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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空缺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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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府內,司馬炎一臉陰郁的看著底下跪著的眾人。

原本以為按照工部侍郎這出苦情戲碼,可以有所斬獲。

沒成想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一群蠢貨…”司馬炎罵了一聲。

底下眾人噤若寒蟬,不敢言語。末了,清瑤柔聲勸撫道:“殿下,這局咱們未必是輸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盯住眼前的空缺,這可是塊大肥肉。若是能安插咱們的人進去,那麽這局咱們就贏的漂亮了。”

司馬炎的臉色頓時樂開了花,捏著清瑤精致的下巴道:“還是美人最能為本王解憂啊。”

“你們也聽到了,回去挑幾個可靠的人才,咱們爭取把這兩個空缺給握在自己手裏。”司馬炎吩咐道,言語裏有著不容拒絕的霸道。

“是……”眾人松了口氣,好歹殿下的怒氣是消下去了。

“好了,無事便散了吧。記住下面的事情不容有失,否則……”司馬炎威脅道。

眾人逃也似的離開了。

“美人,你說本王該如何犒勞你啊?”司馬炎雙手不老實的在清瑤的身上上下游走。

清瑤雙眼迷蒙,嬌唇鮮艷欲滴似是待人品嘗的櫻桃般。

司馬炎呼吸漸漸重了起來,手上的力道也重了幾分。

清瑤的嘴中發出不知是吃痛的叫聲還是舒服的叫聲。

聲音極盡魅惑。

司馬炎一個翻身將清瑤壓在身下,喘著粗氣道:“清瑤,你怎麽就那麽迷人呢?”

司馬炎的吻來的密且急,落在清瑤的脖子,耳垂。

滿室春色無邊,春光旖旎。

一陣重重的劇烈的撞擊後,司馬炎悶哼了一聲,喘著氣翻身平躺在床側。

清瑤額前的發被汗水打濕後熨帖在額前,清瑤偏頭靠在司馬炎的胸前。右手在司馬炎健碩的胸膛畫著圈。

清瑤很是享受這樣的感覺,也只有在此時她才覺著她是司馬炎的女人。

他是屬於她的。

司馬炎抓起清瑤的柔荑,放在嘴邊親了親。

“清瑤,你將來就是本王的皇後。”司馬炎許諾著。

清瑤滿足的笑道:“只要能陪伴在殿下身邊,清瑤不在乎名分的。”

聰明如她,豈會不知但凡皇後必定出身名門,有足夠勢力的母家。反觀她呢?一無所有,一介紅塵女子。

可是身為女子,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只要他對她有情即可。她可以不在乎名分,不在乎一切。只要分一點點在乎,一點點情分即可。

獨自莫憑欄,司馬烈手裏拎著個酒壺,不時往嘴裏送一口。烈酒如火燒般入喉,能短暫讓他的心好受些。

他沒想到自己的二本奏章,即是秦家與葛家的催命符咒。

間接來說,他就是劊子手,禍害數百條人的劊子手。

他有些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麽要這麽較真,若不是自己固執的按照自己天真的想法來行事。若是自己沒有遞奏章給父皇,是不是結局會不一樣呢?

身後有清緩的腳步聲傳來,司馬烈沒有回頭語氣有些沖,道:“不是吩咐過,不要來打擾本王嗎?”

葉綰往前走的步子,輕聲道:“如此那我走了。”

司馬烈猛然回頭,看見葉綰正巧笑盼兮的立在暗影裏。

衣炔翻飛,青絲飛舞,有飄飄飛升而去的輕盈之感。

司馬烈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將葉綰抱在懷裏。

他從未如此進的接觸過她,柔軟,瘦削的觸感。以及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似是安撫他的良藥。

“謝謝你,綰兒。”司馬烈說的輕柔,且正式。

葉綰從未見過這樣的司馬烈,從前的他孤傲,冷血,後來慢慢接觸後知道他只是不太會與人打交道罷了。他只是外冷內熱罷了。

司馬衍滿臉焦急的去找葉綰求救時。葉綰還不相信,她以為他無堅不摧,他無所不能的。

只是如今親眼見到有些脆弱的他,有些孤單的他。莫名心裏就軟了一塊。

任由他將自己抱在懷裏。即使他的擁抱如此熱烈,熱烈到讓她幾乎喘不過起來。

葉綰依稀有記起那一夜,他踹開門時的怒吼聲,以及將自己小心翼翼抱在懷裏,輕聲說,綰兒別怕,我帶你回家。

葉綰反手摟住司馬烈的腰,柔聲道:“你還記得上次我出事那次嗎?福安總以為是她拉著我出去,所以我才遭了毒手。為此她內疚的幾乎要殺死自己。”

“綰兒,你想說什麽?”司馬烈聲音有些幹。

“很多事情有前因才有後果,葛家與秦家的事,你只是個導火索罷了。即使沒有你,也會有旁人。你可明白?你的出現,只是加速了他們的滅亡而已。”葉綰柔聲道,輕撫著司馬烈的背。

司馬烈點頭道:“我知道,可是看著秦家與葛家被流放的婦孺孩童,總是心有不忍。”

葉綰心想,這還是戰場上殺人如麻的司馬烈嗎?竟如此的心軟…

“戰場上,你也如此優柔寡斷嗎?”葉綰反問道。

司馬烈回道:“當然不是,戰場上那是敵人。可是……”

葉綰看著司馬烈的眸子道:“這裏也是戰場,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

司馬烈楞在原地,看著燈光下的葉綰,心裏不由的暖了起來。

原來被人安慰是件如此美好的事情。

“更深露重,殿下要我陪你在這裏挨凍嗎?”葉綰歪著頭笑道。

司馬烈這才恍然大悟,看著葉綰有些凍紫的臉色,連忙心疼的解下自己的披風給葉綰批上。

司馬烈從未有如此的渴望時間暫停在這一刻。

她與葉綰燈下談心的這一刻。

此刻,他與她的心無比的靠近著。從未有過的近。

司馬烈後來審視了自己,覺著自己怎麽就能那麽矯情呢?還沒綰兒一個女子看的通透。

何必拿別人的錯,來懲罰自己呢?

無論是葛府還是秦府,所犯的罪樁樁件件沒有一件是誣陷他們的。

葉綰也有些恍惚,她忽然就有些分不清,對司馬烈的情感是感恩呢?還是其他?

如果說感恩為何與師傅給她的感覺不一樣呢?

在師傅面前,她無比的安心。

在他面前,她偶爾會緊張,會心跳加速,會羞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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