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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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咤可不是傻子, 自然不會覺得是自己的魅力強大到要叫膚白貌美大長腿的美女放下尊嚴來倒追他。他又不是某點起點文男主。
“為什麽？”枕頭沒那麽多心眼。
敖咤考慮一下措辭，才道：“我懷疑她背後還有別人。而且是打算跟咱們一起走的，這裏面圖謀的肯定更多。只是咱們暴露的東西並不多, 最多是這次捐給官方的那些物資。可這些對於長期在外游走的人來說收集起來並不是難事。難道是因為你？可不應該啊。”
枕頭最多是在外人看見的時候他太過於能吃, 可當前變異人的食量普遍高於普通人, 變異程度高的人特別能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變異人雖然少，可華夏人口基數那麽大, 變異人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多, 其中強大的變異人更不少。
難道是枕頭變身的時候被人看見了？那更不應該啊, 以枕頭的五感不可能被別人看見了都無所覺, 敖咤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被其他人看見了, 枕頭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麻煩，那會對咱們有害嗎？”枕頭問。
敖咤搖搖頭：“誰知道呢？反正咱們明兒拿回你的腦袋就走。再說了，就算是算計又怎樣？咱們倆也不怕那個,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有因為他們耽擱咱們自己的道理。”
枕頭點一點頭：“你們人類真覆雜。”
“所以說人心難測啊。”敖咤將烤好的肉串放到枕頭嘴邊, 枕頭張嘴一口咬住，二人相視一笑。
第二日二人再次來到了楊聶處。
這次直接是大門敞開, 敖咤一進門就看見楊聶正吃著薯片看電腦入神。
“還在學？”敖咤問道。
楊聶將手上的薯片渣舔幹凈，放下電腦道：“在等你們。”
“準備好了？”敖咤看見楊聶眼睛下有一層黑眼圈, 就知道他昨晚沒睡好。
楊聶點頭：“你們收走以後就要離開了嗎？”
敖咤點頭：“早就準備好了，要不是昨天的獸潮, 我們現在估計都出省了。”
“你們真忙。”楊聶起身走到枕頭的身邊，開口道：“你就是枕頭吧。”
上一次枕頭來是直接以人的模樣來的, 還對楊聶說了莫名其妙的話。當時楊聶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違和感，只等著敖咤跟枕頭離開以後才反應過來剛剛屋子裏進入了一個陌生人。
楊聶不是普通人，他對人, 尤其是成年人是十分敏感的。沒有讓他提起絲毫的戒備心，就只能說是枕頭有問題。
敖咤笑道：“上次忘記跟你解釋了。”
楊聶深深看枕頭一眼：“你是妖怪？”
敖咤含笑道：“他在北京等級的身份是可以全身變身成為狗的變異人。”
這話裏有話，楊聶聽出來了。
頓了頓，楊聶才認命道：“你們不會告訴我，今天正好沒事。過幾天就要搬走了。開始吧。”
要是過兩天，不方便的就成了楊聶了。
他既然有一個虛弱期，就需要足夠的時間去恢覆。不能耽擱搬離的時間。
敖咤對枕頭點點頭，這次枕頭沒有變回狗子，此時他體內的能量已經相當穩定，也更加強大，完全不受形態變化影響了。
楊聶就坐在沙發上，一會兒昏睡躺在沙發上就可以了。
枕頭緩步走到楊聶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楊聶多少是有些不舍的，可到了這一步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雙眼微瞇等著。
枕頭周身燃起火焰，但這份火焰不論碰到什麽都不會將其引燃，是從枕頭體內發出完全受控制的。
在旁邊看著，這樣的場面不論遇到多少次都會覺得相當的緊張。
手背的印記越來越熱，敖咤就知道快了。敖咤身上的火焰愈發劇烈，楊聶似乎感覺到了那份炙熱，身上也發出了微弱的光芒，知道那光芒漸漸匯聚成了一個球形飛出，直註入枕頭的胸口！
楊聶身上的光芒消失了，這個人都虛弱了下去暈倒再床上，枕頭瞇著眼睛感覺著能量提升了一個層次，回頭看向敖咤。
敖咤生怕他混到，忙到了他身後伸手去扶他，他身上的火焰還在，但敖咤觸碰上去卻並不覺得炙熱，反而缺的很溫和很舒服。
也許是契約的原因，也許是枕頭並不想傷害敖咤。
直到身上火焰消失，枕頭也只是虛弱，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直接昏迷。
“感覺怎麽樣？”敖咤問。
“還行。”枕頭的面色不是很好，但意識很慶幸。
“還能走去房車嗎？”敖咤問。
“應該可以。”枕頭道。
“那咱們先下去吧。”敖咤回頭看了一眼昏睡中的楊聶，伸手撿起旁邊的毯子給他蓋上，又借助口袋掩飾，隨便取出來幾張符，拍在楊聶身上兩章，剩下的疊起來放在一個荷包裏留下，算是給他的一點補償。
這也是敖咤的一點習慣了，雖說頭是枕頭的，可寄存在宿主身上的時間也夠久了，要回來對宿主是肯定有損失的。
解決完這個，二人一塊下樓，看見下面的那些變異動物都有些騷亂，顯然是感應到了楊聶的不對。
沒了你的異能，他還能有這樣的能聚力嗎？
就算楊聶本身可以控制這些變異動物，可這麽多數量這麽龐大，會不會在超過一定範圍後就不聽楊聶的了？
“我可以給他們下達指令，讓他們一直聽那個小鬼的話。”枕頭道。
“別太勉強自己。”敖咤怕枕頭當前體內的能量不穩定，貿然做這個對自身不好。
“這並不難。”枕頭眼睛微瞇，很快就完成了這一命令。周圍所有剛剛還狂躁不安的變異動物們仿佛一下學好了一般，在僵硬了片刻後都溫順了下去。
“不知道那孩子會不會因為這些變異動物改變心性學壞。”敖咤道。
雖說那孩子本身與眾不同，可數千只變異動物聽他一個人的指揮，成年人尚且難以保證會不會激發野心進而走上錯路，更何況是本身三觀就沒成型的孩子。
“反正我要對付他一直都很輕松。”枕頭倒是不在意。
“也是。”
枕頭能讓這些怪物門全部聽楊聶的話，自然也可以再下一個命令讓這些怪物親自對付楊聶。
二人肩並肩一路回了房車，敖咤一腳油門開出去，二人再度踏上了旅途。
這裏耽擱的時間並不長，腦袋收回來也相對也比較輕松。
現在就只剩下三顆頭沒有尋回來了，其中兩顆頭就是下一次的目標。距離集齊很近了，到時候集齊，枕頭才算是真正完整的九嬰。九嬰覆活現世，到時又不知會發生什麽。
