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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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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過完年似乎春天就來到了。

新房子四面八方的山都被趙單識他們包下, 從毛坯房子的窗框往外看, 一層層綠色像剛被刷上的新漆,襯得一座座山柔美動人,原本平平無奇的山楞是添了三分秀色。

山上樹木掩映, 樹梢上新長出來的嫩芽肥厚多汁, 讓人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嘗嘗這春天的味道。

趙單識和黎憑帶著兜兜摘野菜、撿蘑菇、挖春筍。

兜兜的小胳膊腿極為有力,也用不著人抱, 自己背個趙文德特地給他編的小背筐, 左手牽他爸, 右手牽他爹, 滿眼好奇,噔噔噔地就沿著山路慢慢上了山。

他們去年冬天做的工作卓有成效,漫山遍野的竹林已經成活了,一片片竹林豎在那裏,好像一個個路標。

“爸爸,看。”兜兜指著某根剛鉆出來的幼苗示意趙單識, “這是?”

“這是車前草。”趙單識蹲下來為他解釋, “這個也可以用來吃, 不過不太好吃。”

他轉身拔起另一棵植物的幼苗, 笑瞇瞇地示意給兜兜看, “這是婆婆丁, 也是蒲公英的幼苗, 可以吃的。等它花了一吹, 它的種子就會滿天飛,等到秋天我們再來找蒲公英吹著玩。”

兜兜眼睛發亮,笨拙地蹲下來用小手抓起這棵植物,慢慢地放到趙單識籃子裏。

黎憑跟他們一起揪了幾把婆婆丁,然後繼續往山上走。

在溪邊,他們看到一片三葉草,三葉草也剛長出來,綠綠的,嫩嫩的,微風一吹,齊刷刷地搖晃著。

趙單識揪了一柄,遞到兜兜嘴邊,“嘗嘗?”

兜兜小心含著這片葉子,輕輕嚼了嚼,整張臉都皺起來,看向他爸爸,呸了出來,“酸!”

黎憑也來了興致,揪起一根自己放到嘴裏,然後又看趙單識把這些三葉草往自己背筐裏揪,奇道:“這也是一味野菜?”

“是啊,還是特別棒的野菜。生吃的時候酸,炒三葉草的時候要放點白酒,那味道別有一番滋味,嘗了就知道了。”

兜兜跟著兩位父親一起上山,他們在竹林裏挖了新長出來的春筍,春筍殼薄,一棵棵探出個尖兒,羞答答的。

挖完筍,再上山,他們種的紫雲英又有新芽長出來了,一連片像是吸足了春露,又肥又厚。

兜兜上到山上時累得緊,臉紅撲撲的,從山上往下看,忍不住為一重重山而感到新奇,“嘿呀!”

“那是我們的家。”趙單識指給他看,再換了個方向,“我們養的羊在那頭,雞在那裏。”

“豬豬。”

“豬豬在那裏。”趙單識溫和一指。

黎憑帶著他們找到石塊坐下,一家人就邊吹風邊聊天。

夫夫倆細細跟兜兜介紹這山這景,並不在意兜兜是否能完全聽明白。

他們背著幾筐野菜下去,趙單識帶著徒弟們細細把野菜收拾出來,用各種方法做好,這些野菜又鮮又香,倒有種別樣的味道,連最愛吃肉的趙明臺對這桌全素宴也吃得十分開心。

一邊津津有味地享用著美食,趙明臺一邊建議道:“師父,我們這幾天多去弄點野菜回來吃吧?嘿嘿,沒想到也菜那麽好吃。”

趙單識駁回他的建議,“偶爾吃一餐兩菜,還能吃個春天的味道,要是每天都是這個就有得你受了。”

老爺子笑呵呵,“這野菜好吃,是因為蘊蘊他做得好吃,要是擱以前,野菜清湯寡水的,拿來一燙一拌就吃,別說多吃幾餐,就吃一頓你都吃不下去。”

