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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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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下,雪花飄,雪花舞。

一片一片優雅地在空中舞蹈,地上白茫茫一片,一層又一層,宛若大地穿棉襖。枝頭紅梅零落飄香,在風中打著璇兒飄落。

“白雪紅梅,真真是人間不可多得的美景。”嚴詩詩坐在長廊的椅子上,愜意地抱著一只紫色暖爐,讚嘆眼前美景。

身旁立著的大丫鬟碧竹偷偷抿嘴笑,自打上回收到大皇子的情書,她家姑娘對雪花情有獨鐘起來,每日早上醒來就趴在窗口接雪花,比比誰更白。比完了,茶餘飯後逮著空閑還愛坐在長廊裏賞雪,亦或是與嚴綰綰在院子裏打雪仗、堆雪人。

總之,一切活動,幾乎都繞著白雪開展。

愛情這東西,真真是對人影響頗大。碧竹記得,她家姑娘以前最是怕冷,冬日輕易不肯出門賞雪的,如今……簡直無雪不歡呢。

“碧竹,去拿畫筆來。”碧竹在想什麽,嚴詩詩可沒功夫去猜,白雪紅梅,紅的紅來白的白,意境太美,她突然想畫下來。

碧竹笑著應下,帶上幾個小丫鬟和婆子去東頭書房一陣搗鼓,不一會兒,桌椅擺設在了長廊上,顏料、畫筆和宣紙一類的作畫用具也都備齊,整整齊齊擱放在桌子上。

“姑娘,好了。”碧竹笑著鋪上一張梅紅色座墊,朝嚴詩詩做個請的姿勢。

嚴詩詩面朝幾株紅梅落座,心中已有構思,最後掃一眼雪景,提筆,微微低頭開始作畫。

筆尖染上濃濃的黑墨,寥寥數筆,遒勁的梅枝躍然紙上。再換一只畫筆蘸上紅色,嚴詩詩的顏料都是頂尖的,那鮮亮的紅色,比初夏的櫻桃還紅,變成一朵朵紅梅落在畫紙上,真真是說不出的亮眼。

“哇,姑娘畫的真美,一朵朵紅梅,比枝頭的紅梅還要……姿色.誘人。”碧竹認得幾個字,知道“好看”“美”“漂亮”太過普通,不足以形容姑娘筆下的紅梅,眼珠子一轉,“姿色.誘人”脫口而出。

姿色.誘人?

嚴詩詩停下畫筆,審視一番,驀地笑了,擡頭打趣碧竹道:“這就姿色.誘人了,那等會……你豈不是要用妖嬈蛇精來形容?”

妖嬈蛇精?

碧竹一頭霧水,不解。

嚴詩詩笑著重新低頭,幾支畫筆輪流蘸過調色板,“沙沙沙”,一陣畫筆劃過宣紙的聲音,然後……

碧竹紅著臉,驚嘆道:“姑娘,還真是……妖嬈蛇精呢。”除了姑娘給的“妖嬈蛇精”,碧竹想不出別的詞來形容。

嚴詩詩“咯咯咯”笑將起來。

原來,嚴詩詩在紅梅樹下畫了一個窈窕美人,背影帶兩分妖嬈那種,尤其那把小腰,像極了水蛇腰,輕輕扭動,勾動人心。

調皮的嚴詩詩,要麽不作畫,一旦作畫,必定是獨樹一幟。一般的京城高門貴女,畫出來的作品都是中規中矩的,筆下的美人必定端莊無比,完全符合“大家閨秀”的典範。唯有嚴詩詩例外,她敢畫旁人不敢觸碰的東西。

興許嚴詩詩不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士,長在民風開放的西北,腦子裏的東西確實不一般吧。

嚴詩詩正欣賞自己的畫作時,一個門房婆子跑進院子,急匆匆徑直朝嚴詩詩而來。

嚴詩詩見了,立馬摒退左右,坐在圈椅裏單獨見門房婆子。

只聽門房婆子氣喘籲籲道:“回三姑娘,大姑娘回來了,馬車剛進側門。”

嚴萱萱回來,便回來了唄,值得門房婆子如此火急火燎?

嚴詩詩頗有些不解地看向門房婆子。

“三姑娘,也不知是不是奴婢看走了眼……”門房婆子挪近一步,聲音越發小了,“大姑娘的走路姿勢,奴婢看著……好像有些個不對勁。”

“什麽意思?”嚴詩詩一時沒反應過來,滿臉疑惑。

門房婆子見嚴詩詩不懂,想想也是,嚴詩詩才多大啊,還沒嫁人呢,哪能聽得懂話裏的弦外之音。思及此,門房婆子不再拐彎抹角,直言道:

“我瞅著大姑娘像是被人……睡過了,就在今日。”

嚴詩詩震驚得險些跳起來,最後忍住了才繼續坐在椅子裏,但繃著臉對門房婆子道:“這等事,你可不能信口開河。”

門房婆子見姑娘有些不敢信,忙舉手發誓:“奴婢這雙眼啊,從未看錯過。若是錯了,奴婢砍下腦袋給您便是。”

原來,這個門房婆子平日裏有些個癖好,喜歡研究新娘子大婚後,第二日的走姿。大約是幾十年來研究得多了,真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無論姑娘事後掩飾得多好,這婆子都能一眼識破。

關於這點,嚴詩詩決定收買婆子前,已經派人調查過其個人信息,婆子的這個愛好,嚴詩詩是知道的。

見婆子詛咒發誓,嚴詩詩也就初步信了,命碧竹打賞一錠銀子。

——

話說嚴萱萱,從側門下馬車後,為了不顯得異樣,盡量與往常一樣放緩步子,一路悠閑自得的樣子,慢慢踱步回大房。

表面是悠閑自得,實際上,她的身子有多遭罪,也就嚴萱萱自己能體會了。真真是每向前邁出一步,都鉆心的疼。

原來,初嘗美妙滋味的蕭貞,一個沒忍住,擁著嚴萱萱多來了好幾次。

光是首飾鋪子裏就發生了兩次,後來出了首飾鋪子,兩人包下一個酒樓包間,幽閉的空間裏,嚴萱萱身上的香氣誘人得很,偏生打翻了一盞茶,蕭貞袍子濕了,嚴萱萱為了彰顯賢惠,主動用帕子去擦。這一擦,蕭貞一個沒控制住,抱起嚴萱萱往包間供人歇息的木榻上滾去,狠狠地,又恩愛了一番。

再後來,夕陽西下,送嚴萱萱坐上回府的馬車,大約是太過不舍,兩人在奔跑的馬車裏,又激情燃燒了一回。當時,離別在即,蕭貞也不知怎麽了,要得格外狠,一次又一次,要個沒完沒了。原本說好只送到東郊的岔路口,結果,又多跑了小半個時辰。

這一日下來,嚴萱萱真真是身子吃不消,那裏疼得很。若不是為了緊緊抱住太子這棵大樹,讓太子早日膩了她的身子,日後好痛快地放她走,嚴萱萱絕不會今日玩了命似的陪太子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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