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他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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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他的故鄉
原本林四月還在想，這麽多年過去了，可能這裏已經變成了一片的荒蕪，卻沒有想到，這裏的一切，好像都沒有變過一樣。
記憶之中，林四月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但是在看見那土黃色的墻面，褐紅色的磚瓦的時候，林四月卻覺得好像自己曾經，來過這裏。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正在村頭曬著太陽的兩個老太太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發現不認識之後，又慢慢的將頭轉了回去。
林四月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正準備聯系那一個說好了來接自己的人的時候，一道聲音從後面傳來，“你是林姐姐嗎？”
林四月轉過頭，卻看見是一個約莫十四五歲的小女孩，身上穿著的是碎花小襖，頭發紮成兩個辮子，通紅的臉龐，潔白的牙齒。
林四月慢慢的點了一下頭。
那人立即追了上來，說道，“你好你好，我叫翠兒，我在這裏等你老半天了！”
林四月有些不敢置信，“你就是在網上和我……”
“對對對，我就是給你回帖的那一個人，我用的是我們網吧裏面的網絡，我生怕你找不到我，就早早在這裏等了。”
林四月有些哭笑不得，“你這麽小，居然就在網上招攬生意了嗎？”
翠兒想要將自己手上的行李箱拿過去，但是被林四月攔了下來，翠兒只能將雙手放在後面，說道，“我家裏沒人，我要給自己攢點學費，奶奶病了，我需要在這裏照顧她。”
翠兒一邊說著，一邊還朝林四月笑著，但是那笑容，林四月看著卻很是心酸。
她慢慢的說道，“你父母呢？”
“我爹死了，我娘跟人跑了，就剩我和我奶奶，家裏面只有初中，我要攢錢上高中，上大學！姐姐，你應該是大學生吧？”
林四月過了很久，這才慢慢的說道，“對的。”
“真好，我以後也要到大城市裏面去，將我奶奶一起接過去！”
翠兒的話一邊說著，一邊指著旁邊的一個房子，說道，“這就是我家，你別看這外面破破爛爛的，但是裏面的房間，我都給收拾幹凈了！”
看著翠兒那樣子，林四月只搖頭，“沒事，我就是在這裏住兩天的時間。”
翠兒點頭，帶著自己走了進去。
林四月最先看見的，是門裏面的一個大院子，院子上面曬著一些玉米還有辣椒，一個老奶奶正坐在那裏，曬太陽。
大門的門檻很高，林四月差點直接撲倒，扶住了旁邊的門框，這才不止於丟臉。
翠兒看了一眼林四月，說道，“這房子是我爺爺的爺爺留下來的，門檻這樣高，是因為那個時候他們這裏鬧了傳說，說只有這樣，那些東西才進不來。”
“什麽傳說？”林四月立即說道。
翠兒搖頭，指了一下她的奶奶，說道，“我奶奶興許知道，奶奶，我回來了！”
翠兒的聲音提高了很多，那老奶奶這才慢慢的轉過頭來。
在看見面前那老奶奶的樣子的時候，林四月頓時被嚇了一大跳。
她的臉上全部都是皺紋，眼睛就好像已經不見了一樣，遠遠看上去的時候，只看見了一片的渾濁，頭發是花白的一片，看著自己的時候，裏面好像有什麽東西轉了一下。
林四月在過了很久之後，才慢慢的說道，“奶……奶奶好。”
翠兒奶奶卻只跟翠兒打招呼，“回來了？這是誰呀？”
翠兒說道，“她是林姐姐，這兩天就在這裏住兩天的時間。”
話說完，翠兒看向了林四月，說道，“我奶奶耳朵不好，你說話要大聲一點。”
林四月只能提高了自己的聲音，“你好奶奶！”
“這麽大聲做什麽，我又不是一個聾子！”翠兒奶奶有些不悅的說道，接著轉頭對翠兒說道，“趕緊去做飯，我餓了！”
翠兒哎了一聲，對林四月說道，“姐姐我先帶你去房間吧，缺什麽的話，你再找我。”
其實林四月看著翠兒的時候，心裏面還是怪心疼的，那麽小的孩子，需要謀劃自己的生計，還要照顧一個年邁的奶奶。
翠兒沒有註意到林四月的心情，只說道，“姐姐，我奶奶脾氣也不怎麽好，她平時說什麽的話，你不要管她，其實她很好的，我就是她一手帶大的，後來她的眼睛看不見了，耳朵也不聽不怎麽清楚，所以就更加不喜歡和陌生人說話。”
