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自由戀愛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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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柔的前奏緩緩奏起, 燈光打在舞臺上。
背景一片黑暗, 不需特效，不需多餘的場景布置，側耳傾聽, 聲音便是一切。
第一句歌詞響起的時候, 白襯衫黑褲子的帥氣少年從黑暗中走到燈光之下, 進入萬人的矚目視線之中。
薄添唱的是出道曲《那少年》，如鮫人般幹凈透亮的嗓音唱入每個人的心中。
年少時, 你的心中是否有那麽一個少年？
年少時，你的目光是否會追隨那麽一個少年？
他或許不帥氣，不溫柔。
脾氣暴躁，還兇惡。
青春時, 你的身邊是否有那麽一個少年？
青春時, 你的手中可曾牽著那麽一個少年？
他或許不愛學習愛睡懶覺。
卻會為賴床的你送上溫熱的早餐。
就是那少年呀。
不會說話。
靠近你就害羞。
會丟掉你的發夾兇兇你。
再買個更好看的發夾賠償你。
聽著一句句平白卻動心的歌詞, 季若書的眼前仿佛出現了那麽一個少年。
白衣黑褲的少年，雷雨天把唯一的傘借了出來, 淡定地走入雨幕中。
你撐著傘上前, 他分明擔心你踮著腳太累，嘴上嫌你太矮, 搶過雨傘, 又把大多數的傘面傾向你那邊。
《那少年》分明是首回憶青春的美好歌曲，唱出少女們年少的愛戀與萌動，心馳神往。
季若書不知是她耳朵有問題，還是沒那個少女心, 聽到感覺到的卻不是這樣。
動心的少年。
過往的回憶。
逝去的韶光。
時光匆匆，敵不過似水流年，抗不過現實分離。
記憶再美好，終究成了焚燒的相片，埋葬在教堂的紅毯之下。
薄嘉聽過小弟出道至今的每一首歌，看過他所有出場有畫面的綜藝，沒錯過任何一場演唱會。
她是薄添的第一號迷妹，沒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看著長大的弟弟。能讓小弟特意邀請來聽演唱會的女性，怎麽會簡單？還是一次兩次三次交集的女人。
演唱會開始後，薄嘉看似全神貫註地註意臺上，實則眼角餘光一直註意著季若書。
見她從淡淡微笑到回憶悵然，沒錯過她眼裏一閃而逝的悲傷，心裏一緊。
不會吧？
現場音響聲重，即便身處隔壁，不湊到耳邊說話是聽不清楚的。
薄嘉用手肘捅捅季若書，低頭發消息：【不好聽嗎？】
季若書：【挺好的。】
薄嘉：【我看你好像不太高興。】
季若書：【還好。】
薄嘉：【這首是天天的出道曲，成績很好的。】
薄嘉：【迷妹超級多！】
季若書：【他唱得很好。】
今晚剛認識沒幾分鐘的人，薄嘉沒好意思問：你是不是想到了前男友？
這問題就像一根刺卡在她喉嚨裏，咽不下去，咳不出來，難受得撓心撓肺。
薄添出道的人設與本人相符，聲音幹凈，天生小奶音，歌曲走小清新的抒情風，偶爾翻唱他人的情歌。
他很有音樂天賦，會多種樂器，作詞作曲，自彈自唱，館內萬人的情緒隨他而動，他悲則悲，他喜則喜。
連續唱了幾首，消耗不少體力，薄添坐在場邊和粉絲們聊天。
以前的演唱會，同樣有這個環節。
薄添總是不偏不倚地坐正中間，今天他稍微往右邊坐了一點點，快速掃了一遍舞臺下方，溫柔地看著某個方向。
“很高興大家今天來看我的演唱會，你們開心嗎？”
“開心！！”三萬少女的齊聲頗為震撼。
“謝謝你們。”薄添註意到季若書沒有開口，猶豫了一下，看著她說，“這個環節是用來和粉絲互動的，可是我不太會說話，所以這一次事先征集粉絲們希望我做的事，在這個環節抽取三件事。”
