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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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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櫃難以置信的看著桌面上,1、1、3三面朝上的骰子,不信邪的給自己內存做了個快速清理,又看過去。

數值沒有絲毫變化的三個小巧骰子,穩穩的立在那裏,像是在嘲笑它剛才的愚蠢行為。

系統:...

可憐的櫃櫃陷入對自己選擇的宿主的懷疑中時,看到結果的陳俊正一臉淫.笑的看著鳴霄:“哎呦,嫂子你這把運氣不太好啊。”

鳴霄沒回話只是靜靜看著他,這個套路她也熟,電視劇裏的壞人在犯賤之前都得嗶嗶賴賴說一堆,她安靜等著就是了。

她的不回話給了陳俊一種“果然是反悔了”的錯覺,他一雙眼珠子不懷好意地轉轉,又故作大方的一揮手:“唉,要不這把算了,咱們就是隨便玩玩的,嫂子畢竟是個女人,後悔了也正常。”

他話剛落下,旁邊一個脫的就剩內衣的女人立馬不滿嘟囔道:“誰還不是女人吶?我們不也老老實實脫了,玩不起就直說,沒勁。”

“哪輪到你說話!”她旁邊的男人趕緊出言呵斥,又朝鳴霄討好笑笑:“嫂子,你別跟她一般見識,我們平時定好了怎麽玩就怎麽玩,大家都習慣守規矩,她一時沒轉過來有點較真。”

這幾人白臉、紅臉輪番唱,就差把“玩不起”三個字貼鳴霄腦門上,換成一般人勢單力薄的站在這,就算不樂意也得按規矩來了。

當然鳴霄也沒準備耍賴,她笑著等這幫人說完,懶洋洋地扭扭頭:“我還沒說反悔呢,你們這一群就大嘴一扯,嘚吧嘚全給說完了。嘴是租的?非得顯擺給別人看看?”

她來這後就沒說過幾句話,可但凡一開口,那股滿滿的懟人勁兒擋也擋不住。

被懟的最多的陳俊臉上有些掛不住,眼看著人入套也懶地再裝,皮笑肉不笑地說:“好,嫂子這麽說就是願賭服輸,我們也不好攔著,那就...”

“脫吧。”他一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鳴霄,內裏摻雜的惡意和猥瑣終於不再掩飾。

不過鳴霄倒沒感覺到有什麽危險,單純有點被惡心到,她一臉嫌棄地對陳俊點點頭,說道:“嗯,脫吧。”

陳俊沒反應過來,先是楞

了一下,之後才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你讓我脫。”

“對啊,聽不懂人話嗎?”

陳俊簡直要被氣笑了,他呵呵兩聲,沈著臉不悅地說:“大嫂,你要是不想玩可以直說,這麽耍人就沒意思了。”

“行了,陳俊。”一旁一個小瘦子拉住陳俊,“人家是方家二少夫人、李家二小姐,看不起咱們也正常。”他長的尖嘴猴腮的,說話聲音也挺尖,陰陽怪氣的話一出口,在場眾人的臉色都不好了。

本來這些人也沒瞧得上鳴霄,這位李家二小姐幾乎是橫空出世,對外說是因為李夫人父母在國外,她怕老人孤單才把女兒送去的。

徐婉寧真正的家世外人不清楚,所有人都以為她只是個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麻雀,這樣一想,圈子裏也就理所當然的認為李茗瀟從小在普通家庭長大,沒受過什麽精英教育,大家面上客氣,實際上對這位不受寵還沒本事的二小姐,很有幾分不以為意。

這些紈絝子弟受到家裏和方景峰態度的影響,再加上本來也不是什麽有素質的人,表面上因為她的身份客氣一些,其實心裏還是瞧不起的。

今天這事要是方景峰在這,別說不給面子了,就是把他們面子扔地上,也沒一個敢甩臉子的,不過現在換成鳴霄就不一樣了。

鳴霄無聊的掏掏耳朵,一只手快速伸出,拽著小瘦子的頭發一把按在賭桌上:“你看你這個損色配讓我看的起嗎?”

她拽著頭發把人扔到一邊,另一只手拽著陳俊的領子把人拉過來,笑容淺淡:“忘了跟你們說了,我這個人玩游戲不喜歡守規矩,只喜歡立規矩。我說賭脫衣服就玩脫衣服,同理,我說讓誰脫誰就得脫,懂嗎?”

陳俊的脖子被衣領勒的難受,見掙脫不開急忙求饒:“嫂、嫂子,我錯了我錯了,您先松開。”這副哀嚎求饒的樣子倒是比剛才道歉時真誠很多。

鳴霄本來就是耍著人玩,這會兒臉都撕開也懶得裝了,她把人往地上一扔,坐在沙發上擡擡下巴:“繼續。”

目睹這一幕的人面面相覷,不敢上前也不敢拒絕,鳴霄見狀,一拍腦門笑瞇瞇道:“我剛才的手段是不是太重,嚇到你們了,要不換個人我再試試?”