趙明臺只好遺憾地做罷。

新的一年,趙單識和黎憑改了模式,勺子他們都是在自己家吃飯,反正離得也不遠,回家吃飯也是捎帶腳的事情,不過趙單識給他們提了工資,平均每人提了五百塊,由以前每月三千變成每月三千五,每月兩千變成兩千五。

在村裏還能找到那麽高工資的工作,大家都挺滿意,幹起活來越發賣力。

春天各種蔬菜瓜果都要播種了,他們水稻倒是沒那麽快種,水稻打算種晚稻,得四五月才播種插秧,到時候再弄點蟹苗,魚苗,繼續生態種植。

水稻那邊的魚苗還不急,魚塘那邊就得開始做打算了。

村裏好幾戶人家打算結伴去買魚苗,他們這裏附近有個大水庫,有人承包了水庫養魚,不僅養魚,春天的時候也會出售魚苗。

以前,買魚苗的人還會用摩托車馱著魚苗,十裏八村地來賣,現在在家裏務農的人少了,馱著魚苗來賣,魚苗容易死,而且也賣不出多少,他幹脆就在家裏等那魚苗的人自己上門,不過魚苗倒是便宜了一點。

以前三塊五,三塊二的魚苗,現在三塊一,兩塊八就能拿到手。

大家一合計,覺得還是上他那去買魚苗劃算,幹脆結伴開三輪車去買。

趙單識家有三輪車,又有一口魚塘,大家買的時候就順便叫上了他。

趙華勇過來,“明天早上八點,我們從村裏開車去水庫那邊買魚苗,要去嗎?”

“去啊,我們開三輪車一起去。”趙單識順手將手中的橙子分一半給趙華勇,笑笑,“我們家兜兜還沒看過水庫,也帶他瞧瞧熱鬧去。”

自從兜兜滿一歲後,趙單識兩人對他也不那麽小心了,整天有事沒事就帶著他到處跑。

村裏的人眼見了都暗暗說,大城市回來的年輕人都不一樣,這麽小一點孩子,也喜歡帶著到處去玩,等再大了那還得了?

趙單識和黎憑偶爾能聽到這些流言,卻不甚在意,養孩子就是這樣,小時候帶他去各種地方接觸,去各種地方玩,幫他增長見識,開闊眼界,這樣在愛裏成長起來的孩子,以後才會有底氣,不至於畏畏縮縮。

趙華勇擺擺手拒絕橙子,又問:“你家大概要買多少魚呀?”

“一千六百來條吧。”

“喲,這麽多?”

“我家池塘大嘛,各種魚混的來養,其實也不算太多。”趙單識問,“您家要買多少魚苗啊?”

“跟你家也差不多,少個兩三百條吧。”趙華勇摸摸腦袋,“那說定了,我們明天看看魚苗去,我們買得多,看看能不能順便講下價。”

趙華勇過來問他們要不要買魚苗,也正是這個目的,鄉下人掙錢不容易,能便宜一點是一點。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準時在村口集合。

趙單識和黎憑帶著兜兜去,騎三輪車的人變成了黎憑。

他身高腿長,人長得好,又穿得好,開起三輪車來也不像農民,倒像是拍攝特殊主題照片的模特。

兜兜知道坐車就是要出去玩了,坐在車鬥裏興奮得不行,一直跳來跳去不得安生,趙單識確保他不會傷到自己後便不管他。

他們到水庫邊的時候,看水庫的人家正在吃晚飯,他們水庫裏常年養著魚,養殖的人也不敢離開,就在水庫邊搭了個棚子,常年住在這裏。

聽到有動靜,魚苗出來一看,卻見他們一行人騎著三輪車過來,當下興奮地搓搓手,走上來打招呼,“老鄉,過來買魚啊?”

“差不多。”趙華勇下了三輪車跟在他屁股後面走,“我們過來買魚苗。這裏有魚苗賣吧?”

“有,大的三塊一一斤,小的兩塊八一斤,都是特意培育出來的好魚苗,你們要哪種?”

