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臨時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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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檀木雕花寶馬駛入平康坊，悠悠蕩蕩逛了一圈，最終在尋煙閣門前停下。
馬車裏的女子耳邊隱隱傳來，那清脆如珠落玉盤的歌聲，百無聊賴的臉上終於露出些許笑意，用庫曼語道：“就這家吧！”
趕馬的是一名身材健碩的庫曼男子。他聞聲停下馬車，將青色車簾掀開，請主人下車。
尋煙閣門前的兩名龜公見雕花寶馬上下來一位身形豐滿、媚眼如絲的西域女子，一時間看呆了，都忘了上前迎接。
最近頻頻有西域貴客造訪尋煙閣，龜公們也見過不少曼妙絕倫的西域美人。
但眼前這位，膚色奇白，在夜晚的人群中異常顯眼，再加上她那雙湛藍如深海的雙眸，似會奪人心神一般，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餵，你們兩個，快給我家主人安排一個上乘的雅間！”直到趕馬的魁梧男子怒目而視，震耳欲聾的呵斥響起，兩名龜奴才羞愧地清醒過來，連連殷勤地請眼前的西域美人進去。
果不其然，這位西域美人一進尋煙閣大堂，便引人紛紛側目，低聲議論不休。
槐花娘先也是被美人那雙盈汪汪的眼眸吸引，再是被她渾身上下價值連城的配飾所折服，立刻點頭哈腰迎了過來，將美人和她的奴仆引入二樓的雅間。
美人挑眉環顧雅間四周，給身邊的奴仆遞了一個眼神。
那奴仆瞪著一雙銅鈴一般的眼，利落地從懷中掏出一個金錠，道：“我家主人要聽剛才那首歌！快叫唱歌的優伶過來伺候！”
“哎，赤力，不許這般粗俗！”西域美人呵斥奴仆的聲音，嬌嬌柔柔，讓槐花娘想起了前幾日接待過的那位庫曼美人。
槐花娘確認般問道：“您說的應該是何哥兒吧！在下現在就請何哥兒過來，您稍等片刻！”
衛辛對南音坊的小綠兒比較感興趣，便沒有跟著淵卓幾人轉場去隔壁，而是屏退左右，讓小綠兒留下來伺候。
淵卓幾人浩浩蕩蕩進了尋煙閣的門，正值何哥兒一曲終了。
大廳中，剛換好琴弦的撫琴小哥一個轉身，便一眼認出剛進門的衛宸軒，便像是躲瘟神一般一溜煙便跑了。
淵卓見撫琴小哥逃命般一閃而過，連忙追了上去，揪住他的後衣領子，語調輕快問道：“跑什麽呀！見不得人嗎？”
撫琴小哥瑟瑟回頭一看，是一張明研習人的悄顏，才松了一口氣。
記得第一次相見，淵卓穿了一身天青色織錦繡服，外罩白狐鬥篷，一副小家碧玉的裝扮。但她那渾然天成的貴氣實在難掩，所以撫琴小哥對淵卓的印象極為深刻。
雖然今天的淵卓裝扮也是極為簡單，一頭秀發隨意梳了一個單螺，只用一支紅寶石纏枝珠翠綰起，一套樣式普通的短裳長裙。甚至她的藕色長裙上還沾有一些灰塵，卻還是比身後的四位女眷更加耀眼。
撫琴小哥露出笑容，道：“原來是您吶！”說著，他壓低聲音，湊在淵卓耳邊，道：“對不起，姑娘！您交代我與何哥兒辦的事情，暫時還沒有眉目呢！不是我們偷懶啊！實在是因前幾日的事情，耽擱了尋煙閣的生意！不過，您放心，剛剛有一個西域美人指明要何哥兒唱‘夜殤’呢！”
淵卓微微皺眉，問道：“什麽西域美人？”
“小的還沒見著呢！”何哥兒不好意思搔搔腦袋。
淵卓見他抱著琴，看樣子是要去給何哥兒伴奏，便道：“你先去忙吧！”
等撫琴小哥一走，早就在一旁候著的龜奴迎了上來，道：“蘇小姐，您些日子不見了！您幾位樓上請吧！”
這次輪到梁邱離、暮雪、平陽和月奴對龜奴的熟稔感到詫異了，沒想到淵卓也同衛辛一樣，竟然是平康坊的熟客呢！
衛宸軒見淵卓和撫琴小哥竊竊私語，心生不悅，便沈著臉跟在幾位女眷身後，眼眸中看不出半點情緒。
進了雅間之後，衛宸軒把槐花娘叫了進來，道：“先讓何哥兒過來這邊。”
槐花娘面露難色，凡事有個先來後到，若再像前幾日兩位世子那般鬧騰，她這尋煙閣還要不要開了！