話音一落，少女們高分貝的尖叫聲差點沖破館頂。
薄添清楚地看到尖叫聲響起的時候季若書楞了楞，被嚇到了，她下意識地拍拍胸口，嘴唇微動，念叨了兩句。
小姐姐超可愛的。
想親。
薄添舔舔唇，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手機，手機屏幕連接著舞臺大屏幕，能夠清楚地看到他的操作。
“這裏一共有十件事，我會隨機抽取，現場完成。”
“啊——”
“合照！”
“擁抱！”
“KISS！！！”
少女們的喊聲比夏天更熱情。
薄添按下暫停，“嗯，第一件事是合照。”
工作人員適時遞上自拍桿，上面已經放置好了橫放的手機。
薄添往舞臺裏面走一段，盡量能夠拍到更多人，喊完一二三，“哢嚓”一聲拍下合照，經紀人立刻登上賬號，配合之前準備好的話和圖片發到微博。
演唱會現場最多容納三萬人，很多沒有買到票的粉絲只能眼巴巴地等著粉絲群裏流出來的視頻和照片。
現場燈光較暗，粉絲們的拍攝水平不高，情緒激動，大多不怎麽清晰。官方放出來的照片就不一樣了，高清大圖，還會修，超能舔！
微博一出，甜甜圈們嗷嗷直叫。
“第二件事，錄一段起床鈴聲。這個可難為我了，我不賴床啊，起床鈴聲是什麽樣的？”薄添求助現場粉絲。
“隨便說！”
“唱歌！”
“唱情歌！”
“小奶音！”
“要求太多了，不知道選什麽好。”薄添為難地皺眉，看到下面坐著的季若書，長腿一邁，走下舞臺。
全場矚目，燈光跟了過來。
薄添毫無預兆地在季若書面前蹲下，仰著頭問：“小姐姐，你來選吧。”
他把話筒遞到季若書唇邊，不遠不近，恰好能收音的位置。
“啊！！”
“情歌！”
“小奶音！”
“寶貝！”
少女們高聲尖叫，手心裏握著的手機不停震動，粉絲群裏瘋狂地飄動消息。
薄添蹲著，兩人的距離很近，季若書看到他被汗水打濕至今未幹的額發，與鬢邊流下的汗水：“你……累不累？”
館內，頓時消音。
少女們忽然反省自己：天天又唱又跑還不停換衣，連續運動這麽久，就算是送福利環節，她們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小姐姐超——暖的。
薄添不自覺地點頭，語氣裏帶著點小委屈，“渴。”
季若書彎腰，從粉絲們給的袋子裏拿出一瓶礦泉水，上面還貼著超少女心的粉色甜甜圈貼紙，她轉開礦泉水瓶蓋，遞水過去。
“甜甜圈送的水，粉絲送你的福利。”
“天哪，那是我的水！”二樓，某少女看著屏幕裏的那瓶眼熟的水，捂著胸口倒在好友懷裏，“居然能給天天喝！”
好友羨慕嫉妒恨，早知道她把自己的水讓出去了！
演唱會不到最後不敢喝水，萬一途中想上廁所，那就尷尬了。
薄添不願駁了季若書的好心，他確實很渴，下意識地低頭要去喝。
隨即想到什麽，他接過礦泉水，稍稍抿了幾口，又還了回去，“謝謝。”
季若書擰好礦泉水瓶蓋，放了回去，順便說：“錄下了嗎？”
薄添一楞：“什麽？”
“喝水的聲音不算嗎？”季若書眼裏有著幾分狡黠。
“算！！！！”回答她的是館內三萬少女們的齊聲尖叫。
天哪，天天喝水的聲音當起床鈴聲，她們會不會從此再起不了床？
能當手機鈴聲用嗎？
薄添回頭看工作人員，工作人員比了個“OK”的手勢，薄添手裏和唇邊分別有兩個話筒，沒有遺漏。
薄添笑笑，利落地起身回到舞臺，“第三件事，擁抱，這個擁抱還是給我的媽媽。”
他又原路回去，在季若書愕然的目光中，擁抱坐在她右邊的施宛安。
這個環節結束，薄添重新回到臺上唱歌。
回去時，沒給季若書一個眼神，看得她暗暗咬牙，決定待會兒一定要好好問問。
