頭直勾勾的瞪著他,瞪到他笑了起來:“我開玩笑的!”

“西英!有沒有辦法?可以幫助小馬恢覆!”吳英雄

“暫時沒有!”西英搖了搖頭。“但是,我從一本書上,曾經看到過這樣一句話:記憶,就是會記住,只要它曾經出現過,就不會消失,它只會被隱藏起來。”

小馬讓那個人倒下了,他反身跑到了潔兒身邊,蹲下,為她解著繩子,幫她將嘴上的膠帶和眼上的罩子摘了下來。潔兒在那時,已經泣不成聲了,不停地流著眼淚。。。

看著她在哭,小馬突然緊張的喊道:“你不要害怕!我在這裏!”

聽著他的話,潔兒的哭聲變得更大聲了,她的眼神透露了無助和對他的埋怨。。。

“我哭!不是因為我害怕!我哭!是因為,我看不到!我怕你會有危險!我擔心你啊!”潔兒一瞬間大喊了出來。。。

小馬看著她的表情,擔心的眼神緊緊地盯著自己,他終於明白,她的眼淚不是為自己流得,而是為他而流下。在那一刻,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很痛。他情不自禁的將她擁在了懷裏,嘴巴親吻著她的發絲,眼神中透露了擔心。。。

“你不用擔心!我沒事!”

潔兒在他的懷裏,停止了哭喊,那是一種好久不見的安全感。。。

“我帶你走!”

小馬開動著機車,帶著潔兒離開。身後的那群人,不慌不忙的走了出來,帶頭的那個,舉起了槍,向他們開去。。。

他笑著把槍放下,說著:“我跟Boss~最大的不同點,就在於~他喜歡一槍擊中!我喜歡制造意外~”

沿著山坡,他們向前奔馳著。。。

坐在前面的潔兒突然開口問著:“我聽到有槍聲!你沒事吧?”

“我沒事!”小馬很幹脆的說著,突然神情開始有了轉變,他使勁的用手擺弄著車子。

“怎麽了?”潔兒緊張的問著。

“剎車失控了!”機車開始不聽話的~拼命的向前方奔馳著。“潔兒!轉過身!抱緊我!“潔兒小心地轉過了身體,緊緊的抱住了他。小馬放開了手,環繞住她摔下了山坡。。。

小馬睜開眼睛,發現潔兒卻在自己身邊昏迷了。。。

“潔兒?潔兒!”看著面前她的那張臉頰,他的腦海裏開始浮現那些碎散的記憶,疼痛的叫他失去知覺。。。

番番~

插入小段故事——

那些被隱藏的記憶。。。

三年前,他接到任務,要去北韓山區,協防作戰。在那個離別的當天,他們互看著彼此,心中有好多話要和對方說,但卻都沒有開口。。。

“潔兒!你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黃世楷

她看著他漸漸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了,她的淚水才願意模糊。。。

她相信他一定會回來,她期盼著每一天的黎明。。。

直到~那個消息飄到了她的耳邊

“黃世楷和其他三位隊友,在回來的路上,被敵軍發現,混亂中~陣亡了,屍體~也不見了。”

她不相信,他不肯去接受,她只相信他,講過的每一句話,他說~他會回來。。。

她去了國外,靠畫畫麻痹自己,可是每張畫,都花不到幾筆,就會被她撕卷在地上,房間裏亂成一團,她支撐著自己的額頭,終於崩潰的哭了。。。

那個時候,他已經被送上了手術臺,那些人就像兇暴的獵獸,一步一步吞噬著他的身體。他的眼睛雖然緊閉著,但是他的心還在悸動,他夢到了和她肩並肩奔跑,夢到了在他們專屬的公寓裏嬉鬧,夢到了她的每一個笑臉。

【楷:潔兒!等我回來!】

淚水在眼角滑落,伴隨著~這場殘酷的手術過程。。。

三年後,她遇到了他,卻沒有喊住他,因為她相信,如果是他,一定會先一步喊住自己。。。

他忘記了她,忘記了他們之間的一切,像一個陌生人一樣,重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也許~這就是天意。。。

回到故事主題。。。

醒來後,小馬已經躺在了公寓的沙發上。。。

“你醒啦!”吳英雄走了過來。

陳在天笑說:“看來是沒事了!”

小馬緊張的坐了起來:“潔兒呢?”

吳英雄朝那邊看去,小馬依隨著他的視線,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潔兒,陳琳和西英在守護著她。

“昨天,你們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我們就去找你們。我們發現你們的時候,你們都在昏迷,我和陳在天,就把你們倆背回來了。”吳英雄

“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怎麽你們兩個會在山坡下邊?”陳在天看著小馬問著。

小馬坐直了起來,將雙手放在了雙腿中間,低下頭靜靜的回憶著。。。

30分鐘後。。。。。。

潔兒還是沒有醒過來。

“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就可以了!”小馬

“那好吧!潔兒就交給你了!我們都回去吧!”陳琳

小馬坐在床前,耐心的等待著她醒過來。。。

小馬坐在地上睡著了,門聲突然震醒了他,擡起頭,他發現床上已經沒有人了,他起身快速的追了出去,看到潔兒慢慢的在前邊走著。。。

“潔兒!”小馬依舊在後邊喊著。

潔兒轉過了頭,笑著說著:“噢!對了!既然你回來了!房子就還給你!鑰匙我放在桌上,記得收好!Bye—Bye!”

