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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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樊下山之後直奔火鍋店，操，饞冒煙了都……
胡吃海喝了一頓，手機哇哇的響，剛一接通，就聽寧眉爆炸的女高音飈起，“你個王八蛋，終於浪夠開機了，我們都以為你死在哪個女人的床上了呢……”
霍樊把手機拿遠，呼嚕呼嚕的喝檸檬涼茶，半天那邊才消停，“我能說話了嗎？”
齊叔知道寧眉氣得要死，所以開口緩解尷尬，“咳咳，小樊，這是你的錯，這邊一大堆事兒呢……”
“我在山上，沒信號。”霍樊翹著二郎腿敲桌子，“都怎麽了？”
寧眉那邊氣呼呼的掛斷了，只留下齊叔，“方維那邊完事了，又給咱們打了五百萬，舒琴那邊也催餘款了，說等咱們這邊進展，還有那塊地標建築，前幾天已經被富田拍下，項目可以正式啟動了。”
“行，我這回去。”
“好，等著你。”齊叔掛斷電話，咳嗽一聲看著寧眉。
寧眉擦了擦眼淚，雙手捂住臉，“他到底懂不懂？到底，還要讓我怎麽樣？”
齊叔心疼她，“小眉，適可而止吧，小樊他沒有那個意思。”
“他早晚要找個女人安定下來的，我會一直等，等到那天。”
“你這又是何苦呢？”齊叔拍了拍她的後背。
寧眉閉了閉眼，“從他救我那天起，這就成了我的執念。”
齊叔嘆口氣，“折騰吧，我回去了。”
寧眉站起來送齊叔出門。
“等他回來你別吵，有話慢慢說，如果他真被哪個狐貍精迷住，我去說，你別插手。”
寧眉沒化妝，顯得異常的憔悴，“嗯，謝謝齊叔。”
“不用謝，你們倆就是我的親姑娘親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希望你們都好好的。”齊叔又囑咐幾句，這才離開。
霍樊剛出機場，就看見齊叔拎著把黑傘等著他，“叔，這邊還下呢？”
“嗯，這幾天一直下雨，先上車。”
齊叔想給他拿箱子，被霍樊一把擋住，兩個人並排往外走，“出去一趟才感覺西京的空氣真不好，叔，咱直接買點東西回家吧。”
齊叔答應一聲，開車往水景灣去。
路過個超市，兩個人買了一斤麻辣龍蝦尾和幾個下酒菜，拎著回霍樊家。
霍樊換套衣服出來，齊叔給他倒啤酒。
“嘖，還是冰啤酒好喝。”
霍樊嗦著龍蝦尾問，“眉姐怎麽沒來？”
“你還說呢，一天天的凈玩兒失蹤，小眉找你都快找瘋了……”
霍樊扔了蝦殼皺眉，“我他媽都多大了，她以為我還是個沒忌奶的娃子嗎？找個屁找，顯的著她嗎？”
齊叔跟著飲盡杯中酒，“你去哪兒了？還沒信號？”
“五臺山，去拜師學藝了。”
齊叔起身給他倒酒，心裏頭有數了，“小眉心裏頭有你，你們倆不能好好過日子嗎？”
霍樊對這事最膩歪，“叔，我跟她也說過，我這樣的男人天生不適合婚姻和束縛，我愛自由勝過任何一個女人。”
“你年紀還小，等大了，就想安定下來了，有個人在家給你做飯洗衣，回來老婆孩子熱炕頭，不挺好的……”
霍樊喝的越來越快，“我不會為了任何人停留，錢是永恒的，情人是無限的……”
齊叔知道，想要扭轉他這種觀念太難了，年輕時他也不懂愛情，等到年紀大之後，卻發現一切都已註定，無法再重來了……
“我是說如果，如果未來有一天，你想找個人結婚，你會選擇小眉嗎？”
霍樊咽下去龍蝦尾，臉上帶著喝醉酒之後的緋紅，“我不會，我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更不會和別人結婚……”
“好，我會勸她的。”