為什麽她的位置會在他媽媽旁邊？！
“嚇到了？”施宛安靠過來一些，無辜地表示：“這不怪我，我和嘉嘉不會錯過天天的演唱會，粉絲們都知道認識的。”
嘉嘉？
季若書有不好的預感，轉頭去看坐在左邊的薄嘉。
薄嘉笑著點頭，“我是天天的姐姐。”
季若書：“……”很好。
小甜甜，你待會兒最好老老實實地解釋清楚！
舞臺上的薄添只覺一陣涼意襲來，他下意識地去看季若書，果然看到小姐姐溫柔中帶著那麽點秋後算賬涼意的眼神。
陳姐給了三張連號的票，他還特意選了邊上的一張。
誰知媽媽和姐姐臨時全換了位置呢。
薄添走向舞臺另一邊，對那邊的粉絲揮手示意。
得知隔壁的身份後，季若書總算覺出那麽點不對來。
她就說，左右兩邊坐著的人怎麽總是看她呢？
兒子/弟弟把一個陌生女人安排在她們倆中間的位置，能不好奇，能不多觀察嗎？
演唱會一共進行兩個小時，其中包括說話、聊天，穿插同公司兩個男歌手的暖場活動。
最後一首歌，突破薄添以往的風格，是比較熱情的動感歌曲與激烈的舞蹈，為演唱會畫下圓滿的句號。
時間過了九點半，粉絲們離場的速度比較快。
薄添事先說過演唱會結束後別走，季若書靜靜地坐在位置上沒有離開。
她沒走，左右兩邊也沒走。
施宛安：“感覺不錯吧？”
薄嘉：“我弟弟是不是挺帥的？”
季若書：“……”好話你們全說了，還想聽什麽？
“嗯。”
經紀人陳姐從工作人員通道過來，見到施宛安和薄嘉笑笑，“兩位跟我走吧。”
粉絲們走的是日常通道出口，她們走的是員工通道，人少，更安全些。
這是以前的慣例。
施宛安好心問了句：“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
“謝謝，我再坐會兒。”季若書笑道。
陳姐看了眼季若書，這人，她有點印象。
施宛安和薄嘉跟著陳姐離開，三人才走入員工通道，有個年輕的男人跑了過來，“季若書小姐，我是薄添的助理麥真，薄添讓我帶你過去。”
季若書跟著麥真走了另一邊的員工通道，七拐八拐，繞過忙碌收拾的工作人員，進了個比較大的房間。
麥真：“季小姐先在這坐會兒，薄添在換衣服，很快回來。”
“好。”
這是一個簡單的休息室，除了鏡子與沙發，沒多少東西。
季若書才在沙發上坐下，薄添推開休息室的門，他來得匆忙，臉上的妝卸了，頭發沒幹，襯衫微亂，外套都沒帶。
“你不冷嗎？”季若書想叮囑他穿件外套，剩下的話消失在他璀璨的眼裏，那雙眼不知因為什麽燦燦發光，充滿喜悅。
“什麽事那麽高興？”
薄添大邁兩步，拉起她的手往外跑，“跟我來。”
季若書默不作聲地跟著他，沿麥真帶她過來的通道往回走，重新回到現場。
粉絲們全部離場，體育館的燈光還亮著，清潔阿姨彎著腰打掃場內，尋找角落裏的垃圾。
薄添牽著季若書上了舞臺，來到舞臺中間，眸中含笑地望著她。
一句不說，又像是說盡一切。
季若書忽然明白了，卻不願意讓他得逞。
故意看看他，指著館裏打掃的阿姨，“你就是讓我來看這個？”
薄添：“……”
“不是！”薄添紅了臉，又氣又好笑，“我是想帶你來看我的世界，和你分享我的舞臺，我在舞臺上所能看到感受到的。”
“嗯。”季若書淡笑著點頭，“我看到了。”
“你故意的！”薄添恍然察覺自己被騙了。
“誰讓你安排了這樣的位置。”季若書承認她就是故意的。
“我沒有，我……”薄添想解釋，又覺得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解不解釋已經無所謂了。
他用力握緊季若書的手，十指交纏，鼓起勇氣問：“若書，你願不願意……”
季若書忽然打斷他的話，“小甜甜。”
“嗯。”
“我們交往吧。”
“……嗯！”
作者有話要說： 薄添：被搶先了，心痛QAQ
