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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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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詩詩臊死了,四皇子隔得不遠,就立在側對面,也不知方才的耳邊低語,有沒有被偷聽去?

一想到可能偷聽去了,嚴詩詩心中那個羞臊啊,小手一死勁,狠狠擰一把蕭淩後腰上的肉,真想疼死臭男人算了。

不想,蕭淩卻笑得更暧昧了:“怎麽,嫌棄我走姿太正,要捏疼了我,咱倆一塊走姿不正常?”

嚴詩詩:……

小手瞬間不敢捏了。

蕭淩眼角眉梢均是笑。

四皇子也打小習武,尤其這幾年得到蕭淩提拔,先是更換了一個武術名師,後是前往軍中精密訓練,如今越發五官敏銳,尤其練就了耳力,兄嫂間的小打小鬧盡數落進耳裏,聽了個一清二楚。

尚未大婚的四皇子,紅著臉微微偏過頭去,心頭很是羨慕兄長,單身二十餘年,終於等到了心頭摯愛,如今比翼雙飛,幸福滿滿。

——

“哎喲,陵王殿下、陵王妃可是到了,皇上在裏頭等著喝兒媳婦的茶呢。”

等了近半個時辰,福公公終於見到蕭淩夫婦的身影,福公公松了口氣,眉開眼笑迎上前去。再晚來一小會啊,吉時都要錯過嘍。

不過,前一刻福公公還在慶幸吉時的事,後一刻,福公公就楞住了,緩了好一會,才望向蕭淩懷裏的嚴詩詩:“陵王殿下,這……”

抱著媳婦兒,見宣武帝,不合適吧?

您,要不要先放下您媳婦兒?

見福公公這副吃驚的模樣,跟在蕭淩後頭的四皇子,抿嘴偷笑。

嚴詩詩滿面通紅,再次扯扯蕭淩後背衣裳,天知道,一路上她要求無數次放她下地,臭男人都裝耳聾。這下,都進了承德宮,與宣武帝只有一門之隔了,臭男人還不放她下來,嚴詩詩內心很窘。

蕭淩瞅見媳婦兒一個勁兒催促,笑了笑,終於沒再堅持,小心翼翼放她下地。

嚴詩詩放下心來,可剛要走動,又察覺不對勁,低頭一瞅,竟是蕭淩的大手還扶在她小腰上,沒舍得松開。

“松開。”嚴詩詩急了,飛蕭淩一眼,低聲央求。

哪有秀恩愛,秀到皇帝跟前來的?

“就這樣,父皇是過來人,懂的。”蕭淩不管不顧托住嚴詩詩小腰,低聲回應,“見你我如此恩愛,父皇只會更加欣慰,你信我。”

說罷,蕭淩有力的大手穩穩托住她小腰,給她支撐,說什麽也不松手。

男人堅持,嚴詩詩拒絕不了,最後硬著頭皮往大殿邁。

好在,裏頭的宣武帝以前便是她皇舅舅,對她寵愛有加的皇舅舅,絕不會因為她新婚次日“恃寵而驕”,而心生不喜。

思及此,嚴詩詩內心的不安,去了泰半,然後欣喜地發現,有了蕭淩的支撐,雙腿確實舒服很多,走姿不會那麽難看。

大殿裏頭的宣武帝,聽見腳步聲,擡頭望去,見到的就是——蕭淩手扶嬌妻,嚴詩詩小鳥依人臉蛋紅紅的畫面,好一幅新婚恩愛圖。

宣武帝也不知想到了什麽,嘴角微微上翹,滿臉的幸福。那神情,宛若昨夜大婚的是他,宛若今日給公婆敬茶的是他。

事實上,看著眼前這對小年輕,宣武帝一個恍惚,想起當年新婚後的自己了,也攬著心愛的姑娘舍不得松手。

一眨眼,二十幾年過去了。

一眨眼,當初那個心愛的姑娘,早已不是當初單純的模樣……思及曾經的朱皇後,如今的靜妃,宣武帝心頭一陣憋悶、難受。

回過神來,嚴詩詩已經在宮女的安排下,雙手舉茶,跪在了蒲團上,等著宣武帝喝下新婦的茶呢。見之,宣武帝笑道:

“詩詩,淩兒能娶到你,是他三生修來的福氣。父皇對你,沒有別的要求,只期望你能不忘初心,一生愛他,敬他。”

嚴詩詩聽到這話,頗感意外,這一世的宣武帝比上一世感性不少啊,她記得上一世敬茶時,宣武帝可沒對她說這樣一番兒女情長的話。

心中奇怪,面上不顯,嚴詩詩一副新嫁娘的嬌羞樣,看著宣武帝接過自己手中的茶盞,很認真地品上一口。

蕭淩呢,同樣活過兩世,自然也清楚父皇兩世的反應不同。

但蕭淩丁點都不奇怪,上一世敬茶時,父皇還寵愛著朱皇後,帝後依舊恩愛如初,這一世,朱皇後齷鹺的一面提前暴露,帝後感情提前破裂,朱皇後已經被貶為靜妃,父皇心境不同,言辭自然不同。

