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夜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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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宸軒這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淵卓！
的確！世人皆知，淵卓郡主是屏津王的軟肋！若為了威脅報覆屏津王，貿然闖入灑金樓的時間點，斷然不會挑淵卓和諒津都不在的時候！
所以，可以確定，那些有“平南王府”令牌的刺客，目的只在南纓一人。
衛宸軒攬著淵卓，在平南王府管家的註視下，上了宣王府的馬車。
淵卓沈默地思考，看向身邊灼灼望著自己的人，問道：“我要去京郊一趟，你去嗎？”
衛宸軒含笑，“不管你去哪兒，我都會陪你！”說著，他想起來管家提到過京郊幕雲山莊，一臉憂愁道：“幕雲山莊守衛森嚴，硬闖成功的機會可不高啊！”
看衛宸軒對幕雲山莊的態度，淵卓大抵可以推斷出神秘的幕雲山莊，對大禦皇室來說，是不可忽視的存在。
衛宸軒凝眸思索著要不要用雀鷹局的暗影作掩護時，車夫的聲音傳來：“王爺，前面禁軍封路，屬下停下來避一避！”
宣王府的馬車使出宣陽坊後，皇宮的方向駛來一撥禁衛軍，街道兩旁的車馬不得不避讓開。
宣王府的馬車也不例外。
淵卓擡眸朝街道望去，眉頭深索，不知禁衛軍中護著的馬車裏的人，是屏津王，還是平南王。但不管是誰，說明淵卓今晚在外面的時間不多了。
衛宸軒倒是沒註意馬車中的人是誰，而是一眼看到了一身錦衣華服的吳運廉。
在京兆尹吳運濂的陪同下，接到消息的諒津趕到灑金樓時，只見梁邱湮一人守在廂房外，而房裏只有失魂落魄的蕉女。
諒津冷漠地看了梁邱湮一眼，進走廂房，一把撈起蕉女，扣住她的臂膀，沈聲問道：“念兒呢？”
蕉女的眼淚生生被諒津的第一句話噎住，帶著委屈的哭腔回答：“念兒沒事。她只是帶著夕奴出去了。”
“只是？”諒津蹙眉看向梁邱湮，似乎在怪罪他讓淵卓在這個檔口離開灑金樓。
吳運廉與梁邱湮打了個招呼後，跟著諒津進了廂房。一進房，他就聞到房中彌漫的香氣。這香氣濃郁，帶著甜甜的花香。
梳妝臺上燃著一爐香。
吳運廉走近香氣的來源，伸手用香爐邊的金制小鑷子將蓋子揭開。香爐中的香粉形狀完整，看起來才點燃不久。
梁邱湮直視著諒津微微發紅的眼眶，沈思片刻，才郎朗說道：“我們趕來的時候，南纓側妃已經消失了！刺客不是為了淵卓郡主而來！”
說著，梁邱湮從懷中掏出平南王府的令牌，遞給了吳運廉，道：“府尹大人，只是在南纓側妃房中找到的。”
吳運廉端詳手中的令牌，確定出自平南王府，才對身邊兩位令尹點頭示意：“搜索整個灑金樓，一處都不能放過！”
諒津看向吳運廉手中的令牌，眼眸中盛滿怒火，怒不可遏問道：“灑金樓的侍衛呢？”
蕉女嚇得一個激靈，瑟瑟發抖，喃喃道：“臣妾也不知道。”
諒津扶額，陰霾越聚越濃，似乎將要噴薄而出，冷冷吩咐：“劫左衛、月奴，即刻把淵卓尋回來！”
待劫左衛與月奴離開後，吳運廉才低聲詢問，“下官能否先向蕉王妃了解一下情況？”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諒津冷冷地說著，在軟塌上坐了下來。
蕉女唯唯諾諾地把對梁邱湮曾說過一遍的話，又再次說了一遍。
諒津與吳運廉同時蹙起眉頭，都聽出蕉女話中的重重漏洞。
兩人疑惑地盯著蕉女，想要在她的神情之中找到蛛絲馬跡。但蕉女一副驚弓之鳥的樣子，不像是說謊，極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前言不搭後語！
一刻鐘前，梁邱湮通過種種線索，基本確認南纓的失蹤，是諒津的自導自演。但從諒津一進門到現在的表現來看，似乎可以排除這一可能。看來，這個案件的疑雲，比梁邱湮想象的還要覆雜。
