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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以後,就真能放手做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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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以後,就真能放手做敵人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以後,就真能放手做敵人了

“總之,謝謝了。”我用手機查到了青遙醫院的地址,在韓城的近郊,是一個非常偏僻的地方,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這地方有醫院。

“我會讓我的徒子徒孫,先去一趟的。你等兩天去。”雖然韓城是大城市,但是城郊一帶有蛇蟲出沒,青鴻作為一條已經可以幻化為人形的蛇,說號令群雄不敢當,但是這點本事還是有的,於是我點頭,同他說了一句謝謝。他則輕飄飄地看了我一眼,並不是特別放在心上。

然後,宣布自己走了。

青鴻剛一走,我的電話卻是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來的,我覺得奇怪,沒有接。但是那個電話卻是一次又一次地打了過來……

鍥而不舍。

我沒有辦法,只能把電話接了起來,傳入我耳朵的是,一個有些低沈帶著哭腔的男聲……

“關櫟?”我有些奇怪,隱約聽著像,但是又有些猶豫。畢竟我從來沒有聽過他的聲音會有如此脆弱的時候,他沈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緒。

“是我。”他的聲音重新恢覆到一如既往的冷靜,也讓我明白過來自己剛才沒有聽錯,可是他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我急促地問他到底怎麽了,沒有想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卻是陡然一變。

“沒事,我掛電話了。”他說完,還真的把我的電話掛斷了。等我再打過去的時候,那邊提示我關機……

很好,他不但成功地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而且還讓我著急上火,現在有那麽一丟丟是想殺人的。我將目光一沈,果斷給岑月打了過去。

還好關櫟的人設特別簡單,我就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能夠讓他這麽心亂如麻的事情,一定和妮婭的病情有關,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她了,不知道她現在病情有沒有穩定下來。

“什麽,她現在正在手術,而且風險非常大?”岑月只調查了十來分鐘便給我回了一個電話,“錢的事情,我已經幫少夫人搞定了,但是老實說我們這麽幫著妮婭,已經有不少人在猜測這是為什麽了。衛太太問過一次,我說你喜歡那個女孩子,她也就相信了。”

“你通知王侯,我要去醫院,立刻馬上。”我會好好和衛太太解釋,但是現在最為重要的是,我要趕到醫院,確定下妮婭是否已經出了事情……

“好。”岑月給我進行了安排,只一個小時後我出現了醫院的外面,妮婭的病房在十七樓,我一路火急火燎地趕了過去,到的時候,手術室的燈已經徹底的滅了……關櫟站在外面,神情非常覆雜。

我突然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到關櫟的面前,“你……妮婭還好吧。”

回應我的,是關櫟的沈默。

他不言不語,沈寂得如同一塊寒冰。

我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去。看到一個小護士準備進去,我連忙攔住她,打算問問……

“你跟我出去。”可是關櫟前一步開口,出言阻止了我。

“好吧。”我跟在關櫟的身後走了出去,他帶著我來到了醫院綠化帶的一座小房子裏,很是虛弱地沖著我笑了笑。“以後,你不用再給我錢了,以前的,我也會盡快還上。”

不用是什麽意思……

“她走了。”關櫟非常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他背對著我,雖然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一定難過極了。

“節哀。”我本來想安撫關櫟一句,但是沒有辦法,我只能說出這麽簡單的兩個字來,除此之外,卻是什麽都說不出來了。覺得千言萬語都被阻礙在了咽喉裏,我本來就不擅長安慰別人,尤其還是這種生離死別的場景……

“妮婭他……如果你還想見見她,我可以幫忙的。”我用手輕輕地敲了敲關櫟的背,他輕微地顫抖了下,似乎是在做掙紮……

“不用了。”我猜到了關櫟會拒絕,可是他話語裏還是有那麽一絲的猶豫。

然後他將身子半轉了過來,輕柔地看了我一眼,“殷素,以後我們就是敵人了。我會讓衛闕回到他已經回去的地方……”

妮婭是關櫟的軟肋,現在這軟肋沒有了,所以他不用再忍氣吞聲地應和我了……

他想要除掉衛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只是我一直以為我們應該算是朋友,畢竟經歷過生死,而且還天真的以為,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的想法也會有所改變,但是事實證明,我還是太輕看關櫟的執著。

