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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被人說得無言以對。(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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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被人說得無言以對。 (16)

小看臺,每邊各兩個位置,布置得也是相當華麗。

而其他的位置則是一片區一片區地規劃,越靠近那向南的臺子,也就代表著地位越是尊貴。

自然,所有人都知道,那個紫黑色水晶的椅子是為誰人準備的。

那些三六九等的平民們,還有那些地位不算太高的褐衣貴族們,都沒有機會見到白邪,如今有這個機會,竟然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那個空出來的椅子,期待著那個九重幽冥第一人的出現。

鳳九歌就是在這樣萬眾矚目的情況下跟隨著白邪以一種十分高調的方式出現在大家面前的。

那一陣白色的光芒閃過,就像是將這裏永遠暗黑的天空變成了白晝。周圍所有冥海的夜明珠在這一刻全部失去了它們的光澤。

而就在這一片耀目的白光之中,那繡著圖陣的黑色暗紋衣衫包裹的狂傲身影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那暗紅的眸子,那頭上的犄角,那狂傲無邊的氣焰,將周圍的人聲鼎沸,一下子變成鴉雀無聲。

膽子小的,甚至在這個男人出場的那一刻,嚇得有些呼吸困難。

而鳳九歌緊跟在後面,那白光裹住她的腰毫不留情面地將她直接地扔在了臺子上,恰恰地一擡頭,正對上居高臨下望著她的白邪。

“也不懂得對女孩子溫柔點。”鳳九歌嘟囔著念叨了幾句,火速地爬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

也是在這時候她才發現,周圍那些密密麻麻坐滿的全部是人,看起來就像是一顆一顆的小黑點。

當然,如果這個時候她都還沒有感覺到那無數落在她身上的各種的探尋目光,那她就不用再混了。

跟隨著幽冥閻帝出場的人物,貌似光是聽著噱頭都夠讓人揣測幾分了。

鳳九歌也不避諱周圍的各種打量目光,大大方方地讓所有人都看著她的存在。

想一想,現在她站在白邪的臺子上,位置那麽明顯,如果她那天沒有看錯,雲傲天他們真的進了這裏的話,那麽他們一定會發現她的。

周圍的人太多,且按照這裏的要求,每個人都必須得戴上面具。她要找到他們,無疑是大海撈針。而讓雲傲天找她,那就是易如反掌。

她甚至怕自己戴上面具他們不敢肯定,索性嘴裏念叨一句“熱死了”,不經意間還將面具摘了下來,用袖子一抹臉上。

“熱?”白邪見她的小動作,開口問道。

“額……是啊,熱死了。”鳳九歌拿著那面具當扇子,扇出一陣一陣陰冷的風來,讓她覺得連骨頭都開始冰冷了。

這裏的空氣從始至終都帶著讓人覺得陰寒的氣息,又怎麽會覺得熱?

鳳九歌看著白邪又要沈下去的臉,趕緊地將面具戴上︰“其實也不算熱,就是帶著這個覺得悶。”

還不待白邪說什麽,她又立馬地轉移了話題︰“那全部人都帶著面具的話,一會兒怎麽看得到忘塵長什麽樣子啊。”

“今日是她選夫的日子,自然不用戴面具。”白邪覺得這種問題問出來簡直就是弱智,可是一想到碧落的回來還得她點頭,最終還是沈下臉色來解釋道。

鳳九歌“哦”了一聲,算是了解。

周圍的人已經到齊了,就在白邪臺子的兩邊,各坐著兩個黑衣人,都帶著花紋繁覆的面具。其中一個身材玲瓏有致,鳳九歌是見過的,光看身材便知道是離媚王無疑。

其餘三個想必就是白邪的其餘三個左膀右臂了。

而白邪作為最後的壓軸上場,自然是整個選夫比賽開始的標志。

那些早已經等候在擂臺旁邊的選手們已經躍躍欲試,半弓著身子,遙遙地等候著白邪的指示。

他眼神示意鳳九歌站在了他的旁邊,這才淡淡地揮了揮那蒼白修長的手︰“開始吧。”

就在他這句話音落下的瞬間,擂臺突然裂開成了兩半,逐漸地從裏面漂浮出來一個五彩的光球。

那個光球在這全部是黑灰白的世界裏,顯得尤其的好看,五彩琉璃一般的光彩,讓周圍的所有人都看成了癡。

鳳九歌見此眉眼一挑,倒是沒想到這選夫比賽還搞那麽多名堂,正想著那光球是幹什麽用的時候,只聽“砰”的一聲,那光球應聲而爆!