“先帶我們去看看嘛。”

魚苗主人也不含糊,帶著他們繞過棚子就往後面去。

一行人跟在他後面走。

兜兜大眼睛滴溜溜轉,看來看去,這裏下樓梯的路比較陡,趙單識不放心,就把他抱起來,黎憑伸出手,“我來吧。”

於是兜兜從一個父親的肩上,換到另一個父親的肩上。

“爸,水。”

“是水庫。”趙單識糾正他。

站在水庫的堤岸上,明顯要比山下面冷,這裏的風很大,吹得大家衣服獵獵作響。

天上的雲聚攏在一堆,水庫的水被吹起粼粼波光,從這裏看過去,湖光山色,很是惹人眼。

他們下了水庫走到岸邊,魚苗主人帶著他們沿著小路走到水庫中央,然後指了指兩個被網隔開的小池子,“魚苗就在這裏了,一個大一點,一個小一點,我拉起來給你們看看,你們看要哪種。”

說著他撒了把網下去,然後把魚網拉起來,他撒的這個網是那種特別細膩的漁網,裏面只有指頭大小的魚苗攢動著,一點都逃不出。

“這網魚比較小,我再給你們看大一點的,說實話,大一點的魚比較好養,比較健壯,基本上十條十條都能養活,小一點的這個魚,大概十條只能養活八條了。”

趙華勇仔細打量了一下,問:“怎麽都混在一起,沒有分開的魚嗎?”

“現在的魚都是這麽養,分不了很開,大概就是這樣了。你們要找那種完全分開的魚苗,得去人家專門的魚苗場找,不過說實話,那裏的魚就可貴了,不像我這裏兩三塊錢就能買一斤,一斤有十來條,劃算得很。”

魚苗主人叼著煙,“你們要的話,我這個大的魚,我就三塊一斤賣給你們,我這裏的魚也賣得差不多了,要是你們再晚幾天來,估計全都得賣完了。”

幾人站在水庫邊,心裏暗自思量,魚苗主人問:“怎麽樣?”

趙單識不出頭,靜靜地等趙華勇他們做決定。

趙華勇搜索了一會,轉頭望望跟著過來的村人,大家臉上都沒反對的意思,於是他點頭:“行,三塊一斤就一斤。不過你可得給我們好魚,別給那種弱的。”

魚苗主人立刻笑開了,“你盡管放心吧,我老羅在這裏做生意都做了多少年了還能騙你不成,你們要多少?”

“我要五十斤。”

“我要七十斤。”

趙單識估摸著,“那我要六十斤。”

大家各自報了數,老羅主動降了價,他們也就沒再講價。

他們這裏養魚都是采取混養模式,老羅在養的時候就已經給他們配好了,他們不用另外配,直接拿上老羅秤好的魚就可以回家了。

老羅特地叮囑他們,“你們早點把魚放到魚塘裏去,那麽多魚放到水桶裏,小心被憋死了。”

趙華勇爽朗笑道:“我們知道,這點我們還能不懂?那我們先回去了,下次有空再找你聊。”

老羅幫忙提著桶,送他們到車前,“行,下次再找我聊,要是魚有什麽問題也可以打我電話。”

趙單識和黎憑臨出發前問他,“叔,下次我們過來你這邊放風箏行不行?”

老羅沒想到他會這麽問,楞了一下,馬上點頭,“行啊,有什麽不行的?這裏又沒什麽電線,只是你們放風箏的時候小心點,別摔了就行。”

趙單識和黎憑先把魚苗運回去,等大家把魚苗搬到後山後,趙單識打發他們回去,和黎憑看著這些魚苗,轉手就把這些魚苗賣給了守望號,然後又打算去守望號商城再買一批。

“我去。”趙單識嘶了一聲,出口都忍不住爆出來了,“這魚苗怎麽那麽貴?”

他剛剛賣魚苗的時候才零點八二一公斤,這還是守望號看在他的份上,特地給了友情價,要不然一斤魚苗絕對賣不到這個價格。

他剛才還小感動了一把,結果看到商城上的魚苗,兩積分一尾!