吳運廉想了想，開口詢問：“蕉王妃，真的沒有刺客進過這間廂房嗎？”
蕉女沒有去看吳運廉，而是茫然地搖搖頭。
吳運廉盯著蕉女，眼神如鷹般銳利，擲地有聲道：“你撒謊！”
蕉女一驚，發髻上的流蘇輕輕晃動。她默然看向諒津，壓下心中的不安，諾諾開口：“我沒有。”
諒津朝蕉女招招手，冷冷地撇了吳運廉一眼，道：“吳大人，說話要有證據。”
蕉女如釋重負地走向諒津，挨著他坐下，半倚在他懷中。
吳運廉蹙眉，他都聽出來的破綻，諒津也一定聽出來了。諒津包庇蕉女，也算情有可原，但他這樣不配合的態度，極有可能阻礙查詢到真相的進度。
“這間廂房，一看就是剛打掃過一遍，而且……”吳運廉冷靜地說著，手指向梳妝臺上的香爐，道：“蕉側妃西域庫曼國出身，不可能不知道那種濃厚的香，不利於睡眠嗎？夜晚燃這香，是不是要掩蓋什麽味道啊？”
就在諒津想要再次開口時，吳運廉接著揚聲道：“當然，這是下官的合理猜測。希望側王妃，在下官找到證據之前，可以知道的事情全部說清楚！”
諒津攬在蕉女腰上的手緊了緊，沈聲道：“那吳大人快點找吧！”
蕉女的身子僵了僵，緩緩坐直，離開了諒津冰冷的懷中。
夜露深重，京郊尤盛。
一輛馬車獨自行走在羊腸小道上，偶爾有夜鶯高唱幾聲，之後又恢覆寂靜。
臨近幕雲山莊之時，淵卓吩咐車夫將馬車停下。
淵卓將攬在腰間的手移開，對身邊的人道：“我們抓緊時間，先下去看看。”
深夜來訪，的確不太妥帖。淵卓思前想後，還是放棄假裝來看望老白和雲逸，能尋機會悄悄潛入幕雲山莊最好。若沒機會，起碼要確定灑金樓中的腳印留下的泥土，是不是幕雲山莊附近的。
衛宸軒點頭，率先下車後，轉身舉著雙手，朝淵卓示意。
淵卓沒有投入衛宸軒的懷抱中，也是單手扶著馬車邊緣，利落地跳下馬車。
衛宸軒含笑收回自己的雙手，接過夕奴手中的夜燈籠，吩咐道：“夕奴，你們就在這兒等著吧！”
淵卓回首朝夕奴點點頭，朝衛宸軒招手，悄聲道：“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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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可以確定，那些有“平南王府”令牌的刺客，目的只在南纓一人。
衛宸軒攬著淵卓，在平南王府管家的註視下，上了宣王府的馬車。
淵卓沈默地思考，看向身邊灼灼望著自己的人，問道：“我要去京郊一趟，你去嗎？”
衛宸軒含笑，“不管你去哪兒，我都會陪你！”說著，他想起來管家提到過京郊幕雲山莊，一臉憂愁道：“幕雲山莊守衛森嚴，硬闖成功的機會可不高啊！”
看衛宸軒對幕雲山莊的態度，淵卓大抵可以推斷出神秘的幕雲山莊，對大禦皇室來說，是不可忽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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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府的馬車使出宣陽坊後，皇宮的方向駛來一撥禁衛軍，街道兩旁的車馬不得不避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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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宸軒倒是沒註意馬車中的人是誰，而是一眼看到了一身錦衣華服的吳運廉。
在京兆尹吳運濂的陪同下，接到消息的諒津趕到灑金樓時，只見梁邱湮一人守在廂房外，而房裏只有失魂落魄的蕉女。
諒津冷漠地看了梁邱湮一眼，進走廂房，一把撈起蕉女，扣住她的臂膀，沈聲問道：“念兒呢？”
