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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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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火鍋,舒攬月費盡心思讓有點臉盲癥的張笙寒介紹完了花仙子給她自己認識,而後她們便準備去浪奔——逛街。

花仙子一號慶春道:“我在雜志上看見了一件大衣,那件大衣很好看,你們要陪我去買。”

花仙子二號初夏問道:“是哪本雜志上的?什麽樣的大衣?”

慶春道:“就是x雜志上外國女明星c穿的那件大衣。”

花仙子三號立秋道:“那件大衣確實好看,我也想它想了好久了呢!”

花仙子四號冬梅握住了花仙子二號初夏的手,道:“我們手拉手,購物去。”

“好呀,好呀,好呀。”

“手拉手。”

“……”舒攬月的身體是想要拒絕的,他只想要拉他月兒的手。

可是,花仙子初夏很是熱情,直接握住了舒攬月身體的手,讓他來不及拒絕,更何況,現在,她們三個花仙子都是舒攬月的好朋友,他現在又是舒攬月的身體,如果拒絕……也是有些不太好的。

所以,他不拒絕的結果就是……初夏和立秋都握住了舒攬月身體的手。

現在,他就站在初夏和立秋兩個人的中間。

四個花仙子……不對,是五個花仙子握手成為了一排,而他……有著她的身體的他就在正中間,左右都是兩個花仙子。

五個花仙子晃著胳膊,整齊的一排,往前走。

花仙子一號慶春感嘆道:“世間沒有比吃吃吃,買買買還要讓人開心的事情了。”

舒攬月跟在五個女人後面,成為了她們幾個花仙子的保鏢了。

她看著面前張笙寒的背影,長嘆一聲氣,本來跟四仙子逛街的人應該是她的,換了身體之後,她竟然成被拋棄的那一個了。

這真是太悲哀了。

她只能被拋棄了,她咬牙著,瞪著他的背影,都是因為他,都是因為他,她才沒有了小夥伴,沒有小夥伴拉著她逛街了。

舒攬月瞪著他的背影,都想要破口大罵,這個男人,真是的,和四個花仙子搖胳膊,就這麽開心嘛!怎麽說……她現在也是他的‘男朋友’,他怎麽能夠仗著有她的身體,便和小夥伴拉著手,要一起逛街,一起走,就將她這個‘男朋友’丟在身後呢!

還說不喜歡別的女人,還說只稀罕她。

呵,男人,都會說好話,看看吧,被她的姐妹拉著手手,是多麽的歡快啊!

瞧瞧吧,看看吧,這就是男人,貪圖美色的惡劣男人。

她低著頭,看著腳下,每走一步路,都要狠狠的罵他十句,才能夠一解她心頭只恨。

“從金色的麥田拾起童年的時光。

手拉手 我們向前走~”

她們這群人,竟還唱起了‘我們都是好朋友’的兒歌。

“手拉手 一起走我們都是好朋友~”

舒攬月簡直要氣死了。

哼哼,你們都是好朋友,只有我和你們不是好朋友。

她現在太孤單,太寂寞,太冷了。

在風中,只有她一個人,跟在她們屁股後面走。

這是多麽淒慘的事情啊。

二泉映月的音樂在這個時候響起。

舒攬月她正好瞧見一個大爺蹲在橋底子,拉著已經留下歲月痕跡的二胡。

要不要,這樣對待她。

簡直是太應景了。

舒攬月擡手摸了摸他自己的口袋,口袋裏連一個硬幣都沒有。

呵,男人啊,你的口袋裏簡直是窮的幹凈。

“我不能和你們手拉手,一起走了。”

在她倍感淒涼的時候,聽到了他的聲音。

“月兒,怎麽了?你不要和我們一起逛街了嗎?”

“不是的,我和你們手拉手,可是,我的男朋友自己走在後面……我……”

他的話還未說完,四個花仙子便明白了。

“月兒,你太重色輕友了!”

“重色輕友的家夥!”