對話結束，霍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半夢半醒間聽見手機響了，滑半天才接通，聽筒那邊的聲音低沈渾厚，“終於接通了……”
“幹嘛？”霍樊腦子慢半拍，搞不出來是誰。
“賽車啊，明天盤山道。”
“行，賭什麽的？”霍樊捏著眉頭坐起來，叼根煙抽。
那邊的聲音很有辨識度，陸昱錚的聲線跟他的人一樣冷，即便在快入夏的夜裏……
“你想賭什麽？”
霍樊點掉煙灰，“賭我這個人吧。”
那邊呼吸似乎急促了片刻，但是沒發出聲音。
“呵，咱們交個朋友，真心換真心。”霍樊不斷拋出誘餌。
“好。”
“一言為定。”
霍樊扔了手機繼續睡，困死了……
雨下了一夜，初春最後的寒冷襲來。
霍樊出門穿的依舊很暴力，咖色的半袖夾克，裏面是件破洞的汗衫，墨綠色的短褲，一雙黑色旅游鞋，剛想走，突然想起來，他的鑰匙還在張曉那，拿出來手機給修車廠打電話，“餵，我那輛改裝的寶馬完事了嗎？”
“早就好了。”
“那和那幾輛一起給我送到盤山道上去吧。”
“剛下完雨就要賽車啊，道滑啊……”
霍樊嫌他墨跡，“趕緊的，我忙著呢。”
那邊消音。
他們約的五點，但天色暗，山中有霧，霍樊到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在了，魏鑫眼饞的摸著他的新車，“來了啊？”
聞言，陸昱錚擡頭冷津津的看向他。
魏鑫先跑過去，“哥們，你太厲害了，在哪個修車廠改的？我也去。”
霍樊拍拍他肩膀，“行，到時候領你去，那些車還給你們了啊。”
說著指了指其餘幾個人，“咱們今個兒正兒八經的比一回，要是我贏了的話，嗯？”
霍樊走近陸昱錚，沖著他眨了眨眼，“我額外告訴你一個秘密……”
陸昱錚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了探索征服的欲。望。
“好，願聞其詳。”
幾個人並排把車開到起點，有個比基尼美女揮旗，瞬間所有車加速往前沖，因為有霧，魏鑫他們的速度越來越慢，而陸昱錚和霍樊卻依舊猛踩油門，這個路線他們已經熟記於心，幾個彎道下來，兩輛車連續超車排頭，及至最後一個彎道，陸昱錚瞅準機會傾斜著漂移到霍樊前面，再往下是個斜坡，霍樊直接掛大檔往下沖超過陸昱錚，過了斜坡還是個彎道，但因為路滑，車輪胎發出吱吱的聲音，陸昱錚面色微沈，他本想超車，但是前面那輛寶馬從坡上下來就沒減速，直接一個倒轉過了彎道踩終點線。
然而，變故就在一瞬間，寶馬過了終點線依舊沒停，還以最高的速度往前沖，再往前就是懸崖峭壁了……
霍樊的剎車失靈了……
他掛著檔下坡，速度太快，導致剎車熱度太高失靈了……
霧氣遮蓋的山林如同一個黑洞，將他瞬間吞噬，霍樊只能憑借車搖擺的速度來判定前方的路況，這樣下去不行，到了一個寬闊地，直接打方向盤往回開，他想撞到一棵樹上停下，然而，越來越濃黑的夜色導致他的視力也不太清楚，只感覺前面都是山，拼一把吧，霍樊咬牙往右打方向盤往山體撞了上去……
砰……
巨大的聲音令人心頭發沈，陸昱錚開車到他旁邊，手指竟然都有些抖，趕緊打開車門看向裏面的男人……
霍樊正解安全帶呢，聽見聲音揚起眉頭沖著他嘶了聲，“操，剎車壞了……”
前所未有的憤怒侵襲陸昱錚全身，原本深邃的眸色越發沈重，帶著危險的暗芒。
霍樊艱難的解開安全帶，右腿被壓住，伸手拍了下方向盤，“把我拉出去……”
魏鑫他們也趕到，“叫救護車了，趕緊，我擡這邊……”
幾個人把霍樊擡出來，他的右腿被壓的動不了，小腿和兩只胳膊上都有血跡，一直到醫院，氣氛都很詭異，陸昱錚渾身的氣場太強大了，那架勢恨不能冰封萬裏。