枕頭只躺在床上睡了一會兒就恢覆的差不多了，閑不住的他直接順著窗戶鉆到了車頂上，隨時觀察附近的情況，要是遇見好吃的變異動物，他還會跳下車飽餐一頓，等吃完了還能再追上車。
敖咤從空間裏拿出個包子隨便咬了兩口正嚼著，忽然聽見枕頭提醒有人跟著他們，慌忙間踩下了剎車。
艱難的將喉嚨裏的包子咽下去，敖咤的表情嚴肅了很多道：“那你現在瞧瞧潛過去看看他們的特征，還有他們都說什麽了。”
敖咤沒急著開車，相信後面的人看見這邊停車了也能停下來。
枕頭要想悄悄潛入，別說是人，就是一些機敏的動物也很難發覺。
過了一會兒敖咤就聽見了枕頭的反饋：“他們有六個人。五男一女。那個女的很瘦，穿的很少，三個男的比較壯，穿的最少，兩個男的瘦還矮，應該不大，穿的……有點奇怪。”
枕頭滿腦子搜刮詞匯也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
那能有多奇怪？有你挑衣服的品味奇怪？
敖咤想到此處哭笑不得，卻也沒膽子說出口。只讓枕頭繼續觀察，他開車正常行駛，看他們究竟要跟道什麽時候。
要是跟一會兒自己知趣離開就算了，要是真有什麽不軌的心思，就別怪敖咤不顧同為人類的情分了。車子繼續行駛了大概一個小時，那車還在跟著，他們帶了熱武器，但一直不緊不慢的跟著。相互之間的交流不多，基本都是在討論敖咤的目的地是在哪裏。
他們跟的時間足夠久了，這也就完全排除順路的可能了，敖咤直接調轉車頭迎面去找那幾人。那幾人開著一輛越野車，看著比敖咤的車還結實一些，他們似乎也感覺到敖咤調轉車頭，也掉轉車頭要躲開。
枕頭聽見他們不耐煩的說他們跟的那麽遠敖咤怎麽可能會知道被跟蹤，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討論幾句也沒個結果。
等車頭調轉了，枕頭直接往前一跳直接攔在了車前。
開車的剛踩油門就看見人，猛然才剎車讓全車的人都跟著一個趔趄。
“你有病啊！”那開車的人心有餘悸開口就罵。
車子停下來，枕頭站在那裏老神在在的，只瞧著他們幾個人冷笑。
司機直接拿出了木倉來伸出窗戶指著枕頭：“滾！”
這是旁邊的一人號線認出了枕頭，慌忙說一句：“他是那車裏的！”
那司機也怔住了，難以置信的看著枕頭。
“從安全區出來你們已經跟我們一路了，是不是應該給我個合理解釋？”枕頭帶著一臉鄙夷的看著幾人。
那司機眼睛一轉，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麽，忙賠笑道：“誤會，都是誤會，只是這條路比較通順，所以湊巧。”
“是嗎？你們不是連我們要去哪裏都不知道嗎？”枕頭說完，見他們還要狡辯，直接一跳重重的踩在引擎蓋上，直接踩出了一個坑。車裏人看見那嚴重變形的引擎蓋，一個個都沒了聲音。
他們是真的沒想到枕頭竟然這樣強悍。
“誤會！真的是誤會！”司機冷汗都下來了，雙手死死攥著手木倉，驚恐的看著枕頭。
枕頭給過了下馬威，又居高臨下極度鄙夷的看著幾人，唇角一勾，只囂張的吐出一個字：“滾！”
枕頭說完一個閃身就沒影了。
他們也沒想到之前在車裏的談論竟然被聽見了，一車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的相互看一眼。
枕頭回了房車，順著打開的車窗鉆進了車裏。
“按你說的做了。就是不知道他們聽不聽。”枕頭道。
“要是不聽話，下次你就直接按照你喜歡的方法來。”比如拆他的肩胛骨。
車子繼續開，可那輛車卻還在跟著，只是這一次跟的就比較遠了，足足拉了一裏多地，別說是現在，就算是過去也幾乎不會發現他們在跟蹤。
只可惜敖咤有枕頭，就是五裏外枕頭也能清楚的感知到。
枕頭有些不耐煩道：“我去拆了他們肩膀。”
“不急，今晚再看看吧。”敖咤有些好奇，枕頭那樣的死亡威脅都沒能攔住他們，這究竟是怎樣的心思讓讓他們這樣執著。
“麻煩。”
枕頭說完躺在床上，順手拿起床邊放的肉幹一點一點吃。敖咤耳朵裏都是枕頭嚼肉的聲音，怪香的，不禁道：“給我吃兩根。”
枕頭有點懶得動：“自己過來吃。”
敖咤瞥他一眼：“不想吃肉了？”
幾根肉幹算什麽，枕頭空間裏要多少有多少。
枕頭想明白了這一點，吃肉幹的手一僵，忙下了床走過去將肉幹遞到敖咤的唇邊。
枕頭嚼著牛肉幹，這還是末世以前買的呢。買的肉幹裏分辣的和不辣的，現在不辣的都快被枕頭吃的差不多了，這是最後幾包。
“咱們多久能到？”枕頭不太喜歡坐車，可他跟敖咤認識以後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趕路。
“這邊地勢不是很好，找路比較麻煩，至少要走個三四天吧。”這還是按快的說。
枕頭不耐煩道：“為什麽那麽遠？”
“知足吧，咱們就算到了也要去找，找到以後還要看對方情況來決定咱們要怎麽拿回來。”敖咤道，“兩個頭啊，還不知道分別是什麽異能。萬一真強悍到一定程度，咱們要是強制拿回來還要考慮會不會對其他人造成嚴重影響。”
枕頭也習慣了敖咤這個瞎操心，敖咤眼裏，所有事一定要做到盡善盡美，不僅是要自己好，也不能對其他人造成任何影響。
這要是在枕頭這樣遠古一點的思想裏就叫有病，畢竟優勝劣汰，這是亙古不變的叢林法則。
不過敖咤堅持也有他堅持的道理，時間久了，枕頭也多少看中了那些什麽因果報應。雖說不至於什麽行善積德，至少不會去作惡。
後面他們繼續跟著，敖咤就沒在意理會，只是隔一會兒會讓枕頭感應一下，確定他們還在跟著。
一直到夜裏太陽西斜，敖咤選了個沒人的村子落戶，將村裏頭麻煩的變異動物清理幹凈，在院子裏清理出來一條可供人過去的路。找的依舊是帶車庫的人家，將人家原本的車抽幹凈汽油拖出去，自己的房車鳩占鵲巢。
反正這世道報廢的車滿大街都是，而離開村子的人，大概率永遠不會回來了。
敖咤這般起鍋做飯，打算自己下點面條拌個涼菜再煎一些肉排，這時候枕頭又提醒敖咤，那些人也在村子裏留下了，在村邊緣的一戶人家裏。
敖咤聽完只是挑眉，也沒讓枕頭再過去。
最近兩天降溫，前兩天還在穿外套，今天這太陽一黑氣溫就接近零度了。
敖咤已經穿上了薄棉襖，也沒心疼煤炭，也就住在房車裏，在車裏和車庫裏分別點了一個爐子來取暖。
等二人吃飽喝足，開始飽暖思yy的時候，枕頭趴在敖咤的身上忽然提醒道：“那邊有人走來了，其中一個是那個女人，還有一個步子很輕，應該是個瘦男人。”
已經走得很近了，所以具體特征枕頭也能聽出來。
敖咤剛被枕頭這小妖精提起來一點興致就聽了這個，再好的脾氣也沒了。
起身整理下還沒來得及脫的衣服，讓枕頭在床上等著，他去去就來。
男人這個時候被打斷就沒有不生氣的，此時大門口那裏已經有了敲門聲，剛敲響沒兩下，敖咤就頂著一張不耐煩的臉過來了。