林四月點點頭，看了一圈房間。
這可能是整個房子裏面最好的放假了，墻壁上面還貼著一張龍鳳呈祥的墻紙，一張床，一張桌子還有一個鏡子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
翠兒有些局促的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說道，“這樣的房間……可能有點貴了，但是你放心，這兩天你想要吃什麽的話，就跟我說，我……”
“沒事，我沒有那麽挑剔。”林四月將行李箱放在一邊，翠兒連忙上前，想要做什麽，卻被林四月攔了下來。
她看向外面，說道，“你去做飯給你奶奶吃吧，這裏我自己來就好了。”
“好的。”
翠兒轉身走了出去，林四月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緩緩看向了窗外。
她的房間正對著的，是大門口的方向，在那陳舊的門上畫著兩個門神，上面的油彩很多都已經剝落了，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林四月又檢查了一下門窗，在這樣的地方，可能也覺得不會有人來偷還是搶，整個房間裏面幾乎沒有任何的安全措施。
不過林四月也無所謂了，將自己的東西隨便收拾了一下，走出去的時候，卻看見翠兒的奶奶正不知道在那裏說著什麽。
走近了聽，林四月才聽清楚了那麽兩句。
“我不走，我要看著咱孫女上大學，你自己走，老家夥，你想過我嗎？早早的就死了，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容易將兒子拉扯大了也跟著你走了，你讓我幹什麽？”
林四月看了一眼四周圍，發現並沒有看見任何的東西，翠兒從廚房裏面出來，說道，“奶奶，你不要說了，你不是餓了嗎？”
“飯呢？”
翠兒趕緊將碗端了過去，她立即開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林四月在旁邊看著，翠兒已經說道，“姐姐你也還沒有吃吧？我給你盛一碗！”
林四月搖頭，“不用了，我不餓。”
翠兒哦了一聲，林四月看了一眼門外，說道，“我可以去外面走走嗎？”
此時正是清晨，整個山村裏面都是清涼的一片，林四月沿著小巷慢慢的走著，路邊的人都在盯著她看，都是一些老人或者是小孩。
之前林四月就關註過這樣的新聞，在這些地方，年輕的人都去了城市，剩下的只有老少，再後來，少的長大了，也離開了家鄉，剩下的，就只有這些老人，整個村裏面，就這樣變成了一個荒村。
林四月走到巷子的盡頭的時候，遇上了一個老人。
她上前，說道，“爺爺，你知道這兒附近有什麽墓地嗎？”
老爺爺慢慢的轉過頭來，看了看林四月之後才說道，“你找誰呀？”
林四月的手上沒有一張許卿安的照片，只說道，“我想要找一個很久之前的人，他的故鄉在這裏。”
“多久了？”
“大約……一百多年吧？”
聽見林四月的話，老爺爺的眼睛重新看了看她，說道，“那是你什麽人？”
“一個親人。”
老爺爺從身上慢慢的摸出一個煙袋出來，抽了一口之後說道，“我想想，這些年附近的村子全部都改建了，弄掉了好些個山地，這兒的人也沒有你們城裏人講究，死了就是隨便找個地方給埋了，什麽也沒有。”
林四月的心頓時沈了下去，過了很久之後，才慢慢的說道，“那你知道一個叫許卿安的人嗎？”
“我們這村裏面，全部都是姓周的，哪裏來的一個姓許的，姑娘你找錯地方了吧？”
林四月的希望，就這樣落了空。
她不相信，她記得很清楚，而且地圖上面，也一定是這一個地方，除非……許卿安騙了她。
老爺爺從林四月的身邊走開，林四月往回走的時候，才發現每家每戶的門檻都很高，而且就算門內毫無裝飾，但是門上卻一定有兩個門神。
林四月回到了翠兒的家，翠兒的奶奶正在那裏調著收音機，聲音開的很高。
林四月走了過去，說道，“奶奶？”
翠兒奶奶沒有理她，林四月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面，將自己裝在背包裏面的兩顆棉花糖拿了出來，放在翠兒的奶奶的手上，說道，“奶奶，我可以問你個事嗎？”
翠兒的奶奶這才收音機給關了，一臉沒好氣的看著林四月，說道，“什麽事啊？”
“我看見這兒的大門檻都很高，為什麽呀？”