季若書：嗯，我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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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句歌詞響起的時候, 白襯衫黑褲子的帥氣少年從黑暗中走到燈光之下, 進入萬人的矚目視線之中。
薄添唱的是出道曲《那少年》，如鮫人般幹凈透亮的嗓音唱入每個人的心中。
年少時, 你的心中是否有那麽一個少年？
年少時，你的目光是否會追隨那麽一個少年？
他或許不帥氣，不溫柔。
脾氣暴躁，還兇惡。
青春時, 你的身邊是否有那麽一個少年？
青春時, 你的手中可曾牽著那麽一個少年？
他或許不愛學習愛睡懶覺。
卻會為賴床的你送上溫熱的早餐。
就是那少年呀。
不會說話。
靠近你就害羞。
會丟掉你的發夾兇兇你。
再買個更好看的發夾賠償你。
聽著一句句平白卻動心的歌詞, 季若書的眼前仿佛出現了那麽一個少年。
白衣黑褲的少年，雷雨天把唯一的傘借了出來, 淡定地走入雨幕中。
你撐著傘上前, 他分明擔心你踮著腳太累，嘴上嫌你太矮, 搶過雨傘, 又把大多數的傘面傾向你那邊。
《那少年》分明是首回憶青春的美好歌曲，唱出少女們年少的愛戀與萌動，心馳神往。
季若書不知是她耳朵有問題，還是沒那個少女心, 聽到感覺到的卻不是這樣。
動心的少年。
過往的回憶。
逝去的韶光。
時光匆匆，敵不過似水流年，抗不過現實分離。
記憶再美好，終究成了焚燒的相片，埋葬在教堂的紅毯之下。
薄嘉聽過小弟出道至今的每一首歌，看過他所有出場有畫面的綜藝，沒錯過任何一場演唱會。
她是薄添的第一號迷妹，沒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看著長大的弟弟。能讓小弟特意邀請來聽演唱會的女性，怎麽會簡單？還是一次兩次三次交集的女人。
演唱會開始後，薄嘉看似全神貫註地註意臺上，實則眼角餘光一直註意著季若書。
見她從淡淡微笑到回憶悵然，沒錯過她眼裏一閃而逝的悲傷，心裏一緊。
不會吧？
現場音響聲重，即便身處隔壁，不湊到耳邊說話是聽不清楚的。
薄嘉用手肘捅捅季若書，低頭發消息：【不好聽嗎？】
季若書：【挺好的。】
薄嘉：【我看你好像不太高興。】
季若書：【還好。】
薄嘉：【這首是天天的出道曲，成績很好的。】
薄嘉：【迷妹超級多！】
季若書：【他唱得很好。】
今晚剛認識沒幾分鐘的人，薄嘉沒好意思問：你是不是想到了前男友？
這問題就像一根刺卡在她喉嚨裏，咽不下去，咳不出來，難受得撓心撓肺。
薄添出道的人設與本人相符，聲音幹凈，天生小奶音，歌曲走小清新的抒情風，偶爾翻唱他人的情歌。
他很有音樂天賦，會多種樂器，作詞作曲，自彈自唱，館內萬人的情緒隨他而動，他悲則悲，他喜則喜。
連續唱了幾首，消耗不少體力，薄添坐在場邊和粉絲們聊天。
以前的演唱會，同樣有這個環節。
薄添總是不偏不倚地坐正中間，今天他稍微往右邊坐了一點點，快速掃了一遍舞臺下方，溫柔地看著某個方向。
“很高興大家今天來看我的演唱會，你們開心嗎？”
“開心！！”三萬少女的齊聲頗為震撼。
“謝謝你們。”薄添註意到季若書沒有開口，猶豫了一下，看著她說，“這個環節是用來和粉絲互動的，可是我不太會說話，所以這一次事先征集粉絲們希望我做的事，在這個環節抽取三件事。”
話音一落，少女們高分貝的尖叫聲差點沖破館頂。
薄添清楚地看到尖叫聲響起的時候季若書楞了楞，被嚇到了，她下意識地拍拍胸口，嘴唇微動，念叨了兩句。