霍樊覺得腿肯定骨折了，手臂應該還行，回頭瞥一眼陸昱錚，沖著他笑的沒心沒肺，“餵，說好和我做朋友的，真心？”
陸昱錚沒回話，反而示意醫生上前，一頓折騰之後，霍樊的右胳膊和右邊小腿全部骨折，同時胸腔有積液，需要住院治療。
“住院很無聊的，回家行不行？”
霍樊揚起頭看著自己被吊起來的腿，頗為滑稽的問陸昱錚。
陸昱錚搞不清楚自己在憤怒什麽，總之，他覺得他心裏燒著一團火，馬上就要把他燒著了……
“餵，你怎麽不說話？”
霍樊伸出胳膊想碰陸昱錚的手，結果陸昱錚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啪的打向他手腕，震的他生疼……
“操，你瘋了？”
霍樊雙眼瞪大看著他，黑溜溜的眼珠子像晶瑩剔透的寶石，讓人沈迷喜歡。
兩個人劍拔弩張的對峙，突然，病房門被敲響，隨後快步走進來一個女人，直奔霍樊的床前，“你怎麽弄的？才回來幾天就出車禍了？我不是說過不讓你去賽車嗎？你怎麽就是不聽？”
霍樊突然不適宜的笑出了聲，舒琴女士的演技太拙劣了吧？
“用不著你管我，回去當你的貴婦去吧。”霍樊斂起笑，話中帶刺。
舒琴被噎住，隨即優雅的站起來，捋了捋頭發，擡眼看向旁邊，再次演技崩盤，“昱錚，你怎麽在這兒？”
霍樊心裏頭笑的都快抽了，你他媽的一點疑惑的感覺都沒有，真是醉了……
舒琴女士疑惑一問後，這才擺好譜，“對了，我還沒介紹，這是我的大兒子陸昱錚，這是我的堂弟，舒硯，沒想到你們已經認識了……”
“可不是呢……”霍樊配合著看向陸昱錚，只不過目光無辜，“你好啊，大外甥。”
陸昱錚抿唇轉身往外走。
舒琴緊跟上。
唯獨留下霍樊一個重病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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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樊把手機拿遠，呼嚕呼嚕的喝檸檬涼茶，半天那邊才消停，“我能說話了嗎？”
齊叔知道寧眉氣得要死，所以開口緩解尷尬，“咳咳，小樊，這是你的錯，這邊一大堆事兒呢……”
“我在山上，沒信號。”霍樊翹著二郎腿敲桌子，“都怎麽了？”
寧眉那邊氣呼呼的掛斷了，只留下齊叔，“方維那邊完事了，又給咱們打了五百萬，舒琴那邊也催餘款了，說等咱們這邊進展，還有那塊地標建築，前幾天已經被富田拍下，項目可以正式啟動了。”
“行，我這回去。”
“好，等著你。”齊叔掛斷電話，咳嗽一聲看著寧眉。
寧眉擦了擦眼淚，雙手捂住臉，“他到底懂不懂？到底，還要讓我怎麽樣？”
齊叔心疼她，“小眉，適可而止吧，小樊他沒有那個意思。”
“他早晚要找個女人安定下來的，我會一直等，等到那天。”
“你這又是何苦呢？”齊叔拍了拍她的後背。
寧眉閉了閉眼，“從他救我那天起，這就成了我的執念。”
齊叔嘆口氣，“折騰吧，我回去了。”
寧眉站起來送齊叔出門。
“等他回來你別吵，有話慢慢說，如果他真被哪個狐貍精迷住，我去說，你別插手。”
寧眉沒化妝，顯得異常的憔悴，“嗯，謝謝齊叔。”
“不用謝，你們倆就是我的親姑娘親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希望你們都好好的。”齊叔又囑咐幾句，這才離開。
霍樊剛出機場，就看見齊叔拎著把黑傘等著他，“叔，這邊還下呢？”
“嗯，這幾天一直下雨，先上車。”
齊叔想給他拿箱子，被霍樊一把擋住，兩個人並排往外走，“出去一趟才感覺西京的空氣真不好，叔，咱直接買點東西回家吧。”