潔兒轉過身腳步有些沈重,這次的小馬,沒有呆呆的站在原地,他跑上去,從後邊,緊緊地抱住了她。也許,是出於一種憐惜。。。

潔兒笑著縷著自己額頭上細發,慢慢扯開了他的手,轉過身來,看著他那眉頭緊鎖的神情。她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頰。。。

“不要覺得~我很委屈!和你在一起!沒有這兩個字!你不要去刻意的再想起我們的過去了,我不想你這樣!我要你,依存著自己的感情,去抉擇你的人生,那個人生~或許沒有我的存在!”小馬開始那樣呆呆的看著她的神情,說不出話來。潔兒低下頭深吸了一口氣,講著:“你放心!我已經慢慢的適應了這種生活!我會過得很好!你也一定要這樣!”

她淡然的離去了,小馬後退著,轉身走進了公寓。。。

坐在床上的他,一直在不停的思索,他想起了西英為他做檢查時,說的那番話:你腦中的記憶並不是完全的,因為你很努力的控制自己,所以它在恢覆,不過,現在還在恢覆期。你的人生~可能會遺落什麽。。。

他漸漸的低了下頭,再擡起,便看見了那張床前的桌櫃。靜靜的看著,直到伸手去撫摸,他突然覺得少了些什麽。。。

抽屜被他打開了,他看著那張照片在發呆。他將照片放在床上,頓時站了起來,激動的走到那個門口,打開後,慢慢走了進去。。。

坐在桌前,打開了電腦,屏幕上顯示:請輸入密碼

他將自己的生日打了上去

電腦顯示:密碼錯誤

他試了各種跟他有關的數字,結果沒有打開。。。

他突然想起了,阿汗伯曾給他的那個瓶子,他緊張的打開了它,上面竟然寫著:9月17號,印在我心裏,永遠忘不掉的日子。。。

密碼輸入,電腦打開了,那張印入他眼線的主題桌面,使他的心跳聲,加重了。他頭痛的倒在了長椅上。。。

杜宅——

潔兒拎著包,慢慢的走了進來,他不知道,除了這邊,她還能去哪裏!可是~老爸,會不會還在生氣,她的心情開始很覆雜,低著頭走了進去。。。

“回來啦!”那是老爸的親切聲音,潔兒擡起了頭,看著對面,不曉得說些什麽。。。

老爸只是深情的對她講著:“過來吃飯吧!”然後走到桌前坐下。

潔兒慢慢的坐了下去,一直低著頭。。。

“怎麽?還在生老爸的氣啊!”

“不是不是!”潔兒激動的擡起了頭,扯著嘴說著:“我還以為~老爸還在生我的氣!”

那種溫柔的語氣,慈祥的臉孔,跟平常的大雁很不搭!也許~只有對著潔兒才有吧。。。

“老爸沒有在氣你!老爸只是擔心你!”潔兒呆呆的看著他,眼角的淚水,開始不自覺的打轉了。聽著那個深愛自己的父親,在一直對著她,很溫柔的說話。她的心,更加愧疚。。。

“老爸~不應該在這麽刻意的去管你了!你長大了!可以自己保護自己!老爸不能幹擾你!那只會給你帶來困擾!”

“老爸~”

“我知道!其實~我當初,叫你離小馬遠點!確實是知道~他就是黃世楷!就因為我知道他的所有事情!老爸怕你跟著他會有危險!所以~逼於無奈,才會想到把你關起來!老爸是怕失去你!”

“老爸~”

“不過老爸現在可以放心了!我相信不管發生什麽事~世楷~一定會保護你!不過~如果哪天~我的寶貝女兒,不高興了~還是可以躲到老爸懷裏!就像從前一樣!老爸對你的愛!永遠不變!”潔兒忍不住開始哭了起來,起身靠到大雁的身邊,伸手抱緊他的脖子,在他懷裏哭了起來。。。。

這一夜,兩個人~都在失眠了。。。

小馬坐在椅子上,緊閉著雙眼,使勁的想著,可是~想不到~

他觸摸著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看著潔兒畫過的每一幅畫,卻找不到一絲丟失的記憶。。。

“潔兒~愛上我~會讓你很痛苦嗎?你等了我這麽久~卻沒有一絲埋怨~我卻始終想不起你~記不起我們之間曾經發生的一切!我該怎麽做?”小馬在房間的那一個角落,呆呆的自言自語著。。。

潔兒趴在自己的床上,淚水濺濕了枕巾,她哭得很傷心,因為,她知道,從明天開始~她真的要忘記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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