“有的男朋友,便要和男朋友手拉手了。”

“哎呀,哎呀,手拉手,一起走,你們是男女朋友。”

“哎,有了男朋友便不要女朋友了。”

舒攬月:“……”哎呀,這叫什麽事呀,舒攬月瞧著有些‘女人身體’的重色輕友的家夥走到了‘現在有著男人身體’的她自己的身邊。

他握住了她的手,道:“我不會將你拋下的。”

“哎呀哎。”

他握著她的手,在後面和她慢慢的走著。

“要唱歌嗎?”

“啊?”舒攬月看著他,什麽?

“手拉手,我們一起走。”

“……”舒攬月無語了,幼稚不幼稚,“別唱了。”

“我知道你一定在心裏唱歌了。”

“……”

“我沒有丟下你一個人,你是不是很開心呢?”

“……”

“你開心嗎?要不要唱歌跳舞呢?”

“……”

“我最喜歡看你跳舞了,你是我見過跳舞跳的最好看的姑娘了。”

“註意點,明明你現在才是姑娘,要矜持些。”

“我怎麽不矜持了?”

“別貼著我貼的這麽近,矜持些。”

“我們是男女朋友啊,貼的這麽近嗎?有的男女朋友還直接在大街上接吻呢,你喜歡不喜歡?我們也來個法式濕吻。”

“別介。”她往他的在的反方向靠了靠,他還是牢牢的握著她的手,這便,他和她都成為了展翅的模樣,“我喜歡……”

“你說你喜歡我?!”他一臉驚喜。

“我說……我喜歡你離我遠一點。”

“……”一盆冷水傾倒在頭上,失望透頂。

來到了購物廣場,四個花仙子便愉快的沖了進去。

到了店裏看衣服,舒攬月的手被他握著,他和她站在門口,還未進去。

初夏喊道:“月兒,你進來啊,進來看衣服啊!”

舒攬月瞧著他,警告道:“一會兒你可要控制住你自己。”

“什麽?”

“不許買衣服。”

他聽了這話,道:“為什麽我不能買衣服?是擔心我亂花你的錢嗎?我花你的錢,也是要給你買衣服的,難道,你不希望自己天天穿好看的衣服嗎?每天都要美美噠。”

聽了這聲美美噠,舒攬月想要吐。

她可真的受不了他這樣。

他裝女人可裝的真像,但是,她是知道他的本質的。

“你不許買衣服,不能進更衣室裏換衣服!”

他將她的手拉著,跟她撒嬌道:“你還給我換衣服不就好了嘛!”

“……”額,蒼天啊,大地啊,誰能將這個人妖給抓走,快點把他帶走,別讓他再禍害人間了。

“再說了,這裏又不是買內衣的店,我試衣服,也不用將衣服都脫了,你如果擔心我在更衣室裏面做壞事,我們在外面試大衣,不就好了嘛!”

他拉著她的手,道:“你覺得哪一件大衣比較好看?”他說著這話,便將她拉近了商店,拉在了懸掛衣服的架子前,讓她給他挑選衣服。

“月兒,你真的變了,以前你都問我們衣服好看不好看的,現在,你買衣服,都問男朋友了,果真是士為知己者死的下一句啊!”

“士為知己者死的下一句是什麽來著來?!”

“啊!啊!女為悅己者容啊。”

她們的感嘆聲一聲接一聲,舒攬月無語,這些小夥伴們,都亂起什麽哄。

在她身邊的他聽了這話,也嬌聲重覆了那句話,“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她現在看到他的臉上表現出思.春的模樣,她咬著牙,容啊,容啊,容啊什麽容,她還容嬤嬤呢,她現在恨不得拿個小針,紮他,再紮他。

“可是,都說男人的審美眼光不好的,月兒,你就不擔心他給你指了一件你不喜歡的衣服。”

有著女人身體的他一臉嬌羞道:“只要他覺得好看,就好。”

她隨意的指著一件軍綠粉色的棉服,道:“我覺得這件衣服挺好看的。”

他將身上的大衣脫下,穿上了軍綠粉色的棉服,在她的面前轉了一圈,問了句:“張郎,你覺得我穿這件衣服好看嗎?”

“……”

張郎?!

蟑螂?!

