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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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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那是很清楚明白的告白了,對吧?

蔣弘道自對徐薇如表明心跡、對她攤牌之後,她的回憶就只有虛弱的回擁,一句話都沒有。

以蔣弘道對她的了解,這女人絕對不會開口承認對他也動心,但是呢,卻又總在不經意間流露出對他的關心,這個別扭得可愛的女人,讓他忍不住嘴角上揚。

「無妨,沒有進展也是一種進展。」他自語道,微笑的模樣莫測高深。

碧潭風景區近年來規劃出適合健走的步道,坡度不會太陡,沿途風景宜人,連小朋友和老人家都可以走完全程而不會太累。

林美華平時只能在看護的照料下,在自家附近的公園散步,蔣弘道心疼母親,想帶母親出去走走,於是便選了一個天氣不錯的假日,請一個沒放假的看護隨行,開著舒適的休旅車,載著媽媽出門踏青去。

「幫我拿墨鏡。」開車上道路,蔣弘道就對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徐薇如道。

當然,他是一定會挾帶她參加他的家庭聚會的。

徐薇如瞥了他一眼,默不作聲地為他拿來墨鏡遞給他,以眼神暗示他接手。

「我沒有手。」蔣弘道專註的直視前方,雙手握著方向盤,向她表示他現在沒有多餘的手來戴墨鏡。

這暗示她幫他戴的意思也太明顯了吧?忍不住橫了他一眼,看他裝得一臉正經的模樣,徐薇如有點想揍他。

「知道太陽大,不會上路前就戴好嗎?」嘴裏碎念,可她還是傾過身,幫他戴好墨鏡。

蔣弘道面露微笑,享受著徐薇如的……嗯,這叫什麽?最近他閱讀一本書,似乎有說明她此刻的表現,就叫……傲嬌?

坐在後座的林美華臉上有止不住的開心,她已不記得上回被人載著出去玩是什麽時候的事了,況且還是跟兒子同游。

這是兒子第一次主動說要帶媽媽出去走走,林美華自然高興得闔不攏嘴,眼睛看著車窗外的街景,卻也不由自主地望著駕駛座方向,相處越來越「和諧」的兩人。

「就是想要你服務啊,唉。」蔣弘道嘆道。

「你說什麽?」徐薇如瞇起眼睛。

「我說,坐副駕駛座的人,本來就要負責幫開車的人提神。」他理所當然的說。

「你想要提神是嗎?可以啊,我幫你。」說著她伸手就要捏他。

「欸,這樣很危險!」蔣弘道叫了出來。

林美華看著這兩人從水火不容到現在的愛鬥嘴,感情越來越好,不禁抿嘴笑看不語,對他們的發展樂觀其成,不但自己假裝沒看見,也要看護假裝沒看見他們的打鬧。

車子停在停車場,四人下了車,步行到碧潭風景區,用了簡餐後休息一會兒,便開始健走行程。

鋪著柏油路的上坡路行走不會踩到滿腳泥濘,兩旁的樹木高聳,遮蔽了陽光,整個路段涼爽宜人。

林美華就像出了籠的小鳥,看見什麽都覺得有趣,當她老人家蹲在地上,撿起了童年時常撿到的非常大蝸牛,笑著想回頭對兒子獻寶時,她看見了遠遠在後頭幾乎跟不上她跑跳速度、慢吞吞往上爬的徐薇如,以及在一旁嘲笑的兒子。