見不是枕頭，來的那兩人還松了口氣。
這個時候敖咤也打量了一下這二人。那女人長得挺漂亮，只是瘦的厲害，現在溫度已經接近零度，敖咤出來都要穿薄棉襖，她卻只穿了一件黑裙子。雖說是黑色的，但也看出來臟了，她身上也很臟，雖說看著應該收拾打扮過，卻依舊難掩狼狽。不過她長得漂亮，瞧著這樣落魄也多幾分我見猶憐的味道。
再看那男的，敖咤就明白枕頭說他著裝奇怪的原因了，因為確實很奇怪，他同樣很瘦，長著一張娃娃臉看著還比較稚嫩，上半身穿著一件粉色的襯衫，下面穿著一條寬松的長褲。眉眼看著很是陰柔。
敖咤正打量他們的功夫，那個男的先開口了：“大哥，您吃了嗎？”
開口聲音也帶著幾分不陰不陽，有種故意捏著嗓子說話的感覺。
這一切就說得通了，男的長相陰柔，說話捏著嗓子，穿著也有些往女人的方向打扮。
這簡直就是在打人妖的擦邊球。
過去在北京的時候敖咤對這類人是有接觸的，這一點無可厚非，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對自己的性別滿意，想要換個性別換個人生這都無可厚非。
可這個人行為舉止叫人一打眼就能看出他的扭捏，帶著滿滿的違和感，看著就很不舒服。
“你們跟蹤我們一天了吧，說吧，到底想幹什麽。”敖咤開口不耐煩道。
那二人對視一眼，顯然已經準備好了說辭：“其實咱們真的是湊巧同路，不過我們確實是故意跟著你們走的，你們那麽強大，跟你們走以後我們幾乎不用為那些怪物為難。所以只要大致的方向上是一樣的，我們就一直跟著你們。”
“撒謊。”敖咤可不吃這一套，“我們已經嚴重警告你們了，這樣情況下還不怕死的跟著，不是另有所圖就是嫌自己的壽命太長。”
那個男的聽此言頓時眼圈就紅了，說出來的話更軟了：“哥我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我們只是缺乏戰鬥力，這世道太危險了。我們也不是壞人。我們只是想正式跟您組隊，等到了目的地就分開。絕對不會打擾您太多的，吃的我們都有，如果你缺什麽我們也可以給您拿。”
這兩個人站在一起，男的比女的還嬌滴滴，說話帶著一種故意的扭捏，看的人有些反胃。
有那麽一瞬間敖咤有些開竅了，知道對方是什麽腦回路了。
他不是主觀上的女性化，而是在扮演一個普通人眼中，男人會喜歡的男人。
這個很好理解。絕大部分人提起男同這兩個字的第一概念就是一些偶像劇裏捏著蘭花指娘們唧唧的男人，也就理所應當的覺得男同好的都是這一口。
事實是除了有特殊愛好的男同外，一般男同喜歡的也都是普通男人，就算是陰柔的男人，也遠沒有眼前的這位這樣誇張。
要是真的對方打扮是女的，說話聲音像女的，行為舉止模仿他理解中的女的，那直接喜歡一個女的多好？或者對方幹脆做個變性手術，何必這樣四不像？
“你們跟昨晚那女的是一夥的吧。”敖咤開口道。
見那二人的表情同是一僵，敖咤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可哪兒人反映了一下後，並沒有承認，也沒有私心。
男人直接抹著眼睛哭了：“哥你怎麽能這麽想我，我只是太害怕了，我們也就六個人，能打怪獸的也就三個，還不是特別強。我們又不許出去，這樣的隊伍太危險了，我們只是覺得需要哥你這樣又厲害又有安全感的人。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敖咤已經分不出來他是在說話還是在撒嬌了。
敖咤冷笑道：“不用演了，我昨晚CIA跟那個女人說喜歡男人，今天就把你送道我面前了。回去告訴你們頭，我的品味還沒這麽垃圾。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有下次，小心你們腦袋。”
敖咤轉頭就走了，這種事雖說惹人厭，可也沒到傷人性命的地步。不過他能忍下這個，枕頭可不是好相與的，下次不用敖咤說，枕頭自己就下手了。
敖咤剛走到那車庫口，就聽見後面有跪地的聲音，那女人跪在地上握緊了冰涼的鐵大門哭道：“大哥！我求求你行行好吧。就算不跟他們一起走，好歹把我留下吧！他們……他們真的不是人！是野獸！我是被他們抓來的他們……他們……如果我不能完成交給我的任務，他們會殺了我的！他們那麽對我我都不想死，我都忍到現在了，求求你救救我吧！”
只看女人的穿著就不難看出她是受到虐待的，畢竟要真是一夥人，怎麽可能大冷天的還叫她穿這麽單薄的裙子出來勾引人。
可事情不是這麽個事。
“如果你一來就跟我說他們逼你做什麽，你不想的話，我還能幫你。可你是先幫他們來說服我，見我油鹽不進所以才求我。晚了。既然你清楚他們是什麽人，那更應該清楚我受騙以後會是什麽下場，這樣你都幫他們，就代表你心裏我的命遠沒有你的值錢，你覺得我該救你嗎？”
敖咤不是個狠心的人，甚至有的時候可以用聖母兩個字來形容，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心太軟，不論什麽事只要求道他這裏了，他就基本不會坐視不理。
可這個女人做出來的事不行。不論她是被那些人嚇破了膽，還是她自己太小心謹慎。她幫對方是板上釘釘的。
她可以選擇告知敖咤幫著敖咤防備那些人。既然他沒有做到，就算是現在一頭碰死在敖咤的面前，他都不會心軟。
害人之心不可有，除非是被人拿木倉逼著腦袋必須作惡，否則這樣有自己選擇權的，仍舊選擇作惡就不值得同情。
這是原則問題。敖咤又不是傻子。
見敖咤這樣見死不救，那女人也失去了最後一點耐心，張嘴罵道：“你就這樣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你還有沒有良心……”
說他沒良心？
這大概是敖咤今年聽見的最可笑的笑話。
敖咤一轉身從腰間掏出一把木倉擡手就是一木倉。
開木倉的聲音其實並不大，可子弓單剛好打在了那鐵大門上，一聲震天的相聲，讓就出在大門旁邊的那兩個人耳朵震得都有些發疼。
“再多嘴，下一木倉就打你們腦袋了。”
敖咤權當看了一場熱鬧，畢竟他在完全可以不留痕跡的解決事情的情況下，對手的任何表演都像馬戲團裏面的小醜一般。
看過了戲，敖咤回了房車，枕頭已經脫完了衣服，腰間蓋了一個小薄被，半遮半露的趴在床上，一雙小腳丫子晃一晃，見敖咤進來了擡眼看一眼敖咤。
只那一眼，敖咤魂兒就被勾走了。
這特麽才叫勾·引！
敖咤鼻腔都有些發熱，走過去蹲下身子“等我呢？”
“玩游戲呢。”枕頭晃一晃手裏的游戲機，不解風情的說道。
……
敖咤當然知道枕頭是什麽人，那天要是能從他嘴裏說出情意綿綿的話你那才叫稀奇。
“游戲有我好玩嗎？”敖咤問。
枕頭看一看敖咤，再看一眼游戲機，半晌沒說話似乎在權衡兩者之間的輕重。
……
敖咤不會承認他有點吃游戲醋了。