蕉女的眼淚生生被諒津的第一句話噎住，帶著委屈的哭腔回答：“念兒沒事。她只是帶著夕奴出去了。”
“只是？”諒津蹙眉看向梁邱湮，似乎在怪罪他讓淵卓在這個檔口離開灑金樓。
吳運廉與梁邱湮打了個招呼後，跟著諒津進了廂房。一進房，他就聞到房中彌漫的香氣。這香氣濃郁，帶著甜甜的花香。
梳妝臺上燃著一爐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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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運廉端詳手中的令牌，確定出自平南王府，才對身邊兩位令尹點頭示意：“搜索整個灑金樓，一處都不能放過！”
諒津看向吳運廉手中的令牌，眼眸中盛滿怒火，怒不可遏問道：“灑金樓的侍衛呢？”
蕉女嚇得一個激靈，瑟瑟發抖，喃喃道：“臣妾也不知道。”
諒津扶額，陰霾越聚越濃，似乎將要噴薄而出，冷冷吩咐：“劫左衛、月奴，即刻把淵卓尋回來！”
待劫左衛與月奴離開後，吳運廉才低聲詢問，“下官能否先向蕉王妃了解一下情況？”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諒津冷冷地說著，在軟塌上坐了下來。
蕉女唯唯諾諾地把對梁邱湮曾說過一遍的話，又再次說了一遍。
諒津與吳運廉同時蹙起眉頭，都聽出蕉女話中的重重漏洞。
兩人疑惑地盯著蕉女，想要在她的神情之中找到蛛絲馬跡。但蕉女一副驚弓之鳥的樣子，不像是說謊，極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前言不搭後語！
一刻鐘前，梁邱湮通過種種線索，基本確認南纓的失蹤，是諒津的自導自演。但從諒津一進門到現在的表現來看，似乎可以排除這一可能。看來，這個案件的疑雲，比梁邱湮想象的還要覆雜。
吳運廉想了想，開口詢問：“蕉王妃，真的沒有刺客進過這間廂房嗎？”
蕉女沒有去看吳運廉，而是茫然地搖搖頭。
吳運廉盯著蕉女，眼神如鷹般銳利，擲地有聲道：“你撒謊！”
蕉女一驚，發髻上的流蘇輕輕晃動。她默然看向諒津，壓下心中的不安，諾諾開口：“我沒有。”
諒津朝蕉女招招手，冷冷地撇了吳運廉一眼，道：“吳大人，說話要有證據。”
蕉女如釋重負地走向諒津，挨著他坐下，半倚在他懷中。
吳運廉蹙眉，他都聽出來的破綻，諒津也一定聽出來了。諒津包庇蕉女，也算情有可原，但他這樣不配合的態度，極有可能阻礙查詢到真相的進度。
“這間廂房，一看就是剛打掃過一遍，而且……”吳運廉冷靜地說著，手指向梳妝臺上的香爐，道：“蕉側妃西域庫曼國出身，不可能不知道那種濃厚的香，不利於睡眠嗎？夜晚燃這香，是不是要掩蓋什麽味道啊？”
就在諒津想要再次開口時，吳運廉接著揚聲道：“當然，這是下官的合理猜測。希望側王妃，在下官找到證據之前，可以知道的事情全部說清楚！”
諒津攬在蕉女腰上的手緊了緊，沈聲道：“那吳大人快點找吧！”
蕉女的身子僵了僵，緩緩坐直，離開了諒津冰冷的懷中。
夜露深重，京郊尤盛。
一輛馬車獨自行走在羊腸小道上，偶爾有夜鶯高唱幾聲，之後又恢覆寂靜。
臨近幕雲山莊之時，淵卓吩咐車夫將馬車停下。
淵卓將攬在腰間的手移開，對身邊的人道：“我們抓緊時間，先下去看看。”
深夜來訪，的確不太妥帖。淵卓思前想後，還是放棄假裝來看望老白和雲逸，能尋機會悄悄潛入幕雲山莊最好。若沒機會，起碼要確定灑金樓中的腳印留下的泥土，是不是幕雲山莊附近的。
衛宸軒點頭，率先下車後，轉身舉著雙手，朝淵卓示意。
淵卓沒有投入衛宸軒的懷抱中，也是單手扶著馬車邊緣，利落地跳下馬車。
衛宸軒含笑收回自己的雙手，接過夕奴手中的夜燈籠，吩咐道：“夕奴，你們就在這兒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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