齊叔答應一聲，開車往水景灣去。
路過個超市，兩個人買了一斤麻辣龍蝦尾和幾個下酒菜，拎著回霍樊家。
霍樊換套衣服出來，齊叔給他倒啤酒。
“嘖，還是冰啤酒好喝。”
霍樊嗦著龍蝦尾問，“眉姐怎麽沒來？”
“你還說呢，一天天的凈玩兒失蹤，小眉找你都快找瘋了……”
霍樊扔了蝦殼皺眉，“我他媽都多大了，她以為我還是個沒忌奶的娃子嗎？找個屁找，顯的著她嗎？”
齊叔跟著飲盡杯中酒，“你去哪兒了？還沒信號？”
“五臺山，去拜師學藝了。”
齊叔起身給他倒酒，心裏頭有數了，“小眉心裏頭有你，你們倆不能好好過日子嗎？”
霍樊對這事最膩歪，“叔，我跟她也說過，我這樣的男人天生不適合婚姻和束縛，我愛自由勝過任何一個女人。”
“你年紀還小，等大了，就想安定下來了，有個人在家給你做飯洗衣，回來老婆孩子熱炕頭，不挺好的……”
霍樊喝的越來越快，“我不會為了任何人停留，錢是永恒的，情人是無限的……”
齊叔知道，想要扭轉他這種觀念太難了，年輕時他也不懂愛情，等到年紀大之後，卻發現一切都已註定，無法再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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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樊咽下去龍蝦尾，臉上帶著喝醉酒之後的緋紅，“我不會，我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更不會和別人結婚……”
“好，我會勸她的。”
對話結束，霍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半夢半醒間聽見手機響了，滑半天才接通，聽筒那邊的聲音低沈渾厚，“終於接通了……”
“幹嘛？”霍樊腦子慢半拍，搞不出來是誰。
“賽車啊，明天盤山道。”
“行，賭什麽的？”霍樊捏著眉頭坐起來，叼根煙抽。
那邊的聲音很有辨識度，陸昱錚的聲線跟他的人一樣冷，即便在快入夏的夜裏……
“你想賭什麽？”
霍樊點掉煙灰，“賭我這個人吧。”
那邊呼吸似乎急促了片刻，但是沒發出聲音。
“呵，咱們交個朋友，真心換真心。”霍樊不斷拋出誘餌。
“好。”
“一言為定。”
霍樊扔了手機繼續睡，困死了……
雨下了一夜，初春最後的寒冷襲來。
霍樊出門穿的依舊很暴力，咖色的半袖夾克，裏面是件破洞的汗衫，墨綠色的短褲，一雙黑色旅游鞋，剛想走，突然想起來，他的鑰匙還在張曉那，拿出來手機給修車廠打電話，“餵，我那輛改裝的寶馬完事了嗎？”
“早就好了。”
“那和那幾輛一起給我送到盤山道上去吧。”
“剛下完雨就要賽車啊，道滑啊……”
霍樊嫌他墨跡，“趕緊的，我忙著呢。”
那邊消音。
他們約的五點，但天色暗，山中有霧，霍樊到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在了，魏鑫眼饞的摸著他的新車，“來了啊？”
聞言，陸昱錚擡頭冷津津的看向他。
魏鑫先跑過去，“哥們，你太厲害了，在哪個修車廠改的？我也去。”
霍樊拍拍他肩膀，“行，到時候領你去，那些車還給你們了啊。”
說著指了指其餘幾個人，“咱們今個兒正兒八經的比一回，要是我贏了的話，嗯？”
霍樊走近陸昱錚，沖著他眨了眨眼，“我額外告訴你一個秘密……”
陸昱錚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了探索征服的欲。望。