就像是下起了彩色雨,那五彩光球碎開,各種顏色的光縷便朝著四處飛散開去。而在那光球的正中,一個藍衣女子緩緩飄了出來。

那是一個如同洋娃娃一樣的女子,那小巧精致的臉,就像是按照最完美的比例制造出來的一般。身上的藍色衣服帶著各種蝴蝶結和褶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古城堡裏居住的公主。

她的出場是那樣的讓人驚艷,身上帶著的美高高在上,不染塵埃。

那剛才被白邪氣勢壓下去的聲音,瞬間全部驚嘆地“哇”了出來。

第一美女,倒是當之無愧地第一美女,只是和鳳九歌想象得有些出入。

畢竟忘塵這樣一個清高孤傲的名字,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種遺世獨立的意境,而不是這種讓人覺得她就像是誤入森林迷失在這裏的公主。

像這種外來人口,還在白邪的身邊呆了一千多年,想來必定是有一定本事的。

鳳九歌總覺得心裏有一種想法要脫穎而出,卻並沒什麽大動作,只安靜地看著。

擂臺正在逐漸地合攏,而從五彩光球之中出來的忘塵,雙手交叉抱於胸口,閉著眼楮緩緩地落在了擂臺正中。

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姿勢,都美得讓人屏息,讓所有都靜靜觀望。

她緩緩地睜開眼楮,隔著那麽遙遠地距離,一雙清冷的眸子,看向了看臺之上的白邪。自然,也看見了鳳九歌。

鳳九歌只覺得自己的脊背有些發涼,雖然看不清楚忘塵的眼神,卻仍覺得全身地不舒服。

白邪見著她的模樣,忍不住冷哼一聲︰“沒出息。”

鳳九歌嘟著嘴想要辯駁,卻最終什麽都沒有開口。

而就在此時,那種讓她頭皮發麻的感覺頓失,忘塵朝著白邪盈盈一拜,而後聲音通過功法擴散至四周︰“謝謝各位捧場,希望忘塵的如意郎君就在你們當中。”

說完,直接地閃人。

好像剛才那樣的驚艷出場,只是為了讓某人眼前一亮而已。

然而所有的希冀在看到那個女子的剎那,頓時消散,忘塵的所有情緒都淡了下來,包裹上了最後一絲希望。

然而周圍的那些參賽者卻無疑被忘塵的出場給驚艷到了,各種摩拳擦掌,準備上臺,一比高低。

裁判員各就各位,選手也在各自安排的位置上。

第一場比賽,也算是正式開始。

前一段時間經過重重的篩選,最後進入這最後一輪的,只有十六人,兩兩對戰,最後決出優勝者。

也就是說,要想贏得最終的勝利,從此刻起,就必須連續贏四場。

沒有改天,全部都是連續地比拼,這樣耗費心力的比賽,到最後比的,可就全部是意志力了。

而就在看臺旁邊,一行四人的行蹤,分外可疑。

“我就說嘛,肯定是九歌,前幾天小爺還見到過呢。”

小火得意洋洋的模樣一下子贏來了兩個暴力,朝風的樣子比他的更是兇神惡煞。

“你個沒用的小東西,既然知道她在這裏,為什麽不給我們說!”

“我想說來著……”

小火仔細地想了想,那天好像和小水貧嘴,一時間就忘記了。

小水在一旁幸災樂禍,眼中不僅沒有一點同情心,還覺得小火萬分活該似的。弄得小火越發地郁悶了。

雲傲天擡起頭來,看著那最高看臺上那道碧綠色的身影那麽突兀地站在那裏,眼中的神色,意味不明。

鳳九歌一身的月牙袍子,從來不穿這種如同翡翠一般的翠綠色。而且在一片的黑色褐色白色的同一服色之中,她的那身碧綠,好像在彰顯她的與眾不同似的。

她就那麽高高在上地站在那個看臺之上,站在那個如魔一般的男子身邊,高高在上地睥睨著下方。

是她嗎?

是他心心念念想的那個她嗎?