想到父皇兩世都寵愛朱氏那樣一個蛇蠍心腸的女子,蕭淩心頭騰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或是同情,或是嘲諷,或是不甘,為他單純癡情早逝的母妃不值。

旋即,蕭淩又很慶幸,慶幸自己愛的女人是嚴詩詩,一個心靈純凈的小仙女。

——

給宣武帝敬完茶,一對新人旋即離開承德宮,前往麗貴妃的雲霞宮,那裏聚集了諸多嬪妃、皇子和皇子妃,都等著見新婦呢。

過去的三年,宮裏可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先是朱皇後觸怒帝王,被貶為靜妃,後是郭太後年歲太高仙逝,如此一來,後宮大權落到了麗貴妃手裏。

“大嫂好,還是我大嫂美,瞧瞧這通身的氣派,瞬間將我媳婦兒比下去了,更是將二嫂(嚴萱萱)碾壓到了泥地裏!”

三皇子嘴上沒個把門的,站在雲霞宮門口迎接,遠遠見到嚴詩詩,便大聲囔囔上了。

三皇子妃聽了,沒啥不適,笑意盈盈。

二皇子妃嚴萱萱一聽,則滿臉尷尬,內心窩火得想罵人。可她敢罵嗎?不敢,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三皇子,其母妃更是如今大權在握的麗貴妃,連婆母都要看麗貴妃眼色,嚴萱萱可招惹不起。

自從大婚當日成了廢太子妃,嚴萱萱不幸的日子就越發不幸了,在婆母靜妃那兒天天被指著鼻子罵喪門星,在丈夫蕭貞那兒也是無盡的冷眼,毫無皇子妃該有的地位和尊榮。

麗貴妃早習慣了兒子的瀟灑不羈,坐在主位上耀武揚威地乜斜一眼靜妃朱氏,縱容兒子繼續嘲諷。

靜妃朱氏從皇後之位掉落,變成普通的妃位,明裏暗裏被麗貴妃及其他妃嬪奚落過多少次?什麽難堪沒遇到過,今日這種不過是小打小鬧,懶得回應,只偷偷剜一眼喪門星嚴萱萱,便完了。

嚴詩詩沒見到大殿裏諸位的面部表情,只聽到三皇子大聲的讚美,她厚皮臉地笑笑,知曉三皇子素來紈絝慣了,不做回應。

至於嚴萱萱?

嚴詩詩不用去看,都知道堂姐嚴萱萱面上的精彩表情。自從嚴萱萱出嫁後,就沒怎麽見過了,但偶爾也能聽到廢太子府裏的事,聽聞廢太子蕭貞看嚴萱萱很不順眼,新婚夜就獨守空閨,婚嫁三年,狹窄的後院姬妾一堆堆,全是嚴萱萱身邊的婢女提拔上來的。嚴萱萱每用一個貼身丫鬟,沒一個月準能被廢太子弄到床上去,又成了後院中的女人。

這樣的日子,嚴萱萱有多苦,嚴詩詩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

但嚴詩詩邁進大殿門的那一剎,還是被嚴萱萱嚇了一跳,天吶,記憶中的好氣質、好模樣全沒了,明明十幾歲的年紀,硬是提前長成了中年婦女的尖酸模樣,任誰見了,都想繞道的那種。

女怕嫁錯郎,真真是說得準極了。

不過,嚴萱萱這種,嚴詩詩可不會同情,只覺活該。

匆匆掃過一眼,嚴詩詩再不理會嚴萱萱,在蕭淩有力手臂的支撐下,美美地挪動步子朝主位上的麗貴妃行去。

嚴詩詩不再看嚴萱萱,嚴萱萱視線卻黏在了嚴詩詩身上,先是看到嚴詩詩紅艷艷的面頰,那樣的好氣色不用細想,也知道是男人滋潤出來的,再看嚴詩詩略顯古怪的走姿,走一步,疼一步。

看著,看著,嚴萱萱忍不住心頭暗罵,瞧那一副sao樣子,昨夜也不知道有多賤,勾得男人往死裏nong!

咋不死在床上呢?