翠兒奶奶冷哼了一聲，說道，“那個時候，這裏鬧了僵屍，為了不讓那僵屍進門，就將門檻墊高。”
“僵……僵屍？”
“這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說了不你也不懂。”話說完，翠兒奶奶已經繼續去調自己的收音機，可能是因為年份太遠了，收音機的效果很是不好，嘶啞的一片，林四月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說道，“奶奶，你想要聽什麽，我給你放就行了。”
“想聽那個……東方紅。”
林四月笑了一下，還好這裏的網絡還算不錯，林四月直接找了歌曲播放，就坐在老奶奶的身邊，眼睛看著那門檻，說道，“那僵屍咬死過人嗎？”
“當然了，翠兒他爺爺的爸爸就是被咬死的，當天他去了地裏面幹農活，一個晚上沒回來，第二天出去找的時候，人已經斷氣了，身上啊，全部都是窟窿。”
“那個時候，你已經在這裏了嗎？”
“哪兒能，我那個時候才幾歲？這些事情，都是聽翠兒的祖父說的。”
翠兒奶奶說著，已經開始哼起了歌，雖然她的眼睛和耳朵都不好，但是聲音倒是響亮的很。
林四月繼續說道，“那後來，事情是怎麽平息下來的？”
“後來？後來就是來了一個道士，將那些僵屍都給引了出來，挨個解決了，後來村裏面的人還都捐了錢，給道士弄了一個廟，就在山上。”
林四月總算是聽到了一點有用的信息，走到門口往山上看，卻都是郁郁蔥蔥的一片，看不出有什麽寺廟。
盡管眼睛看不見，但是林四月的一舉一動就好像都落在了她的眼睛裏面一樣，她說道，“你要是想要去，沿著村裏面的路往山上走，就只有一條的路，不過那廟應該很久沒有人收拾了，可能塌了也不一定。”
“沒事，我去看看，那個奶奶，這棉花糖給你吃，手機我先拿走了，東方紅我回來再給你放啊！”
翠兒奶奶想要再說什麽，但是林四月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直接轉身就走。
村裏面的路不多，都是土路，還好林四月穿著的是跑鞋，一路到了山上，頭頂的太陽讓林四月出了一身的汗，面前的小路彎彎曲曲的，兩邊是茂密的樹林，倒是添了幾分的陰森恐怖。
林四月沒有多想，繼續往前面走。
頭頂的樹葉遮了不少的陽光，倒是有了幾分的涼爽，林四月正往前面走著，卻聽見了背後傳來沙沙的聲音，她猛地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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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正在村頭曬著太陽的兩個老太太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發現不認識之後，又慢慢的將頭轉了回去。
林四月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正準備聯系那一個說好了來接自己的人的時候，一道聲音從後面傳來，“你是林姐姐嗎？”
林四月轉過頭，卻看見是一個約莫十四五歲的小女孩，身上穿著的是碎花小襖，頭發紮成兩個辮子，通紅的臉龐，潔白的牙齒。
林四月慢慢的點了一下頭。
那人立即追了上來，說道，“你好你好，我叫翠兒，我在這裏等你老半天了！”
林四月有些不敢置信，“你就是在網上和我……”
“對對對，我就是給你回帖的那一個人，我用的是我們網吧裏面的網絡，我生怕你找不到我，就早早在這裏等了。”
林四月有些哭笑不得，“你這麽小，居然就在網上招攬生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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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兒一邊說著，一邊還朝林四月笑著，但是那笑容，林四月看著卻很是心酸。
她慢慢的說道，“你父母呢？”
“我爹死了，我娘跟人跑了，就剩我和我奶奶，家裏面只有初中，我要攢錢上高中，上大學！姐姐，你應該是大學生吧？”
林四月過了很久，這才慢慢的說道，“對的。”
“真好，我以後也要到大城市裏面去，將我奶奶一起接過去！”