可是為什麽到了這時候,他卻有些不確定起來。

356 目光,遙遙相望

356 目光,遙遙相望

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一種牽引,那種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穿越著那麽遙遠的距離,一下子撥動人心底的那根弦。

鳳九歌站在白邪的旁邊,透過面具的眼楮卻倏地睜大,徑直地朝著看臺下方參加招親的人員陣營看過去。

不知道是什麽感覺,總之在某一個瞬間,她感覺到了一個熟悉的眼神,正在看著她。

那種感覺,一如從前,讓她難以忘懷。

“夫君……”

喃喃地輕語出聲,一雙眼楮朝著那片區域,搜尋著那個男人的身影。

而就在一個擡頭仰望,一個低頭俯瞰的那剎那,兩個人的眼神在半空之中碰撞,激蕩起一路的火花。

時間靜止,鳳九歌覺得自己在這一刻停止了呼吸,周圍靜得連風拂過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那雙熟悉的眸子,蒙上的寒冰在這一刻融化成春水,那目光之中,即便只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卻仿佛能夠看到彼此眼中的神情一般。

牙齒咬緊下唇,不讓自己不自覺地叫出聲來。一雙素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衣衫,將那種沖過去找他的沖動全部地壓制下來。

分開了那麽久,一個人經歷了那麽多的事,總想著有他在等著她,所以能夠挺過來的,全部都咬著牙挺過來了。

如今看著那雙熟悉的只裝滿她一個人的眸子,只覺得自己所受的委屈全部都在此刻湧了出來,急需要他的肩膀給她好好地發洩一場。

周圍所有的人都成為了襯景,在這樣一種場合,他們以這樣一種方式,默默相望。

底下的地面明顯地刮起一陣微微的旋風,鳳九歌看著白邪微皺著眉頭,目光似乎要朝著那裏望過去,不由得連忙地搖頭。

擂臺之下,朝風小小的身子如風一般纏繞在雲傲天旁邊,不許他前進一步︰“先贏了這比賽帶走莉亞女王再說。現在你沖出去不僅害了你自己,也害了臭女人!”

“朝風你個大壞蛋,居然阻止天天去找九歌!”小水哪裏管那麽多,一聽朝風的話就不爽了起來。

小火平日裏受夠了的氣,如今看著小水不爽他了,在一旁樂得自在。

“誰阻止他去找那個臭女人了!本少爺現在巴不得立馬把臭女人給拉下來!但是也得看情形對不對。我們千辛萬苦跑到這裏來幹什麽的?找莉亞女王,回去給臭女人換水之魂的。要是沒拿到東西,那個臭女人身上的法術一旦消失,會怎麽樣你們也清楚!”

朝風平日裏做事情隨意慣了,那是因為在整個聖魔域,沒有誰有能夠牽制他的軟肋,也沒有誰有制衡他的能力,所以他才能夠活得那麽輕松自在。

如今來到九重幽冥,不僅因為任務原因要低調行事,再加上這裏是堪比天外天的存在,更是讓他做什麽事情都不得不考慮一下後果。

然而他都懂的道理,雲傲天不會不懂。

他看著鳳九歌搖了搖頭,隨即不動聲色地斂了目光,斜瞥向旁邊的小水,聲音沈寂地說道︰“小水,你去找九兒。”

那聲音淡淡的,眸中神色,深沈不見底,竟讓人一時摸不透他在想些什麽。

然而即便如此,僅僅通過那一雙眼楮,也能夠讓人想象出那面具之下的面容,透著怎樣的嚴峻,怎樣的剛毅。

“小水收到!”小水接到任務,立馬歡天喜地地跑開了。

她早就想去找九歌了,但是一直都不好單獨行動。而這裏就她變身十分方便,自從化形以後,她的身體想要變成雨滴露水什麽的很是容易,再加上之前她是鳳九歌隨身攜帶的,移動起來氣息也不算是突兀。

看著那飛快消失的嬌小身影,小火幽怨了一下,卻被朝風鎮壓起來,想要提出反駁意見都不行。

而朝風看著雲傲天如是模樣,才知道自己想的一切都是多餘。對於雲傲天來說,有什麽是他考慮不到的?有什麽是這個男人沒有一點把握就唐突去做的?