罵過後,嚴萱萱心頭又止不住地泛酸,雙腿生teng的滋味,她有多久沒嘗過了呀,偷偷看向身邊站著的丈夫,蕭貞胯.部的雨露全給了後院的小妖精們,夜夜床腳不知疲倦地嘎吱嘎吱……想著想著,嚴萱萱眼角眉梢越發一副中年怨婦樣。

廢太子蕭貞可沒耐心搭理嚴萱萱,他正癡癡瞅著氣度高貴、身姿曼妙的嚴詩詩,打心底羨慕蕭淩贏得了美人心,若當年是他蕭貞俘獲了嚴詩詩的心,相信,他的命運絕對會扭轉,在妻族的支持下,應該能保住太子之位,不會淪落至此……

正想著時,蕭貞察覺妻子視線投向自己胯.部,先是一楞,後是瞪向嚴萱萱,心底罵一句“淫.婦!無恥!別的本事沒有,就專會盯著男人那玩意!”

嚴萱萱夫婦之間無硝煙的戰火,嚴詩詩沒瞧見,也懶得分心去瞧,與麗貴妃等其它妃嬪簡單寒暄,又與三皇子妃說笑一頓後,便在蕭淩的無聲催促中,向眾人告辭離去了。

“催得那般急做什麽?”離開雲霞宮,嚴詩詩半靠在蕭淩臂膀上,不解地問,“難道今日還有旁的事要急著做?”

“婚嫁就這麽幾日,短暫得很,咱倆坐在府裏膩歪不好?”蕭淩嘴角笑得暧昧,一手攬住嚴詩詩小蠻腰,一手探出兩根手指頭,作出彼此纏繞的姿勢。

嚴詩詩見了,也不知是她多想了,還是怎的,心頭猛地浮現兩個人赤條條纏在一起的畫面。

真心承受不來更多,嚴詩詩唬得忙道:“還是別在府裏了,趁著寒冬還未來臨,去外頭踏踏青,賞花怡情多好。”

以為去了府外,就安全。

可很快,嚴詩詩就後悔自己的提議了,蕭淩確實老實了一兩日,卻並非忌憚外頭人多不好施展,而是給她時間養傷。兩日過後,蕭淩日日以踏青為名,拽她去京郊各處,或野花叢裏,或青青草原上,或樹幹上,逮住她,做水裏最歡快的兩尾魚,盡情恩愛。

“淩哥哥,咱們回府裏去,好不好?”嚴詩詩後悔死了,在府裏,顧慮外頭的丫鬟,動靜還能小點,在這無人的野外,蕭淩簡直毫無顧忌。

“不好,你說的,賞花怡情。”蕭淩用她的話,堵她。

野外多美啊,藍天白雲青草地,再上她白白的身子,再沒比這更享受的美景了。

他好喜歡。

嚴詩詩卻哭死了。

——

大龍王朝婚假很短,一般也就三天,但蕭淩真真是本事,婚前從宣武帝那兒要來了十日長假預備大婚,婚後更是沖宣武帝磨來了一個月大長假,日日帶著媳婦兒游山玩水,踏遍京郊。

不知不覺,一個月過去了,迎來了天寒地凍的臘月。

這日,蕭淩剛結束浪漫十足的超長假期,回到朝堂,早朝結束,就被宣武帝叫去了承德宮。

“淩兒,新婚燕爾美過了,該收心回到朝堂了。”宣武帝拍著蕭淩肩頭笑道。

宣武帝嘴上這般說,心裏頭卻知道,這一個月蕭淩人不在朝堂,可朝堂上的大事卻盡數被蕭淩手下人把控著。

這份本事,宣武帝甚為滿意。

蕭淩謙虛頷首:“兒臣不孝,這陣子光顧著大婚,都沒怎麽幫父皇分憂朝堂之事。”

“不要緊,接下來有件大事,你幫父皇處理好,便是你的孝順。”宣武帝又笑著拍拍蕭淩肩頭。

說罷,宣武帝示意福公公從龍案上拿起一封信函,遞給蕭淩。

蕭淩接過信,低頭細看。

宣武帝則坐回龍椅,飽含深意道:“淩兒,兩個月後,幺國太子來訪,你負責一下接待事宜,諸多皇子裏,父皇最信任你。”

一旁侍立的福公公聽了,立馬懂了其中深意,幺國來的是太子殿下,宣武帝特意將此重任交給蕭淩,按照大龍王朝歷朝歷代的規矩,同級別的人物接待同級別,對方來的是太子,本朝也應該派出太子接待。

這基本在暗示,只要蕭淩這次接待不出差錯,便要冊封為太子殿下了!

真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大婚,儲君,雙喜臨門!

福公公慶幸自己沒站錯隊,一直對大皇子蕭淩照顧有加!近三年,更是為了蕭淩,屢次暗裏得罪麗貴妃。眼下好了,吊兒郎當的三皇子果真沒戲,儲君之位是蕭淩的!

這樣的大喜事,蕭淩聽了,並不放在心上,反倒國書上的“幺國太子”四字更能調動他的情緒,眼底一絲異樣的光一閃而過。

最後,蕭淩頷首朝宣武帝承諾:

“父皇放心,兒臣必定好好接待使臣,不辜負父皇厚望。”

——

沒幾日,幺國太子即將來訪的消息,傳遍了京城各地。

“詩詩,詩詩,聽聞幺國太子要來耶,是真的麽?那可是幺國出了名的美男子啊!”