小姐姐超可愛的。
想親。
薄添舔舔唇，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手機，手機屏幕連接著舞臺大屏幕，能夠清楚地看到他的操作。
“這裏一共有十件事，我會隨機抽取，現場完成。”
“啊——”
“合照！”
“擁抱！”
“KISS！！！”
少女們的喊聲比夏天更熱情。
薄添按下暫停，“嗯，第一件事是合照。”
工作人員適時遞上自拍桿，上面已經放置好了橫放的手機。
薄添往舞臺裏面走一段，盡量能夠拍到更多人，喊完一二三，“哢嚓”一聲拍下合照，經紀人立刻登上賬號，配合之前準備好的話和圖片發到微博。
演唱會現場最多容納三萬人，很多沒有買到票的粉絲只能眼巴巴地等著粉絲群裏流出來的視頻和照片。
現場燈光較暗，粉絲們的拍攝水平不高，情緒激動，大多不怎麽清晰。官方放出來的照片就不一樣了，高清大圖，還會修，超能舔！
微博一出，甜甜圈們嗷嗷直叫。
“第二件事，錄一段起床鈴聲。這個可難為我了，我不賴床啊，起床鈴聲是什麽樣的？”薄添求助現場粉絲。
“隨便說！”
“唱歌！”
“唱情歌！”
“小奶音！”
“要求太多了，不知道選什麽好。”薄添為難地皺眉，看到下面坐著的季若書，長腿一邁，走下舞臺。
全場矚目，燈光跟了過來。
薄添毫無預兆地在季若書面前蹲下，仰著頭問：“小姐姐，你來選吧。”
他把話筒遞到季若書唇邊，不遠不近，恰好能收音的位置。
“啊！！”
“情歌！”
“小奶音！”
“寶貝！”
少女們高聲尖叫，手心裏握著的手機不停震動，粉絲群裏瘋狂地飄動消息。
薄添蹲著，兩人的距離很近，季若書看到他被汗水打濕至今未幹的額發，與鬢邊流下的汗水：“你……累不累？”
館內，頓時消音。
少女們忽然反省自己：天天又唱又跑還不停換衣，連續運動這麽久，就算是送福利環節，她們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小姐姐超——暖的。
薄添不自覺地點頭，語氣裏帶著點小委屈，“渴。”
季若書彎腰，從粉絲們給的袋子裏拿出一瓶礦泉水，上面還貼著超少女心的粉色甜甜圈貼紙，她轉開礦泉水瓶蓋，遞水過去。
“甜甜圈送的水，粉絲送你的福利。”
“天哪，那是我的水！”二樓，某少女看著屏幕裏的那瓶眼熟的水，捂著胸口倒在好友懷裏，“居然能給天天喝！”
好友羨慕嫉妒恨，早知道她把自己的水讓出去了！
演唱會不到最後不敢喝水，萬一途中想上廁所，那就尷尬了。
薄添不願駁了季若書的好心，他確實很渴，下意識地低頭要去喝。
隨即想到什麽，他接過礦泉水，稍稍抿了幾口，又還了回去，“謝謝。”
季若書擰好礦泉水瓶蓋，放了回去，順便說：“錄下了嗎？”
薄添一楞：“什麽？”
“喝水的聲音不算嗎？”季若書眼裏有著幾分狡黠。
“算！！！！”回答她的是館內三萬少女們的齊聲尖叫。
天哪，天天喝水的聲音當起床鈴聲，她們會不會從此再起不了床？
能當手機鈴聲用嗎？
薄添回頭看工作人員，工作人員比了個“OK”的手勢，薄添手裏和唇邊分別有兩個話筒，沒有遺漏。
薄添笑笑，利落地起身回到舞臺，“第三件事，擁抱，這個擁抱還是給我的媽媽。”
他又原路回去，在季若書愕然的目光中，擁抱坐在她右邊的施宛安。
這個環節結束，薄添重新回到臺上唱歌。
回去時，沒給季若書一個眼神，看得她暗暗咬牙，決定待會兒一定要好好問問。
為什麽她的位置會在他媽媽旁邊？！
“嚇到了？”施宛安靠過來一些，無辜地表示：“這不怪我，我和嘉嘉不會錯過天天的演唱會，粉絲們都知道認識的。”
嘉嘉？
季若書有不好的預感，轉頭去看坐在左邊的薄嘉。
薄嘉笑著點頭，“我是天天的姐姐。”
