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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強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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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刺入身體的藥物還殘留著令人暈眩的無力感,他胸口直犯惡心,閉著眼緩了好一會,才揉著眉心慢慢坐了起來,擡眼便看到了坐在不遠處椅子上,一言不發盯著他的楚音。

楚音身材頎長,勁瘦卻不薄弱,他靠著椅背,長長的雙腿懶懶地向前伸著,兩只手交疊,漫不經心地擱在膝蓋上。他黑發白肌,容貌昳麗,眉目間的沈穩與淡漠更添了幾分艷秘之色,但一雙漂亮的眸子卻黑沈沈的,如寒霜鑄成的利劍,只輕輕一瞥便令人遍體生寒。

江舟錯開他的視線,抿緊唇,面色冷淡。

楚音的臉上沒什麽表情,“醒了?”

“你想幹什麽?”

江舟垂頭盯著絲滑的被子,側臉略微有些蒼白,脖頸修長而脆弱。

楚音默不作聲看了他半晌,忽然朝他走了過來。

江舟猛然繃緊,警惕地後退了一下,神情閃過一絲驚慌。

楚音坐在了床邊,伸手去碰他的臉頰。

江舟眼眸露出厭惡,側頭躲避,卻沒完全避開,楚音的手牢牢地鉗著他的下巴,指腹緩緩地摩擦著細膩的肌膚,姿態暧昧。

“你想去哪兒?”楚音溫聲問。

江舟漠然道:“與你無關。”

楚音頓了一下,手上用了力,聲音緊了幾分。

“又想這麽偷偷地跑掉,”他眸色一暗,裹著濃密的陰郁,“真是不乖。”

江舟忍無可忍地猛然推開他,蒼白的臉頰因惱怒而浮上幾分紅暈,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腿一軟卻跪倒在厚實的地毯上,他倉皇地撐住手臂,無意瞥到角落的垃圾筐裏自己被捏碎的黑色眼鏡。

一股被過度幹預的憤怒湧上心頭,他張口就要怒罵,身上卻忽然一沈。

忽然逼近的男性氣息濃烈而極具侵略性,楚音咬上他的脖頸,聲音晦暗不明。

“......阿舟,我很生氣。”

江舟喘息著,神經還比較混沌,一時有點使不上力,卻感覺到楚音在舔舐啃咬著他的脖頸,一只手不耐地扯著他的衣服。

江舟僵了一下,像被扔進開水的貓,猛地彎起手肘去撞楚音,想掙脫開他強勢的束縛。

楚音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扯下上衣捆住他的手腕,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膝蓋頂在兩腿中間,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這樣被宰割的姿態令江舟的臉迅速漲紅,他咬牙切齒地喊道:“楚音!你放開我!”

楚音的手從衣衫下擺探進去,重重地捏了一下他的腰側。

江舟猛地一顫,淩亂的頭發遮不住霎時驚懼的神色,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像無力哀鳴的,鮮嫩柔美的獵物。

“楚音!你別這樣做!”

楚音慢條斯理地褪下他的褲子,臉上浮出一絲冷意,眸色極深,如一名潛伏許久的野獸居高臨下地望著陷阱裏無處可逃的美食。

他輕輕地開口。

“阿舟,是你逼我的。”

江舟恍恍惚惚地盯著地毯上精美的圖案,緊緊咬著唇一聲不吭,臉上沁出一層細密的冷汗,因為疼痛而劇烈顫抖的身體被肆意褻玩,游走在身上的手掌粗糙而灼熱,像一團火星星點點地濺在肌膚上,燙得人心冷。

身體內部猶如被打入一個硬熱的火鍥子,不斷地貫穿侵犯,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與暴虐,將他整個人一點一點碾壓。

他閉著眼,唇邊溢出低低的喘息,眉頭蹙緊,神情苦痛而羞憤。

楚音在三年裏已蛻變得沈斂冷酷,可在面對心心念念的人時仍如一個年輕氣盛的少年,重逢的喜悅,被拋離的恨意,洶湧的愛戀,種種覆雜的情緒融合在一起凝成無法割舍的情愫,甜蜜如甘糖,卻又腐蝕如砒/霜,傾數澆在他荒蕪了許久的心上。

他恨不得殺了這個操控著自己哀喜卻又無情丟下自己的人,卻也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以最親密的姿態占有他享用他,只有牢牢地把他攥在手心裏,才能感覺到他是只屬於自己的。

昏暗的房間裏,粗重的喘息聲,粘膩的水聲,哀哀的呻/吟聲交織在一起,周遭的家具默不作聲地眼觀鼻鼻觀心,是這場近乎懲罰的歡愛唯一的見證者。

考慮到江舟是初次,楚音雖然很生氣,但也舍不得太傷了他,只做了一次便把昏迷的人抱去清洗。

江舟軟軟地靠在他懷裏,面色蒼白,眉頭微蹙,微微發著抖,神情不安而驚惶。

花灑淋下溫熱的水,他柔黑的頭發濕漉漉地貼在額前,襯得臉色白的如雪,脆弱得像只易碎的瓷器。

楚音輕柔地蹭了蹭他的臉,表情慢慢變得很難過,像個悵然若失的孩子,“阿舟......你要是總這般乖巧的在我身邊,那該多好。”