林美華不禁笑出來,丟開蝸牛,拉著看護走遠,讓那對冤家好好的獨處。

「呼、呼、呼……」徐薇如走得氣喘籲籲,停下腳步看向前方,想要找尋林美華的身影,誰知根本看不見人,幸好有看護陪著,不至於一個人會危險。

「加油,快到了。」蔣弘道面對她,倒退著步伐往上走,呼吸輕松,一點也不像爬山的樣子,還鼓勵她咧。

徐薇如的好強是在學業和工作上,從小她運動就不行,體力極差,平時上班、跑客戶可以開車,今天這段爬坡的運動量,絕對是她一年運動量的總和了。

「你十分鐘前就說要到了,到現在我還在爬!」爬到火大的徐薇如,忍不住對提議今天健走的始作俑者發火。

「我是以一般人的腳程來計算,媽可是五分鐘前就跑得不見人影了。」蔣弘道看著她氣喘籲籲的模樣,不忍地撇過頭,嘆了一口氣。

深深的羞恥感襲上心頭,徐薇如臉紅了,聽出蔣弘道的言下之意——她的體力在一般人之下。

「來吧。」蔣弘道朝她伸手。

徐薇如防備地看著他伸過來的手,一副像是他手上有黑洞的模樣,觸碰之後她就會被吸進去消失不見。

「不會吃掉你,拉著我走。」蔣弘道深深覺得女人實在太難搞,是這個時代的關系嗎?換作在他前世,他要是伸手牽個嬪妃,不引起後宮大亂才怪。

「這麽好心?」徐薇如挑了挑眉,狐疑的看著他。

這挑釁讓蔣弘道覺得她可愛得要命,真想抱過來狠狠親兩下。

「不然怎麽辦?不拉著你,你到太陽下山還走不到。」他掩飾自己的心癢難耐,故作討人厭地道。

「蔣弘道!」徐薇如果然被激怒了。

生氣了生氣了,真可愛,噗哧——忍不住了。

「有,我在這兒。」土匪似地拉著她的手,兩人之間距離霎時貼近,趁她沒有防備,他快速親了她一下,「啾」的一聲非常大聲。

徐薇如呆掉,想著剛剛在唇上蜻蜓點水的那一吻……是夢吧?

她瞪著他,「你幹麽?」

「看你可愛,親你,不行嗎?」蔣弘道土匪之後幹脆無賴起來。

徐薇如很想回「當然不行」,可又開不了口。他溫熱的大掌握著她同樣溫熱的小手,熱氣從交握的掌心竄到她臉上,頓時,她臉更紅了。

這是氣到臉紅了……還是害羞?蔣弘道心想。

不過總之結論就是,她沒有排斥他的碰觸,無論是親吻還是牽著她的手。「我最討厭人家說我可愛!」說了這句話,徐薇如都能感覺到蔣弘道在笑,她臉更紅了。

這算什麽呀?有夠無力的反擊,不是指控他的偷襲,反而有種撒嬌的意味。你是誰呀?你真的是糟糕了徐薇如!

徐薇如任憑蔣弘道牽著,在他的牽引下,爬坡變得沒有那麽吃力了,她一路無語,他也無話,似是有默契地無聲享受這獨處的片刻。

爬坡到了盡頭便是一個休息的平臺,只見林美華跟看護早在那裏坐著等著他們,嘴裏還碎碎念著:「你們很慢耶,年輕人還不如我這把老骨頭,唉。」說著她搖頭晃腦地站起來,走向木質階梯,一階一階地往下走。

看護朝他們微微一點頭,跟著林美華走了。

「不……不會吧……」雙腳顫抖的徐薇如看著健步如飛的林美華,想著自己才剛到耶,連休息一下都沒有又要走了嗎?!

「要不,你休息一下吧。」蔣弘道深覺憐憫的說。

「不必!」徐薇如禁不起人家激,斷然拒絕。

邁著顫抖的雙腿,她走向了長長的階梯,手扶著把手,一步一步地往下走,直到走完階梯,踩在平坦的地面上,她不禁松了一口氣。

Yes!她挑戰成功了!哼,不過是健走,爬個小山丘嘛,算得了什麽?