他的想法,讓人難得琢磨。然而即便如此,卻還是讓朝風突地有了一種感覺,覺得聖魔域被這樣一個男人統領著,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他安靜地在一旁看著,那卓絕偉岸的身影在一聲令下之後,慢條斯理地走向了其中的一塊擂臺。

而那演武場的擂臺是由中間的那塊擂臺分隔而成,共八塊。那小小的區域一分隔開,就迅速地擴大成跟原來模樣的大小,可以隨意地分分合合,改變面積,用作擂臺,在合適不過。

對於第一場,雲傲天並沒有費多大的力氣,甚至於沒有動用靈力。

對於他們現在的身份來說,動用靈力無疑是暴露身份的做法,靈力與這九重幽冥的法力雖是殊途同歸,但是區別還是相當明顯的。

而第一場的對手雖然不弱,但是再不弱也架不住朝風在私底下使的陰招,風刃刀刀割人敏感部位,讓那位老兄一上擂臺就忙不失疊地認輸,生怕在這樣下去自己就不能人道。

八大場次,就他們這一場沒過什麽真刀實槍,讓人覺得頓時唏噓了一場,目光又移到別處去了。

其他地方的比賽正打得火熱,最常用的幽冥火焰閃耀起來極是漂亮。只是同樣的手法,和白邪那種耀目的白色冥火一比,終究是差太遠了。

不過那些平民哪裏見過這些,全部都將眼楮睜得老大,就像在看什麽稀奇的東西似的。而身在高位上的人,看這些已是稀松平常的事情,純粹地當娛樂了。

更何況今日還是忘塵的大好日子,閻帝都親自坐鎮,他們自然是必須得捧這個場。

“好!”

“太厲害了!”

“天哪,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能夠將小四天冥火耍出這種水平的!”

各種叫好聲,各種嘆惋聲。看著別人打架,身體裏面的血液都在沸騰,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止不住地興奮。

要說最淡定的,除了四王和白邪以外,就要數鳳九歌了。

雲傲天的比賽最先結束,都沒讓她怎麽提心吊膽就已經完了。接下來的比賽她也沒有心思觀看,只覺得有一股熟悉的氣息在逐漸地接近自己,讓她心下裏隱約地歡喜起來。

小水,是小水的氣息!

她沈住氣,感覺那熟悉的感覺回到身體,不由得和小水用神識交流起來。

“是夫君讓你過來的嗎?”

“嗯,天天叫我過來找九歌的。”

“他……有沒有什麽話要你帶給我的。”

“沒有。”小水重新回到熟悉的溫暖的懷抱,哪裏懂鳳九歌問出那句話的時候,那顫抖的聲音所帶著的希冀。

聽著那回答,鳳九歌也不惱,只低頭輕笑了一聲︰“還真是他的風格啊。”

那個狂傲的男人,哪裏肯在外人面前表露一分?

所有的感情都內斂起來,在感情方面永遠都像是一個不懂得怎麽表達的毛頭小夥。

“誰的風格?”白邪轉過頭來,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我的風格啊。”鳳九歌拉扯起身上地碧綠衣衫,有些諷刺地朝著白邪笑著道。

雖然這衣衫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做成,而且好像是特地為了防備九重幽冥的冥火而特地制作的,穿起來十分冰涼,不會被火燒壞。但是再好的東西不是自己的,穿起來也終究是別扭的。

想一想之前的一襲月牙白衣衫,那才叫一個素雅大氣,哪裏是這套衣衫可以比擬?

要是鳳九歌那時候知道身上的這套衣衫是由萬年冰蠶絲織成,鐵定找一個沒人的角落,將其藏起來了。

冰蠶絲唉,比紫金絲昂貴到不知道哪裏去了。就算在九重幽冥,能夠擁有一件冰蠶絲做成的背心都是一件很是了不得的事情了,更何況是她這一身全部給配套。

只是此時此刻,鳳九歌只想嫌棄地說一句︰穿綠衣服就算了,別戴綠帽子就成……

白邪也知道她心裏對自己強行將碧落的所有習慣強塞給她,她有些不習慣。但是他心裏著急,很多事情急於求成,等了那麽久的心,再經不起折騰了。

所以,他必須得在這個女人身上,尋找一切可以恢覆記憶的突破口。

“你若不想穿,脫了就是。”白邪心裏那種毛躁的感覺頓生,有些不耐煩地別過頭去說道。

脫了?在這裏?