“好，願聞其詳。”
幾個人並排把車開到起點，有個比基尼美女揮旗，瞬間所有車加速往前沖，因為有霧，魏鑫他們的速度越來越慢，而陸昱錚和霍樊卻依舊猛踩油門，這個路線他們已經熟記於心，幾個彎道下來，兩輛車連續超車排頭，及至最後一個彎道，陸昱錚瞅準機會傾斜著漂移到霍樊前面，再往下是個斜坡，霍樊直接掛大檔往下沖超過陸昱錚，過了斜坡還是個彎道，但因為路滑，車輪胎發出吱吱的聲音，陸昱錚面色微沈，他本想超車，但是前面那輛寶馬從坡上下來就沒減速，直接一個倒轉過了彎道踩終點線。
然而，變故就在一瞬間，寶馬過了終點線依舊沒停，還以最高的速度往前沖，再往前就是懸崖峭壁了……
霍樊的剎車失靈了……
他掛著檔下坡，速度太快，導致剎車熱度太高失靈了……
霧氣遮蓋的山林如同一個黑洞，將他瞬間吞噬，霍樊只能憑借車搖擺的速度來判定前方的路況，這樣下去不行，到了一個寬闊地，直接打方向盤往回開，他想撞到一棵樹上停下，然而，越來越濃黑的夜色導致他的視力也不太清楚，只感覺前面都是山，拼一把吧，霍樊咬牙往右打方向盤往山體撞了上去……
砰……
巨大的聲音令人心頭發沈，陸昱錚開車到他旁邊，手指竟然都有些抖，趕緊打開車門看向裏面的男人……
霍樊正解安全帶呢，聽見聲音揚起眉頭沖著他嘶了聲，“操，剎車壞了……”
前所未有的憤怒侵襲陸昱錚全身，原本深邃的眸色越發沈重，帶著危險的暗芒。
霍樊艱難的解開安全帶，右腿被壓住，伸手拍了下方向盤，“把我拉出去……”
魏鑫他們也趕到，“叫救護車了，趕緊，我擡這邊……”
幾個人把霍樊擡出來，他的右腿被壓的動不了，小腿和兩只胳膊上都有血跡，一直到醫院，氣氛都很詭異，陸昱錚渾身的氣場太強大了，那架勢恨不能冰封萬裏。
霍樊覺得腿肯定骨折了，手臂應該還行，回頭瞥一眼陸昱錚，沖著他笑的沒心沒肺，“餵，說好和我做朋友的，真心？”
陸昱錚沒回話，反而示意醫生上前，一頓折騰之後，霍樊的右胳膊和右邊小腿全部骨折，同時胸腔有積液，需要住院治療。
“住院很無聊的，回家行不行？”
霍樊揚起頭看著自己被吊起來的腿，頗為滑稽的問陸昱錚。
陸昱錚搞不清楚自己在憤怒什麽，總之，他覺得他心裏燒著一團火，馬上就要把他燒著了……
“餵，你怎麽不說話？”
霍樊伸出胳膊想碰陸昱錚的手，結果陸昱錚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啪的打向他手腕，震的他生疼……
“操，你瘋了？”
霍樊雙眼瞪大看著他，黑溜溜的眼珠子像晶瑩剔透的寶石，讓人沈迷喜歡。
兩個人劍拔弩張的對峙，突然，病房門被敲響，隨後快步走進來一個女人，直奔霍樊的床前，“你怎麽弄的？才回來幾天就出車禍了？我不是說過不讓你去賽車嗎？你怎麽就是不聽？”
霍樊突然不適宜的笑出了聲，舒琴女士的演技太拙劣了吧？
“用不著你管我，回去當你的貴婦去吧。”霍樊斂起笑，話中帶刺。
舒琴被噎住，隨即優雅的站起來，捋了捋頭發，擡眼看向旁邊，再次演技崩盤，“昱錚，你怎麽在這兒？”
霍樊心裏頭笑的都快抽了，你他媽的一點疑惑的感覺都沒有，真是醉了……
舒琴女士疑惑一問後，這才擺好譜，“對了，我還沒介紹，這是我的大兒子陸昱錚，這是我的堂弟，舒硯，沒想到你們已經認識了……”
“可不是呢……”霍樊配合著看向陸昱錚，只不過目光無辜，“你好啊，大外甥。”
陸昱錚抿唇轉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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