他將頭埋在江舟頸間,緊緊地抱著他,幾乎要將他揉入骨血,永不分離。

盡管事後做了清理,江舟還是在半夜發起了燒,臉紅撲撲的,整個人都很滾燙,迷迷糊糊地嘟囔著什麽,像個小孩子一樣蜷縮起來。

楚音俯下身去摸他的額頭,他瑟瑟抖了一下,咕噥著“疼”。

楚音一頓,密密麻麻的疼針一樣紮在心上,他明明想把江舟捧在手心上寵著哄著,卻控制不住選擇了最殘忍的一種方式掠奪了他。

他眼神一黯,憐愛地吻了吻意識不清的人,然後沈著臉出門催促醫生。

醫生著急忙慌地趕過來,對江舟身上明顯的痕跡假裝看不見,盡職盡責地檢查後開了藥就默默地離開了,楚音守在床邊照顧了他一整晚,也呆呆地看了他一整晚。

天色由暗變明,稀薄的光線從深色窗簾的縫隙漏進來,將屋子裏寂然的畫面勾勒成一幅莫名低落的默片。床邊的人一動不動,如守望了許久的雕像,那安靜的目光已經結成實質的思念,纏纏綿綿地裹在床上毫不知情的人身上,一點一點絞緊,直至融化殆盡。

忽然,床上的人不安地呢喃了一句,把頭埋在了被子裏。

始終凝視著他的人立即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然後松了一口氣,疲倦的神色漸漸湧了上來,他彎腰掖了掖被角,立在床邊看了江舟一會,便轉身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

陽光耀眼的落地窗前,身姿挺拔的男人漫不經心地接著電話,側臉被踱上一層金色的光,面色卻冷淡,聲音低沈。

安靜了幾秒後,他拒絕對方,“今天沒時間。”

那邊不知又說了什麽,他沈吟片刻,終是應允。“好,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他朝廚房走了過去,不多時端著一杯軟糯的白粥上了樓。輕輕推開門,他擡眼看了一眼聽到聲響而僵硬的人,露出一分笑意,順手關上了門。

“阿舟,起來吃點東西吧。”

江舟背對著他,閉著眼置若罔聞,寬大的被子只露出一張素白的臉,側頭的姿勢讓脖頸上的痕跡顯露的很清楚,暧昧而淫靡。

楚音腳步一滯,接著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

“別靠近我。”

江舟忽然低低開口,聲音沙啞而冷漠。

楚音好像什麽都沒有聽見,兀自坐在床邊,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把人攬在懷裏,然後端過碗,另一只手執著勺子舀起一勺粥遞到他嘴邊。

從昨天出發到火車站起,江舟就沒吃過任何東西,早就饑腸轆轆了,面前的白粥散發著誘人的香味,看起來極為可口。

他卻懨懨地別開頭,冷冷地揮開楚音的手,“滾開!”

他的人生一直都是平平凡凡,循規蹈矩的,雖然意外穿越到了這裏,不得不完成系統布置的任務,但他始終都沒有覺得自己之後的生活會因此而發生什麽變化,順利地完成任務,然後回到現實繼續一成不變的生活,這是他認為最正常的結果,就算中途發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甚至滯留在這個世界,他也會努力適應下去,安安穩穩地娶妻生子,垂垂老矣。

可昨晚不堪的記憶像是一把鋒利的大刀,硬生生地劈碎他的所有安想,被侵犯的恥辱帶著永遠抹不去的標記刻在他骨子裏,發出尖銳的嚎叫。

他不是偏見地歧視這樣的人群這樣的關系,他只是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成為其中一員,而這成為的方式還是如此地殘忍,將他的尊嚴毫不留情地踩在腳底下。

突然湧起的悲憤讓他止不住地顫抖著,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難以啟齒的地方還酸痛不已,而他被這樣無力軟弱的自己幾乎擊潰。

強壓下心裏翻天覆地的冰冷恨意,他極力平靜下來,臉色冷若冰霜。

被揮開的粥掉在厚厚的地毯上,發出沈悶的聲響,有些許濺在了床上。

楚音的笑意陡然消失,他按著江舟肩膀,輕描淡寫地說:“還有力氣的話,不如我們再來一次。”

江舟被氣得臉色泛紅,卻只是冷冰冰地別過頭不願看他,姿態抗拒疏離。

楚音低笑一聲,手指纏著他淩亂的頭發,“不吃東西也可以,如果你晚上還受的住的話。”

江舟臉一白,憋了半天後一字一頓道:“楚音,你真是個混蛋。”

“對,我就是個混蛋。”

楚音坦然承認,湊過去吻他的唇。

江舟徒勞地掙紮了片刻,像是終於放棄了般任他索取,睫毛輕輕顫抖著,神色木然。

楚音按著他的後腦勺不準逃脫,兇猛的吻像在確認歸屬權一樣瘋狂地吮吸掃蕩著,彼此的氣息交融難分,纏繞綿綿。

江舟的舌尖被咬破了,嘴唇發麻,他緊緊鎖著眉頭表明不加掩飾的厭惡,只覺得分秒都是難耐的煎熬。

楚音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故意吻了很久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了他,神色緩和了不少,笑著蹭了蹭他的臉頰,溫聲道:“你好好休息,一會兒我會叫人送飯上來。”

江舟沒有說話。

他神色未變,繼續道:“阿舟,我給你一周的時間適應。”他頓了一下,語氣繾綣了不少。“你遲早要習慣的。”

江舟的反應是縮進被子裏,背對著他。

楚音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嘻,這個兒子現在最寵愛,結果說好的跑去碼另一個文的字還沒碼......T u T

最近變成周更了嗚嗚嗚....不過不會很久的啦,因為考試在11月初,考完試我就要發奮圖強碼字了喲!(~ ̄▽ ̄~)

話說你們想看到什麽情節捏....(づ ̄ 3 ̄)づ

【好擔心這章又被鎖.....= v =】

【不用擔心啦,後面的情節大都是主角之間的互動!其他配角都是浮雲雲雲~~雲雲~~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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