“我們下一次見面,就是敵人了。”關櫟撂下這句話,然後就給我下了逐客令,說是想要一個人靜靜。

我知道他現在心情不好,於是點頭,然後先走一步。

只是想到下次和關櫟見面,依著他一根筋的性子,只怕會兵戎相見,我就有那麽一丟丟的不爽。我離開之後,關櫟將身子垂了下去,蜷縮成了一團,一直緊繃著的眼淚簌簌落下。瞧著是那樣的無助而迷茫……

一個人影從暗處走了出來,看到關櫟這幅模樣,忍不住地嘲諷了一句,“你這樣,倒是挺像一只喪家犬的。”

關櫟擡起頭,眼楮裏充斥著血紅,他此刻宛如一只受傷的猛獸,眼眸裏透露而出的是滿滿的危險。但是當他看清楚男人時,眼眸裏流出一些不大確定,“本無大師……”

一向清心寡欲,在人前永遠一副睿智清明的本無,剛才說話的時候,卻是陰險滿滿。

所以關櫟才會詫異。

“你在最無助的時候會想到她,會給她打電話,難道想的只是要告訴他,你們以後得分道揚鑣,是仇敵的關系?”本無的聲音低沈著,透著一絲危險,如放長線般地,最大程度牽動了關櫟的神經。

關櫟將頭擡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沈寂而看不出他真實的想法。“你,到底在胡說什麽……”

本無倒是坦然,將身子蹲了下去,以暗嘲的模樣將關櫟從上到下打量一番,“真是可憐的人,你明明什麽都放不下,又重情重義,可為什麽偏偏要修道向佛,把自己做出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樣,你不累嗎?”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點了下關櫟的心臟處。

關櫟眉頭緊皺得更厲害了,他也不願意承認,是從一開始就避開男人的眼楮,躲著而不見……

“我在說,你一直都有軟肋,以前只有妮婭,現在妮婭走了,但是殷素成了你的軟肋。”本無的眼中劃過一抹若有似無的輕嘲,“你喜歡她,是不是?”

“我沒有!”關櫟連忙反駁,但是他整個身子都在顫抖,以此來表示此刻的心虛。

這句沒有說得一點底氣都沒有,想來也是沒有人會相信。

本無輕笑了一聲,並沒有拆穿,而是自顧自地走了,然後發出一陣輕嘲的冷笑。“我看到你呀,就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這話,也說得有那麽一丟丟的不切實際。

關櫟遲疑地看著本無漸行漸遠,他在那刻突然覺得輕松,輕松本無並沒有在這時候拆穿自己,還給他留下了最後的尊嚴。

整個身子軟軟地坐在地上,他覺得自己此刻的內心,仿佛真的在這一瞬被人給洞穿一樣。

之後他站起身來,疲憊地漸行漸遠……

我因為心裏有各種事情,所以第二天是差不多睡到中午才起來,而且並非是自然醒,而是被岑月一個電話又一個電話地鬧醒,我有起床氣,直接沖著岑月爆發了出來。

“你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要做什麽?”

我此刻盛怒之下的表情,也讓岑月那邊有些舉棋不定,她稍微猶豫了下,但是因為事情太嚴重,她還是非常認真地告訴我說,“少夫人,您得趕快準備一個新聞發布會,林曉暖死了,他們都覺得這事情和你昨天在衛家見了她有關,加上外界一直傳言你們不和,所以準備了一個記者見面會,讓你就這個事情表示自己的看法。”

岑月說了很多,但是我只聽清楚了最前面的一段,且還在迷迷糊糊當中,覺得應該是自己幻聽了。有些不大確定地問他,“你剛剛說什麽,你說林曉暖死了,這不是真的吧?”

要知道昨天我們才見面了,雖然那個時候非常不愉快,但是那個時候她是鮮活的,而且和我爭吵的時候,可精神了。

“是自殺。”岑月簡單地給我說了下,貌似林曉暖是死在家裏,煤氣中毒,然後現場還留下了遺書,房間窗戶都是緊鎖的,甚至於連走廊的監控都沒有陌生人走過的痕跡,由此警方判斷是自殺。

唯一的疑問是,這件事情並無征兆,甚至於林曉暖最近才陸續簽了兩個代言,如果她有想死的打算,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簽訂代言呢?

單單只是這一點,就讓人覺得裏面有蹊蹺,但是現場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是自殺。

“我知道了,我先過來,具體的事情,我們在路上說。”我簡單地告知到岑月,然後收拾收拾,準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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