翠兒的話一邊說著，一邊指著旁邊的一個房子，說道，“這就是我家，你別看這外面破破爛爛的，但是裏面的房間，我都給收拾幹凈了！”
看著翠兒那樣子，林四月只搖頭，“沒事，我就是在這裏住兩天的時間。”
翠兒點頭，帶著自己走了進去。
林四月最先看見的，是門裏面的一個大院子，院子上面曬著一些玉米還有辣椒，一個老奶奶正坐在那裏，曬太陽。
大門的門檻很高，林四月差點直接撲倒，扶住了旁邊的門框，這才不止於丟臉。
翠兒看了一眼林四月，說道，“這房子是我爺爺的爺爺留下來的，門檻這樣高，是因為那個時候他們這裏鬧了傳說，說只有這樣，那些東西才進不來。”
“什麽傳說？”林四月立即說道。
翠兒搖頭，指了一下她的奶奶，說道，“我奶奶興許知道，奶奶，我回來了！”
翠兒的聲音提高了很多，那老奶奶這才慢慢的轉過頭來。
在看見面前那老奶奶的樣子的時候，林四月頓時被嚇了一大跳。
她的臉上全部都是皺紋，眼睛就好像已經不見了一樣，遠遠看上去的時候，只看見了一片的渾濁，頭發是花白的一片，看著自己的時候，裏面好像有什麽東西轉了一下。
林四月在過了很久之後，才慢慢的說道，“奶……奶奶好。”
翠兒奶奶卻只跟翠兒打招呼，“回來了？這是誰呀？”
翠兒說道，“她是林姐姐，這兩天就在這裏住兩天的時間。”
話說完，翠兒看向了林四月，說道，“我奶奶耳朵不好，你說話要大聲一點。”
林四月只能提高了自己的聲音，“你好奶奶！”
“這麽大聲做什麽，我又不是一個聾子！”翠兒奶奶有些不悅的說道，接著轉頭對翠兒說道，“趕緊去做飯，我餓了！”
翠兒哎了一聲，對林四月說道，“姐姐我先帶你去房間吧，缺什麽的話，你再找我。”
其實林四月看著翠兒的時候，心裏面還是怪心疼的，那麽小的孩子，需要謀劃自己的生計，還要照顧一個年邁的奶奶。
翠兒沒有註意到林四月的心情，只說道，“姐姐，我奶奶脾氣也不怎麽好，她平時說什麽的話，你不要管她，其實她很好的，我就是她一手帶大的，後來她的眼睛看不見了，耳朵也不聽不怎麽清楚，所以就更加不喜歡和陌生人說話。”
林四月點點頭，看了一圈房間。
這可能是整個房子裏面最好的放假了，墻壁上面還貼著一張龍鳳呈祥的墻紙，一張床，一張桌子還有一個鏡子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
翠兒有些局促的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說道，“這樣的房間……可能有點貴了，但是你放心，這兩天你想要吃什麽的話，就跟我說，我……”
“沒事，我沒有那麽挑剔。”林四月將行李箱放在一邊，翠兒連忙上前，想要做什麽，卻被林四月攔了下來。
她看向外面，說道，“你去做飯給你奶奶吃吧，這裏我自己來就好了。”
“好的。”
翠兒轉身走了出去，林四月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緩緩看向了窗外。
她的房間正對著的，是大門口的方向，在那陳舊的門上畫著兩個門神，上面的油彩很多都已經剝落了，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林四月又檢查了一下門窗，在這樣的地方，可能也覺得不會有人來偷還是搶，整個房間裏面幾乎沒有任何的安全措施。
不過林四月也無所謂了，將自己的東西隨便收拾了一下，走出去的時候，卻看見翠兒的奶奶正不知道在那裏說著什麽。
走近了聽，林四月才聽清楚了那麽兩句。
“我不走，我要看著咱孫女上大學，你自己走，老家夥，你想過我嗎？早早的就死了，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容易將兒子拉扯大了也跟著你走了，你讓我幹什麽？”
林四月看了一眼四周圍，發現並沒有看見任何的東西，翠兒從廚房裏面出來，說道，“奶奶，你不要說了，你不是餓了嗎？”
“飯呢？”
翠兒趕緊將碗端了過去，她立即開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林四月在旁邊看著，翠兒已經說道，“姐姐你也還沒有吃吧？我給你盛一碗！”
林四月搖頭，“不用了，我不餓。”
翠兒哦了一聲，林四月看了一眼門外，說道，“我可以去外面走走嗎？”
此時正是清晨，整個山村裏面都是清涼的一片，林四月沿著小巷慢慢的走著，路邊的人都在盯著她看，都是一些老人或者是小孩。