但她仔細一想，隔壁雅間的西域美人看著富貴，但在大禦的地界上，她的身價，怎麽可能比得上眼前這位氣宇軒昂的宣王爺呢！再者說了，若得罪了宣王，她的後果定然不堪設想！
槐花娘左思右想，心生一計，道：“宣王爺，實在對不住了！何哥兒今兒有一首新曲兒要展示，一會兒於二樓前廳演出呢！您看幾位要不移步前廳？”
淵卓心想，何哥兒今晚應該是第一次演唱“夜殤”，若在前廳表演，聽得人越多，傳唱得越廣，更加容易將哥舒悅引出來！
不待衛宸軒回答，淵卓便搶先道：“如此也好！槐花娘你快去安排吧！”
槐花娘感激地看了淵卓一眼，連連答是，轉身便去隔壁間也說了同一套說辭。之後，她幹脆請二樓雅間感興趣的貴客全部請到前廳，等待何哥兒的表演。
平陽和梁邱離就愛湊熱鬧，聽說要在前廳表演，一時比剛才還來了興致，紛紛出了雅間，前往前廳。
暮雪心系剛才隱約聽到的歌聲，也好脾氣地拉著淵卓跟了出去。
因何哥兒盛名在外，精致的前廳一會兒便坐滿了從雅間裏出來的貴客們。
平陽和梁邱離一驚一乍地坐在了第一排，連連向姍姍來遲的淵卓和暮雪招手。
淵卓左顧右盼，目光被一個身形豐滿的西域女子吸引，便道：“暮雪，你去找平陽和邱離吧！我想坐最後一排！等結束了，我去找你們！”
暮雪看了身後的衛宸軒一眼，只當淵卓想要與衛宸軒單獨坐在後面，便輕笑著答應了。
匆匆一瞥，淵卓覺得那西域女子有些面熟，特別是她那雙湛藍如深海的雙眸，格外引人矚目。
庫曼國人大多擁有異瞳高鼻、棕色秀發和高挑身材這三個特點。
庫曼王室成員幾乎都是如諒津和淵卓那般，眼眸是琥珀色那樣稀少的存在。
一般的巨富貴人，多半是像諒津的王妃，哥舒餘瑤那般，眼眸是湛藍色的氏族。
再來，處於最廣泛的中下層底的人，多半是擁有灰綠色或灰藍色眼瞳的人了。
淵卓覺得那西域女子面熟，倒不是因她那雙湛藍色的眼，而是她妖嬈隨意的一些表情，讓淵卓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副模糊的畫。但仔細一想，又什麽都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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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頻頻有西域貴客造訪尋煙閣，龜公們也見過不少曼妙絕倫的西域美人。
但眼前這位，膚色奇白，在夜晚的人群中異常顯眼，再加上她那雙湛藍如深海的雙眸，似會奪人心神一般，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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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這位西域美人一進尋煙閣大堂，便引人紛紛側目，低聲議論不休。
槐花娘先也是被美人那雙盈汪汪的眼眸吸引，再是被她渾身上下價值連城的配飾所折服，立刻點頭哈腰迎了過來，將美人和她的奴仆引入二樓的雅間。
美人挑眉環顧雅間四周，給身邊的奴仆遞了一個眼神。
那奴仆瞪著一雙銅鈴一般的眼，利落地從懷中掏出一個金錠，道：“我家主人要聽剛才那首歌！快叫唱歌的優伶過來伺候！”
“哎，赤力，不許這般粗俗！”西域美人呵斥奴仆的聲音，嬌嬌柔柔，讓槐花娘想起了前幾日接待過的那位庫曼美人。
槐花娘確認般問道：“您說的應該是何哥兒吧！在下現在就請何哥兒過來，您稍等片刻！”
衛辛對南音坊的小綠兒比較感興趣，便沒有跟著淵卓幾人轉場去隔壁，而是屏退左右，讓小綠兒留下來伺候。
淵卓幾人浩浩蕩蕩進了尋煙閣的門，正值何哥兒一曲終了。
大廳中，剛換好琴弦的撫琴小哥一個轉身，便一眼認出剛進門的衛宸軒，便像是躲瘟神一般一溜煙便跑了。