枕頭輕輕親了親枕頭的眉心：“那別玩游戲了，我陪你玩點更好玩的。”
枕頭想起了之前敖咤交給過他的東西，眼前一亮，當即伸手抱住枕頭，開始“虛心求教。”
兩個沒羞沒臊的自然有自己的一番交流，等相互討教了幾個回合後，敖咤有些昏昏欲睡，枕頭忽然說到：“他們離開了，剛離開。”
這麽長時間才離開，看來是經過了充分的討論坐下來的決定。
“沒事了，睡吧。”他們既然選擇離開了，那麽後面就應該不會再來打攪了。
雖說不知道他們根本目的是什麽，不過他們肯肯定是知道了敖咤跟枕頭是強大的異能者。
其實現在想想，這一點其實並不難猜出來，現在這世道，就算是十幾人甚至幾十人的隊伍都很難自如的四處走動就算是軍方行動，全副武裝的戰士也都做好了一去不歸的覺悟，何況是普通人。
而敖咤跟枕頭，僅僅兩個人，一輛車，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四處走動。如果是當地人，可以當做是被保護的太好不知外面危險的白癡。可敖咤可是從北京來的。
所以，但凡聰明些的人，集合了這些條件也就能推測出來二人不簡單。要麽是隱藏的很深的頂級異能者，要麽就是還有比異能者更加強大的底牌。
二者恰恰就是後者。枕頭是上古兇獸，而敖咤是一個稍微掌握一點超自然能力的道士。
雖說不知道他們想要接近討好甚至不惜用美人計和美男計的原因在哪裏，但知道這些就已經足夠用了。
這樣的人，有第一個，以後就一定會有第二個
第三個甚至更多。
這麽一想，他們也夠招風的。畢竟之前從來沒有過，而過去他們也足夠低調。只是最近他們為了行動、采買和拿頭更方便公開暴露了一些實力，這麻煩就找上門了。
枕頭是完全不會考慮這麽多的，吃飽喝足的他舒舒服服的在敖咤懷裏找個舒服的位置，直接秒睡了。
第二天起來敖咤二人洗漱後開始準備早餐，敖咤又問那些人在不在附近，枕頭搖搖頭，已經完全出了他的感知範圍，這就代表已經距離很遠，至少超過十公裏以上了。
這樣要是還能找到對方就不用想這種下三濫的方法接近他們了，完全可以公對公的明面上找過來。
等再繼續趕路，直到中午時候，在路上看了被樹枝纏繞的地標就能確定離開了大同這時天上已經開始飄雪花了，氣溫也從昨天入夜的零下降到了零下十度。
敖咤還是舍不得開空調，車上的取暖完全靠爐火。車裏物資多，人又只有他們二人，所以用火安全上就更加需要註意了。
爐火周圍一點可燃物都沒有，附近地上除了鋪了一層鋼板，又在鋼板下鋪了一層木質板作為隔熱外，還在爐火周圍鋪了一層防火棉，這還是在北京采購的。
因為即便是北京已經實現了供暖，溫度還是不容樂觀，很多條件好一些的人家都會選擇在家裏再點上爐火讓自己過得更舒服一點。如此，天氣越冷，越是火災的高發時期。
而以當前的情況來看，火災的損失遠不是過去所能比擬的。所有的損失都將是不可逆的，不僅會傷害更多人，還需要大量珍貴的水去撲滅。
而用爐火取暖的民眾們也不想引火燒身。而防火棉這種材料就成了炙手可熱的東西。
這東西價格雖貴，奈何敖咤有枕頭掙來的無限卡，買起來也就不心疼了。
只可惜車上用來糊弄外人的做掩飾的物資有些多，不然完全可以自己diy一個簡單的暖氣。
就算是先放進空間裏，等人來了再擺上，安裝了暖氣以後的房車內很多地方也將不適合堆放雜物，這些都不好解釋。
所以比起更多的麻煩，眼下只點爐火雖說有點浪費火資源，可勝在簡單方便。
枕頭看著窗外洋洋灑灑的雪花，伸手去接。
“你們的天氣是這樣的嗎？冬天還沒過去多久，又一個冬天到了。”敖咤透過後視鏡看看一眼枕頭看著天空滿臉好奇的模樣，心弦被波動了。
“其實應該跟你那時候一樣的，這個才是真正的冬天，之前的只是大降溫，並不是冬天，所以雖說降溫的很快，但也很快恢覆了。”敖咤解釋道。
“為什麽？”
“那就是科學家們研究的事情了，我是不知道。不過這世道，發生設麽樣的事情都不會覺得奇怪。事實上，對於人類來說，像你這樣的怪物也是一件十分奇怪甚至超乎認知的存在。”
“那是你們沒見識。”枕頭撇嘴。
敖咤笑道：“確實是這樣，我們連對這個星球的研究都只是皮毛，更何況，我們的目標還是天上的宇宙浩瀚星海。”
枕頭擡頭，白天是沒有星星的，可敖咤的話還是激發了枕頭對宇宙的向往。
“你們人很聰明，有很多我沒想過的事情。但也很蠢，很多簡單的事情都想不明白。”
“正式因為多樣化的覆雜，所以我們才是人啊。”敖咤感嘆一般的笑道。
枕頭眨一眨眼睛，知道敖咤這是半開玩笑，不過還是將這話聽進了心裏。
“不過這雪比我那個時候看見的更美。”枕頭說完又想一想，“也許是因為我住的地方不下雪的原因，我要走很遠很遠才能看見。”
敖咤一怔，奇怪道：“你覺醒的地方不是你被封印的地方嗎？”
“誰告訴你我是在住的地方被殺的？”枕頭反問。
……好像說得通。
敖咤道：“那你為什麽會去距離你棲息地那麽遠的地方？”
正常野生動物可能永遠不會離開自己居住的地方，敖咤雖說很聰明，可因為沒有族群，又基本沒有能打得過他的怪物且不用擔心吃的，按理說九嬰不會輕易離開常住地。
枕頭輕蔑的看了敖咤一眼，鄙夷他的無知：“太熱。”
……
怎麽忘了，傳說中九嬰現世就是因為天生十日。
後來大羿射日，跋山涉水順手殺了幾只兇獸。九嬰只是其中之一。
枕頭想一想，又多解釋了一句：“當時太熱，水就越來越少，食物就更少了。我沿路往北走，找吃得多的大湖。直到我死的那個地方。只是我到那裏不久那裏也變得很熱，還有特別難聞的味道，水裏和空氣裏都有，這讓我很煩躁。等我打算找其他地方的時候，就被那個叫羿的男人殺了。”
由此可見當初的環境究竟多麽惡劣，這也就證實了當初的那個時代確實存在過。
如此帶入一下現今為止已經考證過的地球史，那很有可能是火山爆發或是小星星撞擊造成的毀滅性災難。
讓地球部分地區短期內溫度急劇上升。
如果是這類問題，大氣因為災難發生轉變，影響了大氣折射，讓部分地方看天上有十個太陽就解釋清楚了。
那麽大羿射日更能解釋了，因為任何災難造成的溫度提升都是短期的，不論是火山爆發還是小星星撞擊，都會在大氣上方留下很多有害氣體遮擋太陽光，進而地球表面溫度降低進入冰河世紀，天生十日結束，自然太熱的問題就解決了，轉而要解決的就是冷了。
而以人類已知的歷史來看，寒冷以及寒冷帶來的各種附加條件都是推動人類發展的一大動力之一。比如因為嚴寒減產甚至絕產進而引發饑荒，人們就必須找到更加能夠抵禦嚴寒且產量高的植物。
其實按照這個邏輯來看，這是用科學解釋得通的。
敖咤越想越多，瞧見枕頭那邊沒得到回應也沒在開口，想想道：“說不定以後還會有特別熱的時候。”
枕頭皺眉道：“我討厭餓肚子。”
其他的什麽都沒有都沒問題，可他必須吃飽。堅決不能餓肚子，這是枕頭的底線。