之前林四月就關註過這樣的新聞，在這些地方，年輕的人都去了城市，剩下的只有老少，再後來，少的長大了，也離開了家鄉，剩下的，就只有這些老人，整個村裏面，就這樣變成了一個荒村。
林四月走到巷子的盡頭的時候，遇上了一個老人。
她上前，說道，“爺爺，你知道這兒附近有什麽墓地嗎？”
老爺爺慢慢的轉過頭來，看了看林四月之後才說道，“你找誰呀？”
林四月的手上沒有一張許卿安的照片，只說道，“我想要找一個很久之前的人，他的故鄉在這裏。”
“多久了？”
“大約……一百多年吧？”
聽見林四月的話，老爺爺的眼睛重新看了看她，說道，“那是你什麽人？”
“一個親人。”
老爺爺從身上慢慢的摸出一個煙袋出來，抽了一口之後說道，“我想想，這些年附近的村子全部都改建了，弄掉了好些個山地，這兒的人也沒有你們城裏人講究，死了就是隨便找個地方給埋了，什麽也沒有。”
林四月的心頓時沈了下去，過了很久之後，才慢慢的說道，“那你知道一個叫許卿安的人嗎？”
“我們這村裏面，全部都是姓周的，哪裏來的一個姓許的，姑娘你找錯地方了吧？”
林四月的希望，就這樣落了空。
她不相信，她記得很清楚，而且地圖上面，也一定是這一個地方，除非……許卿安騙了她。
老爺爺從林四月的身邊走開，林四月往回走的時候，才發現每家每戶的門檻都很高，而且就算門內毫無裝飾，但是門上卻一定有兩個門神。
林四月回到了翠兒的家，翠兒的奶奶正在那裏調著收音機，聲音開的很高。
林四月走了過去，說道，“奶奶？”
翠兒奶奶沒有理她，林四月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面，將自己裝在背包裏面的兩顆棉花糖拿了出來，放在翠兒的奶奶的手上，說道，“奶奶，我可以問你個事嗎？”
翠兒的奶奶這才收音機給關了，一臉沒好氣的看著林四月，說道，“什麽事啊？”
“我看見這兒的大門檻都很高，為什麽呀？”
翠兒奶奶冷哼了一聲，說道，“那個時候，這裏鬧了僵屍，為了不讓那僵屍進門，就將門檻墊高。”
“僵……僵屍？”
“這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說了不你也不懂。”話說完，翠兒奶奶已經繼續去調自己的收音機，可能是因為年份太遠了，收音機的效果很是不好，嘶啞的一片，林四月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說道，“奶奶，你想要聽什麽，我給你放就行了。”
“想聽那個……東方紅。”
林四月笑了一下，還好這裏的網絡還算不錯，林四月直接找了歌曲播放，就坐在老奶奶的身邊，眼睛看著那門檻，說道，“那僵屍咬死過人嗎？”
“當然了，翠兒他爺爺的爸爸就是被咬死的，當天他去了地裏面幹農活，一個晚上沒回來，第二天出去找的時候，人已經斷氣了，身上啊，全部都是窟窿。”
“那個時候，你已經在這裏了嗎？”
“哪兒能，我那個時候才幾歲？這些事情，都是聽翠兒的祖父說的。”
翠兒奶奶說著，已經開始哼起了歌，雖然她的眼睛和耳朵都不好，但是聲音倒是響亮的很。
林四月繼續說道，“那後來，事情是怎麽平息下來的？”
“後來？後來就是來了一個道士，將那些僵屍都給引了出來，挨個解決了，後來村裏面的人還都捐了錢，給道士弄了一個廟，就在山上。”
林四月總算是聽到了一點有用的信息，走到門口往山上看，卻都是郁郁蔥蔥的一片，看不出有什麽寺廟。
盡管眼睛看不見，但是林四月的一舉一動就好像都落在了她的眼睛裏面一樣，她說道，“你要是想要去，沿著村裏面的路往山上走，就只有一條的路，不過那廟應該很久沒有人收拾了，可能塌了也不一定。”
“沒事，我去看看，那個奶奶，這棉花糖給你吃，手機我先拿走了，東方紅我回來再給你放啊！”
翠兒奶奶想要再說什麽，但是林四月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直接轉身就走。
村裏面的路不多，都是土路，還好林四月穿著的是跑鞋，一路到了山上，頭頂的太陽讓林四月出了一身的汗，面前的小路彎彎曲曲的，兩邊是茂密的樹林，倒是添了幾分的陰森恐怖。
林四月沒有多想，繼續往前面走。
頭頂的樹葉遮了不少的陽光，倒是有了幾分的涼爽，林四月正往前面走著，卻聽見了背後傳來沙沙的聲音，她猛地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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