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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靈位碎成了兩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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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靈位碎成了兩段

第二百零七章靈位碎成了兩段

我看了阿芙一眼,雖然心裏堵了一團棉花,但卻沒有反駁,因為她有沒有說錯,我的確很沒有出息。就好像明明某只是不交代一句走了,而我偏偏還對他特別牽腸掛肚。

想想就是一個大寫的沒有出息。所以阿芙都懶得搭理我,而是翻身上床,閉眼睡覺。

順帶一說,我和她都是在老劉頭的家裏借宿,老劉頭家不大,還有各種各樣的棺材,所以我們兩是呆在一間屋子裏,除掉床和桌椅之外,四周都棺材,雖然我不怕,但是看到各種棺材的時候,還是有那麽一丟丟的心憂。

我把靈位捧在懷裏,仿佛這樣衛闕就能在我的身邊,也就可以安然入睡了。

睡到半夜,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楮,把靈位放置在桌子上。輕輕皺著眉頭,突然外面響起一道響雷,隨之而來的是,他的靈位毫無征兆地,裂成了兩瓣。

我,徹底呆住了。如剛才那道雷,是打在自己的身上!

慌亂地將已經破損的靈位撿起,然後想著怎麽把它黏上。但是手一直在發抖,不斷有聲音提醒我,衛闕的精魄就藏身在靈位當中,如果它碎掉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

我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只引得眼淚簌簌而下,我和衛闕曾經相處的點點滴滴,便如潮水一般,霎時湧上心頭,再是揮之不去。

我記得冥婚之初,瞥見他那張帥氣360度無死角的帥臉,聽他如低音炮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告訴我說,他叫衛闕,是我冥婚的丈夫。和我約法三章,要我調查他的死因。

我記得那次被母親洗刷,他覺得過分看不下去,故意弄倒自己的靈位,嚇得母親一張臉蒼白窘迫,連連道歉,我的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也記得爭吵之後,他會甚為不爽地放下自己的自尊心來給我別扭的道歉,雖然大男人主義到了極致,但是也會在乎我的感受和體諒我的用心。

還有我每次揚言要教訓林曉暖,他都一副坐觀上壁的模樣,然後表示他幫我,想這麽虐林曉暖都行,她愛上哪涼快去哪裏。

我當然也記得之前的出生入死,還有他一身是傷地躺在洗手間的浴缸外,那副魂不附體的模樣,驚得我手足無措……

還有,他同我說的那句喜歡。

我想著衛闕,竟是忍不住把睡在床上無比愜意的阿芙給拉了起來,她被人驚擾了美夢,瞬間的起床氣簡直可以殺人!

她冷著一張臉,那副模樣別說是殺人,就是要屠村都不為過。

但是我不懼怕,我還能特別硬氣地看著阿芙,把已經斷成兩瓣的靈位塞到她的懷裏,我雖然哭著,眼淚花了整張臉,但自己要說什麽,要做什麽,卻甚是清楚、明白。

“你告訴我,衛闕在什麽地方?”我十分嚴肅地看著阿芙,眼眸竟然沒有絲毫怯弱。阿芙用奇怪的目光將我從頭到尾地打量了圈,大概在她做閻羅那麽久以來,從來沒有人會這麽給她說話。

她是閻羅,這世上的人,但凡想要活著,不都得讓她三分敬她七分嗎?

我不要命的,她表示從未見過。

於是睥睨著一雙眼楮,眼眸裏已經是滿滿不善,淺笑嫣然地開口,“殷素,你可真有意思,倘若我不告訴你,你又能怎麽樣呢?”

她翹著蘭花指,將系在腰間的鞭子抽了出來,握著黑色的皮鞭在手裏把玩,一顰一笑萬種風情,配合著周遭的氣場,妥妥一副女王大人的做派。我不是被比下去了,是被虐得連渣渣都不剩。

如果換做平時,我肯定笑笑說沒有事情,然後和稀泥就過去了。

但是,這次不行。

所以我泰然和她目光對視,眼眸甚是銳利,還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冷著聲音問。“衛闕去了什麽地方?你一定知道,你不說,擔心我……”

“你會對我做什麽?”阿芙順勢站了起來,她比我高出半個腦袋,居高臨下地問到。我不但在身高上輸了一大截,氣勢上更是如此。

她的嘴角還露出一抹玩味地輕笑,“殷素,倘若我沒有記錯的話,我芙殤做了那麽多年的平等王,你是第一個威脅我的凡人。我倒是想問問,我若不說,你能拿我怎麽樣?”