季若書：“……”很好。
小甜甜，你待會兒最好老老實實地解釋清楚！
舞臺上的薄添只覺一陣涼意襲來，他下意識地去看季若書，果然看到小姐姐溫柔中帶著那麽點秋後算賬涼意的眼神。
陳姐給了三張連號的票，他還特意選了邊上的一張。
誰知媽媽和姐姐臨時全換了位置呢。
薄添走向舞臺另一邊，對那邊的粉絲揮手示意。
得知隔壁的身份後，季若書總算覺出那麽點不對來。
她就說，左右兩邊坐著的人怎麽總是看她呢？
兒子/弟弟把一個陌生女人安排在她們倆中間的位置，能不好奇，能不多觀察嗎？
演唱會一共進行兩個小時，其中包括說話、聊天，穿插同公司兩個男歌手的暖場活動。
最後一首歌，突破薄添以往的風格，是比較熱情的動感歌曲與激烈的舞蹈，為演唱會畫下圓滿的句號。
時間過了九點半，粉絲們離場的速度比較快。
薄添事先說過演唱會結束後別走，季若書靜靜地坐在位置上沒有離開。
她沒走，左右兩邊也沒走。
施宛安：“感覺不錯吧？”
薄嘉：“我弟弟是不是挺帥的？”
季若書：“……”好話你們全說了，還想聽什麽？
“嗯。”
經紀人陳姐從工作人員通道過來，見到施宛安和薄嘉笑笑，“兩位跟我走吧。”
粉絲們走的是日常通道出口，她們走的是員工通道，人少，更安全些。
這是以前的慣例。
施宛安好心問了句：“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
“謝謝，我再坐會兒。”季若書笑道。
陳姐看了眼季若書，這人，她有點印象。
施宛安和薄嘉跟著陳姐離開，三人才走入員工通道，有個年輕的男人跑了過來，“季若書小姐，我是薄添的助理麥真，薄添讓我帶你過去。”
季若書跟著麥真走了另一邊的員工通道，七拐八拐，繞過忙碌收拾的工作人員，進了個比較大的房間。
麥真：“季小姐先在這坐會兒，薄添在換衣服，很快回來。”
“好。”
這是一個簡單的休息室，除了鏡子與沙發，沒多少東西。
季若書才在沙發上坐下，薄添推開休息室的門，他來得匆忙，臉上的妝卸了，頭發沒幹，襯衫微亂，外套都沒帶。
“你不冷嗎？”季若書想叮囑他穿件外套，剩下的話消失在他璀璨的眼裏，那雙眼不知因為什麽燦燦發光，充滿喜悅。
“什麽事那麽高興？”
薄添大邁兩步，拉起她的手往外跑，“跟我來。”
季若書默不作聲地跟著他，沿麥真帶她過來的通道往回走，重新回到現場。
粉絲們全部離場，體育館的燈光還亮著，清潔阿姨彎著腰打掃場內，尋找角落裏的垃圾。
薄添牽著季若書上了舞臺，來到舞臺中間，眸中含笑地望著她。
一句不說，又像是說盡一切。
季若書忽然明白了，卻不願意讓他得逞。
故意看看他，指著館裏打掃的阿姨，“你就是讓我來看這個？”
薄添：“……”
“不是！”薄添紅了臉，又氣又好笑，“我是想帶你來看我的世界，和你分享我的舞臺，我在舞臺上所能看到感受到的。”
“嗯。”季若書淡笑著點頭，“我看到了。”
“你故意的！”薄添恍然察覺自己被騙了。
“誰讓你安排了這樣的位置。”季若書承認她就是故意的。
“我沒有，我……”薄添想解釋，又覺得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解不解釋已經無所謂了。
他用力握緊季若書的手，十指交纏，鼓起勇氣問：“若書，你願不願意……”
季若書忽然打斷他的話，“小甜甜。”
“嗯。”
“我們交往吧。”
“……嗯！”
作者有話要說： 薄添：被搶先了，心痛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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