鳳九歌將衣襟往裏面緊了緊,幹笑兩聲道︰“其實穿綠色也挺不錯的。”

就在他們對話的當口,八個擂臺全部決出勝負。

那巨大的擂臺在決出勝負的瞬間,全部朝著最近的擂臺合並過去,兩塊合並成了一塊,矗立在演武場的正中。

鳳九歌看著又一次站上擂臺的那抹熟悉的身影,所有的目光全部追隨而去。

這一次雲傲天還是沒有用他的刑雷,相反在那塊周圍還刮起了一陣又一陣詭異的微風,一陣一陣地打著旋兒,看起來總有一種風卷雲湧的感覺。

“是小公子朝風搞的鬼嗎?”鳳九歌在心裏如是問小水。

“是天天自己弄出來的喲。小公子都說天天是天才,完全沒有一點其他的天賦,居然將他最是得意的禦風術給學去了。”

357 打賭,賭註呢?

357 打賭,賭註呢?

雲傲天什麽時候學了朝風的禦風術了?

鳳九歌不由得趕緊地詢問小水。

小水一想到小公子朝風那張臭臉,立馬將小公子準備幫贏得擂臺的事情說了個遍。語無倫次地敘述了好一半天,鳳九歌才算掌握重點。

主要就是朝風想要給雲傲天增加一點勝算,所以將一些只需要依靠靈力驅動的禦風術教給雲傲天。

然而也不知道雲傲天是什麽腦袋,一學就會,且舉一反三,領悟力極是超常,短短時間之內,瞬間之間掀起一陣風暴,對他而言已經不是什麽大事情了。

眼看著雲傲天快要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趨勢了,朝風幹脆耍賴不教了。

他教不教是一回事,雲傲天根據所學內容,不僅深層次領悟,還自創法術,那是另一回事了。

想當初雲傲天在萬劫地獄被雷劈,其本身是並沒有自然之力的,偏偏給他練出了一個自然之力,還是威力極是厲害的雷電刑罰之力。

如今想要學朝風的禦風術,只要方法得當,其實很多東西,殊途同歸。

鳳九歌聞言只覺得他們幾個一路上倒是過得歡暢,只可憐自己一個孤家寡人,不由得心裏有些酸酸的了。

然而這種情緒並沒持續多久,又有新問題冒出心頭。

“夫君為什麽要參加這個招親?”

難不成真如她想的那樣,這忘塵,就是逆海美人魚一族的莉亞女王,也就是雲傲天他們到九重幽冥來咬帶走的人!

小水便將一路上所發生的事情給鳳九歌匯報了一個遍,其中初入逆海的那片段鳳九歌已經了然了,畢竟在碧痕的幻境之中已經看過了。

然而正說到一半,只聽著一陣雷鳴般的掌聲的叫喊聲響起,轉過頭去看時,那旋轉的旋風已經將對手刮下了臺去,不知道完整的骨頭還剩幾分。

一如上一場,雲傲天的擂臺上,永遠都是第一個完勝。

鳳九歌是知道雲傲天的底子的,甚至於她從九重幽冥出去以後,可以和他打上平手。可如今看上去,那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難道是朝風教了他什麽厲害的本事?

可是朝風也和她交過手,實力雖然強,但是在和天外天神龍一族抗衡的種族面前,所有的優勢都會變成劣勢的。

他的眼神,他的氣質,都不一樣了。

鳳九歌還想問小水接下來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麽,結果猛地覺得背脊有些發涼,一側過頭,才發現白邪一直都在盯著她看,那黑紅的眼神,看得人頭皮發麻。

“怎麽了?”她不由得硬著頭皮問道。

“你好像很激動?怎麽,看上那個男人了?”白邪眼神順著鳳九歌的目光望向臺下,那黑紅的眸子,看起來流轉著危險的氣息。

鳳九歌輕哼一聲,刻意地擡高了下巴道︰“你們九重幽冥的男人戴著面具都一個樣兒,我連誰是誰都分不清楚,談什麽看得上看不上?只是他出手幹凈利落,比較讓我欣賞就是了。”

白邪流轉的目光一沈,並沒有反駁她的言語,只微勾起一抹微笑,看著下面,仿若看戲。

“可是,你擋住本君視線了。”

那麽悠悠然地一句話拋出來,鳳九歌才知道自己剛才的那一堆回答有些多餘,立馬有些尷尬地移動開位置。

該死的白邪!