“至少現在看你肯定是能吃飽的。對了，你要是餓肚子的話會有影響嗎？比如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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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枕頭沒那麽多心眼。
敖咤考慮一下措辭，才道：“我懷疑她背後還有別人。而且是打算跟咱們一起走的，這裏面圖謀的肯定更多。只是咱們暴露的東西並不多, 最多是這次捐給官方的那些物資。可這些對於長期在外游走的人來說收集起來並不是難事。難道是因為你？可不應該啊。”
枕頭最多是在外人看見的時候他太過於能吃, 可當前變異人的食量普遍高於普通人, 變異程度高的人特別能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變異人雖然少，可華夏人口基數那麽大, 變異人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多, 其中強大的變異人更不少。
難道是枕頭變身的時候被人看見了？那更不應該啊, 以枕頭的五感不可能被別人看見了都無所覺, 敖咤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被其他人看見了, 枕頭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麻煩，那會對咱們有害嗎？”枕頭問。
敖咤搖搖頭：“誰知道呢？反正咱們明兒拿回你的腦袋就走。再說了，就算是算計又怎樣？咱們倆也不怕那個,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有因為他們耽擱咱們自己的道理。”
枕頭點一點頭：“你們人類真覆雜。”
“所以說人心難測啊。”敖咤將烤好的肉串放到枕頭嘴邊, 枕頭張嘴一口咬住，二人相視一笑。
第二日二人再次來到了楊聶處。
這次直接是大門敞開, 敖咤一進門就看見楊聶正吃著薯片看電腦入神。
“還在學？”敖咤問道。
楊聶將手上的薯片渣舔幹凈，放下電腦道：“在等你們。”
“準備好了？”敖咤看見楊聶眼睛下有一層黑眼圈, 就知道他昨晚沒睡好。
楊聶點頭：“你們收走以後就要離開了嗎？”
敖咤點頭：“早就準備好了，要不是昨天的獸潮, 我們現在估計都出省了。”
“你們真忙。”楊聶起身走到枕頭的身邊，開口道：“你就是枕頭吧。”
上一次枕頭來是直接以人的模樣來的, 還對楊聶說了莫名其妙的話。當時楊聶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違和感，只等著敖咤跟枕頭離開以後才反應過來剛剛屋子裏進入了一個陌生人。
楊聶不是普通人，他對人, 尤其是成年人是十分敏感的。沒有讓他提起絲毫的戒備心，就只能說是枕頭有問題。
敖咤笑道：“上次忘記跟你解釋了。”
楊聶深深看枕頭一眼：“你是妖怪？”
敖咤含笑道：“他在北京等級的身份是可以全身變身成為狗的變異人。”
這話裏有話，楊聶聽出來了。
頓了頓，楊聶才認命道：“你們不會告訴我，今天正好沒事。過幾天就要搬走了。開始吧。”
要是過兩天，不方便的就成了楊聶了。
他既然有一個虛弱期，就需要足夠的時間去恢覆。不能耽擱搬離的時間。
敖咤對枕頭點點頭，這次枕頭沒有變回狗子，此時他體內的能量已經相當穩定，也更加強大，完全不受形態變化影響了。
楊聶就坐在沙發上，一會兒昏睡躺在沙發上就可以了。
枕頭緩步走到楊聶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楊聶多少是有些不舍的，可到了這一步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雙眼微瞇等著。
枕頭周身燃起火焰，但這份火焰不論碰到什麽都不會將其引燃，是從枕頭體內發出完全受控制的。
在旁邊看著，這樣的場面不論遇到多少次都會覺得相當的緊張。
手背的印記越來越熱，敖咤就知道快了。敖咤身上的火焰愈發劇烈，楊聶似乎感覺到了那份炙熱，身上也發出了微弱的光芒，知道那光芒漸漸匯聚成了一個球形飛出，直註入枕頭的胸口！
楊聶身上的光芒消失了，這個人都虛弱了下去暈倒再床上，枕頭瞇著眼睛感覺著能量提升了一個層次，回頭看向敖咤。
敖咤生怕他混到，忙到了他身後伸手去扶他，他身上的火焰還在，但敖咤觸碰上去卻並不覺得炙熱，反而缺的很溫和很舒服。
也許是契約的原因，也許是枕頭並不想傷害敖咤。
直到身上火焰消失，枕頭也只是虛弱，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直接昏迷。
“感覺怎麽樣？”敖咤問。
“還行。”枕頭的面色不是很好，但意識很慶幸。
“還能走去房車嗎？”敖咤問。
“應該可以。”枕頭道。
“那咱們先下去吧。”敖咤回頭看了一眼昏睡中的楊聶，伸手撿起旁邊的毯子給他蓋上，又借助口袋掩飾，隨便取出來幾張符，拍在楊聶身上兩章，剩下的疊起來放在一個荷包裏留下，算是給他的一點補償。
這也是敖咤的一點習慣了，雖說頭是枕頭的，可寄存在宿主身上的時間也夠久了，要回來對宿主是肯定有損失的。
解決完這個，二人一塊下樓，看見下面的那些變異動物都有些騷亂，顯然是感應到了楊聶的不對。
沒了你的異能，他還能有這樣的能聚力嗎？
就算楊聶本身可以控制這些變異動物，可這麽多數量這麽龐大，會不會在超過一定範圍後就不聽楊聶的了？
“我可以給他們下達指令，讓他們一直聽那個小鬼的話。”枕頭道。
“別太勉強自己。”敖咤怕枕頭當前體內的能量不穩定，貿然做這個對自身不好。
“這並不難。”枕頭眼睛微瞇，很快就完成了這一命令。周圍所有剛剛還狂躁不安的變異動物們仿佛一下學好了一般，在僵硬了片刻後都溫順了下去。
“不知道那孩子會不會因為這些變異動物改變心性學壞。”敖咤道。
雖說那孩子本身與眾不同，可數千只變異動物聽他一個人的指揮，成年人尚且難以保證會不會激發野心進而走上錯路，更何況是本身三觀就沒成型的孩子。
“反正我要對付他一直都很輕松。”枕頭倒是不在意。
“也是。”
枕頭能讓這些怪物門全部聽楊聶的話，自然也可以再下一個命令讓這些怪物親自對付楊聶。
二人肩並肩一路回了房車，敖咤一腳油門開出去，二人再度踏上了旅途。
這裏耽擱的時間並不長，腦袋收回來也相對也比較輕松。
現在就只剩下三顆頭沒有尋回來了，其中兩顆頭就是下一次的目標。距離集齊很近了，到時候集齊，枕頭才算是真正完整的九嬰。九嬰覆活現世，到時又不知會發生什麽。
枕頭只躺在床上睡了一會兒就恢覆的差不多了，閑不住的他直接順著窗戶鉆到了車頂上，隨時觀察附近的情況，要是遇見好吃的變異動物，他還會跳下車飽餐一頓，等吃完了還能再追上車。