他的腦子是長瘤子了嗎?怎麽想出了這個稱呼?

四個花仙子聽到這個稱呼,亦然失笑。

“張郎,你覺得我好看嗎?我好看嗎?”

“張郎,你覺得我好不好看呢?”

“我的張郎~”

這簡直像是幾年前的小品說的,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張郎~”

她已經受不了他的撒嬌了,翻了個白眼,她道了句:“月兒不管穿什麽,都好看。”

“這麽說……我在你的心中是最美了?”

需要表現的這麽恩愛嘛,好吧……他和她現在是男女朋友,她不能讓她的姐妹覺得她不幸福,畢竟,她萬兒八年,才剛戀愛了這麽一次。

現在他這個‘女人’在她的面前都這麽撒嬌,都這麽的發嗲了,她如果不給面子,不配合他這個女人,那麽……丟人的還是她。

他這個女人都表現的這麽傻,陷入了戀愛的狂熱中,她不能夠不配合他表演。

要不然他現在面貌的臉可丟盡了。

她在朋友面前,可丟不起這個人了。

她將他的手握著,另一只手擡高向天際,抒情道:“啊,我的月兒,我的眼中只有你,在我的眼中,在我的心中,你是最美的,百花沒有你身體的芬芳,鳥兒沒有你歌聲的動聽,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姑娘。”

這句小學生都能夠說出來的辭藻,像是小學課本所描寫的那種有感情的朗讀課本的發自肺腑的抒情和感嘆,已經很能夠顯示出他和她愛的天昏地暗,宛若僵屍吃人一樣喪失了理智,都沒有頭腦了。

這是什麽比喻。

“張郎,我好開心啊。”

能不能別叫這個稱呼了。

他自己這般稱呼他自己,他不膈應的慌,她聽著,便很難受了。

“月兒,你能不能給我換個稱呼?”

“張郎,你不喜歡這個稱呼嗎?”他瞧著她,千年之前,每個有星月的夜晚,她便用她若蓮藕般的臂彎勾著他,喚他張郎一遍又一遍。

“這個稱呼有什麽不好嗎?歷史上那個最美的潘安,小名便是檀郎的,自此之後,檀郎便可代指夫君或情郎,我稱呼你為張郎,難道不文雅嗎?”

原來,他還是個喜歡附庸風雅的男人,“如此,那你還是稱呼我為檀郎吧……”

“但是,檀郎太大眾了,一點都體現不出你的獨一無二。”

額……“張是大姓,你就算是換我張郎,也是體現不出來我的獨一無二的。”

“那我總不能叫你的名字吧,這樣一點都不親切。”

他和她因為一個稱呼,爭執了起來。

一邊的花仙子開口道:“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你們?你們平時都是怎麽稱呼彼此的?”

“……”

“……”

她和他面面相覷,這個。

舒攬月作為一個大男人,先開了口,道:“這是我們的情趣,她有時候稱呼我為歐巴,有時候稱呼我為擦給呀,有時候稱呼我為哈尼,還有的時候稱呼我為啊紮西,今天的她也很皮,給我起了個新的愛稱,但是,我覺得這個張郎聽起來太像打不死的小強蟑螂了,太不好聽了,對於這個稱呼,我有些抗拒,便給她商量商量。”

歐巴,擦給呀,哈尼,啊紮西。

哥哥,親愛的,親愛的,大叔。

這稱呼可真多樣。

花仙子冬梅道:“你們兩個可真會玩。”

花仙子初夏道:“你們的套路深,我們不懂,我們不懂。”

花仙子立秋長嘆一聲,道:“哎,我們都是單身狗,傷不起啊,傷不起啊!”

“傷不起啊!傷不起!我們傷不起~”

“……”舒攬月瞧著四個唱起了歌的花仙子,很是無語,她們還在店裏,能不能註意點影響。

花仙子打趣了幾句,便去看衣服了,還是好看的衣服對女人的誘惑更大,舒攬月松了口氣。

他還穿著那件軍綠粉色的棉服,拉著她的手,道:“你覺得這些衣服,還有哪件是我穿著,應該會比較好看的?”