心裏罵上一句,也沒有了問小水他們接下去發生了什麽的心思,只站在一旁,專註地看向場上。

此時第二輪比賽已經基本上比完了,差不多沒什麽停留,就立馬合攏了擂臺,進行第三場,也就是四進二的比賽。

這一回合的對手明顯又比剛才提升了一個檔次,那逐步提高的威力,就連朝風都不敢輕易試其鋒芒。

然而雲傲天往那裏一站,那種卓絕的氣勢,那種強大的氣場,安靜卻包含鮮血與獠牙,帶著濃郁的殺伐萬千的氣息,朝著對手迎面撲去。

鳳九歌只覺得自己看到這裏,自己的心尖兒都在打顫似的,那種熟悉的感覺全部湧了過來,一如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個男人那身淩冽的肅殺氣息。

“那邊那個不是金鷹王的弟弟嗎?另一個是……”離媚嬌媚的聲音響了起來,似乎有些疑惑地望向旁邊那個身量明顯要比她大上兩三倍的黑衣男子。

那男子冷哼一聲,目光滿是不屑︰“那個管他是誰,遇見本王弟弟,就沒他什麽好下場!”

那狂傲的語氣,讓離媚忍不住“咯咯”地笑出了聲︰“金鷹王倒是好大的口氣,要不要來賭一把呀。奴家看上你家門口看門的那兩頭獅子好久了,正好拿回去給奴家的妖姬補補。”

“你家那個醜不拉幾的門靈?”金鷹王好像很是討厭那條盤踞在離媚門口的那條美女蛇,一聽到離媚要自家獅子去餵那玩意兒,立馬動了氣。

再加上是自己的親弟弟,輸人不輸陣,自然沒什麽猶豫的,痛快地答應了離媚的賭註︰“不過離媚你若輸了,你就得來本王府上陪本王一夜!”

“成交。”離媚柔柔諾諾的聲音,聽起來極是舒服,讓人覺得那種媚意滲透進了她的每一處,光是聽著一個顫音都讓人有些心神蕩漾。

金鷹王似乎已經看見這樣一個妖嬈嫵媚的女子,親自上門倒貼時候的模樣了。

鳳九歌就在旁邊,將他們的話語一字不漏地聽在耳裏,心裏有點癢癢,想著自己要不要也跟著去賭一把。

她轉過頭去,看向白邪,咧著嘴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白邪看著她那笑容,只覺得一陣恍惚,似乎那個女子的影子在他的眼前晃悠了一下似的。

他楞了楞,回過神來,看向那張說不上熟悉也說不上陌生的帶著面具的臉,不由得偏著頭,有些不耐煩地問道︰“你想說什麽見不得人的?”

一見那表情就知道有事情要說,都投胎轉世了,這習慣還是一如既往。

鳳九歌也不拐彎抹角,饒有深意地一挑眉道︰“帝君,你說我們要不要賭一場?”

“賭註呢?”白邪猛地湊到了鳳九歌的面前,一雙黑紅的眼楮,仿若那燃燒著的火焰,“本君有很多你想要的東西,那麽你有什麽東西,是本君想要的呢?”

358 打賭,三局兩勝

358 打賭,三局兩勝

賭註?

鳳九歌摸著腦袋想了想,最後小心翼翼地掏出兩顆冥海夜明珠,遞到了白邪的面前︰“喏,我唯一的家當了。”

白邪︰“……”

在九重幽冥,稍微有點地位的,那冥海夜明珠都是一排一排地用來照明的。她這是從哪個犄角旮旯偷來藏起來的?

鳳九歌自然也不會告訴白邪,她想著這東西拿回聖魔域鐵定是好寶貝,所以宮殿之中能夠順手拿走的,基本都在她這裏了。

不過她也不是沒公德心的那種,一排冥海夜明珠,她只挑選中間的下手,隔一個拿兩個,既不影響照明,又不影響她拿東西,兩全其美。

見白邪的面容似乎有些凝滯,鳳九歌倏地咧嘴,燦爛地笑了︰“你若覺得不夠,我可以再加兩顆……”

白邪只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都要“突突突突”地跳出來了。他趕緊擺手,語氣極是不耐煩︰“本君沒什麽要求,你若輸了,就幫本君照顧一個月的小寵就好。”

說罷,斜眼過來看向鳳九歌,眼神有些頗為嫌棄︰“收起你的夜明珠!”

鳳九歌也不惱,喜滋滋地將夜明珠收好,點了點頭算是讚同白邪的條件。反正只是“小寵”嘛,照顧一個月也沒什麽的。

那麽現在,也輪到她提出要求了︰“那如果帝君輸了,我可不可以要帝君一個承諾?”