敖咤從空間裏拿出個包子隨便咬了兩口正嚼著，忽然聽見枕頭提醒有人跟著他們，慌忙間踩下了剎車。
艱難的將喉嚨裏的包子咽下去，敖咤的表情嚴肅了很多道：“那你現在瞧瞧潛過去看看他們的特征，還有他們都說什麽了。”
敖咤沒急著開車，相信後面的人看見這邊停車了也能停下來。
枕頭要想悄悄潛入，別說是人，就是一些機敏的動物也很難發覺。
過了一會兒敖咤就聽見了枕頭的反饋：“他們有六個人。五男一女。那個女的很瘦，穿的很少，三個男的比較壯，穿的最少，兩個男的瘦還矮，應該不大，穿的……有點奇怪。”
枕頭滿腦子搜刮詞匯也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
那能有多奇怪？有你挑衣服的品味奇怪？
敖咤想到此處哭笑不得，卻也沒膽子說出口。只讓枕頭繼續觀察，他開車正常行駛，看他們究竟要跟道什麽時候。
要是跟一會兒自己知趣離開就算了，要是真有什麽不軌的心思，就別怪敖咤不顧同為人類的情分了。車子繼續行駛了大概一個小時，那車還在跟著，他們帶了熱武器，但一直不緊不慢的跟著。相互之間的交流不多，基本都是在討論敖咤的目的地是在哪裏。
他們跟的時間足夠久了，這也就完全排除順路的可能了，敖咤直接調轉車頭迎面去找那幾人。那幾人開著一輛越野車，看著比敖咤的車還結實一些，他們似乎也感覺到敖咤調轉車頭，也掉轉車頭要躲開。
枕頭聽見他們不耐煩的說他們跟的那麽遠敖咤怎麽可能會知道被跟蹤，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討論幾句也沒個結果。
等車頭調轉了，枕頭直接往前一跳直接攔在了車前。
開車的剛踩油門就看見人，猛然才剎車讓全車的人都跟著一個趔趄。
“你有病啊！”那開車的人心有餘悸開口就罵。
車子停下來，枕頭站在那裏老神在在的，只瞧著他們幾個人冷笑。
司機直接拿出了木倉來伸出窗戶指著枕頭：“滾！”
這是旁邊的一人號線認出了枕頭，慌忙說一句：“他是那車裏的！”
那司機也怔住了，難以置信的看著枕頭。
“從安全區出來你們已經跟我們一路了，是不是應該給我個合理解釋？”枕頭帶著一臉鄙夷的看著幾人。
那司機眼睛一轉，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麽，忙賠笑道：“誤會，都是誤會，只是這條路比較通順，所以湊巧。”
“是嗎？你們不是連我們要去哪裏都不知道嗎？”枕頭說完，見他們還要狡辯，直接一跳重重的踩在引擎蓋上，直接踩出了一個坑。車裏人看見那嚴重變形的引擎蓋，一個個都沒了聲音。
他們是真的沒想到枕頭竟然這樣強悍。
“誤會！真的是誤會！”司機冷汗都下來了，雙手死死攥著手木倉，驚恐的看著枕頭。
枕頭給過了下馬威，又居高臨下極度鄙夷的看著幾人，唇角一勾，只囂張的吐出一個字：“滾！”
枕頭說完一個閃身就沒影了。
他們也沒想到之前在車裏的談論竟然被聽見了，一車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的相互看一眼。
枕頭回了房車，順著打開的車窗鉆進了車裏。
“按你說的做了。就是不知道他們聽不聽。”枕頭道。
“要是不聽話，下次你就直接按照你喜歡的方法來。”比如拆他的肩胛骨。
車子繼續開，可那輛車卻還在跟著，只是這一次跟的就比較遠了，足足拉了一裏多地，別說是現在，就算是過去也幾乎不會發現他們在跟蹤。
只可惜敖咤有枕頭，就是五裏外枕頭也能清楚的感知到。
枕頭有些不耐煩道：“我去拆了他們肩膀。”
“不急，今晚再看看吧。”敖咤有些好奇，枕頭那樣的死亡威脅都沒能攔住他們，這究竟是怎樣的心思讓讓他們這樣執著。
“麻煩。”
枕頭說完躺在床上，順手拿起床邊放的肉幹一點一點吃。敖咤耳朵裏都是枕頭嚼肉的聲音，怪香的，不禁道：“給我吃兩根。”
枕頭有點懶得動：“自己過來吃。”
敖咤瞥他一眼：“不想吃肉了？”
幾根肉幹算什麽，枕頭空間裏要多少有多少。
枕頭想明白了這一點，吃肉幹的手一僵，忙下了床走過去將肉幹遞到敖咤的唇邊。
枕頭嚼著牛肉幹，這還是末世以前買的呢。買的肉幹裏分辣的和不辣的，現在不辣的都快被枕頭吃的差不多了，這是最後幾包。
“咱們多久能到？”枕頭不太喜歡坐車，可他跟敖咤認識以後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趕路。
“這邊地勢不是很好，找路比較麻煩，至少要走個三四天吧。”這還是按快的說。
枕頭不耐煩道：“為什麽那麽遠？”
“知足吧，咱們就算到了也要去找，找到以後還要看對方情況來決定咱們要怎麽拿回來。”敖咤道，“兩個頭啊，還不知道分別是什麽異能。萬一真強悍到一定程度，咱們要是強制拿回來還要考慮會不會對其他人造成嚴重影響。”
枕頭也習慣了敖咤這個瞎操心，敖咤眼裏，所有事一定要做到盡善盡美，不僅是要自己好，也不能對其他人造成任何影響。
這要是在枕頭這樣遠古一點的思想裏就叫有病，畢竟優勝劣汰，這是亙古不變的叢林法則。
不過敖咤堅持也有他堅持的道理，時間久了，枕頭也多少看中了那些什麽因果報應。雖說不至於什麽行善積德，至少不會去作惡。
後面他們繼續跟著，敖咤就沒在意理會，只是隔一會兒會讓枕頭感應一下，確定他們還在跟著。
一直到夜裏太陽西斜，敖咤選了個沒人的村子落戶，將村裏頭麻煩的變異動物清理幹凈，在院子裏清理出來一條可供人過去的路。找的依舊是帶車庫的人家，將人家原本的車抽幹凈汽油拖出去，自己的房車鳩占鵲巢。
反正這世道報廢的車滿大街都是，而離開村子的人，大概率永遠不會回來了。
敖咤這般起鍋做飯，打算自己下點面條拌個涼菜再煎一些肉排，這時候枕頭又提醒敖咤，那些人也在村子裏留下了，在村邊緣的一戶人家裏。
敖咤聽完只是挑眉，也沒讓枕頭再過去。
最近兩天降溫，前兩天還在穿外套，今天這太陽一黑氣溫就接近零度了。
敖咤已經穿上了薄棉襖，也沒心疼煤炭，也就住在房車裏，在車裏和車庫裏分別點了一個爐子來取暖。
等二人吃飽喝足，開始飽暖思yy的時候，枕頭趴在敖咤的身上忽然提醒道：“那邊有人走來了，其中一個是那個女人，還有一個步子很輕，應該是個瘦男人。”
已經走得很近了，所以具體特征枕頭也能聽出來。
敖咤剛被枕頭這小妖精提起來一點興致就聽了這個，再好的脾氣也沒了。
起身整理下還沒來得及脫的衣服，讓枕頭在床上等著，他去去就來。
男人這個時候被打斷就沒有不生氣的，此時大門口那裏已經有了敲門聲，剛敲響沒兩下，敖咤就頂著一張不耐煩的臉過來了。
見不是枕頭，來的那兩人還松了口氣。