他穿著這件棉服晃悠,店內的一個小姐姐走到了他的身邊,問道:“這位女士,這件棉服你決定要了嗎?”

“這件我要了,我再讓我男朋友幫我選別的。”

店內的小姐姐聽了這話,對他的‘男朋友’有著舒攬月靈魂,張笙寒身體的她說道:“這件粉色珍珠毛衣,是我們店裏剛上架的款式,在那個雜志中,是當紅女明星x穿的那件毛衣,你的女朋友顏值都能出道,氣質也超好,穿這件衣服會很好看的。”

舒攬月聽了這話,提出了一個很是刁鉆的問題,她道:“那你覺得是我的女朋友穿上這件衣服好看,還是那個當紅女明星x穿上這衣服更好看呢?”

她這個問題,問的真是……太為難人了。

“每個人的氣質模樣不同,各有各的好看,在者,在您的眼中,這位女士就是最美的,什麽ABC女明星都是不能比的。”

“哦,情.人眼裏出西施的意思啊。”

“那我試試這件毛衣。” 他將身上的棉服脫了,裏面是穿著的是一件白色的襯衣,他便直接將衣服套了上去。

“好看嗎?我的情.人,我是你眼中的西施嗎?”

“……”

選好了衣服,他看向她,店員道:“這兩件衣服一共十六萬元。”

舒攬月看了他一眼,他很是明顯的,在等她結賬。

舒攬月現在作為一個男士,而且還是一個寵女朋友的男士,當然是要她付款的。

但是,他很明顯的,沒有帶任何的錢包,也沒有帶錢。

“我付。”她說著這話,打開了她替他拿著的粉色包包,從錢包中拿出了一張卡,放在了桌上,道:“密碼是xxxxxx。”

幾個花仙子:“……”

收銀臺的小姐姐:“……”

這是什麽情況?

說好了男人付錢,怎麽是從女人的錢包中拿的卡?而且男人還說出了卡號的密碼。

“我的卡是放在她那裏的,這樣,她買東西也方便,密碼是她的生日。”

“原來是這樣啊!”

花仙子初夏湊到了舒攬月身體的身邊,道:“月兒,月兒,你的男朋友也太霸氣了吧!”

他的臉上是開心的笑意,還不要臉的回了句:“他就是這麽寵我的。”

舒攬月呵呵,還真是給他一個梯子他就能夠爬墻,給他一桶顏料,他就能夠開染坊。

就寵你,就寵你,偏偏就寵你。

花著我的錢。

舒攬月控訴他,他咋就這麽大臉呢!

買好了衣服,出了女裝店。

舒攬月作為一個大男人,左手拎著包,右手拎著她的衣服。

“笙寒,東西重嗎?如果東西重的話,我拎一個吧!”她暖糯糯的說出了這話,走在前面的四仙子都轉過頭來看他和她。

“笙寒,你累嗎?我是不是買了太多東西了啊。”

舒攬月瞧著他,她現在想起了電視劇中的一句詞。

賤人真是矯情。

但是,他作為一個好男人,當然要為她做牛做馬,不怕苦,不怕累,為她上刀山,下火海。

“這些東西怎麽會多呢,我恨不得將你喜歡的東西都給你買下來,恨不得將這家店都買下來,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家店被你承包了。”

“你是要我做這家店的老板娘嗎?”他被逗笑了。

在前面看好戲的四仙子也笑了。

四仙子進入了一家內衣店,沒皮沒臉的他也跟了進去。

舒攬月提著東西,心中想要大叫一聲不好。

他站在架子前,看著琳瑯滿目的內衣,應該是已經看花了眼。

一個小姐姐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道:“看看內衣嗎?多大的?”

他似乎是沒有聽明白,問了聲:“什麽?”

“你穿多大號的?”

他伸出了一只手,攤開,手心朝上,五個手指頭抓了抓,在面前比劃了下,道了句:“大概這麽大……”他說著,看了一眼他現在身體的胸前,不確定的說道:“大概是……兩個蘋果的大小?”

“……”舒攬月無語,這就很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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