看著魚苗的規格,還沒有他小拇指粗長!

趙單識嘀咕,“怎麽商場裏賣的魚苗都那麽貴,這可就不厚道了?我們賣魚才多少生物能一斤?”

守望號看了一下,“這些都是專家特地培育出來的好魚苗嘛,雖然人家賣得貴,但這些魚苗的生物能本來就不低,一斤魚苗生物能都有三點幾了。”

“也就是最近掙了幾筆生物能,要不然這些魚苗我們還真買不起,真是太貴了。”

趙單識一邊嘀咕一邊痛並快樂地掏出生物能來買魚苗,這些魚苗貴歸貴,他們買來之後好好養,賣出去的價格也絕對會不會低。

“先買八百尾吧,守望號你幫我搭配一下各種魚苗的種類。然後再給魚塘消個毒,靈泉水的話,先來一百斤。嘶,真是太貴了,幸好我們先前就在塘裏種了藕,要不然還真舍不得花那麽多生物能買靈泉水。”

他們池塘裏種的藕是深水藕,相比起去年的藕,今年的藕他們也在守望號商城裏買,而且還要買了特別貴的那種,一斤就要三十多生物能,也就是現在照當時的粉絲多,每天掙的生物能多,才經得起他這麽禍害。

黎憑好笑的在一邊看著他嘀咕,“花完我們再掙就是。”

“是得趕緊抓緊時間掙生物能了,師兄,我們最新一期視頻拍什麽啊?”

“還是拍挖野菜吧,上次那頓野菜宴不是特別受歡迎們,這次我們再來一頓,不過這次不用帶兜兜了,我們兩個去山上挖就行。”

“也行,野菜宴就野菜宴吧,正好現在是初春,應個景兒。”

等他們拍好這些視頻放到網上的時候,他們在網上購買的風箏也到了。

趙單識買風箏的時候,特別選了那種手工風箏,劈得細細的篾條,上面活靈活現的老鷹,拿回來的時候,比兜兜還大一個。

兜兜看了歡呼一聲,叫道:“翅膀!”

趙單識不得不糾正他,“是風箏。”

兜兜抱著老鷹不撒手,響亮道:“翅膀!”

他們這次開車去水庫邊放風箏,在兜兜的堅持下,他們還帶了大黑和貓崽,一家人擁著動物們,浩浩蕩蕩地去水庫邊。

趙單識問老爺子去不去,老爺子瞇著眼睛搖搖頭,“我這老胳膊老腿就不湊熱鬧了,你們去玩吧。”

趙單識家裏現在雇員增多了,三個徒弟也很給力,他們基本上能從繁重的農活中抽離開來,去幹自己的事情。

這些時間,趙單識和黎憑全部用來陪兜兜,帶他到處去玩,抓魚摸蝦畫畫踏春,許多小朋友還在草坪上曬太陽的功夫,兜兜已經見識到很多事情。

兜兜對這些戶外活動很感興趣,哪怕走得累了,也從不撒嬌讓爸爸抱,他小小的心裏滿是好奇,正伸出稚嫩的觸角探索這個大大的世界。

老羅租這個魚塘已經租了十來年,夏天的時候,經常有人偷偷來游泳,不乏大人帶著小孩,不過這幾年上面嚴加整治,這已經很少出現這個現象。

大人帶著孩子過來放風箏,卻還是第一次。

老羅這裏冷冷清清,難得有這麽熱鬧的時候,他情不自禁地走出來,站在路旁,看著他們放風箏。

趙單識和黎憑兩人在這個地方挺有名,一是他們種菜種得好,賣什麽都賣得上價,對於這種有本事的人,一般人或羨慕,或嫉妒,嘴裏都沒少討論他們。

偏偏他們兩個不一樣,他們兩個喜歡男人,哪怕有了孩子,他們兩個組成的家庭也足夠怪異,雖然大部分人都不會當面說,但是心裏多少都有些好奇,背後也說很多。

這種在大城市都鮮少被接受的戀情,他們這裏的人卻接受良好,畢竟許多人還想借著趙單識他們的勢掙一點錢。

在這種有些詭異的情況下,他們的知名度越發高,哪怕老羅很少跟外界接觸,也知道他們兩個。

老羅這種四五十歲的大男人,原本看到兩個男人在一起應該覺得奇怪、詭異、甚至覺得厭惡,但神奇的是,他站在路邊,看這一家人帶著一只貓,一只狗笑啊、跳啊,就扯著風箏使勁跑,意外地覺得有些羨慕。