倒,倒也不必。

一堆人老老實實的又聚到賭桌前,鳴霄打人的時候倒不狠戾,但就是那種前一秒還溫溫柔柔,下一秒就能笑瞇瞇把你按進墻裏的變.態氣息,很容易激發起人體內潛藏的求生欲。

陳俊看沒人救他,只能硬著頭皮脫了衣服。游戲繼續,鳴霄暴露實力後幹脆放飛自我,她贏了,輸的人脫;她輸了,自己指定人脫。

半個小時後,屋裏除了她自己和特意被她手下留情的田鵬宇,全都坦蕩蕩、白花花的一片。

鳴霄略帶挑剔的眼神在幾個男人腰部以下部位掃過,非常失望的對辣到關閉視覺中樞的系統說:“太讓我失望了,短小就算了,這麽多人居然全都只有一個。”

系統:???是不是有哪裏不太對?

有了這麽個開頭,之後的一下午整個紈絝子弟群體的娛樂活動,全都被迫圍繞著鳴霄展開,中間出現的零星抗議和反對都被溫柔的鐵拳鎮壓了下去,等到結束的時候,這一群曾自詡能high到三天三夜的資深玩咖,差點沒累到暈厥。

他們以前只覺得方景峰這個二傻子,陰晴不定難伺候,跟在鳴霄身後玩了半天才明白,自己當初有多身在福中不知福。

方景峰頂多是對安排好的項目挑刺,這個李茗瀟她是把刺紮上,再tm一根根挑出來啊,她說陪她玩就真是陪她玩,有一點不滿意都得折騰幾遍人。

這一下午被折磨的最慘的陳俊,好幾次在自殺的邊緣徘徊。

當然了,痛苦是他們自己的,作為享受者的鳴霄非常快樂,她就喜歡有人陪她玩,玩不到一起沒關系,她耐心這麽好,總能把人勸(打)服的。

一直到深夜,她才吹著口哨,慢悠悠走回房間,方景峰因為顧及自己的臉一下午沒敢出門,見她這麽晚回來,心裏窩火又不敢朝人發洩,只能憋著口氣咬牙問道:“你怎麽回來這麽晚?”

鳴霄坐在鏡子前面卸妝,聞言隨口說道:“玩high了,沒註意時間。”

“你還記不記得自己已經結婚了?”方景峰要氣死了,又忍無可忍的質問。

鳴霄透過鏡子看到他憤怒的臉,不悅的皺起眉:“你不要無理取鬧,我就是在外面玩玩而已,雖然我看了幾個男人的裸.體,但

這些不過是逢場作戲啊,出來玩,人家邀請你總不好推三阻四的吧。你們這些男人啊,總是愛在這些沒用的事上瞎操心。”

她說完就拿著睡衣進了浴室,留下方景峰一個人坐在床上,氣的胸膛起伏。

他媽到底是從哪找來的這麽個絕世渣女,再tm不離婚他頭上簡直能放羊了!

接下來的日子無論是方景峰還是他的狐朋狗友,都迎來了人生中最大的史詩級災難,後者被迫陪吃陪喝陪玩,期間還要經常性的遭受事兒逼的折磨,前者則被迫沈浸在自己帽子似乎越來越來越綠的幻想中,無法自拔。

直到船停下的那一刻,所有人仿佛得到了靈魂上的解脫,幾個跟班連招呼都沒打,一下船就跑的不見人影。

鳴霄還有些詫異地問系統:“他們跑什麽啊?”

系統正琢磨著怎麽能誠實又不傷宿主面子的回答這個問題,就又聽到了下半句。

“難道以為下船我就找不到他們了嗎?”

系統:...很好,它確定了,關於宿主身份的猜測,“人”這個選項可以劃掉了。

從目前它觀察到的情況來看,宿主似乎並不是很會做個人。

李茗瀟和方景峰蜜月的時間本來定的是一個月,方景峰計劃船上半個月,下岸後讓李茗瀟隨便在酒店住半個月,他自己借著掩護出去找樂子。但這個計劃從鳴霄出現的那一刻起就破產了,身心俱疲的方二少下船後,直接打電話叫來家裏的司機,帶著渣氣滿滿的妻子坐上回家的車。

“二柱回來啦!”

一道中氣十足的女聲在車停下的同時響起,還沒等鳴霄下車,她這邊的門就被從外打開。

開門的是方景峰的奶奶,她臉上的笑在看到坐在這邊的不是自己心愛的小孫子時,淡了下來:“哦,孫媳婦也回來了。”

方奶奶敷衍的問候一句,直接越過鳴霄看向一旁的方景峰,心疼道:“哎呦,可把我家二柱累壞了,要奶說外面有啥好玩的。我們那時候也不興什麽蜜月啊,就現在結個婚事兒多。”

她說就說吧,抽空還不忘白鳴霄一眼,活似埋怨不娶她就沒這些事似的。

方景峰習慣他奶嘮嘮叨叨不耐煩接話,鳴霄可不行,她這麽禮貌的人從不會讓老人尷尬,於是立馬熱情接道:“可不是,你們那時候,結婚不領證、拋妻棄子、淹死孩子這種一站式服務多好,哪跟現在似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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