蔣弘道看著她得意的小臉,不由得長長地嘆了口氣。

「你嘆什麽氣?」

「我在嘆……明天早上,有你好受的了。」

徐薇如一頭霧水,不能理解他語氣、表情中的同情為哪樁,可很快的她就知道了,不用到隔天早上才理解,半夜的時候……

市區的公寓,是為了蔣弘道和徐薇如平時上班方便而置下的產業,兩人在這裏有各自的房間,蔣弘道擁有主臥房,徐薇如則安置在客房。

不過五坪大的客房,只有一張雙人床、一張書桌、一個衣櫃,屬於她的私人用品少得可憐,好像這裏只是一個臨時住所,她隨時都可以離開。

今日累了一天,徐薇如早早就洗了澡睡下,但午夜十二點的時候,尿意將她驚醒,她想起床上廁所,四肢百骸卻仿佛都在尖叫著,渾身酸痛難忍。

「我的天哪……」她暗暗呻吟,萬分艱難地下了床直奔廁所,解決了生理需求之後又踏出來。

「很不舒服吧?」臉上完全沒睡意的蔣弘道倚著廁所門,身材高大的他高徐薇如一個頭,低頭看著她痛苦的小臉,不由分說就牽起她的手。「來。」

他帶她走向他的房間。

睡意仍重,加上雙腿真的酸痛到不行,徐薇如就這樣傻傻的被他牽著走,又被他安置在床上,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想幹麽的時候,已覺雙腿一涼,低頭一看,他很自動的掀開她的睡衣裙擺,伸手就想觸及她的小腿——

「你要幹麽……噢。」他大掌一下,接著是按摩幫她舒緩,她忍不住倒在床上,隨手抓了枕頭抱著,咬緊牙關忍耐著酸痛。

「痛痛痛痛……」可惜忍不住,她哀哀叫著,眼淚都流出來了。

「要稍微按摩一下,否則你上班穿高跟鞋時會更痛。」蔣弘道沒有憐香惜玉,雙手倒了些舒緩肌肉酸痛的精油,繼續死命的按摩她僵硬的小腿。

「你……你是趁機報覆吧?」徐薇如不禁這樣想,這家夥想要報覆她想很久了,才會趁機讓她痛個半死。

「我是這種人?」蔣弘道挑眉,擺出一副受辱的模樣,隨著說話的語氣上揚,下手力道更重。

「啊——」徐薇如痛到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慘叫著。

在這個夜晚,兩人同居的電梯大樓裏,十八樓的高度聽不見外頭的車聲喧囂,嚴重的光害卻也讓人看不見繁星點點,空氣中彌漫著精油的味道,以及徐薇如忍耐不住的痛叫聲。

大概過了半小時,蔣弘道總算放過她,宣布道:「好了。」

徐薇如放松的同時,把臉埋進被單裏,大大的籲了一口氣,男性麝香味吸進她的肺腔,引起了她的女性自覺——這是蔣弘道的房間,他的床、他的被單、他的枕頭,滿滿的都是他的氣息。

如果是以前,她絕對會立刻跳起來,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但現在聞到這個味道,她竟然覺得很舒服,一點也不覺得危險……她怎麽了?

感覺到床鋪的另一邊下陷,她實在不想回頭,仍趴在床上,想著她要怎麽才能自然的離開他的房間。

「應該沒那麽痛了吧?」可惜,蔣弘道沒有要裝沒事的意思,帶著精油香氣的手掌扳過她的臉,支著一只手肘,神情擔心地凝視她,「還是哪裏還痛?我再幫你捏兩下。大腿呢?放心,我不會趁機吃你豆腐。」雖然滿想的。

看著這張男人味十足的臉龐,這男人內斂又霸氣,徐薇如實在想不到,他會為她做到這種地步。

想想看,他是蔣弘道耶,竟然親自為她按摩,連腳指頭都不放過,而且憑良心說,雖然很痛,但真的還滿舒服的。

他沒有必要為她做到這種地步,即使他說過喜歡她、愛她,但她並沒有正面回應過他的告白。

「幹麽對我這麽好?」徐薇如忍不住問。她痛她的,讓她去痛就好啦,管她那麽多做什麽呢?反正痛著痛著,最後也會好的。

「想對你好,一定要有理由嗎?」蔣弘道反問。「如果一定要有理由的話……應該是心疼你吧。」

這家夥……

「不愧是蔣弘道,說起惡心話,完全不會臉紅。」她都要替他臉紅了。

「你第一天認識我?」蔣弘道也不否認,大方承認自己的厚臉皮,見她沒有逃走的意思,他大著膽子伸手玩起她的頭發。

她的頭發很細,發質很好,沒有染燙,平時上班紮成包頭,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了好幾歲。可放下來的時候,發絲柔柔的披散在肩上,襯著她白皙的皮膚、古典味美麗的五官,給人一種嬌柔稚氣的感覺。