淵卓見撫琴小哥逃命般一閃而過，連忙追了上去，揪住他的後衣領子，語調輕快問道：“跑什麽呀！見不得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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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今天的淵卓裝扮也是極為簡單，一頭秀發隨意梳了一個單螺，只用一支紅寶石纏枝珠翠綰起，一套樣式普通的短裳長裙。甚至她的藕色長裙上還沾有一些灰塵，卻還是比身後的四位女眷更加耀眼。
撫琴小哥露出笑容，道：“原來是您吶！”說著，他壓低聲音，湊在淵卓耳邊，道：“對不起，姑娘！您交代我與何哥兒辦的事情，暫時還沒有眉目呢！不是我們偷懶啊！實在是因前幾日的事情，耽擱了尋煙閣的生意！不過，您放心，剛剛有一個西域美人指明要何哥兒唱‘夜殤’呢！”
淵卓微微皺眉，問道：“什麽西域美人？”
“小的還沒見著呢！”何哥兒不好意思搔搔腦袋。
淵卓見他抱著琴，看樣子是要去給何哥兒伴奏，便道：“你先去忙吧！”
等撫琴小哥一走，早就在一旁候著的龜奴迎了上來，道：“蘇小姐，您些日子不見了！您幾位樓上請吧！”
這次輪到梁邱離、暮雪、平陽和月奴對龜奴的熟稔感到詫異了，沒想到淵卓也同衛辛一樣，竟然是平康坊的熟客呢！
衛宸軒見淵卓和撫琴小哥竊竊私語，心生不悅，便沈著臉跟在幾位女眷身後，眼眸中看不出半點情緒。
進了雅間之後，衛宸軒把槐花娘叫了進來，道：“先讓何哥兒過來這邊。”
槐花娘面露難色，凡事有個先來後到，若再像前幾日兩位世子那般鬧騰，她這尋煙閣還要不要開了！
但她仔細一想，隔壁雅間的西域美人看著富貴，但在大禦的地界上，她的身價，怎麽可能比得上眼前這位氣宇軒昂的宣王爺呢！再者說了，若得罪了宣王，她的後果定然不堪設想！
槐花娘左思右想，心生一計，道：“宣王爺，實在對不住了！何哥兒今兒有一首新曲兒要展示，一會兒於二樓前廳演出呢！您看幾位要不移步前廳？”
淵卓心想，何哥兒今晚應該是第一次演唱“夜殤”，若在前廳表演，聽得人越多，傳唱得越廣，更加容易將哥舒悅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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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娘感激地看了淵卓一眼，連連答是，轉身便去隔壁間也說了同一套說辭。之後，她幹脆請二樓雅間感興趣的貴客全部請到前廳，等待何哥兒的表演。
平陽和梁邱離就愛湊熱鬧，聽說要在前廳表演，一時比剛才還來了興致，紛紛出了雅間，前往前廳。
暮雪心系剛才隱約聽到的歌聲，也好脾氣地拉著淵卓跟了出去。
因何哥兒盛名在外，精致的前廳一會兒便坐滿了從雅間裏出來的貴客們。
平陽和梁邱離一驚一乍地坐在了第一排，連連向姍姍來遲的淵卓和暮雪招手。
淵卓左顧右盼，目光被一個身形豐滿的西域女子吸引，便道：“暮雪，你去找平陽和邱離吧！我想坐最後一排！等結束了，我去找你們！”
暮雪看了身後的衛宸軒一眼，只當淵卓想要與衛宸軒單獨坐在後面，便輕笑著答應了。
匆匆一瞥，淵卓覺得那西域女子有些面熟，特別是她那雙湛藍如深海的雙眸，格外引人矚目。
庫曼國人大多擁有異瞳高鼻、棕色秀發和高挑身材這三個特點。
庫曼王室成員幾乎都是如諒津和淵卓那般，眼眸是琥珀色那樣稀少的存在。
一般的巨富貴人，多半是像諒津的王妃，哥舒餘瑤那般，眼眸是湛藍色的氏族。
再來，處於最廣泛的中下層底的人，多半是擁有灰綠色或灰藍色眼瞳的人了。
淵卓覺得那西域女子面熟，倒不是因她那雙湛藍色的眼，而是她妖嬈隨意的一些表情，讓淵卓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副模糊的畫。但仔細一想，又什麽都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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