我知道自己的斤兩,就算把爺爺給我的那本書吃了,把上面列出的法術學得透透徹徹,也敵不過她的一個小手指。

我還看著她,卻是腿一軟,跪了下去。

拉著她的腿,泣不成聲的哭了起來。“我……我不能對你做什麽……可是……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靈位都碎成兩段了……他,他不會好……他一定遇到麻煩事了。”

之前靈位不過有一道裂痕,他就已經虛弱得不行,現在靈位破碎……我,我不敢想……

“我想找到他,我想一直一直陪在他的身邊。”我跪在阿芙的腳邊,剛才的氣勢統統不見,渾身也如被抽空了力氣一樣。我這幅模樣,阿芙拿著沒有辦法,她只能先把衛闕的靈位放在桌上,再催促我快些起來。

“如果你說什麽’我不說,你就永遠不起來‘這樣的話,那你還是一直跪著吧,我順手把你的膝蓋砍了都成。”她最煩的就是矯情,尤其不爽被矯情威脅。

我識人斷事的能耐還是有的,趕忙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邊擦眼淚,一邊可憐巴巴地看著阿芙,“所以,阿芙大人,您……您願意同我說了嗎?”

她特別無奈地,沖著我輕輕點頭,同時特別小聲地嘀咕了句,“果然愛情就是麻煩,就知道把好好的人逼瘋。”

她言外之意是我喜歡衛闕……

這次,我沒有反駁。

“他具體在什麽地方,我不知道,但是應該是去找文白了。”阿芙自顧自地坐下,至於我坐不坐下,她表示管不著,然後稍微一頓,悠悠繼續往下說。“他那日晚上過來找我,把你的肉身托給我照顧,我一順手就扔在劉廣孝的棺材裏了。之後,他給了我重利,讓我幫忙收了河裏的水鬼,我把他們收了,他就可以專門對付文白一只了。”

說到這裏,阿芙特別一頓,提點了句。“如果不是他強烈要求,你覺得超度水鬼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小事情,還能勞煩到我,親自走這一遭嗎?”

我猜到阿芙過來,定然是受到衛闕的拜托,然後她這算是承認了?

不過我輕蹙眉頭,“重利,重利是什麽?他把你請出來,給了什麽好處?”果然我關註的重點就是這麽清奇,然後又被阿芙清淺地將我從上到下看了一眼。

她甚至還報以一聲輕笑。“素素,你還可以再天真些嗎?倘若不是有重利,他怎麽可能請得動我?”但見我模樣悲戚,她也算是大發慈悲,稍微補充了句。“不過是再幫我打幾年工,捉些為禍人間的小鬼,你緊張什麽?”

我就怕衛闕答應了她什麽不能答應的事情,聽阿芙說完之後,也是松了口氣。“所以,他自己去找文白了?”

“對呀。”話都已經說開,阿芙也沒有再遮掩瞞著我的必要了,便是非常幹脆地點頭。“其實你也不用擔心,我雖然不清楚文白的本事,但衛闕應該可以應付。”

我盼著她能補充一句,就算衛闕不行,這不還有她麽?

但是阿芙給到我的,偏偏是另外一句。“他應付不了,我也不能插手。這種事情我倘若管得過多,是會被冥王責難的,我雖然不怕他,但是到底還得聽他的話。”

她和冥王之間的事,我不想理會,我現在只憂心衛闕。“可是他的靈位都裂開成了兩瓣,一定遇到不測了。”

阿芙聽我這一說,是徹底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只能將靈位重新地塞到了我的懷裏,“殷素同學,如果你真確定這靈位關系到衛闕的安危存亡,它裂開之後,你不會想辦法修補嗎?你在這裏纏著我做什麽,難不成你指望我動手嗎?可是我不會修補,我至多只能把它毀得更徹底些。”

我趕忙把靈位收了起來,然後頭也不會地退了出去。

哪敢再打擾阿芙,我琢磨了下可以去找老劉頭,讓他幫忙修補下衛闕的靈位。上一次便是他修補好的,衛闕還說他手藝很不錯,也一定知曉些鬼術,所以才讓我帶著他一道,過來特別拜訪。

早知道這趟這麽不太平,我……我就不帶他過來了。

我退出房間之後,便是聽到阿芙明顯地松了口氣,還特別不爽地賠了一句。“衛闕還真是給自己找了個相當麻煩的小媳婦,這性子我服。”

她都不懂人間疾苦和社會冷涼,我懶得和她細說。

雖然現在已經很晚了,我也知道不大合適,但還是把老劉頭從被窩裏叫了出來,請他幫忙修補一下靈位。老劉頭非常不情願地起身,本想抱怨兩句,但是瞧見我手裏的靈位之後,他整張臉瞬間便垮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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