這個時候敖咤也打量了一下這二人。那女人長得挺漂亮，只是瘦的厲害，現在溫度已經接近零度，敖咤出來都要穿薄棉襖，她卻只穿了一件黑裙子。雖說是黑色的，但也看出來臟了，她身上也很臟，雖說看著應該收拾打扮過，卻依舊難掩狼狽。不過她長得漂亮，瞧著這樣落魄也多幾分我見猶憐的味道。
再看那男的，敖咤就明白枕頭說他著裝奇怪的原因了，因為確實很奇怪，他同樣很瘦，長著一張娃娃臉看著還比較稚嫩，上半身穿著一件粉色的襯衫，下面穿著一條寬松的長褲。眉眼看著很是陰柔。
敖咤正打量他們的功夫，那個男的先開口了：“大哥，您吃了嗎？”
開口聲音也帶著幾分不陰不陽，有種故意捏著嗓子說話的感覺。
這一切就說得通了，男的長相陰柔，說話捏著嗓子，穿著也有些往女人的方向打扮。
這簡直就是在打人妖的擦邊球。
過去在北京的時候敖咤對這類人是有接觸的，這一點無可厚非，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對自己的性別滿意，想要換個性別換個人生這都無可厚非。
可這個人行為舉止叫人一打眼就能看出他的扭捏，帶著滿滿的違和感，看著就很不舒服。
“你們跟蹤我們一天了吧，說吧，到底想幹什麽。”敖咤開口不耐煩道。
那二人對視一眼，顯然已經準備好了說辭：“其實咱們真的是湊巧同路，不過我們確實是故意跟著你們走的，你們那麽強大，跟你們走以後我們幾乎不用為那些怪物為難。所以只要大致的方向上是一樣的，我們就一直跟著你們。”
“撒謊。”敖咤可不吃這一套，“我們已經嚴重警告你們了，這樣情況下還不怕死的跟著，不是另有所圖就是嫌自己的壽命太長。”
那個男的聽此言頓時眼圈就紅了，說出來的話更軟了：“哥我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我們只是缺乏戰鬥力，這世道太危險了。我們也不是壞人。我們只是想正式跟您組隊，等到了目的地就分開。絕對不會打擾您太多的，吃的我們都有，如果你缺什麽我們也可以給您拿。”
這兩個人站在一起，男的比女的還嬌滴滴，說話帶著一種故意的扭捏，看的人有些反胃。
有那麽一瞬間敖咤有些開竅了，知道對方是什麽腦回路了。
他不是主觀上的女性化，而是在扮演一個普通人眼中，男人會喜歡的男人。
這個很好理解。絕大部分人提起男同這兩個字的第一概念就是一些偶像劇裏捏著蘭花指娘們唧唧的男人，也就理所應當的覺得男同好的都是這一口。
事實是除了有特殊愛好的男同外，一般男同喜歡的也都是普通男人，就算是陰柔的男人，也遠沒有眼前的這位這樣誇張。
要是真的對方打扮是女的，說話聲音像女的，行為舉止模仿他理解中的女的，那直接喜歡一個女的多好？或者對方幹脆做個變性手術，何必這樣四不像？
“你們跟昨晚那女的是一夥的吧。”敖咤開口道。
見那二人的表情同是一僵，敖咤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可哪兒人反映了一下後，並沒有承認，也沒有私心。
男人直接抹著眼睛哭了：“哥你怎麽能這麽想我，我只是太害怕了，我們也就六個人，能打怪獸的也就三個，還不是特別強。我們又不許出去，這樣的隊伍太危險了，我們只是覺得需要哥你這樣又厲害又有安全感的人。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敖咤已經分不出來他是在說話還是在撒嬌了。
敖咤冷笑道：“不用演了，我昨晚CIA跟那個女人說喜歡男人，今天就把你送道我面前了。回去告訴你們頭，我的品味還沒這麽垃圾。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有下次，小心你們腦袋。”
敖咤轉頭就走了，這種事雖說惹人厭，可也沒到傷人性命的地步。不過他能忍下這個，枕頭可不是好相與的，下次不用敖咤說，枕頭自己就下手了。
敖咤剛走到那車庫口，就聽見後面有跪地的聲音，那女人跪在地上握緊了冰涼的鐵大門哭道：“大哥！我求求你行行好吧。就算不跟他們一起走，好歹把我留下吧！他們……他們真的不是人！是野獸！我是被他們抓來的他們……他們……如果我不能完成交給我的任務，他們會殺了我的！他們那麽對我我都不想死，我都忍到現在了，求求你救救我吧！”
只看女人的穿著就不難看出她是受到虐待的，畢竟要真是一夥人，怎麽可能大冷天的還叫她穿這麽單薄的裙子出來勾引人。
可事情不是這麽個事。
“如果你一來就跟我說他們逼你做什麽，你不想的話，我還能幫你。可你是先幫他們來說服我，見我油鹽不進所以才求我。晚了。既然你清楚他們是什麽人，那更應該清楚我受騙以後會是什麽下場，這樣你都幫他們，就代表你心裏我的命遠沒有你的值錢，你覺得我該救你嗎？”
敖咤不是個狠心的人，甚至有的時候可以用聖母兩個字來形容，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心太軟，不論什麽事只要求道他這裏了，他就基本不會坐視不理。
可這個女人做出來的事不行。不論她是被那些人嚇破了膽，還是她自己太小心謹慎。她幫對方是板上釘釘的。
她可以選擇告知敖咤幫著敖咤防備那些人。既然他沒有做到，就算是現在一頭碰死在敖咤的面前，他都不會心軟。
害人之心不可有，除非是被人拿木倉逼著腦袋必須作惡，否則這樣有自己選擇權的，仍舊選擇作惡就不值得同情。
這是原則問題。敖咤又不是傻子。
見敖咤這樣見死不救，那女人也失去了最後一點耐心，張嘴罵道：“你就這樣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你還有沒有良心……”
說他沒良心？
這大概是敖咤今年聽見的最可笑的笑話。
敖咤一轉身從腰間掏出一把木倉擡手就是一木倉。
開木倉的聲音其實並不大，可子弓單剛好打在了那鐵大門上，一聲震天的相聲，讓就出在大門旁邊的那兩個人耳朵震得都有些發疼。
“再多嘴，下一木倉就打你們腦袋了。”
敖咤權當看了一場熱鬧，畢竟他在完全可以不留痕跡的解決事情的情況下，對手的任何表演都像馬戲團裏面的小醜一般。
看過了戲，敖咤回了房車，枕頭已經脫完了衣服，腰間蓋了一個小薄被，半遮半露的趴在床上，一雙小腳丫子晃一晃，見敖咤進來了擡眼看一眼敖咤。
只那一眼，敖咤魂兒就被勾走了。
這特麽才叫勾·引！
敖咤鼻腔都有些發熱，走過去蹲下身子“等我呢？”
“玩游戲呢。”枕頭晃一晃手裏的游戲機，不解風情的說道。
……
敖咤當然知道枕頭是什麽人，那天要是能從他嘴裏說出情意綿綿的話你那才叫稀奇。
“游戲有我好玩嗎？”敖咤問。
枕頭看一看敖咤，再看一眼游戲機，半晌沒說話似乎在權衡兩者之間的輕重。
……
敖咤不會承認他有點吃游戲醋了。
枕頭輕輕親了親枕頭的眉心：“那別玩游戲了，我陪你玩點更好玩的。”
枕頭想起了之前敖咤交給過他的東西，眼前一亮，當即伸手抱住枕頭，開始“虛心求教。”