他喜歡她這副模樣,水光盈盈的眸子望著他,眼中映出他的倒影。

「厚臉皮。」徐薇如沒有發現自己的表情有多柔和,眼中帶著笑意,連語調都不再那麽冷冰冰了。

她很了解自己,即便給人強勢的印象,她其實很容易受感動、容易心軟,因此她從不讓人看見自己脆弱的一面,總劃出一道界線,讓人無法越雷池一步。

可誰知道,讓她最看不下去、覺得最不安全的人,居然打破了她劃下的界線,安然地躺在她身邊,用著滿滿溫柔的目光看著她,而她沒有逃走。

「厚臉皮?你知道男人的臉皮可以厚到什麽程度嗎?你要不要看一下?」蔣弘道笑說,越說俊臉越靠近她,大有趁機吃豆腐的味道。

想起下午登山健走時的那個吻,徐薇如的警覺性冒了出來,閃過了。

「媽今天很開心。」她隨即提起長輩當擋箭牌。

「這絕對是你第一次主動說要帶媽出去走走,看媽笑得這麽燦爛……嘖嘖,你知道你以前有多討人厭了吧?」

沒能偷得香吻,蔣弘道沒有生氣,看她連珠炮似的說著話,他不禁失笑。

他知道她有一個習慣,向來少話,可一旦她話多了,就代表她在緊張。

緊張……跟他獨處會讓她緊張,是嗎?

「你呢?你今天開心嗎?」才不理會她的轉移話題,蔣弘道懶懶地問,把玩她柔細發絲的手指放掉了滑順的秀發,溫熱的大掌輕輕地覆上她裸露在外的手臂。

「我……」這家夥一定是故意的!有人這樣邊問人開不開心,邊摸人家手的嗎?

「嗯?」不是沒感覺到她的顫抖,可他裝作不知,笑得溫和無害。

「開心。」徐薇如悶悶地回答,知道這答覆肯定會讓他笑開了花。

果然,他笑了,嘴角上揚的弧度十分刺眼。

然而她不能否認,今天的出游真的很愉快。

「這麽容易滿足?」不知何時,蔣弘道得寸進尺地握著她的手,寬大黝黑的手掌襯得她白皙的手纖細小巧,他看得都癡了。

「等媽的狀況再穩定點,我們工作不忙時,找個時間,我們去度個假……就我們兩個。」

「好。」咦?等等,她答應了什麽?徐薇如這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麽,無奈已經來不及了。

「說好了,你答應了。」蔣弘道眉開眼笑,高興到極致,握著她小小的手湊到嘴唇邊,親了好幾下。

這麽開心,一副中了樂透的神情,他就這麽想要跟她去度假?

「有這麽開心嗎?」徐薇如忍不住問。

「當然了,我想要有跟你一起的特別回憶,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不是只有工作、家人的相處,就像……就像……」蔣弘道一時之間想不出來該用什麽形容詞,來解釋他想要表達的。

徐薇如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她看看他那長十分禍水的俊顏,相信走在路上自會有很多女人回頭看他,再想到他以前的豐功偉業……嗯,不可能。

可他現在的表現又很像有那麽一回事耶?

「你是說,就像情人一樣,約會、獨處?」

「對,沒錯,就是情人,我也想跟你過情人節。」蔣弘道絕對不會忘了他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天,就是情人節。

情人節的由來不是那麽的浪漫,加上現代商人的炒作,變成了一個談情說愛要靠金錢堆積的節日,但,那又何妨?

情人節,就是屬於情人的節日,這一天,蔣弘道就是想要跟情人一同度過,這一天,只屬於他愛的情人。

「哈,哈哈。」徐薇如幹笑兩聲。「是喔,我對情人節一點想法都沒有。」

「嗯,要不要看一下我們的結婚登記?我記得那一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蔣弘道特地提醒她,情人節加結婚紀念日,當然要好好慶祝一下。

「啊,你這一說倒提醒了我,下一個情人節就滿兩年……」

「你閉嘴!」

蔣弘道瞇起眼,為了阻止她說出讓他更火大的話來,他略顯粗暴地捧過她的臉,狠狠的吻住她。

這個吻,絕對不同於傍晚那蜻蜓點水般掠過的吻,只有殘留在唇上屬於他淡淡的味道,此刻他氣息濁重,呼吸急促,寬厚的胸膛壓住她的,將她埋進柔軟的床被間,粗壯的雙臂將她緊扣在懷中,屬於他的氣息將她完全籠罩。