“說。”

“現在還沒想好,但是您也說了,我想要的東西您有很多,到時候我說出來,想必帝君也是能夠滿足我的。”鳳九歌盡量掩藏自己的小心思,字裏行間,語氣誠懇。

或許是白邪身居高位太久,那種自負與高傲與生俱來,竟想也沒想,漫不經心地一揮手道︰“準了。”

鳳九歌心裏竊喜,繼續言道︰“不過打賭歸打賭,我們還是應該說說規矩的。誰都知道帝君的法力無邊,自然能夠輕易地分辨出他們的實力,而我只是憑著運氣來和帝君打賭,這本身就不公平。”

“那你還想怎樣?”白邪語氣裏的不耐煩,顯然已經快到極致。

鳳九歌笑道︰“很簡單啊,三局兩勝,這兩場比賽加上最後一場比賽,只要誰任贏兩場便是贏。而且,我先選。”

這樣的打賭方式,可謂是有些嚴苛了。就連旁邊的人也全部向她投來的一種意味不明的目光,好像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似的。

白邪了這回倒是來了興趣,冷嗤一聲道︰“你若執意要打賭,本君奉陪到底。看來本君的冥龍們,要換一個新的飼養師了。”

冥龍……

鳳九歌一聽到白邪說出這個詞語,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身上有一股寒氣從腳板升起竄遍全身。

若是她沒記錯,剛來九重幽冥的時候,那個萬奴婆婆,貌似就是將她分配著去當冥龍的食物的。

難不成白邪的“小寵”,就是冥龍!

想著那玩意兒每天將活人嚼得嘎 脆血淋淋的樣子,她只覺得就連頭皮都開始發麻了。剛剛抱著輸贏無所謂的態度,如今也變得十分地鄭重起來。

第三場次的比賽,就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之中拉開帷幕。

場中,兩個擂臺上的四人都已經經歷了兩場惡鬥,如今體力靈力法力消耗極是巨大,但是那殘留的實力,也足夠在你一個不留心之間,將你殺個片甲不留。

鳳九歌的目光遙遙地落在了場中,和雲傲天一接觸間,趕緊移開,而後伸手一指,點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還有另一個場次之中的一個黑影。

“我就賭他們兩個了。”

賭雲傲天是勢在必行,至於另一個戴面具的褐衣人身材比較短小精悍,容易辨別。免得這些穿著一樣服飾的人們,到最後連輸贏是誰都看不清楚。

當然九重幽冥的自己人是有譜的,怕的就是她這個沒譜的。

白邪見她選了,也無所謂地道︰“就這樣吧。”

一揮手間,裁判得到命令,立馬比了手勢,示意場上的四人比賽開始。

就像是一場搏命,拼盡全力都想要贏得勝利。

鳳九歌盡量將自己的目光集中在另一個場次上,免得對上那抹熟悉的身影,讓她會不自覺地失態。

一邊擂臺之上,那短小精悍的男子一個躍身,那幽冥之火劃了一個漂亮的圓弧,火速地朝著對手攻擊過來。

那速度快到極致,只感覺眼前一閃,讓人避閃不及。

“可以啊!”鳳九歌見此心中竊喜,只希望那男子趕緊地一招將對手拿下,她也不用跟白邪賭第三局了。

然而就連鳳九歌都沒發現,那極速飛竄過來的人影落地,原先站著的那個身影卻不見了蹤影。

而就在那男子身後,一個縈繞著黑氣的掌心,一下子落在了他的背上。

“居然是他!”鳳九歌倒抽一口涼氣,這才註意上場中比較高大的那個男子。

之前場次比較多,她又專註雲傲天,又怎麽會註意到這些參賽選手之中,還混進了這麽一個人。

那不就是之前挾持了她一路的閆冷嗎?

果然比她想象的更加厲害。出手之間幹凈利落,僅僅與對手交手一招,那嚴密的防守與韜略,卻足以為他的實力增加兩成。

那矮小的比賽選手背心中了一掌,踉蹌地往前撲了幾步,靠在圍欄之上並沒有掉下去,照理只要還在臺上並且沒有認輸,就不算是輸。

鳳九歌若是遇見這種情況鐵定給人一條生路,若是人家主動認輸,那她也不必下那個手。

不過閆冷顯然根本不想廢什麽話,眼看那男子已經來不及翻身過來接他一掌,他出手的速度卻更加地快如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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