兩個沒羞沒臊的自然有自己的一番交流，等相互討教了幾個回合後，敖咤有些昏昏欲睡，枕頭忽然說到：“他們離開了，剛離開。”
這麽長時間才離開，看來是經過了充分的討論坐下來的決定。
“沒事了，睡吧。”他們既然選擇離開了，那麽後面就應該不會再來打攪了。
雖說不知道他們根本目的是什麽，不過他們肯肯定是知道了敖咤跟枕頭是強大的異能者。
其實現在想想，這一點其實並不難猜出來，現在這世道，就算是十幾人甚至幾十人的隊伍都很難自如的四處走動就算是軍方行動，全副武裝的戰士也都做好了一去不歸的覺悟，何況是普通人。
而敖咤跟枕頭，僅僅兩個人，一輛車，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四處走動。如果是當地人，可以當做是被保護的太好不知外面危險的白癡。可敖咤可是從北京來的。
所以，但凡聰明些的人，集合了這些條件也就能推測出來二人不簡單。要麽是隱藏的很深的頂級異能者，要麽就是還有比異能者更加強大的底牌。
二者恰恰就是後者。枕頭是上古兇獸，而敖咤是一個稍微掌握一點超自然能力的道士。
雖說不知道他們想要接近討好甚至不惜用美人計和美男計的原因在哪裏，但知道這些就已經足夠用了。
這樣的人，有第一個，以後就一定會有第二個
第三個甚至更多。
這麽一想，他們也夠招風的。畢竟之前從來沒有過，而過去他們也足夠低調。只是最近他們為了行動、采買和拿頭更方便公開暴露了一些實力，這麻煩就找上門了。
枕頭是完全不會考慮這麽多的，吃飽喝足的他舒舒服服的在敖咤懷裏找個舒服的位置，直接秒睡了。
第二天起來敖咤二人洗漱後開始準備早餐，敖咤又問那些人在不在附近，枕頭搖搖頭，已經完全出了他的感知範圍，這就代表已經距離很遠，至少超過十公裏以上了。
這樣要是還能找到對方就不用想這種下三濫的方法接近他們了，完全可以公對公的明面上找過來。
等再繼續趕路，直到中午時候，在路上看了被樹枝纏繞的地標就能確定離開了大同這時天上已經開始飄雪花了，氣溫也從昨天入夜的零下降到了零下十度。
敖咤還是舍不得開空調，車上的取暖完全靠爐火。車裏物資多，人又只有他們二人，所以用火安全上就更加需要註意了。
爐火周圍一點可燃物都沒有，附近地上除了鋪了一層鋼板，又在鋼板下鋪了一層木質板作為隔熱外，還在爐火周圍鋪了一層防火棉，這還是在北京采購的。
因為即便是北京已經實現了供暖，溫度還是不容樂觀，很多條件好一些的人家都會選擇在家裏再點上爐火讓自己過得更舒服一點。如此，天氣越冷，越是火災的高發時期。
而以當前的情況來看，火災的損失遠不是過去所能比擬的。所有的損失都將是不可逆的，不僅會傷害更多人，還需要大量珍貴的水去撲滅。
而用爐火取暖的民眾們也不想引火燒身。而防火棉這種材料就成了炙手可熱的東西。
這東西價格雖貴，奈何敖咤有枕頭掙來的無限卡，買起來也就不心疼了。
只可惜車上用來糊弄外人的做掩飾的物資有些多，不然完全可以自己diy一個簡單的暖氣。
就算是先放進空間裏，等人來了再擺上，安裝了暖氣以後的房車內很多地方也將不適合堆放雜物，這些都不好解釋。
所以比起更多的麻煩，眼下只點爐火雖說有點浪費火資源，可勝在簡單方便。
枕頭看著窗外洋洋灑灑的雪花，伸手去接。
“你們的天氣是這樣的嗎？冬天還沒過去多久，又一個冬天到了。”敖咤透過後視鏡看看一眼枕頭看著天空滿臉好奇的模樣，心弦被波動了。
“其實應該跟你那時候一樣的，這個才是真正的冬天，之前的只是大降溫，並不是冬天，所以雖說降溫的很快，但也很快恢覆了。”敖咤解釋道。
“為什麽？”
“那就是科學家們研究的事情了，我是不知道。不過這世道，發生設麽樣的事情都不會覺得奇怪。事實上，對於人類來說，像你這樣的怪物也是一件十分奇怪甚至超乎認知的存在。”
“那是你們沒見識。”枕頭撇嘴。
敖咤笑道：“確實是這樣，我們連對這個星球的研究都只是皮毛，更何況，我們的目標還是天上的宇宙浩瀚星海。”
枕頭擡頭，白天是沒有星星的，可敖咤的話還是激發了枕頭對宇宙的向往。
“你們人很聰明，有很多我沒想過的事情。但也很蠢，很多簡單的事情都想不明白。”
“正式因為多樣化的覆雜，所以我們才是人啊。”敖咤感嘆一般的笑道。
枕頭眨一眨眼睛，知道敖咤這是半開玩笑，不過還是將這話聽進了心裏。
“不過這雪比我那個時候看見的更美。”枕頭說完又想一想，“也許是因為我住的地方不下雪的原因，我要走很遠很遠才能看見。”
敖咤一怔，奇怪道：“你覺醒的地方不是你被封印的地方嗎？”
“誰告訴你我是在住的地方被殺的？”枕頭反問。
……好像說得通。
敖咤道：“那你為什麽會去距離你棲息地那麽遠的地方？”
正常野生動物可能永遠不會離開自己居住的地方，敖咤雖說很聰明，可因為沒有族群，又基本沒有能打得過他的怪物且不用擔心吃的，按理說九嬰不會輕易離開常住地。
枕頭輕蔑的看了敖咤一眼，鄙夷他的無知：“太熱。”
……
怎麽忘了，傳說中九嬰現世就是因為天生十日。
後來大羿射日，跋山涉水順手殺了幾只兇獸。九嬰只是其中之一。
枕頭想一想，又多解釋了一句：“當時太熱，水就越來越少，食物就更少了。我沿路往北走，找吃得多的大湖。直到我死的那個地方。只是我到那裏不久那裏也變得很熱，還有特別難聞的味道，水裏和空氣裏都有，這讓我很煩躁。等我打算找其他地方的時候，就被那個叫羿的男人殺了。”
由此可見當初的環境究竟多麽惡劣，這也就證實了當初的那個時代確實存在過。
如此帶入一下現今為止已經考證過的地球史，那很有可能是火山爆發或是小星星撞擊造成的毀滅性災難。
讓地球部分地區短期內溫度急劇上升。
如果是這類問題，大氣因為災難發生轉變，影響了大氣折射，讓部分地方看天上有十個太陽就解釋清楚了。
那麽大羿射日更能解釋了，因為任何災難造成的溫度提升都是短期的，不論是火山爆發還是小星星撞擊，都會在大氣上方留下很多有害氣體遮擋太陽光，進而地球表面溫度降低進入冰河世紀，天生十日結束，自然太熱的問題就解決了，轉而要解決的就是冷了。
而以人類已知的歷史來看，寒冷以及寒冷帶來的各種附加條件都是推動人類發展的一大動力之一。比如因為嚴寒減產甚至絕產進而引發饑荒，人們就必須找到更加能夠抵禦嚴寒且產量高的植物。
其實按照這個邏輯來看，這是用科學解釋得通的。
敖咤越想越多，瞧見枕頭那邊沒得到回應也沒在開口，想想道：“說不定以後還會有特別熱的時候。”
枕頭皺眉道：“我討厭餓肚子。”
其他的什麽都沒有都沒問題，可他必須吃飽。堅決不能餓肚子，這是枕頭的底線。
“至少現在看你肯定是能吃飽的。對了，你要是餓肚子的話會有影響嗎？比如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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