嚴綰綰在嚴國公府待得無聊,時常跑到陵王府來尋嚴詩詩,昨兒得知幺國太子要來,嚴綰綰興奮得幾乎一夜未睡,這不,一大早就跑來求證實。

嚴詩詩正在院子的紅梅樹下畫畫,聞言,漫不經心地點頭:“是真的,兩個月後就到了。”

“哇,真的要來啊!”嚴綰綰一臉花癡狀,“天吶,他真的要來了啊!”

幺國太子,自嬰孩起,便是太子。

自然,幺國太子會聞名天下,並非因為好出身,而是打小聰慧過人,七歲,就懂得如何指揮侍衛從狼窩裏搶回自己的妹妹,十三歲,便能舌戰群臣,懟得一眾大臣啞口無言。

這樣的太子,偏生還生了一張蠱惑眾生的美男臉。

兩年前,幺國太子出使鄰國,鄰國盛產畫家,一下子,幺國太子的畫像在民間流傳開來,還盛傳到了大龍王朝,吸引了一大批妙齡姑娘,嚴綰綰便是其中一個。

嚴詩詩見到嚴綰綰的花癡樣,也沒當真,上一世直到她死,嚴綰綰都沒遇到心儀的男子,一直未嫁。這一世,也不用擔心嚴綰綰喜歡上幺國太子,從而遠嫁他國。

可即便不擔心嚴綰綰,嚴詩詩聽到“幺國太子”幾個字,也依舊心緒難寧,好好的遒勁梅花,一個停頓,一滴墨汁壞了整幅畫。

嚴詩詩這是怎麽了?

原來,嚴詩詩記得上一世,國書上寫著“幺國太子前來造訪”,實際上來的卻不止幺國太子,還有他那個千嬌百媚的妹妹,號稱幺國第一美人的小公主。

上一世,負責接待的是太子蕭貞,蕭淩只是宴會上偶爾露過幾次面,都被幺國小公主纏上了,這一世,還點名蕭淩作為主接待人……

這簡直就是創造契機,讓幺國小公主糾纏蕭淩!

你說,嚴詩詩能無事人般心虛安寧嗎?

——

幺國。

嚴詩詩心虛不寧時,幺國宮廷的一座精致宮苑裏,芙蓉小公主也眉角眼梢都是不滿。

“什麽嘛,一個個奇醜無比!”

芙蓉小公主嫌棄得小手一揚,一沓畫像應聲落地,似冬日的雪花,四散開來。

“公主,這是太子殿下特意為您挑選的美男子,一個個家世、模樣都是頂尖的……”貼身婢女小聲勸道,真心再沒比他們還優秀的適齡男子了。

芙蓉小公主嘴一癟,嫌棄十足:“他們怎麽配得上本公主?”

說罷,一腳踢飛腳下的一卷畫像。那畫像好巧不巧,撞上從門口進來的男子。

“太子殿下!”婢女慌忙跪地請安。

太子殿下送來的公子畫像被糟蹋了一地,婢女怕辦事不利被懲罰,雙腿隱隱發抖。

太子殿下掃視亂糟糟的地面,略微一頓,擡手示意婢女下去,婢女心知不會懲罰了,連忙退下。

“芙蓉,怎麽了,一個都沒挑中?”太子殿下好脾氣地詢問妹妹,“那你要嫁什麽樣的?”

芙蓉盯著太子哥哥的俊臉,小嘴一撅:“比照哥哥,他們也差得太遠了!我才看不上呢!”

太子殿下笑了,要比照著他的俊美來挑選駙馬,尋遍幺國上下,也尋不出第二個,正笑著要勸說什麽時……

“太子哥哥,兩個月後你是不是要出使大龍王朝?帶上我,好不好?聽聞大龍王朝出美男……”芙蓉小跑過去,纏住太子哥哥手臂,一臉神往道,“我最喜歡美男,最好能尋覓到一個比哥哥你還俊美的……”

“太子哥哥你知道的,我見到相貌醜陋的,就倒胃想吐!沒有俊美的,寧願一生不嫁!”

“國內尋覓不到,就去鄰國碰碰運氣嘛。”

“好不好嘛?”

“好不好嘛?”

面對妹妹的嘟嘴癡纏,太子殿下先是笑著斥責“胡鬧”,後來實在扛不住她的軟磨硬泡,太子殿下便點頭應下:“好。”

誰叫這個妹妹是他從狼窩裏救回來的寶貝呢,舍不得她有丁點不開心。

但太子殿下提了個要求,只有家世過關的男子,才能挑。

“好!”芙蓉答應得爽快!

家世一般的,氣質上不去,那樣的男人她也看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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