他一輩子都在金錢中周旋,很少有這種悠閑的時候,更別說帶著兒女踏個春,玩個耍。

趙單識他們放風箏放了多久,老羅就在一旁看了多久。

趙單識累得一頭汗,和兜兜、黎憑躺在剛長出一小截的淺草上邊休息邊曬太陽。

大黑和貓仔就在旁邊臥著,也曬太陽,眼睛要閉不閉,就這麽半睜著打著盹兒。

兜兜嘴裏還在咯咯笑著,臉上熱得一臉潮紅。

趙單識閉著眼睛,陽光曬在眼皮上,把血管照出來,映出一片金紅。

過了好一會兒,幾人緩過勁來了,坐起來。

老羅這才遠遠招呼他們,“要不要進來喝杯茶?”

趙單識看看黎憑,“師兄,你渴麽?”

黎憑微微點頭,趙單識才笑著接受人家的好意,“謝謝叔,我們這就過來。”

趙單識拿著風箏,黎憑抱著兜兜,帶著一貓一狗朝老羅走去。

老羅帶著他們回屋,用電熱水壺燒水泡茶出來招待他們,又從屋裏拿了牛奶,瓜子,餅幹,糖果等年貨,對兜兜笑道:“吃。”

兜兜很少吃這些東西,不過牛奶那塞到手裏,他還是朝老羅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甜甜道:“謝謝爺爺。”

“這孩子多大了?說話說得可真溜。”

“一歲多,還沒到一歲半。”

“看著不像啊,這孩子真聰明。娃娃你叫什麽名字啊?”

“我叫兜兜。”

老羅笑道:“真乖。”

大家坐下來,魚苗主人又看看在旁邊臥著的一貓一狗,忍不住道:“你們出來玩,還帶著貓和狗啊。”

“這兩個小家夥要跟就讓他們跟嘛。”趙單識笑笑,“反正也沒什麽事情,帶貓和狗出來也不誤事。”

“我看你們家在貓和狗都養得好,教得好。”老羅望著大黑,臉上的喜愛之情躍於言表,“你們家這狗多大了?要不要配個種?我家也有條狼狗,就在外面拴著,要是感興趣的話,不如留下來配一配唄?我看你們家這狗好,忠誠護主又聰明。”

“叔,您只見了一面,就知道啊?”

“那是,我們這些經常跟狗打交道的人看一眼就知道了,你們家這狗確實養的好。”魚苗主人說著,幹脆去屋外牽了一條大狼狗進來,“這是我們家的狗,都是看家狗,平時看著兇,但其實很溫順,也很通人性。”

他們在這種偏僻的地方養魚,多少得養條狗看家護院,不然半夜有人來偷魚都不知道。

魚苗主人手裏那只大狼狗比大黑略小一些,眼睛是茶褐色的,看起來很溫柔,被牽進來後也不叫,就乖乖地蹲在地上,眼睛一直四下看著。

屋子裏還有貓仔在,這狼狗也沒站起來去攆。

黎憑走到這大狼狗面前蹲下,仔細打量,“這狗的確是乖,多少歲了?”

“才兩歲。”魚苗主人自豪道:“拿水庫魚餵出來的狼狗,很通人性,很聰明,不比你家這狗差。我看這不是春天嘛,多少得開始尋摸跟它配種的公狗了,今天恰巧你們也帶了狗過來,這不是緣分是什麽?你們要感興趣的話就留狗在這裏試試。還要是雙數,我們對半分,要是單數,我們其中一方就出錢把狗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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