唇齒交纏間,徐薇如感受到這個男人向她透露的訊息……除了他身邊、他的環抱,她哪裏都不能去。

他吻著她的方式帶著氣急敗壞的憤怒,也有小心翼翼的珍惜,更有懲罰性的啃咬。他的占有還有那份連遲鈍的她都能察覺出來的珍愛,讓她淪陷了,忍不住怯怯地伸出小手,捧著他的臉回吻。

懸在她身上的男人身體發燙,肌肉硬得不得了,而在兩人交纏間,那越來越不容忽視的男性象征讓徐薇如害羞,卻又感到無比的自豪。

光是她的吻就能讓他時空至此,這徹底滿足了她身為女性的虛榮,也扳回了她一直挨打的局面。

「什麽見鬼的兩年約定,以後我不要再從你嘴裏聽到這些話,你聽見了沒?」蔣弘道恐嚇又威脅,可伴隨著這而來的,是不停落在她唇上、頸間,密密麻麻的吻。

「啰嗦的男人,事實還怕人說。」徐薇如不禁反駁。

「要說事實是嗎?好啊,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少在那裏欺負車禍後的失憶傷患。」這時候他就拿車禍失憶梗出來擋了。「現在我只知道一個事實,你是我妻子,我們可以拿身份證出來看一下,我們的配偶欄寫著對方的名字。」

「所以?」她直覺接著問,他提起兩人的婚姻關系肯定有目的。

「事實就是,夫妻得履行同房的義務。」他可是連六法全書都讀過了。

說著,蔣弘道放在她腰間的手一路往下,撩開她裙擺,伸手探向……

「別鬧!」徐薇如臉紅得賽關公,她伸出腳一腳踩在他肩上,想把他踢開——她的確是把他踢開了,但腳也被抓住了。

蔣弘道大笑翻過身,將她拉到自己身上,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腰腹間。

而她,沒有非常積極的要逃走。

「我想要你。」蔣弘道讓他的女王跨坐在他腰間,抓著她的雙手與她十指交握。「我想跟你做真正的夫妻,我們之間不會再有別人。」至於那個劉昌彥,閃一邊去!

從徐薇如的角度俯視著蔣弘道,她能感覺到他的意圖——他把決定權交給了她。

他又硬又燙,卻發揮強大的自制力,制止自己把她撲倒,他毫不掩飾地透露出他的渴望,但是也尊重她。

「如果我不想要呢?」徐薇如紅著臉問。

能怪她不臉紅嗎?這姿勢的確有征服感,但也很尷尬呀,他的男性欲望如此頂著她,她不想感覺到都不行。

「這種事情要你情我願。」蔣弘道很努力不讓自己變成色狼,把她放倒撲上去,此時她光裸的雙腿分開在他身側,緊貼著他……他一定是瘋了才把主導權交給她!

「你不想要,我也不能怎麽辦。頂多洗個冷水澡嘍。」還有喝幾杯冷開水,消消火。

「這麽可憐?」徐薇如看他說得哀怨,忍不住笑出來。

「是啊,唉。」蔣弘道哀嘆,在這時代要討好一個女人,還真有點難度。

徐薇如雙手撐在他胸膛上,看著身下這個男人,她很清楚自己雖然從來沒有表態過,但是她的舉動、她的心,早就背叛她了。

蔣弘道是聰明人,敢這麽明目張膽的「調戲」她,還越來越誇張,是為什麽呢?不就是從她的回應中接收到了默許嘛。

如果這男人,是真的對她好,真的疼惜她,那她還有什麽好抗拒的呢?

他早就變了,不知不覺間,變成了她喜歡的樣子。

徐薇如伸出手,緩緩地解開他睡衣鈕扣,輕聲道:「天氣這麽冷,別洗冷水澡了,會感冒。」

蔣弘道眼神一黯。

「那我們一起泡澡,我幫你洗……等我們做完之後。」他吞著口水,覺得她動作慢得有夠離譜,等到她慢吞吞解完他的睡衣紐扣,他立刻像出了柙的猛虎,將她撲倒——

這一夜,長夜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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